二皇子得了天花傳言頓時打破了沉靜的官場。最為提心吊膽的當屬陳諾曦,她聽這個名詞就覺得像是性病,別再是傳染給她,後來普及了一下方清楚這是古代的水痘。

    其實水痘這種病並未無解,在現代可以打疫苗,在古代的話,努力讓水痘發出來便好了。她猶豫許久,終是暗中送出了一封信,將自個前世聽說易於水痘發出來的藥材都列上明細,供二皇子參考。

    二皇子好歹是她肚子裏這塊肉的父親,能留下一條命終歸是好的。

    二皇子同陳諾曦過的都是他最親的心腹,此時聽說陳諾曦關注著他的身體,還查遍醫術提供了一些想法,頓時感到心裏暖和無比,這種時候了,大家都漸漸遠離他而去,陳諾曦身為如今炙手可熱的五皇子妃,居然還樂意親近他,憂心忡忡,可見對他的心意多麽真切。這才是*情呀。

    二皇子發誓,日後若是能夠登基為帝,必將聖寵陳諾曦,不讓她受到一點委屈。

    相較於二皇子門庭的沒落,歐陽家族的低調,五皇子可謂是風頭正勁,鎮國公府李氏自然也翹起了尾巴。畢竟歐陽家再強,他們家外孫做不了皇帝日後就是死路一條呀。

    陳諾曦在此時同五皇子成親,那一日京城異常熱鬧,她的十裏紅妝恨不得將整個東城鋪滿,風風光光的進了五皇子府。五皇子自然分外欣喜,娶了心儀的美人迴家,解了相思之苦。隻是賢妃娘娘莫名下了一道口諭,派了三個厲害的嬤嬤來府裏看著他,讓他同陳諾曦按照祖製分房睡覺。

    陳諾曦懷著孕,此時對那種事兒並不上心,再加上先後對比了皇上,二皇子同五皇子,發現五皇子居然是最不解風情,空有一幅好皮囊,用看不中用呀。

    她擔心五皇子守不住硬來,索性就寬慰他,道:“孜莫,母親怕是擔心我肚子裏的孩子,才這般叮囑你我。二皇子病了,正是你的機會,千萬別讓我拖累了你才好。”

    五皇子心疼的望著新婚妻子,懊惱的說:“又要委屈你了,可惜你懷著孕,我卻不能守著你。”

    陳諾曦尷尬的揚起唇,嬌聲的說:“守著也沒法幹什麽,還不如解放了你我。”

    五皇子臉頰通紅,他前幾日每天下麵都硬硬的,無處發泄。好在陳諾曦不是那種木訥人,用手幫他解決,可是隻要陳諾曦在他身邊,他便想要,這可如何是好。

    不過兩個人的日子還是過的有滋有味,陳諾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五皇子同她倒是不怕沒得聊,隻

    是忍不住越發欣賞妻子,真是個全能的妙人兒。

    老皇帝聽賢妃誇獎五皇子同陳諾曦琴瑟合鳴,鶼鰈情深,隻覺得一把火在肚子裏不停的燃燒,迴想起陳諾曦在他身下那股欲拒還迎的賤樣兒或許正伺候著五皇子,連帶著看賢妃都覺得討厭。

    他借口公務繁忙獨住了慶和殿好幾日,最後給五皇子尋了個差事,校對史書。並且糾集了幾位老學究同他一起研習,還讓五皇子要多走出去,體恤民情,而不是宅在家裏兒女私情。

    五皇子隻好脫離了溫柔鄉,和幾位老師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裏,還在京城周邊遊走一些山脈古跡。老皇帝這才覺得心裏好受片刻,不經意的在賢妃娘娘麵前提及,陳諾曦懷了孕,那麽誰伺候五兒,五兒可也老大不小,憋壞了可於身體不易。

    賢妃娘娘心領神會,賜了兩個略有風情的宮女給五皇子貼身伺候。並且暗示兒子,反正你最近常住在外麵,陳諾曦也發覺不了什麽,再說男子納妾本是尋常事兒,暫時注意別留下子嗣便是。畢竟兒子同陳諾曦是新婚,賢妃娘娘也曉得不能打媳婦的臉麵。

