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看著窗外漸漸露白。聽到外麵的公公輕聲的喊道:“皇上,該上朝了。”

    身旁的孟天翔,並沒有作出迴應。我輕聲的喊道:“皇上、皇上,該上朝了……”

    他翻身樓著我,深深的在我項上吻了一下,輕聲地低喃:“靈兒,昨夜朕讓你疼了?但是你對我的誘惑太大了,朕都有些失控了,你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啊!”

    他的聲音有些軟軟的,注視著他琥珀色深邃的眼眸,我想到了明。

    怕他看出我眼裏的異樣,我趕緊低垂眼瞼,小聲的說:“皇上,您在戲弄臣妾了,您不憐惜臣妾了嗎?”

    “我的愛妃,朕就是忍不住逗你,你害羞的模樣,朕看一千次,一萬次也看不夠。”

    說完又用力的親吻了我的唇,好一會兒才結束這個深長的吻,經過昨夜以後,我隻能選擇身體的順從了,即使他現在吻著我是那麽的熱切,但我的心卻是冰冷的。

    他起床時,我也欲起床服侍他更衣,但被他製止了,他說:“昨夜你辛苦了,今兒你好好歇息,外麵天寒地凍的,你再睡會兒。”

    我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待我,也沒有想到一國至尊的他還會替別人著想。但隨即又想:“帝王的變化無常又豈是我能預料和猜測的,當他寵愛你時,視你若珍寶,失寵時,那冰冷的冷宮不乏亡靈!“

    想歸想,但還是要謝恩的,我接著說:“謝皇上隆恩,但是皇上,您讓臣妾大早的不起床,不知道別人會怎麽說臣妾了呢?臣妾可不想成為別人的笑話。”

    “誰敢議論你,傳朕口諭:白氏,兄長為國馳騁沙場,立下戰功。白氏入宮恪守女鋼視為典範,今賜封為靈妃。”

    我忙謝恩,他握住了握的手說:“愛妃,何須如此多禮,也隻有這樣的稱號才配得上你。”說話間公公已服侍他穿戴完畢。

    聽著他遠去的走路聲,我躺在床上不禁暗想:晉封到如此尊貴的地位,恐怕要遭人嫉了。太後那邊也要召喚我了吧。

    此時我對明的思念更加濃烈了,心也更受煎熬……

    白府內

    “燕王,您又來找少爺了?奴婢幫您去請少爺過來。”一家丁道。

    “不用了,我四處轉轉,待會叫你家少爺到香蕊軒找本王。”

    她以及離去了,剩下的隻有這滿屋的身影,聽皇兄說他新封的昭儀,很得他的歡心。香兒,這位昭儀是你吧!這天地下有哪個男子不對你動情呢?我孟天明此生得你之愛,又有何憾?隻是不能守護好自己的女人,你的明實在有愧你的愛。

    一次次的歎息迴蕩在燕王的心間,他對於白綺香隻有無盡、無悔的愛。不管她作了誰的妻,此生他對她永不相棄!

    來到她的閨房,房中迴蕩著她的氣息,重疊著她的身影。孟天明隻是豪無目的的在房中尋找著屬於他的香兒的一切,直到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個雕滿菊花的錦盒上,不知道為什麽,隻是隻覺自己應該打開這個盒子,隻是每想到卻仿佛看到了香兒滿是淚水無助的麵容。

    裏麵是一封封他當初離開時寫給香兒的信,當初他是怕香兒太過思念他,傷了身子。所以用了兩天兩夜不眠不休寫的99封信。他看到香兒曾經看過的那一封封信,信紙有些磨損了,很顯然,那是因為反複看了多次才會那樣的。

    一些信封上還有香兒寫下的詩和話語,雙手有些顫抖,接著往下看,看到第60封時隻見信封上寫著:“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

    曉風乾,淚痕殘, 欲箋心事,獨語斜欄,

    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嚐似秋千索; 角聲寒,夜闌珊,

    怕人詢問,咽淚裝歡,

    瞞、 瞞、瞞。

    淚水就從這經曆沙場的七尺男兒的麵頰滑落,滴在白色的襦衫上,慢慢的暈開,就像心裏的傷口就這樣被一點點撕開,疼的他用力的唿吸,疼的他五腹六髒揪在一起。

    “難、難、難;瞞、瞞、瞞!香兒,對不起!你的苦我現在才真正體會到,你對我的愛,是那麽的重,那麽的讓你為難,是我的錯,我的無能!”

    顫抖的手接著看第62封信的信封時,他內心的震憾已到了無法用筆墨形容的地步,信封上寫著:

    “明,我並非你們這個世界的人。在這裏我重生,我遇上了你,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是短暫的,但卻是我無數次輪迴都不能忘的,我感謝老天讓我與你相戀,此生無憾!愛你,天荒地老!”

    用力吸一口氣來平複自己,長長的唿出一口氣道:“香兒我早就覺得你與常人不同,但沒有想到會如此離奇,但不管你從哪裏來,我與你一樣,與你相戀,此生無憾!愛你,天荒地老!你要堅強,要好好活著,會有一天,我要尊貴的迎娶你!這是我孟天明對白綺香的承諾,不惜任何代價,總有一天會實現。

    當孟天明終於做出他人生中的這個決定時,他渾身泛出淡淡的藍光,很淡,很淡,仿佛有什麽在他的體內想要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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