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安坐在後座,一臉的擔憂。邵晉恆剛剛已經查到曲溪的位置,當然也查到了那個宴會是誰主辦的。


    “張國發這兒子,真不知道在做什麽。阿林,你看時機發信息給張國發。”


    “啊?”阿林不明白,愕然問道,“要是張國發來了,這事情會不會不好辦?”


    “要是他兒子真的惹了什麽不該惹的人,這事情才不好辦。”


    許長安一直坐在邊上,她聽不懂邵晉恆和阿林的啞謎,卻知道一個不得了的人已經加入到這場綁架之中。不管那人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和那個所謂的張梁都脫不了幹係。


    心裏緊張,就忍不住攥緊了邊上的扶手。


    溫熱的大手覆蓋上她的手,她朝著旁邊看去,邵晉恆皺著眉頭,一臉的不高興:“冷了?阿林,把空調打高一點。”


    阿林應聲做了,邵晉恆臉上的表情才舒緩下來。


    “沒事的,這個事情能解決的。之前是我和阿溪的疏忽,這次不會了。”


    車子在夜色中平穩前行。


    耳邊傳來近似呢喃的安慰,卻讓許長安一顆焦躁不安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喧囂聲讓她迴過神來,阿林開了車門,扶著邵晉恆出去,接著又護著許長安出了門。引入眼簾的是一座繁華的郵輪。這座郵輪,幾乎算得上半個城市。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先不說裏麵的場景,隻是那些站在門口的人,臉上都帶著沉醉的糜爛。


    許長安有些不適,想往後退,腰側卻被人給攬上,邵晉恆沉穩的聲音在邊上響起:“不要緊張。”


    “曲總在裏麵嗎?”


    正巧看門的還是那個侍者,聽見阿林這麽問,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兩個人。剛剛是曲總大度,不然自己現在早就被扔出去了。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更加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就得罪了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


    想到這裏,不由陪著小心:“曲總剛剛進去,請問您是?”


    “邵總,曲總是在裏麵。”阿林根本沒去迴答他的話,直接轉頭跟邵晉恆說,邵晉恆點了點頭,帶著許長安就要往裏走。


    “誒,您能稍等一下……”


    侍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阿林推到了一邊:“我們邵總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你還是不要觸這個黴頭了。”


    邵總?


    那個侍者的腦袋瓜終於開始轉動了。


    這明市的青年才俊,除了一個曲溪,可不就是邵晉恆?自己之前沒認出曲溪,現在竟然連邵晉恆都沒認出來。不得不說,這本人真是比雜誌上好看多了。


    “你發什麽呆?”還沒從邵晉恆到來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就被邊上的同事踹了一腳。他迴過神來剛想發火,就聽見邊上的同事嘀嘀咕咕的,“今天這是怎麽了,這明市兩大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都出現了,真是撞了邪了。”


    張梁得到消息的時候,邵晉恆已經帶著許長安走了進來。他四下看了看,曲溪已經沒了身影。


    本來曲溪在的時候,他們倆這關係還能夠聊上幾句,可現在……也隻能自己硬著頭皮上了。


    “邵總,您怎麽來了?”


    大廳這邊的動靜很快引起了別人的注意,見到邵晉恆拉著一個女人的手,已經有眼尖的人認出來了。


    “這不是邵總的前妻嗎?不是說他們已經離婚了,怎麽又在一起了?”


    “是啊,我可聽說錢順利拚了老命把女兒往邵家塞,這下可沒戲咯。”


    “這女人和許安生長得可真像啊,你說她們是不是有什麽關係啊?”


    ……


    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聽得許長安皺眉,好在曾經的她也曾被推上風口浪尖,倒是有些適應。


    邵晉恆卻是越聽越不悅,尤其是人家拿許長安和許安生作比較,更是讓他心生不悅。他的長安是獨一無二的,怎麽可以和別的女人比較。


    正要駁斥,就聽見一個驚喜的聲音:“姐姐,你怎麽也來了?”


