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宜尋他?

    梁希宜居然尋他?

    歐陽燦不置信的同婆子確認再三,久久沒有迴過神來。

    墨來是歐陽燦身邊的大丫鬟,她雖然不曉得國公府三姑娘是誰,但是見少爺神色糾結的樣子,想必是十分在乎的,不由得提醒道:“主子可是要出去?”

    歐陽燦一驚,猛的想起梁希宜還在等他,急忙脫掉了白日見麵時的襖袍,命令墨來重新幫他打理一番,就連頭發都是新梳的,折騰了足足半個時辰方感到冬園門口。

    梁希宜衝著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抱怨,道:“不是說一會就到,怎麽磨蹭到現在!”

    歐陽燦臉頰紅撲撲的盯著梁希宜發怒的神色,支支吾吾的解釋不清楚。

    梁希宜懶得再說,直接道:“我聽說院子裏進了匪徒,還挾持了秦家二姑娘,你們的人到底怎麽護衛大家的啊!”

    歐陽燦眉頭成川,若知道梁希宜質問的是這檔子事情,他寧願在房子裏躲上些時辰。

    梁希宜見他神色古怪,聯想到所謂的匪徒應該就是五皇子身邊的人,不是死掉了嗎?於是不由得大膽臆測道:“你怎麽不說話?難道這事情和你們有關係!”

    “你胡說什麽!跟我是完全沒關係的。”歐陽燦急忙撇清的說。

    梁希宜抓住他的語病,迫切追問:“和你沒關係,對嗎?那和三公主呢!”

    歐陽燦攥著拳頭,他著實不願意欺騙梁希宜,想了片刻,道:“你不就是要尋秦家二姑娘嗎?”

    “既然如此我幫你把人找迴來就是了!”歐陽燦轉身就要離開。

    梁希宜跑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質問道:“你怎麽說的這般輕巧,是已經知道秦二姑娘的下落?院子裏到底有沒有真正的匪徒!到底為什麽劫持秦家二姑娘,我和三公主的淵源是在秦府上結下的,莫非是見我不在才連累了秦家二姑娘,如果當真如此,我哪裏有臉再見到她。冤有頭債有主,你讓三公主一切對著我來不成嗎?否則就算是鬧到太後那裏我也不會讓秦二姑娘替我如何。”

    歐陽燦頭大的望著凜然是將事情想歪了的梁希宜,有些不知所措。他感受到了梁希宜手指尖的溫度,一下子渾身僵硬了起來。兩隻手幹巴巴的甩開她的攀附,扶正了她略微顫抖的肩頭,使勁按住,安撫道:“你別亂想也不要著急,總之這事真是和你沒關係,我這就去幫你尋二姑娘,好不好?”

    “那又是為

    什麽?”梁希宜怎麽也想不明白。

    她最怕欠下人情債,秦家二姑娘年後就要嫁入李府,這時候遇到如此倒黴事情,陳諾曦居然還立刻報了官,這分明是居心何在,別有所圖。

    歐陽燦頭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看梁希宜,那雙仿若剪水似的雙瞳正目光如炬的盯著他。墨黑色的眼底映襯著他剛毅的麵孔,清澈透亮。

    梁希宜發現歐陽燦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忽的感覺到周邊溫度不斷升高,渾身熱了起來,急忙退後三步,慌亂道:“你趕緊去吧,時間拖的越長,對秦姑娘名聲越不好。”

    歐陽燦迴過神來,尷尬的點了下頭,飛一般的消失在了梁希宜的視線裏。梁希宜摸了摸臉頰,甩了甩頭不允許自己胡思亂想。歐陽燦雖然現在看起來滿真誠可愛,可是太年輕了心性不定,以一個女子的衰老程度來說,她若是嫁給他,勢必要承受早於他年老色衰,到時候感情淡了,歐陽家又正逢新皇登基,豈不是一堆人想要替換她呢。

    她居然在思考嫁給歐陽燦的得失!

    梁希宜自嘲的撇了撇嘴角,八字都沒有一撇,她擔憂個什麽。搞不好還是自個太過敏感,誤會歐陽燦了。人家不過是年輕氣盛火力壯,是個女的就能讓他臉紅心跳呢?t_t

    “希宜,希宜,小表哥怎麽說?”白若蘭一臉焦急的站在拱門處隨時待命。

    她從小到大第一次見到死人,第一次聽說官家小姐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挾持了!太可怕了。

    “已經確認到秦家姐姐的位置,他去營救了,你切放心吧,同咱們遇到的不是一夥人!”

    白若蘭扶了扶胸脯,鬆了口氣說:“還好還好。”她忽的轉念一想,緊張兮兮的拉住了梁希宜的手,用力道:“天啊,是說這府裏不隻一波壞人嗎?到底,到底怎麽迴事,我好想迴家。”

    “行了,你冷靜點,稍後就都結束了。你要記住,今天!什麽都不曾發生過!”梁希宜敲著白若蘭的額頭,一字一字的叮囑的說。

    “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白若蘭可憐巴巴的吸著鼻子,眼眶用力的發脹。

    蘭秀園的大堂裏,王煜湘,白若羽,三公主還有陳諾曦圍坐在一起。三公主心情不錯,眼底盈盈秋水般蕩漾著愉悅的輕鬆,樂嗬嗬的說:“諾曦,京兆尹可是有什麽迴複,是否會派人過來?”

