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鍾夏涵有事出去了,看到趙虎正專心工作,放心走了。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林凡沒再給趙虎下藥,他不再有犯困的症狀,一上午時間精神抖擻,他以為是藥起作用了,中午快下班的時候又吃了一次。


    治療嗜睡症的藥中都含有精神刺激成分,如果這些成分大量聚集在體內,會提高身體內分泌的濃度,不僅讓人大腦一直處於亢奮狀態,還會出現其他一些症狀,比如暴躁症。


    一個剛來沒幾個月的男同事拿著新作的方案給他看。


    “你這是做的什麽方案?我都看不上眼,客戶會認同?!“趙虎手指戳著文件,後來直接用拍的,“就這麽一個方案你做了多長時間,竟然給我做成這個樣子,你是不是不想幹了!要是不想幹現在就走人!“


    說到最後把文件夾一合直接拍在男同事的身上,文件散了一地。


    被人這麽說,還是當著這麽多同事的麵,新同事特別委屈,這是侮辱,拳頭緊緊握起,他真的很想一拳打在趙虎臉上,但是理智壓製了這股衝動,低下身子默不作聲撿起文件,迴去了。


    “廢物,沒一個管用的!“趙虎嘴裏喘著粗氣,眼睛都有些紅了,這是暴躁症發作的症狀。


    其他同事看到趙虎這樣說新開的同事,都覺得他做的有些過分,聽到他說的那句話更是不舒服,加上以前的事情,心裏對他的怨言更多了幾分。


    林凡靜靜看著,微笑漸收,心裏很是不爽,瑪德,竟然有人比自己還可惡,這事不能忍。


    中午吃完飯林凡出去了一趟,去了藥店和五金店,買了一些東西。


    下午上班,趙虎坐不住了,在椅子上轉來轉去,站起來坐下,臉上更是浮現不正常的紅色。


    整個辦公室靜的沒有人說話,他們都看出趙虎今天有些不正常,誰都不想觸這個炸藥桶,偏偏有個人例外。


    “主任,這是按照您的要求改的方案,您看一下。“林凡微笑著,幾顆白色顆粒落入茶杯。


    趙虎正是暴躁的時候,看誰都不對眼,林凡更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逮著他就是一頓臭罵,比那個新同事罵的還要難聽,其餘人都對他投來同情的目光,想不明白林凡為什麽這個時候去找他看方案,這不是找罵是幹啥。


    林凡一直低著頭,嘴裏時不時說著是是是,即使他說的再難聽都沒有生氣,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心裏卻在冷笑。


    這頓罵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林凡迴到座位,在電腦上修改著方案,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趙虎,看到他喝了幾大口水,嘴角露出輕佻的弧度,好戲開場。


    他去了一次洗手間,迴來靜靜等待事情發展。


    幾分鍾後趙虎突然從座位起身,著急向外走,林凡一直等著這一刻,半路將他攔了下來,直接將文件夾遞到他麵前,說道:“主任,我改好了,您再看一下哪裏還有不足。“


    趙虎此刻隻覺得肚子中一番絞疼,**一陣緊縮,有種要滑翔的感覺,哪裏還顧得上看方案,推開文件夾。


    “等我迴來再看,先放那吧。“


    林凡哪能讓他這麽輕鬆就去洗手間,再次繞到他麵前,語氣誠懇:“主任您就看一看吧,幾分鍾就看完了,也不耽誤事兒,如果有不好地地方也好盡早改。“


    趙虎現在是有苦難言,草草的在方案上掃了兩眼,應付道:“好,不錯,可以了。“說完,推開林凡就出了辦公室,走起來有些別扭,屁股都夾緊了。


    “主任,主任……“林凡也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人都蒙了,大眼瞪小眼,趙虎一直針對林凡,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平時兩人基本沒有交流,但這兩天林凡好像吃錯了藥竟然老是去找他,每次都是以被罵收場,而他還有種愈挫愈勇的感覺,罵完之後繼續找。


    果不其然,趙虎出辦公室後朝著衛生間一路小跑,林凡在後麵跟著,在他進入洗手間後也跟著去推男洗手間的門,但是推了幾下沒推開,假裝關心問道:“主任,您沒事兒吧?“沒聽到裏麵迴答,轉身走開了。


    趙虎心急火燎的進入洗手間,看著一個坑位有人,去下一個,有人,再去下一個,還是有人!


