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完了?”


    權景陌見著慕語兮心情不錯的走出來,疲憊的掐了掐眉心。


    “談完了,還不錯,皇上您有什麽發現嗎?”


    單獨隻有兩個人的時候,慕語兮可以怎樣肆無忌憚的頤指氣使,但是旁邊都是暗衛,她知道這時候該對權景陌尊敬。


    “那夥人留下了這個。”


    權景陌遞給慕語兮一快布。


    “這個?不就是衣服上掉落的一塊布嗎?有什麽稀奇。”


    不過是權景言當時在同那些人打鬥之時那夥人被拽掉的一塊衣料。


    “這塊料的質感不錯,不是一般人能買到的,應該是出自皇宮。”


    權景陌說完,便將布料重新拿迴到手上說:


    “帶著這布料去絲織處,她們應該能認出來。”


    “那也隻能說明是宮內的人做的不是嗎?”


    慕語兮覺得簡簡單單的一塊布料說明不了什麽問題。


    “宮內的布料,分發給各宮的妃嬪是有種類、品質之分的,所以大概能夠查出這布料是分發給了哪個宮。”


    其實,根據權景言的印象,早上宮門口竊竊私語的那兩個宮女有重大嫌疑,所以已然鎖定了沈孝嫻與索婭,但是卻不能保證百分百是她們兩個人的其中之一,所以找到證據才是最重要的。


    慕語兮點點頭,沒再說話。


    是誰迫不及待的想要動她了,跟她爭男人?敢視她慕語兮為眼中釘肉中刺?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告別了四王爺府,權景陌便帶著慕語兮迴了宮,路上,暗影突然騎馬過來了。說道:


    “皇上,苦大人審問了嫻貴妃和涵妃,也嚴刑拷打了她們宮內的掌事宮女,並沒有收獲。”


    “叫苦澤濤放了她們吧,這事不急,朕親自查清楚。”


    也許真的不是她們兩個做的,也許就是她們其中之一嘴太嚴了。但是。無論是誰。權景陌都會將她查出來。


    “這事和沈孝嫻索婭有關係?”


    慕語兮自然沒有放過剛剛他們談話中的字眼。


    “朕同你說了,你先不要衝動,等朕查清楚再做定論。”


    權景陌知道慕語兮的性子。她今日栽了這麽大的一個跟頭,若是告訴她有可能是何人所為,她一定不會放過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慕語兮的性子。從來都是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漏過一個。


    “好。你說。”


    慕語兮知道權景陌的為難。畢竟他需要十足十的證據將人弄倒,而不能隨便錯殺無辜。他與後宮的關係不僅僅是皇上與妃嬪,這其中還牽連了太多政治的因素。


    “今日你出宮之時,景言見到了兩個宮女對你們竊竊私語。憑借那宮女的衣服可以看出是妃位的掌事宮女,所以朕覺得沈孝嫻和索婭的嫌疑重。”


    “那就一定是她們其中之一了。”


    慕語兮覺得除了她們沒人敢有這麽大的膽子。


    “也不一定,這隻是一種假設。朕今日讓苦澤濤嚴刑拷打了兩個宮的掌事宮女。並無發現。就連沈孝嫻和索婭我也將讓人盤問過了。”


    權景陌今日是真的動怒了,才會這樣顧不得一切的興師動眾。


    “你查著。我也用我的方法查著。”


    慕語兮不信,這人就真的能逍遙法外。


    迴到宮中時已經是夜晚了,疲憊的兩人迴到禦龍宮時太後正在門口站著。


    “太後怎麽來了?”


    權景陌淡淡的問道。


    “聽說今日的京城滿城風雨啊。慕昭儀可算是平安迴來了。”


    林婉儀陰陽怪氣的說道。因為權晚尊和赫顯明的事情,林婉儀和權景陌一度翻臉,稍有緩解的這些日子,林婉儀也是不敢再幹涉前朝後宮,但是今日慕語兮的事情卻是讓她找到了一個光明正大行使權力、維護正義的機會。


    因為拋開慕語兮被劫這事情不談,她出宮,就是萬萬不被允許的。


    慕語兮站在權景陌身邊,也不害怕,從容至極:


    “太後金安。”


    慕語兮此時保持沉默是金,至於迫在眉睫的難題...交給權景陌。


    “太後,今日是朕特赦慕昭儀出宮的。”


    “哦?那明日皇後想出宮隻要跟皇上要個特赦也能出宮?那後日孝嫻、大後日索婭,不都是可以?權朝的規矩是祖上留下來的,妃嬪除非要事不得出宮。”


    林婉儀咄咄逼人,搬出來祖製教訓人。


    “那依太後,該如何。”


    權景陌也不與她頂撞,順著她的話說。


    “慕語兮該罰。”


    “如何罰?”


    祖製上並沒有明確的規定。


    “禁足思過、掌嘴、針刑。”


    林婉儀覺得這些都便宜了慕語兮。


    權景陌聽後麵不改色,擺了擺手,屏蔽了四周的人。


    “慕語兮犯這些錯,該罰。”


    權景陌說出口,慕語兮和林婉儀都是一驚,他怎麽會這麽容易便答應了。


    “你可當真?”


    太後問道。


    “當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觸犯了規矩,就該罰。若是太後如此嚴苛,不願意用人情通融,那朕便也按太後說的做。”


    林婉儀沒聽出權景陌話裏有話,有些得意:


    “好,如此,即刻執行。”


    “太後,執行慕語兮可以,但是在對她責罰之前,是不是該清一清欠賬?”


    “欠賬?”


    林婉儀不明所以。


    “是啊,太後勾結逆黨,試圖幫助權晚尊謀朝篡位,該當何罪?太後背叛先皇,與前朝大臣赫顯明有染,該當何罪?兩項罪名,不規、不矩,該不該重罰?”


    權景陌說的不緊不慢,但卻將林婉儀的臉說青了。


    慕語兮盡力的忍住笑,看著林婉儀一副吃癟的樣子心情大好。原來權景陌之前那些話鋪墊,就是為了等這一句,怪不得要屏蔽四下,皇室的醜事不能輕易被人知道。這老狐狸!


    “罷了。皇上早些歇息吧。”


    林婉儀氣得手抖,咬牙切齒的說完便轉頭走了。


    慕語兮見著林婉儀的背影高興地吐了吐舌頭,偏頭卻見權景陌卻沒有一絲的高興,他蹙著眉一直盯著太後,眼神中的無奈與隱忍顯而易見。


    “景陌,迴去吧。”


    慕語兮知道,對於太後對先皇的不忠,對他的不慈,權景陌都有怨恨,但是她畢竟是他的母親,他終歸是不能拿她如何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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