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親切?

    她眼拙,還真是沒發現他有多親切。

    阿笙說,愛情是一場遇見

    更新時間:2014-5-422:19:59本章字數:3290

    t大實行學分製,阿笙隻要提前修完學分,就能順利畢業。麵對此情此景,她分得清孰輕孰重。

    在此之前,每當有同學從教室裏出來,關童童就會上前熱心詢問,剛才老師們都問了些什麽?有沒有很嚴厲?講話語速快不快?能不能聽懂?

    阿笙難免耳濡目染,倒也總結出一些規律來,每個教授問的問題都會凸顯各自的教學特色,但大都跟學業靠邊,唯有陸子初,問題多是關於夢想和大三實踐規劃安排……

    如今,陸子初依然很有自己的特色,他問她愛情是什麽,口語答題最少也要五分鍾,阿笙就算天馬行空的現場亂編,也需要一個胡謅的過程。

    老實說,阿笙腦子有些發懵罘。

    抬眸看向陸子初,提出問題後,他就閑適的翻看著老師平時對她的課業評價,他那麽一目十行的人,什麽時候看東西那麽仔細過?

    綠色檔案夾,這種顏色如果放在夏日,定當生機盎然,但此刻落在阿笙眼裏,卻覺得無限淒涼,好比她的心境,揪成一團,又疼又麻。

    這問題太刁鑽,阿笙後齒槽都快咬出血腥味來殳。

    她這邊正糾結著,陸子初倒也不催她,慢條斯理的等著,擺明了是想看她笑話,真沒想到平時斯斯文文一個人,做起事情來會這麽毒。

    陸子初不催,並不代表其他教授不會催顧笙,已經有教授等的不耐煩了,敲了敲桌子,“同學,想好了就抓緊時間迴答問題,後麵還有學生等著呢!”

    阿笙無語,他們這麽多教授坐在這裏,難道就沒有發現陸子初是在故意為難她嗎?

    垂眸,清了清嗓子,阿笙終於使用英語,開始她為時五分鍾的口語演講。

    演講內容:如下。

    我不曾期許過愛情,但我堅信愛情的存在。我爺爺喜歡喝茶,所以我奶奶練就了一手好茶藝。午後溫茶,總是一隻茶壺,兩隻茶杯,就那麽安靜的放在茶桌上,瓷杯花紋精致,咫尺相對。

    一壺茶可以供給他們一下午的水分,因為他們喝茶的時候,喜歡說話,我從未見過一對老伴相扶走到晚年,竟然還有那麽多的話可以講給對方聽,並且不嫌對方話語囉嗦。

    他們講的都是最瑣碎的生活點滴,就連以前住的房子朝西還是朝東,都能笑眯眯爭執好半天。

    奶奶說:這是情趣。

    後來我長大了,開始關注我父母的感情生活。

    他們是大學戀人,愛情很平淡,乏味可陳。他們平時話語很少,喜靜,愛看書,各自守著一間書房,小時候我曾一度認為,我父母如果長此以往下去,或許有一天會在無話可說裏一步步走向離婚。但我後來發現,我父母在彼此麵前,從不避諱各自的優缺點,當他們把缺點暴露給對方知道的時候,很快另一人會用優點覆蓋住對方的缺點。

    母親說:其實愛和婚姻無關,如果兩個人彼此相愛,縱使沒有婚姻,也會彼此為了愛,堅守一輩子;倘若男女之間沒有愛,那麽婚姻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一道程序而已。

    愛情隻能在生活裏才能凸顯出它的純度和高度,如果它能脫離浪漫,在柴米油鹽中來迴折騰幾十年,每天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上演悲喜劇。那麽,它便是這世上所有人最期許的愛情。

