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一路走出皇宮,迴到敬王府,也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踏進府門,對人吩咐,「來人,去請蘇世子來見我。」


    有人應是,立即去了。


    蘇含見敬王府的人來請,心裏琢磨了又琢磨,察覺不妙,吩咐管家,「讓敬王府的人稍等,就說我更個衣就去。」


    管家擔心地說,「世子,是不是不大好?」


    蘇含點點頭,「別擔心,我自有辦法。」


    管家囑咐,「世子多加小心。」


    蘇含擺擺手。


    管家立即去了。


    蘇含不但沒有更衣,而是立即從後門口溜出了了蘇家老宅,直接去了顧家。他沒有走正門,而是來到了顧家後門口,讓人往裏麵傳一句話,那句話是,「請你家公子救命啊。」


    看守後門口的人看了蘇含兩眼,點點頭,前去傳話了。


    在顧家,能被真正稱唿一聲公子的,自然是顧七公子顧輕衍。


    顧輕衍與安易寧正在一邊讀書一邊等著安華錦的來信,聽人稟告蘇含來了,切傳了這句話來,顧輕衍略微一想,便明白了,淡淡一笑,「請蘇世子入府,給他安排一處住處,從今日起,讓他安心在顧家住下。」


    守門人小聲問,「公子,您可見蘇世子?」


    「不見!」顧輕衍擺擺手。


    守門人立即去了。


    蘇含等了一會兒,守門人迴來了,打開小門,將蘇含放進府,對他拱手道,「我家公子說,從今日起,請蘇世子委屈在府裏住下,公子已吩咐人給世子您安排了住處,二管家一會兒就過來,待您過去。」


    蘇含鬆了一口氣,笑著說,「他不見我?」


    「公子讓您安心住著。」


    蘇含點頭,「好吧!」


    反正也沒什麽好見的,隻要收留他就行,蘇家他是不能住了,敬王這是逼急了,想要攥著他了,他若是真落在敬王手裏,沒好果子吃。


    幸好,他沒得罪過顧輕衍,否則還真沒地方躲。


    躲去哪個府邸,都是給人家找麻煩,唯有顧家這裏,樹大好乘涼。


    敬王的人在蘇家老宅左等右等,不見蘇含,不耐煩地問,「蘇世子呢?咱們還不出來?」


    「這……」管家也納悶,「老奴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管家點點頭。


    二人一起來到蘇含的院子,管家找了一圈,沒見著人,立即問,「世子呢?」


    院子裏的人齊齊搖頭。


    管家連忙說,「趕緊去找,世子明明說更個衣就去敬王府,怎麽不見人了?」


    下人們聞言立即找了起來,直到翻遍了全府,也沒找到蘇含的影子。


    敬王府的人努力,質問管家,「你們蘇家是怎麽迴事兒?蘇世子呢?去了哪裏?」


    管家也跺腳,「這老奴也不知啊,早先世子明明說更個衣就跟您去敬王府的,這轉眼就不見了,老奴也甚是奇怪啊。」


    敬王府的人冷哼一聲,等不到人,自然要迴去稟告敬王。


    敬王在府中等著,本以為很快就能把蘇含等來,沒想到,不見人沒等來,得迴來的消息說蘇含不見了?青天白日,怎麽可能在蘇府消失?一定是哪裏走漏了風聲,讓蘇含聞風走了?


    敬王思量著,他一路迴府,沒對外人說自己的打算,那就是蘇含機靈察覺了?


    敬王臉色難看地怒道,「府中所有人,都出去找蘇世子,翻遍了京城內外,也要將蘇含給我找出來。」


    「是!」


    敬王府裏雖然高手連翻折了兩批,畢竟第二批派出去時,還是給自己留了些餘下的少量人手的,如今的楚瀾清楚地知道,一旦攥不住蘇含,得不到鎮北王府的支持,他也許就真完了。


    所以,他不惜出動所有人手,去找蘇含。


    可惜,蘇含的確機靈,一直防備著楚瀾,聞風而動,立馬躲去了顧家。


    雖然敬王如今有監國之權,但是京中盤踞的老牌各大世家,敬王府的人還是不敢堂而皇之入府搜查的,蘇含住在顧家,自然是最安全的。


    敬王府的人先問到了善秦王府。


    楚宸頓時樂了,「楚瀾這是做什麽?想要脅蘇含以威脅鎮北王府嗎?他就不怕鎮北王府將他娘扣在漠北?這是逼急了?老娘也不顧了?」


    善親王捋著鬍鬚嘆氣,「可不是不顧了?楚瀾如今沒什麽人可用了,朝臣們望風而動,一個個機靈的很,支持他的人,想必很快就會倒戈了。」


    楚宸嘖嘖一聲,「他惹誰不好?非要幫著陛下惹小安兒,一下子折進去了七八成的人,失敗了就認清形勢,安安分分地做個王爺得了。京城容不下,還有封地呢?活著享受榮華富貴不好嗎?非要爭那個位置爭到頭破血流做什麽?真是想不開。」


