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去超市,這就去!」周言愷拉了她就往車子那邊跑,卿卿真是被他鬧的有些無奈了,這孩子,怎麽像是一輩子都沒過過生日一樣興奮!


    卿卿被周言愷拉上車,兩人驅車往最近的超市而去淝。


    車速不快不慢,卿卿望著車窗外閃過的街景,忽然想到秦遇迴國之前兩個人一起過生日的場景。


    那時候,縱然有許多的不如意,但此刻想來,那些時光卻變的彌足珍貴,再也迴不去了。


    從今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那個人,他存在的一切都是因為她,他的名字,他的生日,甚至他從事自己不喜的事業,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當。


    可她與他重逢的太晚,她的生命軌跡與他的,終究無法同歸重疊,可也幸好,他遇上那麽愛他的蕭湛,此時想來,在他的庇佑之下,他也有過開心的日子吧。


    秦遇,你在天上好好的,不會再有人去傷害你,打擾你,你和蕭湛,就把在人間無法同走的後半生,安然走完吧。


    想到秦遇,就更加決定快刀斬亂麻與周言愷把話說清楚,比起秦遇,她和周言愷的關係自然更遠,如今細細想來,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可笑。


    自己的心都不能安定,又如何重新與別人開始一段新的戀情?


    看來,當下,她適合的還是一個人生活。


    去超市買了菜蔬,牛排,壽麵,周言愷又挑了兩瓶紅酒,結帳的時候,卿卿看著那兩瓶酒蹙蹙眉:「我不想喝酒,我出來一天了,想早點迴去陪兒子。」


    「過生日哪有不喝點酒的?放心,隻是一點紅酒,是個意思罷了。」


    聽他這樣說,卿卿也不好再多說什麽,由著他付款結了帳,兩人比肩出了超市,有一對小情侶打打鬧鬧的走過去,不小心撞了卿卿一下,周言愷自然而然的抬手圈住她的肩:「小心……」


    卿卿片刻的怔仲之後,低聲道謝,卻還是從他的懷中掙出。


    周言愷望著她,她麵上的神情有著淡淡的疏離,那疏離,是從眼眸深處,是從她的心裏,流淌而出的。


    他從未有過這樣力不從心的時刻,可對著她,千般招數萬般能耐,竟不知從何下手的好。


    周言愷想,他這一生平坦順遂,為所欲為,可為什麽對於她,偏偏無從下手呢。


    隻是有些東西有些人,一旦在意了,再要放下,就太難。


    卿卿煮了壽麵,又簡單做了幾樣菜,煎了牛排,迴來的路上,還買了一隻小蛋糕,等她從廚房出來,周言愷已經開了紅酒,關掉了燈,點起了蛋糕上的蠟燭。


    「生日快樂。」


    卿卿真誠開口,對於周言愷,她雖然沒有男女之情,可卻並不討厭,又因為不能迴應他的真心,多少的就有些愧疚自責。


    「就這麽簡單?」周言愷拉著她在餐桌邊坐下來,笑吟吟開口。


    「洗手作羹湯,這一桌子的菜還不行?」


    周言愷卻輕嘆一聲:「可惜不是一輩子如此。」


    卿卿明顯看到他臉上的失落,她知道,周言愷是個聰明人,她的態度,早已說明了一切,他大概也知道,今晚的生日,會是他們最後一次這般親近。


    「對不起。」


    她到底還是開了口,周言愷卻反而笑了,燭光朦朧,他坐在那裏,身姿筆挺優雅,端的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隻可惜,終究是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


    「說什麽對不起呢。」周言愷倒了紅酒在高腳杯中遞給她,卿卿遲疑了一下,卻還是接了過去:「隻喝一杯。」


    周言愷的聲音輕輕:「好,就喝一杯。」


    他似有萬千的愁腸,卻又仿佛透著異樣的決絕,仰首,一口飲盡,晶瑩的杯中,艷紅的酒漿從杯壁蜿蜒而下,周言愷閉了眼,唇角笑意卻透出了幾分的慘澹。


    卿卿不知說什麽好,隻是低頭,秀氣的淺啜了一口,就握著杯子低頭不語。


    「高興點卿卿。」周言愷終究還是放下杯子,臉上笑容又恢復如常,他拍拍卿卿手背,「我們切蛋糕吧。」


    許願,吹蠟燭,切了蛋糕,兩個人仿佛都沒有什麽胃口。


    周言愷又連著喝了幾杯酒,卿卿杯中的酒也喝


    光。


    不知這紅酒是多少度,隻是這樣半杯,卿卿就覺得有些上頭,臉上燙的厲害,頭也有些暈暈的,她撐著桌子站起來:「我去陽台吹吹風。」


    還未走兩步,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若不是周言愷及時拉住她的手臂,她幾乎要跌坐在地上了。


