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當然知道林延年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麽,事實上當初攀上他這棵大樹的時候,她就有意無意的在引導著林延年說這句話。


    所以現在林延年這樣說,她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甚至在林延年脫下她的衣服的時候,她都沒有閉一下眼睛。


    隻是這一切她都算在了丁遠航的頭上,如果沒有丁遠航,她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不得不說,丁遠航還是小瞧了她白淺,攀上林總這根高枝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轉念一想,丁遠航覺得這未免不是一個複仇的好機會。


    約出白淺,丁遠航知道若勸白淺看在往日情分和他聯合,一定能整垮林墨。想到這裏,丁遠航拿出手機在通訊錄裏找到那個久違的號碼,打了過去。


    通了,卻沒有聲音,


    “還記得我嗎?”丁遠航打破了這樣尷尬的沉默。


    電話那頭嗬的一聲冷笑:“當然記得,就是死也不會忘。”


    隨即丁遠航便進入了主題:“見個麵吧?”試探性得問白淺。


    “好。”白淺一聲爽快的迴答。


    丁遠航將白淺約在了酒店,丁遠航想的是什麽白淺不可能不知道,他覺得事情幾乎是成了。


    丁遠航早早得等在了包房,紅酒早早得擺上,全然忘記了當初自己是怎樣將白淺掃地出門的,此時此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小看了白淺。


    一聲門鈴響,丁遠航打開了門。


    眼前的白淺,和當初相比,打扮得更加時尚,更多了幾分韻味,全沒了當初的學生氣,散發出的香水味令丁遠航蠢蠢欲動。


    “來了?進來吧。”丁遠航殷勤得說。


    白淺透過門瞄了一眼包房:“你這是要幹什麽?”白淺當然知道他是要幹什麽的,她在明知故問。從認識丁遠航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他是什麽人,隻是當時對他仍有愛情的幻想,而現在,隻有報複的欲望。


    “沒什麽,燭光晚餐,對你的補償。”丁遠航輕描淡寫得說。


    補償?白淺心裏發出兩聲冷笑,當初拋棄自己的時候怎麽不說補償?


    丁遠航啊丁遠航,你給我的我統統都要還給你。


    “進來吧,進來再說。”丁遠航說著便讓開了身子。


    白淺不緊不慢得走進了包房,坐下,兩腿並攏:“說吧,找我來什麽事。”


    “這麽久沒見,敘敘舊。”邊說丁遠航邊滿上了兩杯紅酒。


    敘舊?這個理由真是可笑:“如果不是看到我在林總身邊這樣的敘舊是不會有的吧?”白淺冷笑得說道。


    “難道我們就沒有往日的情分嗎?”丁遠航想岔開7;150838099433546話題,走感情路線,隻能說他棋輸一著,白淺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白淺,而他丁遠航卻還是那個丁遠航。


    “往日的情分?在你丁教授這裏除了蹂躪與拋棄我想不出任何的情分。”白淺斬釘截鐵得說。


    氣氛一度陷入尷尬,這是丁遠航萬萬沒有想到的,在他看來白淺還依舊是那個傻傻的愛自己離不開自己學生。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你也知道,當初我是被逼無奈。”丁遠航再次賠上笑臉。


    “被逼無奈?”白淺不禁大笑,這笑裏滿滿的都是對丁遠航的嘲諷。


    “好了,不說這些了,久別重逢,喝一杯。”丁遠航提議。


    “這酒裏該沒放什麽東西吧?”白淺警惕得問。


    “怎麽會,難道我是那樣的人?”白淺知道丁遠航是這樣的人,隻是丁遠航還沒有想到這一層,在他看來,借敘舊為由再次擁有白淺然後聯合對付林墨是順理成章和順其自然的事,這樣的一幕遠遠出乎了丁遠航的意料。


    白淺心裏清楚丁遠航想的是什麽,但她也確信丁遠航並沒有對酒做什麽手腳,不是他不敢,而是壓根沒想到。


    白淺舉起酒杯,直接忽略了丁遠航的碰杯,淺淺得抿了一口:“有什麽事就直說,不用兜圈子。”