    五皇子記得自個答應過陳諾曦的承諾,故意冷落了這兩位姑娘,可是他畢竟血氣方剛,自控能力太差。在一個漆黑的夜裏,他正在書房看信函,一個嬌柔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宮女素娥身穿透明絲質長裙的少女扭動著纖細的柳腰,端著夜宵走了進來,喃喃道:“聽說殿下晚飯還沒吃呢,特意去小廚房做了些糕點。”她眼波流轉,故意四十五度角度趴在書桌上放下盤子,渾圓的胸部唿之欲出,翹臀微微拱起,將誘人的身軀展現在五皇子麵前。

    五皇子嗓子一緊,竟是沒有轟她出去,而是舀起了一枚糕點細細品嚐,一邊吃,一邊盯著宮女素娥,布滿情/欲的目光流連在她高聳的胸部和腰間迴轉。

    素娥見狀,立刻更近一步的走到了五皇子麵前,伸出手,擦了下五皇子嘴邊的渣子,說:“奴家喂殿下吃吧,你的手可以放置別處。”

    五皇子一怔,隱約發現她胸脯的花蕾透過薄紗越來越硬,散發著誘人的紫紅色。

    他冷漠的盯著她,右手卻鬼使神差的捏住了她的胸脯,用力揉按,左手攔住她的腰間用力一拉,讓她抵著自個的身體,一動不動。

    素娥訓練有素,渀佛什麽都沒發現似的忍住嬌喘,手裏舀起一塊梅花糕笑著喂進了五皇子嘴裏,微眯的眼眸流轉起來,帶著幾分意味不明。

    “嗯……”隨著五皇

    子手勁加重,她終於是哽咽出聲,五皇子下/體緊的要命,也懶得安撫素娥什麽,直接撩起了素娥的下裙,發現她竟是沒有穿褻褲,索性掏出自個那/話兒,硬幹了起來。

    素娥起初有一點疼,不過隨著五皇子的抽動一會就濕了,五皇子畢竟俊美非凡,但凡是個女人都會眼饞,更何況此時五皇子下麵幹著她,兩隻手還不停撫摸著她的胸部。

    沒過多久,五皇子就泄了,他擔心事情會傳到陳諾曦耳朵裏,影響兩個人關係,不敢叫水換洗。他盯著眼前衣衫不整的女子,渾圓的胸部和翹臀分外吸引人,他近來憋的要死,索性一不二不休打算再來一場,命令道:“自個趴到桌子那去。”

    素娥剛被他弄完,渾身軟軟的,聽著五皇子的命令自然不敢抵抗半分,渀若一般爛泥似的兩隻手扶著書桌,背部朝著五皇子。

    五皇子走過來右手攔住她的腰間,指尖落在了她的肚臍處慢慢下滑至神秘的地帶,順著細縫不停滑動,一會就濕了手,他不屑的冷哼一聲:“賤人!”然後左手掰著她的大腿,抬高,又發泄起來。

    素娥隻覺得渾身上下異常爽快,五皇子越粗魯,她反而越發莫名興奮,他們玩完了這個礀勢,五皇子又讓她仰躺在桌子上,自個劈開大腿衝著他,然後依然是沒有前戲的一場蹂躪。

    三次以後,五皇子方覺得舒坦了一下,冷冷衝著素娥道:“趕緊滾,別讓人看到。”

    素娥紅著臉家裹著衣服迴了自個小院子,五皇子真真是英俊,要是能再伺候他就好了。

    賢妃娘娘說了,隻要五皇子碰了他們誰,日後早晚都是姨娘,暫且入不了五皇子府,賢妃娘娘也樂意養著他們,以備後用。說到底,當娘的總是不希望兒子真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吧。

    素娥同五皇子偷歡成功,卻曉得此時絕對不能懷孕,否則怕是賢妃娘娘為了安撫陳諾曦,都不會保她,所以暗中自個喝著藥,隻要調養好自個的身體,日後早晚能懷上。

    過了兩日,五皇子果然再次喚她,這次她穿的收斂許多,卻被五皇子粗魯的撕破衣服,按在桌子上蠻幹。五皇子年輕,做起這事兒來難免有幾分急躁,素娥為了讓他曉得自個的好,在五皇子剛完事兒的時候,主動跪在他的兩腿中間,吃了起來。

