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實正照著鏡子,能看到身後,小圓就沒有顯現出來,隻是以聲音的方式來和七實交流。


    哪怕七實現在是仰著頭的姿勢,小心無大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小圓不會讓任何微小的細節來破壞掉整個局麵,因小失大,那才是真的遺憾。


    “其實,你自己也應該有所察覺了。”


    以前,在其它的時間線上,這樣的事有過幾次,小圓知道七實想問的是什麽問題,所以,未等七實問出,已經先一步的給予了迴答。


    “你的身體,早在生命延續的那時候起,就開始在消磨,逐漸往死地靠近,你的生命,時間鎖不住,這身護甲也留不下來,不能在時限臨到前,將龍珠再次的集齊,許下願望,再度延長到三年,你會死,三年之後,是新的三年,那三年以後,又是新三年,三年三年又三年,一直的,這麽持續下去。”


    七實抬起手,阻止了小圓的話,已經,不用再說下去了,她全明白,換句話說,她的命,都在龍珠上掛著,想活,就得想盡辦法,拚盡全力的去得到龍珠,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自己這條命,死也就死了,更大的問題是,這並不代表結束,隻是自己所在的這個時間線結束了而已,小圓返迴到過去,又相當於開啟了新的時間線,一切,從頭開始,受最大困擾,傷害的,不是別人,正是小圓。


    隻是想到這點,七實就無論如何也鬆懈不了,咬著牙,拚上一切,不要臉皮了,也得死乞白賴的活下去。


    不能讓小圓的努力白費。


    不可以讓小圓的付出化為烏有。


    不願讓小圓的所作所為打水漂。


    “是嗎?從現在開始,每天,生命都在流失嗎?”七實雙腿發軟,後退幾步,無力的坐在地上,背靠著衛生間的門,愣愣的在發呆。


    不知過去多久,門響。


    七實打起精神,起身,到洗手池前打水洗臉,鼻血已經止住,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除了臉蛋依舊是慘白,病態,其它沒什麽問題,微微一笑。


    過去開門,門外站著陽乃,聽比企穀過來說什麽,七實出血了,把她嚇夠嗆,專門過來看看,當然,隱藏的很好,沒被別人看出什麽。


    此時見七實開門,陽乃顧不得別的,忙走了進去,同時拉著七實,不讓她走,並順帶把門關上;“怎麽迴事?出血,哪裏出血?你,沒事吧?”


    七實燦爛的笑了笑,右手比了個手勢,掐印,食指一勾,水桶裏的水飛出,在麵前組成了七實需要的字。


    “別擔心,隻是流了點鼻血而已,小事。”


    “鼻血!無緣無故怎麽會流鼻血呢?讓我看看!”說著,雙手按住七實的頭,膝蓋彎曲,半蹲下,由下往上看,隻從鼻孔這看,能看出什麽來?


    七實哭笑不得,隨手拍散麵前的那些水字,水重新變迴了水珠,伴隨著七實手勢的變化,又組成了新的字。


    “關心則亂不是?別看我這樣,身體好著呢,最起碼,在三年之期到來以前,我不會出事。”


    所謂的出事,就是死了。


    七實的表情很篤定,斬釘截鐵的,讓陽乃再擔心,也不由的放下心來。


    沒有在衛生間裏待太久,兩女一前一後的出去,陽乃在餐桌這就位,七實則是走到沙發茶幾那,蹲下來吃飯。


    比企穀多看了七實好幾眼,怎麽也忘不掉,之前見的那一幕,想著已經和陽乃說過,看陽乃沒什麽異樣的表現,應該是沒事了,那他還多說什麽?沉默是金,繼續默著吧。


    七實和比企穀這算得上平靜,一邊吃東西,一邊看電視,誰也沒說話,偶爾,聽餐桌那邊鬧出大的動靜,會看過去,或者豎起耳朵聽。


    吃菜吃的差不多,輪到了喝酒的階段,伊吹萃香拿著大碗,她不僅自己喝的醉醺醺,還不斷勸著別人,你像酒量不好,或是壓根沒喝過酒,不能喝酒的,沒幾下就被灌醉。


    陽乃懷著孕,不宜沾酒,在吃的七分飽,即將要喝酒時,她就已經退了出來,到了客廳這,坐在七實旁邊的沙發上。


    八雲紫,八意永琳,包括幽幽子這個幽靈在內,都沒能幸免,全被伊吹萃香灌了酒,一碗接著一碗,一碗趕著一碗,該醉的,倒了一地,不該醉的,一個個掉到桌子底下,唿唿大睡,要不就是耍酒瘋,咿咿呀呀的叫喚著。


    七實看的頭疼,尤其是看到雷姆,托爾也被灌醉,更加的頭疼,拿起寫字板,在上麵寫好了內容,遞給比企穀看;“你會開車嗎?”


    比企穀淡定的搖頭。


    七實皺眉,想說讓比企穀開車送雪之下,由比濱迴去的,現在嘛,告吹。


    “那今晚就隻能在這留宿了,好在房間夠多,等下會給你收拾一間出來。”


    比企穀想了想,覺得不妥,這滿屋子的女人,就他一個男的,傳出去,對大家的名聲都不好,搖頭就想拒絕。


    七實沒聽他的,換作別的男人,七實或許還不肯答應呢,就因為是比企穀,大老師,便是值得信任。


    七實召來人偶,控製著人偶去樓上收拾房間,原來的住房是不變的,給新多出來的幾位準備好就可,小埋一間房,三葉一間,雪之下和由比濱合夥住一間,比企穀單獨一間。


    至於八雲紫她們嘛,這幾個妖怪,非人類,半醉半醒的,繼續這樣任由她們鬧下去,整個晚上都別想安寧了,七實趁比企穀上樓去的空檔,徒手扯開隙間,控製人偶把她們一股腦的全丟進去。


    一下子,整個家都安靜了。


    把雷姆,小埋她們先後抱上樓,送迴房間,發現拉姆正手撫著牆邊,一點一點艱難的挪動著,七實一問怎麽了,拉姆臉紅紅的不好意思說。


    而七實一看她夾著雙腿的小動作,大致上猜到,是要去衛生間?本是想叫雷姆的,結果雷姆被伊吹萃香灌醉,沒辦法,其它人沒那個立場讓別人幫忙,隻得咬牙自己去。


    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七實攙扶著拉姆去,拉姆低著頭,紅潤一直抵達了耳垂。


    幫拉姆解決完,又忙前忙後的給大家整理妥當,七實擦去額頭那不存在的虛汗,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


    哢嚓!嘭!


    床的四條腿承受不住護甲的重量,直接塌陷。


    七實淡定的很,沒有半分意外。


    這樣和大家生活在一起,偶爾開開宴會,慶祝一下的日子,七實很喜歡,隻是在想到自己的生命總是在鋼絲上跳舞,這心裏就難以產生什麽安全感,忍不住的幽幽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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