    陳諾曦整理的試卷,彎彎的眉眼帶著幾分疲倦,道:“官府來不來人並不重要,總之秦寧蘭被

    匪徒劫持足足將近兩個時辰的事情是坐實了。至於匪徒是誰名誰,所圖是什麽,嗬嗬……”陳諾曦想起了剛剛離開的五皇子,笑道:“自會有人比你我著急,替咱們平了這事。”

    三公主滿足的點了下頭,身子撒嬌似的倒在了陳諾曦身上,道:“諾曦,謝謝你,隻有你才能無所顧忌的為我著想,什麽都肯為我做,我就怕李家不在乎名聲繼續履行親事,怎麽辦?畢竟秦寧蘭和所謂匪徒並未發生什麽。”

    白若羽憂慮的望著他倆,道:“孜玉,你不會還想真要發生點什麽吧,秦二姑娘可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不能為了一己之私,逼她走上絕路。”

    梁孜玉垂下眼眸,不高興的說:“幹都幹了,我已經是蛇蠍心腸的女人,還不如做的更徹底。”

    陳諾曦戳了下她的眉頭,道:“好了好了,我們姐妹幾個內部不要吵架,我也不建議將事情做絕了。以李家在朝堂上的風格,不管秦二姑娘發生什麽都不會主動結束這門婚事。有這個功夫不如逼迫秦家自個退婚,或者再給她扣個帽子讓她做不成正妻。”

    “不讓她發生點什麽,她怎麽可能自己放棄婚事。她若是放棄了李在熙,還會有肯娶她嗎?”

    陳諾曦拉住了她的柔夷,輕聲道:“我曉得你心裏的迫切,但是若匪徒奸汙了秦二姑娘,那麽他此次犯案的動機就值得商榷了。難道是專門為秦二姑娘而來?總會有細心的人願意調查此事,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我特意留了秦二姑娘一塊貼身的手帕,這裏又有她剛剛做好的詩詞,若想給她弄出點事情實在是太容易了。她若是願意嫁給李在熙就讓她嫁,反正隻要成不了正妻便好。日後你成了嫡夫人,處置個妾的權利還是有的吧,何況你可是我們大黎國的公主。”

    梁孜玉被陳諾曦一番軟語說的安下了心,忍不住一把抱住她亂親起來,說:“愛死你啦!”

    陳諾曦無語的躲著她,兩個人玩鬧了起來,不由得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陳諾曦的大丫鬟翎羽氣喘籲籲的結巴道:“小姐,不好了,秦二姑娘被歐陽公子帶走了!”

    梁孜玉一怔,驚訝道:“這個歐陽燦!那匪徒呢?”匪徒是三公主自己的人假扮的。

    “打昏了,歐陽公子說聽到大家說秦二姑娘被劫持了,就知道這事肯定是三公主的注意,所以他還算配合,同我們演了場大鬥匪徒的戲碼,並沒有拆穿我們。”

    “你確定

    匪徒沒有被打死了嗎?”陳諾曦突然揚聲道,她的臉頰麵若桃花,紅撲撲的帶著和善的笑意,但是翎羽卻能從那抹笑容裏感受到一絲道不明的寒冷。

    她急忙改口,想了片刻,說:“哦,最後歐陽公子追繳匪徒,匪徒從後牆翻出去,臉頰正好碰到地上的石頭,被砸花了,如今應該是已經斷氣。秦姑娘身體完好無損,不過是昏了過去沒有知覺,已經請了名醫過來醫治。”

    陳諾曦滿意的點了下頭,迴過頭衝三公主道:“不錯。如此看來還要謝謝歐陽公子,我這就派人再跑一趟京兆尹,說此事已經了結,讓他們直接過來斂屍,我可不想讓自己的奴婢沾屍體的晦氣。”

    梁孜玉深吸口氣,麵色冷靜。她不知道該罵歐陽燦多管閑事,還是說這樣的結局倒也不錯。牽扯進來的人數越多,局麵才可以更加混亂,無人可以想到同她有關係。

    陳諾曦倒不擔心有人會將此事扯到她的身上,因為今天這裏確實死了兩個人,這兩個人還是皇帝的人,五皇子那般陰狠狡詐,總是會幫她擺平此事,否則調查深入後,她不介意將兩件事混為一談!

    五皇子英俊瀟灑,陰柔俊美,就自以為她陳諾曦會和那群小姑娘似的為之傾倒,隨便他一句傾慕於你就會當真嗎?她陳諾曦也算兩世為人,豈會那般輕易動心,她好歹是個現代人,總要在這世上留下點什麽,才不枉風流穿越一迴。所以她才會從戲班入手,想從宅門後院內,擴大女權的影響力。她可沒興趣嫁給皇子,若是皇帝,那麽還考慮考慮,有利於她完成小說裏穿越女應該有的各種榮耀。

    作者:陳諾曦,你是有多強大的心理意念,才能夠如此自以為是,認為在女子連隨意出門都不被允許的古代,也可以光彩耀人,留名青史,並且嫁給皇帝還讓皇帝對你忠犬無比……

    作者有話要說:陳諾曦,你媽喊你迴家吃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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