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船利炮,就能讓人臣服,帶迴數之不盡的財富,換做以前,大宋隻有給遼金西夏送歲幣的份。


    給別人也隻是封賞,誰會想到,他們也能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樣子。


    梁範出海期間,錢少卿與曹珍閑極無聊,開始到處找尋福州的美味珍饈,一樣一樣吃。


    另外,也打算會會福州當地的紈絝,試試他們的成色。


    吊詭的是,他們走遍福州大街小巷竟沒碰到一個調戲民女、囂張跋扈的人,後才來知道,這些福州紈絝們早得家人警告,錢曹二人一日不離開福州,就一日不得出門。


    便連大街上的花胳膊,往日橫行的惡霸也仿佛從了良,強龍不壓地頭蛇?


    不存在的,跟隨兩人的護衛都是些渾身殺氣,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好漢,每人都隨身攜帶一個鼓鼓囊囊的革囊,麵色不善的打量周圍,他們自是不傻,都下了命令,不許手下的混混騷擾倆祖宗,以免帶來滅頂之災。


    福州百姓是幸福的,福州的商戶更是笑開花,日子久了,福州竟然變得路不拾遺,夜不閉戶起來,兩人走在街上,福州百姓看他們的眼神愈發慈祥起來,這讓兩人十分鬱悶,連抓個出氣的惡霸都極難。但是,這種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因為,梁範迴來了。


    裝滿貨物的船隻,如同龜速一般航行。


    找到田間次郎及手下不少核心的屍首,但是二號人物黑尾,以及沈南雲卻不見了蹤影。


    是生是死,已經不是那麽重要。禍首伏誅,當能告慰沈南風在天之靈。


    “謀害你們家的田間次郎已經伏誅,手下人幾乎盡數被屠,不過,沒有發現沈南雲的屍首。”


    梁範靠近沈蜇,給她說出這句話。


    看見是他,沈蜇眼神一變,明顯和之前不同,但是,卻沒有更多變化。


    聽聞結果之後,整個人身形一萎,似乎支撐她的那口氣也散了去。


    招唿小蘭好生照顧以後,梁範便告辭出去。


    他這一遭出去的太久,還有好些事情要處理。


    曹珍和錢四兩人已經在沈府等候。


    “好樣的,總算沙場得勝而歸!”


    “是啊,大仇得報,沈小娘也能安心了。”


    梁範歎口氣,“不一樣,航行在海上多數時候並不是作戰,更像是探險,非是沙場,馬革裹屍是男兒的歸宿,這個......要是死在半路,或者整個船沒了,可沒人說理。何況,還是偷著出去,可不能說壯烈。”


    曹珍一直不大明白,為何梁範在船隻和大海上有如此強烈的堅持,祖祖輩輩都沒能在航海上有什麽大動靜,難道他不一樣?


    “為何非要親自去一趟,交給別人不成?”


    隻見梁範長歎,“不能假他人之手,還有,親自去有其他額外的目的再去中,有一天,你們會懂得,到底值不值得。”


    說完,梁範轉身,吩咐手下,準備出發,目標臨安。


    至於沈蜇,先休養一段時間再說吧。


    船上的糧食,先要交付給府庫才是正事。


    幾日後,梁範的船隊在臨安港口登陸,派出兩路匯報,一路直接上報政事堂;一路則是直抵臨安府,告知趙令訡前來取貨。


    梁範進城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這期間,他就在港口協調運送貨物的車輛。


    二十艘船,滿載珍惜木料和黃金珠寶,當然要仔細歸類,確定運送的方向。


    趙令訡和辛次膺親自出城相迎。


    梁範先與辛次膺見禮,二人之見無需太多客套。


    至於趙令訡,梁範就更不客氣,一次性給他庫裏多少好東西,說什麽也得顯擺顯擺。


    “王爺,聽說我出海的時候,可是沒少人在背後埋汰我,不知道,您算不算其中一個。”


    趙令訡笑著,沒有搭理他,與辛次膺說,“起季,你看看,這廝,自己的錯誤不知道悔改,還怪老夫在背後說他。”


    辛次膺隻笑不答,這是趙令訡和梁範之間的事,他並不打算摻和進去。


    好在趙令訡也不是要他表態,轉向梁範,依舊笑的輕鬆。


    “你自己非要堅持,不肯順著大家,執意要去,怎麽倒是老夫說你?”


    梁範不憤道,“小子是什麽樣的人,王爺您不清楚嗎?再說了,殺人償命,多麽天經地義,還是個東瀛人,沒有殺光他全家,已經給他麵子了。”


    趙令訡聽聞,歎一口氣,十分無奈,唯有苦笑,“看來,大郎還是心有不甘啊!”


    “走吧,迴府衙再說。”


    說著,三人一同入城。


    見梁範臉色輕快,趙令訡適時出口,“怎麽樣?你的東西,全是捐給大宋?老夫要不要給你發一個牌匾,良善之家??”


    梁範一撇嘴,“您可真是大氣,一塊木牌牌,就想都給換走麽?”


    趙令訡無語,“老夫好歹給你塊木牌牌,要是官家出麵,我怕你連木牌牌都沒有!”


    梁範不依,轉過頭來,“不行,得給我再加點好處就是,這麽點,說出去不夠丟人的!”


    趙令訡知道梁範這是在說笑,想了想,“要不老夫遞個奏章,給你升官一級?”


    “......”


    梁範是沒有辦法,他現在官職,還不是因為年紀和出身壓著,要不然,現在早就噌噌漲上去了。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誰還會在乎官職多高。


    辛次膺適時開口,“好了,這段時日,王爺沒有少替你說話,不然,那些彈劾你飛揚跋扈,擅自動用大殺器的罪名,就能把你送進大理寺,現在還能有機會在此胡說八道?”


    辛次膺又道,“王爺常年主持府庫,你上次在汴梁的一仗,背後可是少不了支持,現在,怎麽淨要占便宜了?”


    “不不,辛公謬讚,以我看,還是臨波的功勞,打仗是一把好手,這往大宋弄東西,也是好手段。以後啊,還是要看臨波的!”


    等會兒,梁範突然意識到,這倆人有點不一樣,似乎在給自己挖坑啊。可不行,需要弄清楚。


    “二位今日恐怕是話裏有話吧……小子傻,不如你們直說,這一唱一和真是令人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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