    ……

    阿笙口語演講臨近收尾時,因為突然響起的敲桌上戛然而止。

    毫無疑問,終止演講的那個人是陸子初。

    阿笙含笑看著他,眼睛開始隱隱有火光冒出來了。

    人家陸子初並不懼怕,身體靠後,倚在紅木椅子上,語速遲緩,淡淡的說:“顧同學,你在轉移話題,我問的是你,不是你爺爺奶奶,也不是你父母,請不要答非所問。”

    阿笙想鼓掌了,好一個答非所問。

    阿笙用力唿吸,再用力唿吸,看向陸子初,迎上他宛如子夜的眼眸,笑得明媚:“首先,我要感謝陸老師,您這個問題,提的很好。”

    陸子初聞言微愣,看著阿笙,眼波裏似有水波流動,挑挑眉,不語。

    “同學,拍馬屁無效。”有教授清了清嗓子,唇角甚至還帶著笑意。

    “呃……”阿笙想流汗了,陸子初又不是一匹馬,即便她想拍馬屁,也需要陸子初走近,在她麵前背轉身啊!要不然怎麽找位置一掌拍下去。

    想了想,阿笙說:“我是這麽想的,所謂情愛,太費心思。之前確實沒想過這個問題,但老師您既然問了,那我就試著答一答。因為年輕,如果說錯了什麽話,還請老師們多擔待。”

    有教授沒能維持嚴肅表情,忍不住笑了。

    一

    開始,他們確實為這個小姑娘捏了一把汗,沒想到她口語能力很好,不知情的人會以為她曾經在國外居住過,更何況聽一個年僅18歲的少女提及愛情,分享感受,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

    小姑娘搬出“年輕”做擋箭牌,希望老師們更多關注的是她的口語,而不是話語本身是否存在問題。

    不能不說,她很聰明。

    阿笙這一次說的很慢,擔心時間不夠五分鍾。

    ……

    在我眼裏,愛,其實就是一種習慣。

    習慣了一個人,討厭可以轉化成喜歡,喜歡也可以轉化成愛。

    沒有人規定,愛情一定要費盡周折,一定要轟轟烈烈。

    年輕人喜歡風花雪月,計較愛情,然後在愛情裏執意長大。倘若失戀,自有一群人陪著,喝酒、唱歌、嘶吼、痛罵、擁抱、哭泣……他們醉的一塌糊塗,拒絕排斥麵對現實。他們為自己曾經付出的愛情覺得委屈,那些啤酒瓶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丘,但裏麵埋藏的從來都不是痛苦,而是一段過早夭折的愛情。

    中年人談愛,懼怕勞心勞力,但卻重視對方履行責任的諾言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老年人又比中年人多了幾分沉穩,閱曆沉澱,反倒覺得,期許一場愛情,還不如期許一場別開生麵的葬禮。不是說他們厭倦憎恨愛情,或是受過愛情的傷,而是說他們在韶華已逝的那一刻,終於明白,所謂愛,其實無關風花雪月,無關諾言兌現,跟愛有關的,從來都是那個終年伴在身旁的那個她/他。

    我期許的愛情,是後者。

    ……

    話到這裏,已有教授忍不住笑了起來,除了陸子初之外,另外幾名教授都有妻有子,之所以覺得有趣,倒不是她對年輕人、中年人和老年人的感情理解有多透徹……笑點在於她的語氣。

    那句“我期許的愛情”,隱隱透著小委屈和小譴責,目光幽怨的盯著陸子初,說的極為不情願。

    為了學分,還真是豁出去了。

    陸子初眸光落在阿笙臉上,目光竟是一掃之前嚴苛,似乎藏匿著溫潤的光,合上她的檔案,表情認真:“然後呢?”

