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還跟著啊!?”離開儒家小聖賢莊,雲帆騎著望天往燕國而去,路上,看著身邊的淩虛子,雲帆突然說道。


    雲帆的突然出聲讓這家夥有些愣神,“啊!?”


    “啊什麽啊,你堂堂人宗堂主,想一直在我身邊當個隨從嗎?”翻了個白眼,雲帆發現這家夥已經習慣了待在自己身邊。


    從最開始的不願意,現在已經屁顛屁顛。


    微微一怔,淩虛子隨即笑道:“有什麽不可以的,師叔您老人家遠行,我這個做師侄的隨行侍奉也是應該的。”


    老夫才不走,誰走誰傻!


    “隨你,不過我可跟你說好,你那對雙劍的報酬我已經付完了,至於走不走,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瞥了一眼這個厚臉皮的家夥,雲帆淡淡說道。


    這些時日,自己時時指點再加上聆聽了當世頂尖高手的論道討論,淩虛子的修為提升許多,這樣的收獲已經遠超那對血衣雙劍。


    最起碼雲帆是這樣認為的!


    “這是自然,能夠留在師叔麵前時時聆聽教誨已經是師侄的榮幸,哪還敢奢望太多。”淩虛子盡力地堆著笑容。


    看了看這人,還算心裏有數。


    “不過話說迴來,淩虛子,你身人宗的堂主,留在我這個天宗長老身邊就不怕傳出去後有什麽不好的影響嗎?”笑了笑,雲帆突然說道。


    “尤其是如今天人之約將近,正是兩宗較勁最狠的時刻!”


    算算時間,這一次的天人之約也就還有大半年的時間了。


    “天宗與人宗同根同源,雖然因為理念不同分開了,可說到底還是一家,又不是苦大仇深的仇家,有什麽不好的?”灑然一笑,淩虛子倒是胸襟開闊。


    隻是就是不知道這份開闊是裝的還是真的!


    “說的也是,不過既然是同根同源的親兄弟,那你跟我講講逍遙子現在是個什麽樣的狀態,你師叔我有預感,那老東西正憋著大招準備打敗我師兄赤鬆子。”


    冷不防,雲帆突然開口,頓時讓淩虛子有些不知所措。


    “這...師叔,掌門他隻是在努力練功,其他我也並不知曉。”淩虛子有些支吾道。


    掃了眼這家夥,雲帆的雙眸突然閃爍出淡藍色的光芒,“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人間何世】通過淩虛子的雙眸傳入大腦,思緒猛然一片空白,站在人宗自己的房間內,打量著熟悉的一切,淩虛子眉頭緊皺,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陷入自己腦海中的幻境,此時,外界的淩虛子正在雲帆的詢問下一點一滴地說著自己知道的一切:“據說逍遙子得到了一種寶貝,能夠極大提升實力,現如今正在閉關。”


    “能夠極大地提升功力,提升多大?”皺了皺眉,雲帆繼續問道。


    原著中,逍遙子與赤鬆子一共進行了四次天人之約,前三次都是很幹脆地敗北,怎麽這第四次他就贏了呢?


    當然,雲帆本人並不看重輸贏,隻是若是按照原著走下去,自己師兄赤鬆子可是會在比試之後的第二年就會掛掉。


    以他的功力,這不可能,必然跟這場比試有著重大關聯,所以這也是雲帆下山曆練將目的地定在人宗的重要原因。


    “具體情況我們這些堂主並不知道,那是人宗的絕密,似乎隻有長老知道一些。”雙目無神,淩虛子緩緩說道。


    不滿地瞪了一眼陷入幻境的淩虛子,“啥都不知道,你這個堂主是怎麽當的!?”


    “醒來!”


    一聲輕喝,腦海中的幻境坍塌,打了個激靈,雙目迴神,淩虛子陡然緩過神來。


    畢竟也是一堂之主,瞬間就明白自己這是中了幻術,臉色難看,直勾勾地盯著雲帆:“師叔,您對一個晚輩下手,好意思嗎?”


    白了一眼這家夥,雲帆沒好氣道:“你特麽一個堂主卻什麽重要的東西都不知道,好意思嗎?”


    “我.....”淩虛子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羞怒交加。


    我特麽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那本來就是絕密,心裏惱恨,不過心怒之餘迴想著自己剛剛在幻境中說的話,淩虛子的臉色竟然漸漸變好,你幻術再強又能怎樣,咱本來就不知道!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心裏老不爽了,看著麵前竟然瞬間調整好自己情緒,然後一臉笑嗬嗬的淩虛子,雲帆陰沉道:“把你的笑臉收迴去,否則別怪本師叔揍你!”


    “呃.......”


    連忙收起笑臉,淩虛子知道自家這個實力通天的小師叔絕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剛剛有些得意忘形了。


    “哼!”看著這個沒有繼續放肆的後輩,雲帆狠狠往這家夥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無奈地看了一眼雲帆,什麽也沒說,淩虛子此刻的智商滿格。


    齊國與燕國接壤,很快,兩人一虎便已經進入了燕國的境內。


    相比於齊國的祥和與繁榮,燕國的城池、鄉鎮相當的蕭索,不過經濟雖然不好,可當地的人卻是相當的彪悍,燕趙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某種意義,這裏倒也的確有著蘊育豪俠的土壤。


    九月末,從齊國的青翠到燕國的枯葉凜風,還真是別有一番風景。


    燕國都城,薊城,太子府外。


    “淩虛子,你去告訴那些士兵,就說你淩虛子要投入燕丹麾下,讓他看著辦。”騎著大老虎,周圍民眾的好奇指點中,雲帆對淩虛子說道。


    馬臉瞬間就拉了下來,看向雲帆:“師叔,您這是想把人宗推向火坑嗎?”


    老子堂堂人宗長老,若是公開表示投靠,那在外人眼中與人宗整體投靠有何區別?


    燕丹刺秦,秦皇深恨之,這樣的家夥,您老人家讓我去投靠,這是要讓我當人宗的千古罪人啊!


    “沒事,就是一個見麵的借口罷了,沒人會當真的,人家畢竟是太子,咱們這種平民很難見到的,必須得想點特別的招兒。”笑嘻嘻,雲帆一副好心的安慰著。


    “不行,要不我去跟他們說,天宗長老準備投靠燕太子丹?”翻了個白眼,淩虛子說道。


    橫了眼這個越來越大膽的家夥,“皮癢了是吧!?”


    “有點癢!”還別說,大是大非麵前,這貨還真有點剛。


    隻是,你怎麽知道逍遙子沒跟燕丹有所勾搭?


    看著麵前這個直腸子,雲帆心中都替他感到膩歪!


    “好了,不逗你了,一點都不好玩。”頓了頓,雲帆突然鼓蕩真氣,聲震全城:“聽聞燕太子丹招賢納才以抗暴秦,如今絕世賢才就在門口,怎麽卻還不得入門?”


    淩虛子的耳膜被震得嗡嗡響,四周的普通人更是早就捂著耳朵跑得老遠,磚瓦震顫,灰塵飄動,‘好深厚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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