    五皇子小時候被賢妃管的嚴,還是第一次被女人這般伺候,倒是覺得素娥順眼了一些,問了她的名字,算是記住了她。他對於陳諾曦以外的女人,多少缺乏耐心,又年輕追求刺激,

    見素娥什麽都跟依他,又玩了其他花樣。

    五皇子沒見過幾個女人下麵,這次讓素娥光著身子坐在椅子上,兩條腿被他架在自個肩膀處,仔細觀看她的私/密處,然後上下輕揉,眼看著淫/水流了下來,渾身血脈繃緊。他打算好好學習如何讓女人興奮,從而迴去討好陳諾曦。

    他想到自個喜歡女人用嘴巴伺候自個下麵,那麽女人呢?五皇子好奇似的蹲了下來,輕輕舔了起了素娥下麵,隻覺得素娥似乎更興奮了,手舞足蹈的哽咽嬌喘,渾身戰栗不已。

    五皇子眼睛一亮,打算迴去同陳諾曦試試,他把素娥當做陪練侍女,索性留在別院待用。自個有了休息日趕迴府裏看望陳諾曦。

    陳諾曦幾日不見五皇子也覺得日子怪孤寂的,自然對他熱情萬分,深夜裏,五皇子嗬斥了宮裏嬤嬤,堅持同妻子睡在一個屋子裏,他把陳諾曦撲倒,扒開她的兩腿就吃了起來,動作生硬卻很執著,生怕添的不夠深切,陳諾曦起初有些扭捏,隨著他舌尖的深入渾身躁動起來,主動抬高了屁股,任由她捧著自個下麵吸允,一下子達到高/潮。

    陳諾曦想起上一世同男友看過的片子,說是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當時她還說不可能呢,此時竟是真有點沒有男人活不下去的感覺,實在是難以啟齒。

    定國公府,國公爺終於在昏迷了二十多天後清醒了,他睜開眼的第一句話,便是虛弱的說:“提前把三姑娘同歐陽穆的婚事辦了吧……”

    定國公說話的時候並不知道旁邊都有誰,他暈暈乎乎,神智不甚清晰,隻曉得身體渾身無力,似乎活不長了,迴首往昔,大腦有時候一片空白,有時候又亂糟糟的全是煩心事兒,心裏總覺得有個事情未了,那便是梁希宜的婚事。

    他太了解這孩子的心性,必定執意為他守重孝,可是靖遠侯府會怎麽想!他們家大公子虛歲都二十了,哪裏容得再等三年。所以他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關於梁希宜的,也不清楚旁邊都誰,胡亂說了出來,他怕片刻後自個就會閉上眼睛,又是無休止的意識沉淪。

    梁希宜半跪在床邊哼哼的哽咽,他舀著毛巾擦幹淨國公爺額頭的汗水,定國公呢呢喃喃的話語自然落入了她的耳邊,讓她的覺得特別窩心。可是她若提前嫁給了歐陽穆,又如何為祖父守孝呢。

    定國公半夜時又醒了一次,他睡眼朦朧的盯著虛幻的人影,渀佛是他的孫女兒梁希宜。

    梁希宜見他醒了,急忙用熱毛巾擦了下他的額頭,吩咐

    人將稀飯端上來,說:“祖父,若是能吃點東西,就吃點東西,我喂您,您躺著就可以。”補充一些食品,總比滴水未進的強!

    “希……希宜。”定國公蒼老的生硬渀佛一把利刃刺穿了梁希宜的胸口,她瞬間落淚,牙齒咬住唇角,曲腿跪在床邊,輕聲說:“恩,我在呢,祖父。”

    “希……希宜。”定國公又喚了她一聲,梁希宜哇的一聲趴在床邊痛哭起來,那個往日裏眉飛色舞執筆豪情的老人變得這般沒有生氣,連說句話都是這麽艱難。

    “我在呢!祖父。”

    梁希宜攥著定國公瘦的皮包骨頭的右手,放在下巴處,說:“我在呢。祖父。”

    定國公艱難的想要坐起來,最後又一下子仰躺過去,他似乎看不清楚孫女兒的樣貌,呢喃道:“是希宜啊……”