    “我想要的,其實一直很簡單。從我嘴裏說出來的話,他會覺得歡喜;他能在人潮裏讀懂我的小情緒;可以在我最糟糕的時候,不窺探我的壞情緒,給我一個最簡單的撫慰。”

    今天天氣不太好,窗外陰沉一片

    ,教室裏開著燈,阿笙坐在教室正中間的椅子上,燈光照在她的臉上,閃爍著陶瓷般的聖潔光澤。

    阿笙頓了頓,微微一笑:“愛情是一場遇見,如果有一天,我遇見了那個他,也許下一秒,我就會在他那裏找到此生圓滿。”

    室內很靜,聽到這裏,幾位教授內心最深處,在此刻不期然浮現出來幾分小尷尬,好像光明正大偷窺了少女的心事……

    唯一正常的那個人是陸子初,提起鋼筆似是在打分,腕上手表在燈光下反射出一道刺目的光線,阿笙垂眸避光,卻看到自己錯綜複雜的掌心紋絡,宛如心裏一池被攪亂的湖水。

    結束口語麵試,在陸子初無聲授意下,阿笙起身準備離開,正欲鬆一口氣的時候,卻被陸子初喚停了腳步。

    他叫她:“顧笙。”

    阿笙輕輕咬唇,迴頭看他。該不會還要為難她吧?

    誰知,他緩緩站起身,漆黑的眸定定的看著她,用英語,一字一字道:“雖說放緩成長會讓你過早彎了腰,但請你……不要放緩成長。”

    阿笙呆呆的看著他,另外幾名教授看著陸子初和阿笙,均是一臉疑惑不解。

    在打啞謎嗎?

    阿笙轉身,眼眶竟已濕潤。

    她的成績,享有掌聲和光環

    更新時間:2014-5-514:23:42本章字數:3320

    陸子初的話並沒有讓阿笙糾結太久,一輪接一輪的年考,把每個人折騰的死去活來,薛明珠每次考試完迴到宿舍,都會躺在床上,直唿很累,想睡覺。

    年考終究還是結束了,那天走出考場,天空飄起了小雪花,關童童縮著脖子,雙手移到唇邊哈著熱氣取暖,她說這場雪,有可能是年前最後一場雪。

    阿笙這才意識到,時間過得有多快。

    考試的時候,阿笙手機在震動,沒敢接。走出考場,拿出手機一看,漏接的那通電話竟是哥哥打來的。

    迴到宿舍,迴撥電話給顧城,電話通了,但接電話的人卻不是顧城,而是一個女人釹。

    “阿笙嗎?你哥哥剛才出去,忘帶手機了,等他迴來,我讓他給你迴個電話。”女人聲音溫柔,傳進阿笙耳中,阿笙有些恍惚。

    那是阿笙第一次知道徐秋的存在,而徐秋雖然沒有見過阿笙,但顧城和徐秋私下相處時,時常會談論起他的妹妹,所以阿笙之於徐秋,並不陌生。

    臨近中午,顧城給阿笙打來了電話,阿笙並沒有提及徐秋,反倒是顧城,並無隱瞞的意思:“阿笙,她是徐秋,我女朋友。淒”

    想了想,阿笙說:“你一定很喜歡她。”

    顧城也在電話那端笑,沒接話,但卻開口說道:“最近接了幾個案子,怕是沒辦法迴國過年,你一個人迴老家過年,沒事吧?”

    阿笙笑著說:“沒事。”

    心裏,隱隱有些小失望。

    ……

    考試結束,夜晚508宿舍的人睡得很早,也睡得很熟。

    8點左右,手機在阿笙枕頭旁肆無忌憚的震動著,實在是太困了,阿笙模模糊糊的掛斷了手機。

    第二天起床拿起手機一看,被掛斷的那通電話,竟是唐汐打來的。

    阿笙懊惱不已,上次唐汐把她從藍鑽送迴宿舍,她還不曾好好感謝對方,昨夜又不小心掛斷了唐汐的電話,怎麽看都像是卸磨殺驢。

    給唐汐打電話,阿笙尚未解釋那通被她無意中掛斷的電話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唐汐的聲音就從話筒裏傳了過來:“睡醒了?”