    「怎麽今兒這酒勁兒這麽大,不過喝了半杯我都暈了?」卿卿有些自嘲的一笑,想要推開周言愷的手,可手指尖都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


    周言愷將她圈入懷中,琥珀色的雙眼裏,氤氳著無盡的柔情,卻又翻湧著蠱惑:「卿卿,你喝醉了,躺下休息一會兒……」


    「我不要,我要迴家……」卿卿含混不清的呢喃著,想要站起來離開,可雙腿也沒有力氣,連支撐身體都不能,視線漸漸模糊重疊起來,麵前的周言愷似乎變成了兩個,三個,四個……


    「卿卿,你乖,你喝醉了,要躺一會兒……」周言愷的聲音低沉醇厚,宛若是魔咒一樣蠱惑激盪著人心,卿卿怔怔看著他,他琥珀色的眼眸像是水妖婉轉的歌喉,吸引著人沉溺其中……


    可她腦子卻又是清醒的,小包子還在等著她,她不能留在這裏,她不喜歡周言愷,她要迴去,她要迴家去……


    「不,我要迴去,你讓我迴去……」


    卿卿胡亂的搖著頭,努力的想要睜大眼睛,可周言愷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模糊起來,攬住她的手臂卻是越來越緊:「卿卿,可是我沒辦法送你迴去了……」


    他的唇,還帶著酒的美好味道,落在她的額上,又往下滑動,一點一點的吻過她的睫毛,眼眸,鼻樑,最後,落在她的唇上……


    她蹙了眉左右搖頭想要躲開,可他的唇卻追尋著她的不放,她的舌尖嚐到了馥鬱的酒香,頭腦間的暈眩卻是越來越重,她感覺自己仿佛是騰空而起了,卻又仿佛乘雲駕霧一樣飄飄蕩蕩搖搖晃晃著不知要往哪裏而去……


    「卿卿,他哪裏好?值得你一直這樣念念不忘?」


    周言愷將她輕輕放在早已鋪陳好的柔軟的大床上,潔白的床單,肅穆整潔,床頭還有一束鮮艷無比的玫瑰花,壁燈的光芒纏綿氤氳開,她頭髮披散開來,像是光滑的錦緞鋪在雪白的床上。


    周言愷站在床邊,靜靜打量著她。


    酒醉要她雙頰酡紅一片,而那兩片嫣然的唇,也被他方才親吻shunxi的微微紅腫,她似是被酒力藥效折磨的有些難受,眉宇微皺,咬了唇努力想要睜開眼,卻又綿軟無力。


    「我會對你,比他對你好上一千倍一萬倍,卿卿……」


    周言愷俯低身子,深邃的眼眸裏蘊出情yu的味道,他吻了她的唇角,下頜,然後是雪白修長的頸子,一點一點,輕咬慢tian,在她脖頸之間種下一朵一朵的紅痕。


    這般纏綿悱惻的吻了許久,他仿似才稍稍的得到饜足,直起身子,一粒一粒解開襯衫紐扣,露出精瘦卻又結實的胸口,周言愷的嘴角噙著笑,那笑容的意思,是誌在必得。


    卿卿陷入黑甜的夢靨之中,幽深的夢境裏,她隱約感覺到有輕柔的手掌在摩挲她的身體,可眼前仿佛隔著一層一層的迷霧,要她根本看不清是誰。


    周言愷額上有細汗氤氳而出,濡濕了他烏黑的額發,他的唇從卿卿的胸口抬起,又溫柔落在她唇角,玉色一般皎潔的肌膚上,已是滿滿密布的緋紅吻痕。


    *****


    霍靖琛抬腕看看表,她和周言愷上樓已經過去整整兩個小時了,坐在他膝上的小包子已經開始打盹,困的眼睛都睜不開,霍靖琛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把小包子交給霍城,就進了電梯。