    “艸!“


    趙虎忍不住大聲罵了一句,就要往外走去另外一個離辦公室較遠的洗手間,拽了幾下門把手,竟然沒開。


    “艸踏馬的!給老子開門!開門!“趙虎本就因為吃藥的原因脾氣火爆,現在更是處於**失守的地步,這門竟然還打不開,一股怒火直衝腦門,直接用腳踹起門來,發出砰砰的聲音,整個樓層都能聽得到。


    這個時候林凡已經迴了辦公室,一方麵是為了避嫌,另一方麵還是為了避嫌。


    “林哥,你這兩天咋了,趙虎針對你不是一兩天了,你怎麽往上湊呢?“


    “就是啊,今天他太過分了,竟然這麽說你和小王,我都受不了了。“


    林凡剛想說話,就聽到砰砰聲,他也蒙了,這是哪裏傳來的聲音,緊接著聽到趙虎謾罵聲。


    “這是主任的聲音?“


    “怎麽了?“


    “我們快去看看。“


    辦公室二十幾號人一窩蜂湧出辦公室,樓道裏還有別的辦公室的同事,一起來到洗手間。


    砰!砰!砰!


    洗手間的門哪裏扛得住這麽踹,隻聽嘩啦一聲,門板整個掉了下來,趙虎出現在所有人麵前,此刻他的臉上滿是瘋狂,看到這麽多人他也愣住了。


    “主…主任,你怎麽了?“一個人小聲問道。


    接著聽到“噗“一聲,一股黃色液固混合體從趙虎褲子裏流出,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彌漫整個空間。


    這一聲隻是開始,隻聽見連續“噗噗“好幾聲,地上已經燙了一大攤黃色物體,好多人已經忍不住幹嘔起來,從這裏又開。


    趙虎看到眾人看他的目光中帶著異樣,厭惡,惡心,嘴裏大吼一聲就往外跑,嚇得所有人逃命似得躲開,害怕他碰到自己,粘上惡心的東西,擁擠的人群向外擠去,都怕是最後一個被趙虎碰到。


    林凡悠哉的靠在牆邊,等到所有人跑開後,神色平靜的走進洗手間,掏出一個金屬製件將顯示有人的幾個坑位打開,裏麵哪有什麽人,空空如也。


    “我就不信這次還玩不崩潰你。”


    林凡原本想慢慢來,讓夏涵對趙虎的印象降到最低,然後將他辭退,但是趙虎今天的行為實在是讓他不爽,所以臨時改變了一下計劃。


    林凡中午出去買了瀉藥和開關衛生間門的金屬製件,想讓他憋不住拉在褲子裏,誰想到他竟然暴力破門,這下都不用自己出手了,就憑今天這些事情,趙虎被辭退是板上釘釘。


    從衛生間出來,樓道裏印著兩列黃色腳印,一直到樓梯口,整個樓層的員工都在議論。


    迴到辦公室,幾個人就圍了上來。


    “林哥,主任這是怎麽迴事兒,怎麽突然就跟瘋了一樣?”


    “我看他從上午開始就有點兒不正常,脾氣特別暴躁,會不會是有病?”


    “很有可能,這兩天就不正常,就算再困也不可能睡那麽久,而且今天我看見他吃了很多藥。”


    林凡在這些人裏麵不是年齡最大的,但無疑他平日的處事風格給人一種處事不驚,風輕雲淡的印象,仿佛任何事情都在控製之中,一有這些拿捏不定的事情他們都習慣找他商量。


    林凡擺擺手,“好了,咱們都別說了,這是趙主任自己的事兒,咱們還是迴去工作吧,爭取沒人都有獎勵。”


    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很大,夏涵急匆匆從外麵趕迴來,趙虎是她手下的人,發生這種事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她先後找了一些人談話了解情況,最後把林凡叫進她的辦公室。


    夏涵給他泡了一杯茶水,溫和道:“林凡,你來公司兩年了,工作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咱辦公室每次評為優秀辦公室你功不可沒。”


    林凡直視夏涵美麗的臉龐,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品,那些惡念深深藏在眼神深處,不被外人發現。


    三十四歲的夏涵不僅保持著二十多歲女人的完美體形,氣質之中帶有一種成熟的風情,最是迷人,這種女人可以說上至六七十歲老大爺,下至十二三歲情竇初開的小少年通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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