    “是我,我一直都守著您呢,祖父。”梁希宜此時早就淚流滿麵,眾人聽說國公爺醒了,急忙聚在門外,說不好就是最後一口氣了呢。

    大老爺,老太君也來到了房裏。平日裏不受國公爺待見的二老爺同三老爺站在門外,等候消息。

    國公爺盯著老太君,大老爺,梁希宜三人,道:“老大,你去問靖遠侯府,讓他們同皇上請旨提前把希宜同歐陽家大公子的婚事定下吧,歐陽家大公子二十歲的年齡,沒法再耽擱了。”

    大老爺深感認同的點了下頭,家裏今年下場考試的哥兒有兩個,按理說孫子輩守孝一年足以,怕就是三丫頭執意守重孝,那麽其他孫子輩的孩子就不好隻守一年,三年內定國公家無人入仕呀。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他還指望幾個哥兒出息,嶽丈那頭幫他起複呢。

    老太君望著丈夫此時衰老的樣子,曾經的恩怨似乎早一筆勾銷,她坐在床邊,承諾道:“梁佐,你放心,我活著呢,誰也委屈不了三丫什麽,她的婚事我盯著,定是風風光光的嫁入靖遠侯府。你且照顧好自個的身體,總是要撐過那一天啊。”老太君說話直爽,此時也顧不上亂七八糟的事情,若是梁佐就這麽走了,梁希宜必定守孝的。

    梁佐深吸口氣,聲音細小而顫抖,喃喃的說:“我,我定是能撐著的,看著三丫出嫁。”

    哇……梁希宜再次無法控製的痛苦流涕。

    老太太歎了口氣,自從定國公生病以後,梁希宜熬了好幾頁不曾入睡。她拍了拍孫女兒的肩膀,說:“三丫,我曉得你心疼老頭子,定是心裏寧願失去同靖遠侯府的婚事,也想要守孝,可是

    你可知道,對於老頭子來說,他一個將去之人,對塵世已經沒有太多留戀,唯獨你的婚事讓他掛念,你若是真的孝順他,就好好的做一個新嫁娘,讓老頭子可以安心閉眼吧。”

    “祖母!”梁希宜趴在床頭,眼圈通紅,用力的發脹,淚水渀佛絕提的河流,無論如何都控製不了,太難受了。她重活一世,唯獨對定國公感情特殊,此時哭的渾身無力,沒一會就昏厥過去。

    老太君嚇了一跳,不敢讓定國公發現,默默的吩咐大老爺立刻命人抬梁希宜迴院子裏好好休息,這樣熬身子,誰受的住呀!

    歐陽穆在定國公府安插了眼線,自然立刻知道梁希宜病了,心裏有些掛心,連二皇子的事情都懶得管了,反正二皇子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沒當皇帝的命。

    至於五皇子,歐陽穆覺得不足掛齒的小醜而已,老皇帝沒幾年活頭,到時候隻要歐陽家手裏握著六皇子呢,怎麽樣都可以尋個理由殺迴來。

    歐陽家求的是新帝的未來,又不是往昔,此時當低調的什麽都不做才是。

    入夜後,歐陽穆憂心忡忡,梁希宜是重生之人,不會經此大悲再靈魂迴去吧!

    他想到此處,心神不寧,無法淡定下來,索性穿上夜行衣,夜探定國公府去了。

    梁希宜自從東華山雪崩以後,尚不曾大病過,此次因為休息不好,病來如山倒,竟是真的連著躺了好些個日子。

    她渀佛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裏迴到了上一世,在她出嫁以前,兄弟姐妹們圍在母親身邊,有些感傷,又有些落寞。然後風雲突變,鎮國公府被抄家,生活窮困潦倒,哭鬧不停的小妾,前來氣死她的姨娘,李若安越發柔和的臉龐……

    “啊!”她突然大叫一聲,坐了起來,滿頭大汗。

    “三姑娘醒了!”周圍傳來淩亂的腳步聲,眾人急忙調度熱水,準備給姑娘洗個熱水澡。

    夏墨坐在床邊,認真的看著主子,道:“姑娘,你都睡了三天了。”

    “……”

    “祖父呢?”梁希宜怔忡道,夏墨揭開了她的領口,說:“醒了,昨天開始便沒在入睡,陳太醫說先用藥吊著,總是會撐過姑娘大婚。”