    那間房子的燈光一直都在亮著,可霍靖琛叩門許久都沒有人應聲,他漸漸開始不安起來,那周言愷看起來文質彬彬,似乎十分的紳士,但內裏到底如何,無人知曉。


    如果他起了什麽歪心思……


    霍靖琛忽然覺得心頭突突直跳,竟是失控的狠狠砸起門來。


    周言愷聽到外麵越來越大的動靜,他嘴角微微彎起,那笑容卻是漸漸幽深晦暗。


    他站起身,慢條斯理的一件一件穿好衣服,這才看向依然躺在那裏安睡的卿卿。


    他拉開薄被,凝著她幾近赤luo的身體上那花瓣一樣層疊密布的嫣紅吻hen,笑意更深了幾分,卻是仔細用薄被將她蓋好,這才轉身出了臥室


    。


    客廳的門幾乎搖搖欲墜,周言愷低頭挽好袖口,拉平衣上的褶皺,這才緩步走到門邊扭開門鎖。


    被大力撞開的門幾乎是貼著他的鼻尖撞在牆上,霍靖琛站在那裏,暴怒的猶如一隻發狂的獸,可周言愷卻是一臉雲淡風輕,笑容依舊溫和:「霍先生?」


    「她在哪。」


    「卿卿喝的有點多,已經睡下了。」


    周言愷的話語,怎麽聽都透著曖昧,霍靖琛倏然抬眸看向他,周言愷卻是不躲不閃。


    兩人對視片刻,霍靖琛心裏對他的猜忌越來越深,這個男人,覺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這樣簡單。


    他忽然有些暗恨自己的大意,也許是因為周言愷的臉和為人處事蠱惑了他,也許是因為他是一個帶著女兒的單身爸爸的身份要他更加的忽略了他的真實背景。


    霍靖琛一分鍾都不願意卿卿繼續待在周言愷這裏,他繞過他就向臥室的方向走,周言愷卻伸手攔住了他:「霍先生,卿卿已經睡了,你最好還是不要打擾她……」


    霍靖琛一下撂開周言愷的手臂,他眸光微寒如冰:「我帶我太太走,你沒資格攔!」


    「霍先生好像直到如今還沒鬧明白,卿卿隻是你的前妻,而且她如今的身份,是我的女朋友。」


    「我管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我隻知道我霍靖琛還沒死,她沈卿卿就是我太太!」


    霍靖琛一聲冷笑,已然推開了最近的臥室的門,裏麵卻並無卿卿蹤跡,霍靖琛就又往下一個房間找去,周言愷一路跟著幾次試圖阻攔,但卻徒勞無功,終於在最盡頭的臥室,霍靖琛看到了躺在那裏熟睡的卿卿。


    他微微鬆了一口氣,但轉瞬卻又覺得有些隱隱的異樣,空氣裏殘留著一種熟悉的味道,身為一個生理早已成熟的男人,霍靖琛幾乎是立刻就知道了那是什麽味道。


    他的眸子瞬間赤紅,幾步衝到床邊,周言愷下意識的想要阻攔,但終究慢了一步,卿卿身上的薄被已經被霍靖琛拉了下來。


    空氣,似乎驟然之間就凝結了,霍靖琛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場噩夢之中,他有些呆愣的看著躺在那裏依然睡的很沉的卿卿,她幾乎沒穿什麽衣服,雖然neiyi依舊好端端的保留著,但露出來的肌膚上,已然全是曖昧的痕跡。


    「混蛋!」霍靖琛像是瘋了,轉過身握住拳頭就往周言愷臉上打去,可周言愷卻好似並不害怕,他連退幾步,直到身子抵在牆壁上,退無可退,方才堪堪轉臉躲過了霍靖琛這力道極大的一拳。