    她同樣心裏也絕對清楚丁遠航找她來的目的,隻是她要等他親口說出來,然後讓他嚐嚐被人無情拒絕的滋味,以解心頭之恨。


    丁遠航緩緩放下杯子,來到白淺旁邊,雙手搭在白淺的肩膀,低頭耳語:“今晚就不走了吧。”


    嗬,白淺心裏一陣冷笑,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丁遠航啊丁遠航,什麽時候你才能學會用腦子而不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


    “怎麽,你就舍得走?”見白淺不動聲色,丁遠航追問著。


    “丁遠航,你怎麽一點改變都沒有?”白淺轉過頭冷冷得問道:“你還以為我是當初被你拋棄的白淺?告訴你想都不要想。”隨即又是一陣冷笑。


    見白淺這麽說,丁遠航所有的興趣都一掃而空,既然敘舊不成,那就談正事吧。


    “你可知道你的林總就是當初林墨的父親?”


    “知道,你想幹什麽?”白淺試探得問道。


    “如果我們能聯合,整垮林墨肯定不在話下。”丁遠航陰險的一麵再次呈現在白淺麵前。


    “我為什麽要幫你?我為什麽要幫一個蹂躪拋棄我的人?”


    “你也不想一輩子當別人的情人吧?隻要幫我整垮林墨,我保證在公司給你一個職位。”


    丁遠航以為白淺會欣然同意這樣的條件,他再一次低估了白淺。


    “就準你攀上女老總就不準我做別人情人嗎?”白淺反問:“你以為我攀上林總是為什麽”白淺緩緩站起身“自從被你拋棄那天起,我就等著這一天,你覺得我會幫助一個拋棄過我的男人?”


    白淺一吐為快。


    “你什麽意思?”丁遠航仿佛被激怒。


    “我什麽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我不僅不會幫你,我還會阻止你,讓你計劃落空。”白淺瞬間有種報複之後的快感。


    “你說什麽,恩?”丁遠航一下撲倒白淺在床上:“今天看來不來硬的你是不會乖乖聽話的,”說話的當下一隻手在白淺身上不安分得遊走。


    白淺沒有反抗,緩緩地掏出包裏的手機,翻出一個號碼:“我的保鏢就在樓下,我一個電話就會上來。”白淺顯得很淡定。


    “拿給我。”丁遠航發瘋似的搶手機。


    “搶也沒用,半個小時我不下樓他們就會上來。時間也快到了”白淺哈哈大笑,複仇的快感湧上心頭,這樣的感覺太好,然而這隻是開始。


    丁遠航無奈從白淺身上爬起:“算你狠,走著瞧。”


    白淺直起身,整理好襤褸的衣衫:“我要讓你身敗名裂。”隨即便摔門而去,留下丁遠航臉色鐵青愣在原地。


    跑出房間的白淺泣不成聲,複仇的快感與不徹底交織在一起,白淺露出兇狠的目光,這個仇一定要報。


    哪有什麽保鏢,白淺快速跑下樓,搭上計程車,絕塵而去。


    之後白淺開始在林家出沒,這讓林夕感覺到很不爽,一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女人,在自己的家裏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感覺實在是很不好。


    所以她對白淺也沒有什麽好臉色,這已經是白淺來的第三天了,她終於攔住林夕,問:“你對我很有意見?”


    林夕原本就不喜歡她,如果她不說什麽,那麽也就相互不妨礙,既然她這麽不識相還問出來,偏要自找難堪的話,那麽她也就不客氣了:“你接觸我爸爸的動機最好單純一點,要不然我們林家又不是那麽好惹的。”


    一個年輕的女人,會找一個可以當自己爸爸的男人,這怎麽都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林夕雖然是林家的養女,但是從小就生長在林家,自然是將林延年當親生父親看待。


    白淺輕輕淺淺的一笑:“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我不和你計較,不過如果你要是為了林墨的事情的話,大可不必!”


    她已經完全將林家的事情搞清楚了,林墨和紀念她是知道的,而現在又知道了林夕對林墨鍾情的事情。


    一提到林墨,林夕就不會那麽淡定,語氣稍微顯得有些急促:“你這話什麽意思?”