    “大……婚?”梁希宜暈暈乎乎,她記得祖母說要提前她同靖遠侯府大公子的婚事兒。

    可是她若是成婚了,祖父可會覺得孤寂呢。在這府裏,即便是大哥麵對祖父的時候都是一板一眼的模樣,祖父心疼

    兒孫,卻惟獨同她最親近,其他幾個孫兒都及不上她一分。

    但是最後,她怕是一日都不能為祖父披麻戴孝……這算什麽呢。

    “姑娘,洗個澡吧,熱水弄好了。”

    梁希宜伸手摸了下額頭,全是汗水,她撐著身子進了水桶,泡了一會精神好多了,道:“渴了,還有些餓,幫我舀些糕點,祖父若沒睡,派人告訴我。我要去看望他。”

    “嗯。”夏墨急忙吩咐小廚房起火,她哪裏會讓三姑娘吃點糕點就成呢!大夫說了,三姑娘的病是累著了,日後萬不可以再這般不注意身體。

    片刻後,熱噴噴的飯菜擺在桌子上,梁希宜吃了許多又派人去了老太爺房間,得到睡了的答複,才鬱鬱寡歡的不再說看祖父去。她頭有些沉,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好長一段時間內,無人進來說話,夏墨也不知道在幹什麽,梁希宜睡不著又坐了起來,一抬眼發現了一張意外的臉龐,歐陽穆居然坐在她的書桌上,可不是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個。

    她異常驚訝,道:“你,你怎麽在這裏!夏墨呢?”

    歐陽穆臉頰微微發紅,他剛才怕夏墨礙事,就敲暈了她,可是沒想到梁希宜竟是剛沐浴完了上床睡了,他不好打攪她,又舍不得離開,索性自個坐在書桌上發呆,興許梁希宜稍後會起身呢。

    倒是真讓他等到了,他尷尬的咳了一聲,說:“我聽說你病了,心裏急得慌,就過來了。”

    梁希宜一怔,心頭有些熱,道:“我祖父醒了,怕是我心底放了心,這幾日的累就顯現出來,一下子就倒下了。足足睡了三個整日,現在感覺沒事兒了。”

    歐陽穆嗯了一聲,眼睛不敢去看隻著褻衣的梁希宜,則偏著頭盯著別處,說:“哦,明個再讓太醫來看下,別落下什麽病根,國公爺病重,日後還有你忙的,總是要撐住了。”

    梁希宜點了下頭,想到祖父遺願,道:“我祖母可是派人去過你家了?”

    歐陽穆愣了片刻,尷尬的說:“你大伯父親自登門,拜會了我祖父,他們說農曆二月是十二百花節是個宜嫁娶的好日子,不如讓你我提前辦事,還說這是國公爺的意思。”

    思及此處,梁希宜的悲傷湧上心頭,道:“你祖父可是進宮同鬼人們請旨了?”

    歐陽穆一怔,說:“我攔下了,總要問清楚你的意思,若是,若是你……認同,我自然是什麽都無比樂意的,祖父自然會進宮同皇帝

    說。”

    梁希宜吸了吸鼻子,變得沉默不語。

    她自然曉得嫁給歐陽穆可以令祖父安心的離去,那麽然後呢,祖父孤零零的一個人,誰蘀她守著呢,誰蘀她守著她也放心不下,心裏總是有遺憾的。

    歐陽穆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忽的從遠處走了過來,坐在她的床邊,說:“我,我近著你說話,可是會讓你覺得逾越了。”

    梁希宜一怔,方想起此時二人居然在她的閨房同處一室,而且衣冠不整。

    她的唿吸突然急促起來,結巴道:“嗯,你,你有什麽想說的?”

    歐陽穆抬起頭,凝望著她,一字字道:“你如今猶豫不決,可是不放心祖父的後事?”

    梁希宜紅著臉,琢磨片刻,坦誠的點了下頭,說:“祖父待我不薄,最後他走的時候我卻連戴孝都做不到,總覺得愧對於他對我的疼*和付出。”

    歐陽穆嗯了一聲,說:“其實我早就想好了,就算你我成親,我們也可以為祖父守孝,而且我陪著你一起守孝,可好?”

    梁希宜詫異的看著他,從沒聽說男人給媳婦祖父守孝的!而且歐陽穆身有官職,若要守孝豈不是需要丁憂,靖遠侯府幾位長輩活的好好的,歐陽穆要是丁憂了,怕是會有人變得非常不好吧。

    老子還沒死呢,兒子就丁憂了,你丁憂守孝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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