    而在霍靖琛的拳頭又要砸過來的那一刻,周言愷的手中卻忽然多了一把小巧精緻的手槍。


    他硬生生挨了霍靖琛這一拳,卻也順勢將扣下了扳機的槍口抵在了霍靖琛的太陽穴上。


    「霍先生。」


    周言愷的聲音低沉而又冰冷,哪怕是此刻挨了極重的拳頭,麵上有些狼狽的傷痕,可他站在那裏,動也不動,握搶的手甚至沒有一絲顫抖,顯然,並不是第一次用槍。


    「我知道你為什麽生氣,但恕我警告你一句,此時的你,並沒有資格對我動手,要知道,你和卿卿隻是曾經是夫妻,但我和卿卿,是正在交往的男女朋友。」


    周言愷手中的槍更加用力的按下,冰冷的槍口抵的肌肉微痛,霍靖琛脊背挺直站在那裏,卻並不因為被人用槍指著而顯得處於下風。


    「男女朋友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水到渠成的事,早晚而已。」


    周言愷篤定一笑,笑容自信:「就算是鬧到法庭上,霍先生你也不占理。」


    「我早該看出來,你不過是個衣冠禽獸。」


    「是麽?那真是抱歉,讓你看走眼了。」


    周言愷身高隻比霍靖琛略低幾公分,兩人這樣對峙,一時之間有些不相上下。


    霍靖琛抬起手,一點一點用力將抵住自己的槍口推開:「我現在就會把她帶走,你若是有膽量就開槍打死我,如果你沒這個膽……」


    他的聲音驟地壓低,「就趕緊找人準備著給你收屍,周言愷,我不會放過你。」


    「霍先生,卿卿已經是我的人了,你要帶走她,也該問問她願不願意。」


    周言愷開口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卿卿終於緩緩睜開了眼。


    頭,依舊痛的厲害,努力了許久,才有力氣一點一點的睜開眼睛,身上各處都猶如散架了一樣疼,卿卿腦子裏亂糟糟的,根本想不起發生了什麽。


    直到看清楚站在床邊的兩個男人,她才陡地一驚:「你們……發生什麽事了?」


    說出口的那一刻,卿卿才察覺到什麽不對勁兒,她低頭看了一眼,忽然臉色煞白,仿佛有什麽東西拚命的鑽入她的腦子裏來……


    她喝了一杯酒就醉了,她想迴家,可周言愷不讓,他仿佛還親了她……


    卿卿越想臉色越白,到最後,整個人已經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她拉緊被子遮蓋住自己一身斑駁的痕跡,那一雙杏眼卻已經盛了怒火瞪向周言愷:「周言愷,你對我做了什麽!」


    「卿卿……」


    他依舊是溫柔無比的念著她的名字:「今晚你來給我慶賀生日,我們高興,你多喝了一點酒,然後……」


    他按住她微微顫抖的肩,輕言慢語:「我們正在交往,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是情到深處不能自已,你放心,我馬上就會準備婚禮,朵朵她一定很開心要你做她的mama……」


    「啪!」


    卿卿一耳光搧出去,眼眸裏卻已經含了淚:「周言愷,你無恥!虧我這麽信任你……」


    周言愷輕輕捂住臉,活了這二十多年,還沒人敢動他一根手指頭。


    「卿卿,你要想清楚,事已至此,你和霍靖琛之間已經絕無可能,我是真的愛你……」


    「你閉嘴!」


    卿卿此刻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她看也不想看周言愷一眼,她沒想到,這個素日裏待她總是溫柔紳士的男人,這個從來不曾有任何逾距的男人,竟然會是這麽骯髒的內裏。


    大概也就是因為他平日偽裝的太好,所以她才會對他毫無戒心,卿卿恨透了自己的愚蠢,恨透了自己這樣心軟輕信別人的性子。


    「出去!」


    她死忍了眼淚,難堪,羞辱,失望,痛悔,種種情緒翻湧而來,卿卿隻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消失在這世上。


    周言愷默然不語,咬了咬牙,轉身出了臥室。


    霍靖琛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如果不是還有最後一線理智,如果不是擔心卿卿,他想必早已把周言愷給活活打死了,可此刻,看她裹著被子坐在那裏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到底還是放不下她。


    「你還在這裏幹什麽?看我的笑話?」


    卿卿忽然抬眸望向霍靖琛:「我知道,你心裏一定在笑話我,看,沈卿卿,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你吃了大虧了吧……」


    霍靖琛一步上前,將她緊緊抱進了懷中:「你這個女人,腦子裏總是不知道胡思亂想著什麽。」


    卿卿有些茫然,依舊濕著的眼眸有些怔仲的望著他:「霍靖琛,怎麽會這樣呢?」


    「沈卿卿,怎麽會這樣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就算是事情變成這樣,我依然還是要你。」


    她的眼淚,忽然毫無預警的滴落了下來。


    霍靖琛親了親她的額頭:「就當我們扯平了,你不能再生我的氣了,跟我迴家,我們復婚。」


    ps:越來越懶了,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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