    白淺的淡定和林夕此刻的急躁形成鮮明的對比,她翹著腿,在沙發上坐下,看著林夕,問:“你知道紀念是離婚的嗎?”


    這個她知道,事關林墨的事情她都知道。就是知道她才更加的傷心,林墨寧願接受離婚的女人,也不願意接受她。


    白淺從的她的表情中也知道了她是知道這件事的,索性直接跳入到了下一個問題:“那你知道紀念的前夫是誰?”


    林夕屏氣凝神,她知道白淺一定是知道什麽,可是她偏偏不緊不慢的折磨著人的心智,她終於不耐煩了:“你到底要說什麽就趕緊說。”


    白淺還是沒有被觸怒,隻是陳述著事實:“或許你還不知道,現在王氏的總經理就是紀念的前夫,而王氏和林氏素來有瓜葛,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當初紀念離婚的時候,她的前夫可是一無所有,淨身出戶啊。你要知道當初就是林墨的出謀劃策才讓紀念的前夫被學校開除,一無所有的,所以現在你聽明白了?嗯?”


    雖然白淺說的是有些繞,但是林夕也不是個笨人,大體的還是聽懂了,不過她還是存在疑惑:“就算是這樣,也沒有直接的證據,不是嗎?”


    她認為這些都隻是白淺的猜測,那麽既然是猜測的話,就對救出林墨沒有直接的幫助。而且她的心裏想的是,林墨很聰明,不可能直接的被王氏擺一道,王氏和林氏的淵源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林墨不可能不知道。


    白淺嗬嗬一笑:“林墨的心腹顧北現在正在王氏任職,這點你爸已經查到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問他。現在,你還有什麽疑問嗎?”


    白淺這樣一說,林夕似乎真的完全懂了,看來隻有找到顧北,讓他說實話,林墨才能真正的洗刷冤屈。


    不過,她還是很詫異,白淺是怎麽知道這些的?想著想著,也就問出來了:“你怎麽知道這些?而且你知道的話,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告訴爸爸嗎?”為什麽要舍近求遠,先來和她說。


    白淺這時候站起來,對林夕說:“我怎麽知道的,這個你沒必要知道。至於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就當是賣你個人情好了,畢竟以後我們在一個屋簷下,低頭不見抬頭見,你要是一直對我這麽敵意,大家都難堪,不是嗎?”


    說完這句,白淺也麵沒有再等林夕迴答,而是直接長腿一邁,出去了。


    白淺出去,並不是做其他的事情,而是要將這件事告訴紀念。


    當她見到紀念的時候,紀念還在為林墨的事情一籌莫展,看到白淺,什麽表情也沒有,這個曾經毀了她家庭的女人,在此刻她卻沒有什麽徹骨的恨,轉念一想,如果不是她,她現在還是和丁遠航生活在一起,那未必就不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紀念,我們談談!”白淺攔住紀念,直接的說明來意。


    紀念的嘴角一抹譏諷的笑,這個時候終於是叫她的名字,不是叫她紀阿姨了?


    “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麽好談的。”紀念說,從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雖然她不恨她,但是也遠沒有喜歡她。


    白淺似乎很不同意她的話:“以前我們是對立方,但是現在我覺得我們是統一戰線的。”


    以前因為丁遠航,她們是對立的雙方,而如今還是因為丁遠航,白淺覺得她和紀念是站在一方的。


    紀念聽出她話裏的玄機,並沒有開口,而是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白淺也沒有讓她失望,接著說:“我知道你現在最擔心的是林墨,我可以告訴你,林墨今天之所以會這樣,全是丁遠航造成的。”


    在說道丁遠航三個字的時候,她臉上以及字裏行間那濃濃的恨意顯而易見,不過紀念關注的焦點不在這,而是丁遠航為什麽會參與這件事情上。


    “丁遠航?”她重複了一遍。


    白淺稍稍的收拾起自己的恨意:“對,就是他,和你離婚之後,他一直心懷恨意,現在勾搭上一個老女人,買通了林墨的心腹顧北,陷害林墨構成了違法犯罪的事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教授老公,滾遠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夜薇涼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夜薇涼並收藏教授老公,滾遠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