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麽,是那個女人死賴在這裏。明明老爺子都不承認她是邵晉恆的老婆,也就她巴著一個邵夫人的位置不放。”錢多多在邊上跺著腳,一想到現在明明是自己受的委屈最大,這些人卻還是偏幫著許長安,甚至奚落自己。


    什麽左擁右抱?她錢多多怎麽可能跟那麽一個女人一起……想到後麵的話,她不由紅了紅臉,又羞又憤。


    “既然這樣,那我帶長安走了。你好好坐這個邵夫人的位置。”顧可省臉上笑意陡升,起身就要朝著外麵走。


    “等一下。”邵晉恆叫住顧可省,“顧大神,你可以走了,這是我們的家務事。阿林,送客。”


    邵晉恆的話音剛落,就看見阿林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似乎隻要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那些人就會把他給扔出去。


    “顧先生,您走吧。”阿林走到顧可省的麵前,微微彎腰。


    顧可省眯著眼睛看了半晌,冷哼一聲,走出了大門。


    “顧先生。”正要出別墅,就看見一個保姆對著自己招了招手。他指了一下自己,見那個保姆點頭,就走了過去。


    “請問您是?”


    “夫人讓我把這個給您。”保姆說著,往顧可省的口袋中塞了一張字條。


    “長安的手機呢?”顧可省有些困惑。現在又不是古代,隻能飛鴿傳書,鴻雁傳情。要是真有事想讓自己知道,她完全可以打電話或者發短信啊。


    “夫人說,隔牆有耳。”


    保姆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顧可省捏著那張字條,站在原地,想著剛剛保姆說的那個詞語。什麽叫做“隔牆有耳”?他四下環視了一圈,又想了想,算是明白了。


    邵晉恆心思那麽縝密,怎麽可能不留一手。許長安的手機和電腦說不定已經被邵晉恆給監控了,不管和誰打電話,那頭說不定都有一個邵晉恆聽著。就是因為這樣,許長安才會讓保姆傳字條給他,而不是直接打電話。


    也難怪,長安那麽長時間不聯係自己。


    顧可省頓時覺得腦子一片清明,來時的那些渾渾噩噩的情緒消失得一幹二淨。他晃了晃腦袋,嘴角抿出一個小小的弧度,捏緊了自己手上的字條,長安這是要和自己走了嗎?


    他剛想開車,才想起自己的車被丟在交警隊了,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他迴過頭,就看見一個東西朝著自己飛了過來。顧可省下意識接住,才發現是一把車鑰匙。


    阿林衝著他擺了擺手:“顧先生,邵總說這車先借你開,什麽時候有空,再送到邵氏。”


    顧可省心情好,也不推辭,直接上了車,展開手中的字條。上麵隻有六個字“錢多多,邵晉恆。”


    一時之間,他又有些搞不懂許長安是什麽意思了。


    錢多多和邵晉恆有什麽關係,那個女人,他今天才剛剛見過。雖然說他非常不喜歡邵晉恆,卻也不得不承認,邵晉恆是真的愛著許長安的。那個錢多多,隻會是一個炮灰。


    手中的字條越捏越緊,他有些懊惱。自己跟許長安認識了那麽長的時間,竟然都猜不透她的意思。


    猛地一砸方向盤,他把頭埋在方向盤上。


    “阿林,他還沒走?”邵晉恆站在窗口,從剛剛阿林給了顧可省鑰匙,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但是他一直沒有聽到引擎的聲音。


    “是,顧先生現在趴在方向盤上,好像是,睡著了。”阿林也有些疑惑,這顧可省怎麽拿了車鑰匙也不走。


    你說要是在門口深情款款地看著房間裏也就算了,可這趴在方向盤上……


    “誒!”阿林突然叫了一聲。邵晉恆一陣不悅:“你不要一驚一乍的,又怎麽了?”


    “顧先生起來了,而且他臉上的表情,似乎很開心。”


    邵晉恆眉頭緊皺:“開心?你剛剛有看見什麽異常的嗎?”


    阿林的腦海中掠過一個身影,卻又看不清楚。他不敢亂說,隻搖了搖頭:“沒有。”


    “你跟著他,早知道會這樣,就不應該讓他和長安見麵。”


    看見邵晉恆進了房間,阿林深吸口氣,轉身到了另外一邊,然後敲了敲門。


    “進來。”許長安的聲音從裏麵傳來。阿林推門進去,見她正坐在床上和兩個孩子玩鬧。他站在門口,想了想,又把門關上,“夫人,我能不能和您說幾句話?”