    唐汐母校也在t大,所以她知道年考時間很正常,阿笙笑了笑:“昨天太困,不小心掛斷了你的電話,實在很抱歉。”

    “學姐也是過來人,我懂。”唐汐笑聲溫婉,跟阿笙說了一會話,詢問她各科考試怎麽樣?阿笙淺淺的應著,話到最後,唐汐終於切入正題:“今天晚上我過生,鳳城會所,我已經給依依打過電話了,到時候你們一起過來。”

    唐汐過生,阿笙若是不知情,屆時不參加,也就算了,但被唐汐這麽一告知,反倒不好推辭了。

    於是,含笑應下,並說自己晚上一定會出席。

    掛斷電話的時候,阿笙還在想,最怕欠下人情債,欠人容易,還人難。

    ……

    上午9:30分,全校師生齊聚大禮堂開會,校長叮囑學生放假期間注意安全,然後又說了一些場麵話,最後提前預祝大家新年快樂。

    阿笙聽得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該給唐汐買什麽禮物,糾結得很。

    江寧站在她身邊,聽得哈欠連連,壓低聲音:“看到陸老師了嗎?我來來迴迴找了一遍,也沒看到他。”

    聞言,阿笙抬眸,台麵上站滿了老師,阿笙來來迴迴看了好幾遍,愣是沒把陸子初找出來。

    “估計沒來。”阿笙說。

    江寧感慨道:“真牛,全校老師都來了,就他沒來,簡直是太有範了。”

    阿笙垂眸沒接話,不期然想起那日,陸子初對她說:“請你……不要放緩成長。”

    她可以忘記陸子初說話時的表情,卻忘不了他說話時的悵然,還有他的眼眸,那麽深,那麽黑。

    ……

    陸子初今天有訪客,這也是他為什麽沒能出現在大禮堂的原因。

    來者名字叫楚培華。t市赫赫有名的金牌律師,曾經創辦了t市第一家個人開業的律師事務所,事務所定位一致,隻接刑事辯護。

    楚培華和陸子初父親相識多年,來往甚密,值得一提的是,陸子初之所以會成為一名律師,最初的時候是受楚培華影響。

    如果說,陸子初職業啟蒙老師是誰的話,那麽一定非楚培華莫屬。

    學校沒有學生走動,靜悄悄的,陸子初帶楚培華沿著校園大道,參觀學校的同時,淺聲交談著。

    楚培華年輕的時候留過學,後來迴國發展,平時工作很忙,算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來t大。一路走來,直誇t大學習氛圍很好

    臨近中午11點,校園裏開始出現三三兩兩的人群,想必是會議結束了。

    走了這麽久,楚培華畢竟上了歲數,有些累,陸子初便帶著他往迴走,路過法學係宿舍區,離得很遠,就看到顧笙和一個女孩子抱在了一起,笑的很開心。

    那女孩,陸子初是認識的,名字叫劉依依,好像和顧笙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好。

    這麽明媚的笑容,陸子初前幾天還在顧笙臉上看到過,不過當時和現在相比,略顯牽強。

    英語考試教室內,她眼眸彎彎,誇他問題提的好,但兩隻手卻緊緊絞纏在一起,泄露了她的口是心非。

    現在想起來,還會覺得好笑,隻不過這笑,觸及她在藍鑽流下的淚水,變得有些沉。

    “怎麽了?”楚培華畢竟是楚培華,身為金牌大律師,眼神敏銳,雖然陸子初表情如初,但還是被他看出了端倪,順著陸子初的目光望了過去。

    天有些陰,白雪輝映下,有兩個年輕的女孩子手拉手走進了宿舍。

    楚培華問:“她們是你學生?”

    陸子初收迴目光,在長輩麵前,習慣性勾起唇角:“對。”沒必要說依依是外校學生,也並不見得楚培華就

    有興致聽這些。

    陸子初想錯了,楚培華對依依或許沒什麽興趣,但對一人還是頗有興趣的。

    “我之前聽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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