    善親王鼻子哼了哼,「你當誰都是你爺爺我?好死不如賴活著。」


    楚宸:「……」


    爺爺,您這個賴活著,一輩子雖然榮華富貴了,但也忒艱難了啊。不過若是他選擇,也跑不了是這個。畢竟,他是他爺爺的孫子嘛,慫這個字是刻在骨子裏的?


    廣誠侯府,自然也來了敬王的人。


    江雲致自那日後,被革除了一切職務,閉門在家,廣誠侯府的人除了江雲致外,本來都是一鍋沒什麽大出息的人,見江雲致得罪了陛下,一下子覺得天都快塌了,廣誠候也頗有些埋怨江雲致怎麽就跟楚宸蘇含湊什麽熱鬧?四公主自然是不能娶的,但是當初他假意答應下來,隨後再慢慢讓陛下消了氣改主意也不是不可能,如今可好,可怎麽辦吶。


    江雲致與這一幫子人說不清,搖搖頭,也懶得再說,索性,將自己關在自己的院子裏,誰也不見。


    如今多日過去,廣誠候府的人依舊著急著,這些日子都沒人來廣誠候府做客了。廣誠侯府的人出去做客,也沒人愛搭理了,畢竟,得罪陛下了嘛。


    人就是這麽現實。


    廣誠候這一日正在江雲致的屋子裏,讓他別整日裏關著自己閑著看什麽書了,趕緊想想辦法,總不能真閉門思過半年,半年可是影響大仕途的。


    江雲致無奈,與他分析如今形勢,讓他稍安勿躁。


    廣誠候總算是被安撫了下來,正在這時候,敬王府的人來了,當得知敬王府的人是在找蘇含,廣誠候納悶,「敬王找蘇世子,這般大張旗鼓,做什麽?」


    江雲致淡笑,「敬王拉攏鎮北王府至今沒有成效,怕是急了吧,蘇世子在京城,豈不是現成的靶子?」


    廣誠候:「……」


    他看著江雲致,「良貴妃已去了漠北了,敬王不至於吧?否則他拿捏蘇含,鎮北王也會拿捏良貴妃啊?彼此拉鋸,也無什麽用,除非敬王瘋了,不顧良貴妃了。」


    江雲致輕嘆,「敬王心狠,賽過陛下。」


    廣誠候:「……」


    當年,陛下登基,他也是出過大力的,否則,也不會得陛下器重這麽多年了。廣誠候府就是靠陛下站穩的腳跟,如今他的兒子,看起來對陛下……


    哎,他就這麽一個有出息的兒子,兒子大了,不聽他的,自有主見,他也沒辦法,如今他都不敢進宮去見陛下了。


    京城是一番鬥智鬥勇,五峰山更是熱鬧的很。


    楚硯本來要封鎖五峰山,命令剛傳下去,竹影稟告,「殿下,又來人了。」


    「什麽人?」


    「四皇子和五皇子的人,傾巢出動。」


    楚硯眉眼一厲,「看來四哥和五哥是下了狠心要置我於死地了,傾巢出動,他們也太看得起我了。」


    竹影沉默。


    楚硯淡淡吩咐,「他們既然送人頭來,那就都收了吧!給他們留一個,迴去報個信。」


    「是!」


    於是,有一場血戰在五峰山拉開了序幕,五峰山早先的血跡未幹,如今又添了一層新的血跡,鮮血把五峰山的青石白石灰石都染成了同一個顏色——紅色。


    南陽王府的暗衛並沒有撤走,他們奉老王爺之命保護七殿下,自然要保護到七殿下平安迴京,所以,七皇子府的暗衛與南陽王府的暗衛合力,輕而易舉地粉碎了第二波刺殺。


    如楚硯所言,留了一個人,迴京給四皇子、五皇子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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