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我兄長,盧陵王。”燕王不動聲色的為我介紹。這個孟氏家族果然是皇族,基因也真是優良,兩兄弟都有模特般的身材。個子都有個一米八左右吧,我現在的身高在這裏的女子相比也算高了,有一米六五吧,可是和他們在一起我還是不停的抬頭,真是讓人頭疼。盧陵王微笑著向我點頭。他的容貌還是與他太像,除了那雙眼睛。那雙眼睛與燕王相比少了幾分灑脫,卻有一絲陰鬱在眼底。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心裏說不出的滋味,有點震懾於他的雙眸,但看到他的容貌,心底是五味雜瓶。我忽讓然想逃離這裏,燕王讓我的心中有些不平靜;盧陵王讓我想逃離,這一切讓我此時有點窒息。不容多想,我趕緊按禮拜見:“小生白奇見過盧陵王。”我對於這個人不想有更多的交集,所以以男子的身份參見。燕王雲淡風清的看著我,仿佛我本就是個男子。

    “白公子如此雅興,不如我們結伴而行,如何?”說完,燕王用不容我拒絕的眼光看著我,好象是如果不答應,我一定拆穿你的謊言。

    我別無它法隻得答道:“願與同行,若有失禮處還望見諒!”於是我們三人,並書童共六人,在這個讓我期待的皓月節裏同行。千秋湖邊很是熱鬧,隻是此時的我卻沒有什麽心情了。

    不遠處傳來一陣噓歎聲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小允子,去看看是什麽事。”盧陵王吩咐道。不一會,那個叫小允子的書童迴來答道:“稟王爺,是一群學子聚在一起填詞作詩呢呢!”顯然,這引起了這兩位爺的興趣。“嗬嗬,不錯,王兄,我們也去湊個熱鬧!”燕王說完看著我。我隻有答道:“好啊,也讓我見識一下,咱們古月國的才子佳人。”

    這是一座臨湖的酒家,我們進去要了點酒菜,坐在了臨湖的雅閣裏。透過放下的竹簾剛好看見那群書生,其中還有帶著麵具的女子。看來古月國也不乏才女啊!粗了看了一下,原來這群才子佳人以月為題正在五言排律,限韻十三元。隻聽地:“三五皓月夕,”接著就有人道:“夜空星若塵,悠悠吾心間。”“匝地絲竹樂,此時狂飛盞。”“誰家門不啟,千秋湖剪剪。”底下一片叫好聲,這句接的好,接的也險。我都不自覺的暗自稱歎,聽了些還有些趣味。還好我以前不能說話把心思都放在看書學問上,所以現在也能容入其中。品味著這好的詩句,看著外麵美麗的月色心中一片怡然。我端起酒杯自斟一杯,一口飲下,好痛快!正在自得其樂時,感到有被人注視,收迴思緒。看見燕王正盯著我手腕上的七魄珠,嘴角輕輕向上楊了一下說了句:“很好,渾然天成。”我才意識到這珠串是燕王送的,此時他見我帶在手腕上他會想到什麽呢?我與他之間還是不要有這樣的誤會了。我叉開話題:“不如我們也去參與其中,豈不美哉?”

    “如此很好,我們就去攪一攪。看看他們的才情能否勝過白其兄。”盧陵王說完,燕王馬上表示讚同。

    我們走出雅閣,燕王對連詩的人道:“諸位才情讓我們實在佩服,我的賢弟不才想與諸位比試。”

    “比試?什麽嘛,讓人家聽了好像要踢館似的,這個燕王存心今晚要戲弄我了。還好,我那麽多年書不是白學的,中國的文化精髓我肚裏還記的些,借用些吧!”我心裏暗想。隨即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管你是誰少惹我,隻見他的笑意更濃了。

    我走至桌前拿起筆在紙上寫道:

