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林夕迴答得簡短而利落。


    “所以,你為什麽看起來並不高興。”霍白扶額。


    林夕閉了閉眼睛,再睜開,裏麵寫滿了悲傷,“霍白,你,喜歡我。”


    她問的直接,霍白怔了一下。


    “你和我是一樣的可憐,心裏都裝著一個得不到的人。”


    林夕說的明白,霍白歎了口氣,“所以,你是擔心,一旦事情說出來,林墨會離開你?”


    林夕沒有迴答他,林墨說,她不再像以前那麽簡單了,她又何曾不想在林墨麵前,自己能夠一直保持純真善良。


    可是有些事,一旦發生,就迴不去了,比如現在,林墨在她身邊的每一分鍾都是她算計來的,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算計多久,她感覺前所未有的疲憊。


    問天下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霍白明白林夕的心情,林夕等林墨成了習慣,他守護林夕也成了習慣。


    “小夕,你是不是太累了,我帶你離開這裏,我們去國外吧。”


    室內的窗簾沒拉開,隻從窗簾的縫隙裏透出一些刺目的光,林夕站在光影間,顯得不真實。


    過了很久,久到霍白有些泄氣,她才緩緩說出一句,“霍白,陪我去超市買些菜。”


    紀念剛結束一天的客戶拜訪,坐進辦公室,李律就來敲她的桌子,“想什麽呢,跑業務跑傻了!”


    “昨天睡得不太好,我這就打起精神!”紀念立馬坐直身子。


    李律用輕哼一下,“桃花這麽旺,還愁睡不好?”


    說著還用下巴向門口處指了指。


    紀念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門口站著一個穿黑t恤的男人,皮膚黝黑,雖然看著不是五大三粗的壯,手臂上卻是肌肉分明。


    紀念努力迴想,不記得什麽時候見過這號人物,思索間,對方已經走上前來。


    “你是紀小姐吧,方便談一下嗎?”


    上班時間,李律還在身後,紀念不太敢迴答他,隻迴頭看著李律。


    “去吧去吧!”李律揮揮手。


    打從紀念來這裏上班那天起,她就隱約感覺到紀念不是一個普通的離婚婦人,她身上有故事。


    兩人來到樓下的咖啡店。


    紀念忍不住率先開口,“這位黑臉包公,可否像我說明一下您的來意?我這個工作不太容易,耽誤一點時間都需要加倍補上。”


    這話沒有騙他,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紀念在努力的跑業務,想用工作上的成就來緩解一下其他方麵的壓力。


    “我叫何蕭,目前負責丁遠航案的偵破工作。”


    聞言,紀念捏著咖啡杯的手指緊了緊。


    何蕭不動聲色地觀察她,“您是丁遠航的前妻是吧?”


    “是”紀念迴答得很坦然,片刻,她抬眸直視何蕭,“何警官找我想了解什麽?”


    何蕭微微低了頭,他有些和外表不太相符的靦腆。


    “紀小姐知不知道,丁遠航生前跟什麽人有糾葛,就是能把他殺了的那種糾葛。”


    紀念暗暗吃了一驚,若說和丁遠航有糾葛,那就隻有她和白淺了。以前他在大學裏任教,人際關係簡單,後來聽說他離開係學校後,和楊氏的楊淑珍有牽扯,但是楊氏的人已經被繩之以法了,白淺也因為丁遠航的死而麵臨審判,其他的還有什麽人嗎?


    思忖片刻,她搖搖頭。


    何7;150838099433546蕭麵上似乎有些失望。


    紀念試探地問他,“發生什麽事了嗎?”


    “丁遠航的致命傷不是白淺造成的,我懷疑在白淺之後,有人到過案發現場,並殺了他。”


    這幾天,何蕭為了這件案子不眠不休,排查了跟丁遠航有關係的所有人,雖然有些線索,但是還存在一些疑點。


    他也曾懷疑過紀念,可不知道為什麽,坐在這個女人麵前,他突然想傾訴一下。


    紀念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丁遠航於她雖然已經是前塵過往,但那畢竟是一條生命啊,一個曾經有愛有恨,鮮活的人。


    何蕭端起麵前的清水喝了一口,餘光裏去觀察紀念的反映。


    “白淺怎麽樣了?”她問。


    何蕭沒想到她會這麽問,抓了抓耳朵,和盤托出,“白淺也想不出會是誰,她現在是最大的嫌疑人,如果,”他沒說下去,拿出一支煙,“介意我抽根煙嗎?”


    紀念點點頭,他眼睛裏有血絲,想來是為了這個案子費勁了心思,她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如果不能將真正的兇手緝拿歸案,白淺就會作為真正的嫌疑人被起訴、定罪、結案是嗎?”


    “你很聰明。”


    “我能幫你做什麽?”紀念咬著唇角,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人生啊,真奇妙,紀念苦笑,她應該是上輩子欠了這兩個人,這輩子來還債的。


    “紀小姐現在的男友是林氏的繼承人,林墨吧。”


    這個他也知道,來之前做了不少功課。


    “林墨有個妹妹,準確的說,是未婚妻叫林夕,她最近的情況,你了解嗎?”


    紀念的思維一時沒轉過來,這事跟林夕又有什麽關係。


    “白淺說,事發前,林夕來找過丁遠航,似乎是為了林墨,隻是當時丁遠航的心思都放在白淺身上,把她攆走了。”


    林夕緊張林墨,紀念是知道的,林墨當時被陷害,孤立無援,林夕為了救他,去找丁遠航也不是不可能。隻是她這麽個柔弱的人,怎麽下得去手殺丁遠航,還是在丁遠航已經受傷的情況下?她隻想幫林墨,殺人?她沒理由這麽做。


    紀念想得頭有點痛。


    咖啡廳外,林墨的眼眸微眯,眼色幽深地盯著紀念和她麵前的男人。


    是誰說離過婚的女人就沒人要了,她身邊左一個右一個,都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男人,她紀念的行情可真是好著呢!


    結束談話,紀念和何蕭在咖啡廳門口道別前,何蕭與紀念握了握手。


    在他看來,紀念也許能夠給案件帶來轉機,他很欣賞紀念的心胸。


    可這畫麵落在林墨眼裏就不一樣了,他認為這又是個趁虛而入的男人,於是下了車,車門還沒關上,就向著紀念喊了句,“說好了下班一起去吃飯的,怎麽還在這裏磨蹭!”


    這可是莫名其妙了,他不是陪在林夕身邊嗎,怎麽有閑心來找她。


    何蕭也注意到了林墨。


    之前他查了不少關於林墨的資料,今天見了本人,果然器宇不凡。


    見何蕭依舊站在紀念身邊,林墨覺得甚是礙眼,大步走過來,拉過紀念,皮笑肉不笑地對著何蕭問好,“您好,我是紀念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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