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六點半。


    生物鍾照常發出警鍾,許長安像往常一樣正想要翻身下床,卻發覺藕臂被沉重物體牢牢壓住,依稀還嗅聞到一股足以讓人沉溺當中的體香味道。


    透過惺忪視線,明顯看到柔軟被單搭起小帳篷……


    許長安蹙了蹙眉頭,緩緩轉過小腦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好看俊顏,她眨巴烏黑大眼睛,下一秒鍾,裹緊被單驀地抽手往另一側彈開。


    昨晚……


    許長安的臉色刷白一片,對於眼前的一幕,不敢置信。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除了秦逸之後,還會跟旁人同床共枕,更要命的是,對方還是陌生男子!


    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救命恩人”。


    許長安不願多想,連忙低頭看了眼衣物,瞧見身上穿的並非是自己物品時,小心髒突兀跳動,乘著對方還在睡夢中,正想就此偷偷溜走。


    邵晉桓醒了,慵懶的聲線中夾帶著一絲趣味,“怎麽,做了壞事就想逃?”


    毫無預警的嗓音讓許長安全身緊繃,本能意識告訴她,對方明顯的要訛詐自己。


    “我先欠著,迴去再給你錢。”許長安不想跟對方繼續周旋下去,正想翻身下床。


    驀地被高大健碩的身軀給強行壓住,許長安惶然的眸光對視上那雙墨黑視線,任憑怎麽掙紮,都逃離不開對方的禁錮。


    “放開我,不然我叫警察了。”瞧見對方竟然衣不遮體,下身隻穿個被某物支撐起帳篷的三角內內。


    許長安的兩頰上騰起兩朵紅暈,不過清冽視線中,卻沒有半點就此屈服的意味。


    “怎麽,你在害怕?”沙啞的聲音,如同悅耳的低音琴,縷縷蠱人心智。


    “諾,項鏈算是一夜情的饋贈品。”許長安暗忖對方興許是為了錢財,片刻後,伸手解開身上唯一值錢的銀質項鏈。


    邵晉桓的眼底漣漪著笑意,大手箍緊小蠻腰,冷峻五官稍微得到緩和,在女子潔白耳畔邊低語,“有心了。”


    因了對方貼太近,許長安的身子一震,這一切全然被對方給斂入眼眸中。


    帶著種種不安感,愈發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就在惶惶不安之時,對方猛然抽身離開。


    “下次再見。”身影淹沒到浴室中,透過玻璃傳來溫厚男低音。


    許長安壓根不敢多想,也不願意多逗留,穩住步伐後,走出酒店,卻沒有想到慌忙間忘記把擱在大床上的銀質項鏈給帶走。


    ……


    秦家大宅。


    天空黑壓壓一片,沉悶的氣息,壓在心頭讓人透不過氣來。


    偌大的客廳內,了無聲響,雕砌著蘭花的白色瓷磚牆壁散發一縷冷徹入骨的蒼涼感。


    “少奶奶……”瞧見迴來的許長安來不及換掉鞋子,蘭姨連忙彎腰從鞋櫃裏拿出一雙拖鞋,擱在許長安的麵前,好讓她換下,要知道家裏的老太太可是規矩的很,稍有不慎,就會挑起對方的神經,想必又會惹來一番不必要的數落。


    “我自己來就好。”許長安稍微把腳給縮了迴去,怎奈,話音剛落,“砰”的一聲,抬眼望去,便瞥見雍容華貴的秦家老太太,把身旁的香爐子給打翻在地。


    蘭姨見勢不敢多耽擱,連忙彎腰上前去收拾。


    許長安知道秦夫人是遷怒,以前的她被所謂的愛情蒙蔽了眼睛,可是今日的事情,才讓她真正地知道了秦家人情的冷漠。無心上去觸黴頭,許長安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屋內的氣氛逐漸被掩上一層寒冰,壓抑到想要逃離。屋內隻剩下許長安的腳步聲。


    塗有鮮紅丹寇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白色香煙,嫣紅唇瓣在張合間,朝著天花板吐出一圈蠱惑煙霧。


    婀娜嬌軀斜靠在沙發上,兩眸惺忪,眼底卻勾勒著一絲哂笑。


    “喲,徹夜未歸,該不是找野男人去了吧?”秦語瞧了眼臉色淡然的許長安,心頭就莫名的竄起騰騰怒火,冷不丁的把手中香煙給掐滅了,順勢挨近了秦母,說道,“媽您別生氣。這女人除了哥還有誰會要她。先不說一點作用都沒有,還整天一副苦瓜臉,就是帶出去參加宴會都不夠格。您說說,誰想整天對著那麽一張臉啊。”


    “哼,掃把星。”秦母冷淡的聲音,全然跟許長安給撇清了關係,“能不氣嘛?占著茅坑不拉屎,這麽多年,連個蛋都沒下。昨兒王夫人還和我說了,要不是你哥結婚了,就想把王小姐嫁給你哥,那王家家大業大,況且就算小門小戶,也比政治犯的女兒要強。”


    “太太,香爐先撤下去?”蘭姨看見形勢不對,連忙端起打翻的香爐,柔和的說道。她知道許長安在這個家中的處境,心中總是有幾分不忍。


    “扔到垃圾桶裏去,我家可不用缺了胳膊缺了腿的玩意,哦,對了,還有破鞋。”秦母狠狠瞪了蘭姨一眼,話從嘴裏蹦出來,顯然是若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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