    而那聲音之後,卻是另一個更加激動的聲音:“安,我終於見到你了。”


    “大衛。”咬牙說出這兩個讓他憤恨的字,邵晉恆手捏成拳,努力控製住自己內心的波動。要說邵晉恆最討厭的人,一個是對許長安死纏不休的顧可省,另一個則是這個對長安更加死纏不休的大衛。


    想著自己曾經跟他的那場口角之爭,他就恨不得上去把這個男的綁了喂鯊魚。邵晉恆覺得自己向來都是十分冷靜的,但是隻要一觸及和許長安有關的事情,他引以為傲的冷靜和自持就消失不見了。


    想到這裏,他不由也有點惱火。這鄭世茂怎麽迴事,怎麽就到了這個地方,平白招上那麽多麻煩?那個鄭世茂,不管怎麽樣,都不會輕饒了。早知道,當時第一次看見這個男的,他就應該直接把人送進監獄,一勞永逸。


    大衛就像是根本沒聽見邵晉恆的話,送開許安生的手,朝著許長安直直走了過來,湛藍色的眸子中是滿溢出來的深情不篤。


    “長安,我找你找了那麽長時間,你終於出現了。”


    他打量了一眼許長安,目光停留在她的小腹上:“你的孩子……”


    “他們已經十個月了。”許長安的語氣有些平淡。大衛撓撓腦袋,笑說:“我都忘記了,差不多都兩年時間了。”


    邵晉恆聽著他們的對話,幾乎不用看都能知道大衛臉上癡漢笑。心裏一陣煩悶,拉了一下許長安:“我們去找阿溪。”


    許長安剛想迴答,另一隻手卻被大衛扯住:“長安,你是要找什麽人嗎?我帶你去。”


    “姐姐!”許安生的聲音硬生生插進來,打斷了幾個人僵持的局麵。她也不知道用了什麽力氣,拽開大衛拉著許長安的手,目光直直地看著許長安,“這裏我熟一點,還是我帶著你去吧。”


    許長安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了一下,點頭:“嗯,好。”


    一群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許安生和許長安並排走在前麵,大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許長安的身上。


    自從在法國的分別,他就再沒有許長安的消息。好不容易和許安生在一起,卻沒想到這麽長時間都沒有什麽消息。


    今天晚上還是自己心血來潮跟著許安生過來,竟然被他歪打正著看見了許長安。


    對於大衛來說,這簡直就是驚喜。他心潮湧動,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要衝上去一訴衷腸。


    許安生的心裏更是五味雜陳。


    這麽長時間,她以為大衛已經有點喜歡上自己了。當初的他幾乎每天換一個女人,而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大衛簡直可以用不近女色來形容。


    她以為是因為自己才改變的,現在看來,不過是因為許長安。


    心裏強烈的不平衡的感覺讓她幾近失控,整個人都有點六神無主,就連許長安在邊上的話都沒聽見。


    “安生?”許長安又叫了一聲,然後輕輕推了她一下。


    許安生算是反應了過來,表情動了動,問了句:“姐姐,你剛剛在說什麽?”


    “我說,你經常來這個地方嗎?那你知不知道這裏什麽地方可以藏人的?”許長安四下看了一眼,皺眉看著那些富麗堂皇的大門。


    這地方的房間實在是太多,一個個敲門進去實在是太不可能。盡管邵晉恆在明市有點頭麵,但是能來到這個地方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要是進去看見什麽不該看的東西,到時候真是說不清楚。


    所以她把希望寄托在許安生的身上,既然她對這個地方熟,那肯定會有頭緒。


    “藏人?”許安生有些疑惑,“姐姐,你們這麽匆匆忙忙地過來,難道是出事了?”


    許長安看了她一眼,想著都已經到這裏,許安生早晚都要知道的,還不如現在就告訴她,說不定事情也能簡單一點。


    想了想,就把整個事情告訴了許安生。


    “什麽,你說江楓和她女兒都不見了?”許安生一臉的驚訝,終於知道曲溪剛剛為什麽那麽匆忙。


    這些年,誰不知道曲溪一直追在邵氏前任總裁助理的身後,甚至一改前非,斷絕了外麵一切的鶯鶯燕燕,一心吊在江楓這棵樹上。


    現在江楓出事,這要是不緊張,就奇怪了。


    而江楓和許長安的關係,她也是知道的。雖然江楓和許長安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兩個人的感情卻像是多年舊交。


    這下,眼前這些人的心思似乎也就可以理解了。


    “嗯。”許長安點頭,“所以,你要是能知道這裏一些別人不知道的地方,那就好辦了。”


    許安生皺眉想了想,抬頭的時候眼睛亮亮的:“我知道有個地方。”


    “什麽地方?”許長安的心裏燃起了希望的火焰,許安生既然這麽說,那肯定就是有把握。那不管怎麽樣,自己都要去看一下。


    幾個人跟著許安生到了一個房間,開了門,裏麵竟然是一個通道。


    沿著通道慢慢往裏,就能開始聽見喧嚷的聲音,夾雜著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昏暗的燈光,述說著裏麵讓人難以描述的場景。


    眼前的場景讓許長安有點惡心,幾乎每走幾步,就能看見一對,甚至多個糾纏在一起的男男女女。讓人窒息的味道傳來,許長安後退一步,撞在邵晉恆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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