    香篆銷金鼎,脂冰膩玉盆。

    簫增嫠婦泣,衾倩侍兒溫。

    空帳懸文鳳,閑屏掩彩鴛。

    露濃苔更滑,霜重竹難捫。

    猶步縈紆沼,還登寂曆原。

    石奇神鬼搏,木怪虎狼蹲。

    贔屭朝光透,罘罳曉露屯。

    振林千樹鳥,啼穀一聲猿。

    歧熟焉忘徑,泉知不問源。

    鍾鳴櫳翠寺,雞唱稻香村。

    有興悲何繼,無愁意豈煩。

    芳情隻自遣,雅趣向誰言。

    嗬嗬,隻有感謝曹雪芹大師了,把《紅樓夢》中妙玉的寫了出來。我寫完後周圍都是一聲聲賀彩,隻聽一聲輕柔但卻直如人心的聲音:“作的好,就是太脂粉味了。”我迴頭一看是一女子,帶著麵具,無法見到樣貌。但是聽她的聲音應該也是一美麗女子,隻見她將青絲綰起用一支碧玉的簪子固定,白色的羅裙外罩著一層綠紗,盈盈纖腰一條深綠色繡花腰帶將衣衫圈住。光看這穿著就知道此女並非一般庸脂俗粉,定是個品貌兼備的才女。

    我微微一笑並無一絲不服氣,問:“這麽說姑娘必是胸有成竹了?還請賜教!”

    “不敢,小女有一首曲正好應景。”女子微微福了一下雙手撥動琴弦唱道:

    千秋月下一壺清酒一束桃花

    燭光如心,心如明月

    美人相並立在瓊杆。

    長相守,麵具下的明媚

    明媚後隱藏的詩啊無緣感悟

    想迎送花香的風,無辜而自由

    千秋湖啊夜色涼如你,

    皎皎明月心似鏡。

    一曲聽完,所以的人都癡了。一時間靜默了,隻聽一聲掌聲:“好,好個麵具下的明媚。”隻見盧陵王說道。好美的曲,我實在耐不住,上前道:“小姐歌聲繞粱,小生佩服,我也有一曲贈與小姐,也算是你我今天的緣分吧。”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

    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

    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

    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菊花殘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麵成雙

    花已向晚飄落了燦爛

    凋謝的世道上命運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兩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輩子搖晃

    誰的江山馬蹄聲狂亂

    我一身的戎裝唿嘯滄桑

    天微微亮你輕聲的歎

    一夜惆悵如此委婉

    唱完後內心想到以往的前因種種,忽然覺得自己心裏悶,於是告遲。

    剛走至酒樓外就聽見:“公子且慢,可否告知姓名?”迴頭看竟是那女子,我不想作太多糾纏答道:“小姓白,單名奇。”管它的總之不會再見最好不留真的姓名,說完我逃似的離開那裏。

    隻看見天遠處隱隱的燈光,在湖中星星點點向遠處飄去。我走到湖邊抬頭忘著天空的明月,小聲低泣。迴味著歌詞,我的一生不也是搖晃嗎?想想再也無法見到的父母,在我離婚那一刻他們的心要承受多大的煎熬啊!“不是這樣的……”煒在我病床前說過的話在我的腦海裏想起。不是這樣,那是怎麽樣,多少個日出、日落我站在相與的湖邊等煒,等不到他,我想了千萬種理由:“是出事故了?是要做好娶我的準備?是為我挑選玫瑰花忘了時間?”我就是這樣的欺騙自己一直等他,等到生命結束的那一刻卻等來了那樣錐心的痛。

    天空藍的那麽深沉,月亮孤單的掛在那裏,我仰起麵淚水滑過……麵頰撫過溫暖,一雙手為我輕輕的拭去淚水。一雙深邃的眼睛映入我眼底。“王爺,你……”我迴過神來,是燕王,原來他一直在我身後。而我卻沒有發現,剛才的一切他都看見了。

    “為什麽?何必要看我狼狽的樣子,我很辛苦了。”我望著他,我已經沒有理智了,好久了我都無處宣泄,今日我還是忍不住了。他什麽都沒有說,牽著我的手,我想縮迴可是被他緊緊握住。手心裏傳來的熱度是那麽的熾熱仿佛要將我融化,就隻有讓他牽著。我們順著湖邊走著,在一處柳樹邊他停下,從懷了拿出了一盞紙燈。這紙燈是一朵睡蓮型的,他將蠟燭點燃,放到我的手裏對我說:“如果你的心受到煎熬、如果你的心不在了、如果你的手涼了……告訴這盞燈,她會載著你的痛、你的冷順著湖水流去,留到天盡頭,這燭火會點亮你的心。”

    “就算點亮了又如何?它最終會熄滅的。”我說。望著他身後是潔白的月光,他雙眼如隧,月光為他度上了淡淡的光輝。一瞬間我有些迷失……

    他用手撫去我額前的亂發,低著頭深深的看著我說:“如過我就是那根蠟燭,火還會熄滅嗎?”

    一時間我靜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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