    “你都走到這裏了,我要是說不聽,你會出去嗎?”要不是阿林對自己一直不錯,而要不是因為阿林,這兩個孩子也生不下來,許長安根本不想和邵晉恆身邊的人說話。


    阿林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許長安說的不錯,就算她不願意聽,自己也要站在這裏把他想說的話給說完。


    “夫人,剛剛我看見阿姨給顧先生塞了一張字條。”


    許長安的臉色微變,但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是嗎,你跟我說又有什麽意思?”


    “邵總對您說真心實意的,甚至為了您眼睛都瞎了。看在他一片赤誠的份上,您能不能給他一次機會?”


    “哦?”許長安站起來,走到阿林的麵前,“阿林,機會這個東西,是相互的。邵晉恆以前沒給過我機會,甚至連解釋的時間都不給我。他把我帶迴來,我每天都要擔心,自己的孩子會被邵家的人搶走。你說他們憑什麽,就憑邵家是明市經濟的頂梁柱?憑我隻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邵總他……”阿林剛想說話,卻被許長安給搶白。


    “你是不是想說,邵晉恆根本就不是這麽想的,他是有苦衷的?這樣的話,我真的聽得太多了。如果每個人用所謂的苦衷傷害別人,那這個世界還有法律嗎?”許長安又走迴床上,把玩著暖暖的手,“阿林,你走吧。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話可以聊。”


    阿林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默默轉身關上了門。


    “邵……”話沒出口,就被邵晉恆一把掐住,他連忙把話給憋了迴去。


    看著邵晉恆的背影,他有些心虛。也不知道邵晉恆聽到了多少,許長安說過類似的話,但是那個時候他們以為她是說給邵老爺子聽的,可現在,卻是她發自肺腑的指責。


    “邵總。”


    阿林終於忍不住,上前叫了一聲邵晉恆。


    “你不用說,我都知道。”邵晉恆的聲音有些疲憊,“我知道長安不會那麽容易就原諒我的。沒事,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十年。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另一頭,顧可省從車裏走了出來,手上還是攥著那張字條。


    “阿省。”


    “媽。”顧可省迴過頭,看著他媽,下意識把手中的字條藏了藏。


    顧母眼尖,一眼就看見了他的小動作,上前一步,想搶過他手中的字條。顧可省一躲,看著他媽:“媽,你要幹什麽?”


    “阿省,這車是誰的?”


    顧可省別過頭:“一個朋友的。”


    “朋友?”顧母冷笑,“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和邵晉恆成朋友了。交警隊都打電話過來了,你把車子扔了,直接上了邵晉恆的車,都到了這份上,你還想瞞著我?你說,是不是去找許長安了?”


    “媽。”顧可省有些惱火地叫了一聲。


    顧母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提到許長安,就口不擇言。她一直覺得是許長安害了自己,要不是因為她蠱惑自己,林靜靜不會死,他也不會壞了名聲。


    雖然他對名聲這個東西並不重視,寫作這一行,原本就是閉門造車,兩眼一閉,兩耳一蒙,就是不理窗外閑事。就算外麵傳得再怎麽天花亂墜,對他來說不過是一群人的自導自演。


    但是顧家重視,書香門第,把麵子看得比命還重要。那事情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天塌下來一樣。顧母心力交瘁,自然對許長安沒了好臉色。


    聽見顧可省到了現在還在為許長安辯駁,顧母更是生氣。


    “阿省,你真是被那個女人給迷了心竅了。我告訴你,你要是再為那女人做出什麽傷害顧家利益的事情,以後就不要進顧家這個門,不要認我這個媽。”


    說完,她不等顧可省說話,直接進了門。


    顧可省站在原地看著顧母進門,許久突然歎了口氣。


    他是不孝子,從他拒絕接受顧家的生意一意孤行寫作開始。盡管在外人的眼中,他風光無限,但是隻有他知道,就算年入幾百萬幾千萬又怎麽樣,在顧家的生意前,這些不過是小錢。


    他證明不了自己,更無法在顧家那些元老的麵前大聲說話。


    既然這樣,那他不如過自己的人生。找自己喜歡的人,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又上了車,他再不留戀,一踩油門衝了出去。


    錢多多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麽要找自己。他喜歡的不是許長安嗎,難道是突然之間發現自己比許長安更加年輕漂亮?


    可是這種眼神……


    皺了皺眉,她實在是忍受不了現在的沉默,先開了口:“顧先生是吧,你找我出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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