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默默的低下了頭,沒有話說,最近心虛煩亂,在沒有知道林墨就是易琛之前那種想和李楠試試的勇氣又沒有了。


    她知道李楠是個好男人,溫暖,細心,體貼,然而如今的自己就是一個無心之人,真的對得起他的這份深情嗎?


    李楠從來都知道紀念的心思,不會逼迫她,如果他是個善於逼迫的人,就不會苦等這麽多年!


    她原本是想著不要再接受李楠的幫助了,但是無意之中還是沒有避免,房子在李楠的幫助下以合理的價格賣掉了,紀念也從蕾蕾住的地方搬了出來,自己買了一個小公寓。


    這些事情完了之後,找工作就提上日程了,然而就和紀念當時預計的一樣,找工作難,更何況她都已經畢業幾年了,還不是專業對口的,就更難了,投了那麽多分的簡曆,都是石沉大海。


    如果照這樣下去,怎麽還哥哥清白?還有媽媽的遺願要怎麽完成?


    想到這,她覺得自己應該去見哥哥一麵。


    輾轉打聽到了哥哥現在的看守所,雖然說哥哥勉強見了紀念,但是紀念問什麽他都不說,但是她很真真切切的看到在他的臉上有著難言之隱和痛苦。


    他似乎是想隱瞞什麽,那麽他到底是想隱瞞什麽呢?


    到了最後,紀念被逼急了,聲音就有點不是很耐煩:“你倒是說,你到底有沒有故意殺人?”


    紀念都這樣問了,然而紀林還隻是動了動嘴唇,什麽也沒說,紀念實在是生氣了,轉身就走。


    真是白白費了媽媽的一番心思,也白白費了她還在為他做的努力。


    隻是還沒走幾步,就被紀林叫住了,隻聽見他說:“小心丁遠航!”


    說完這句,他就告訴獄警,將他帶走了,紀念想問問更多的情況,已經沒有機會了。


    但是他不說還好,偏偏說了這麽一句讓人懵懂的話,讓她猜麽?


    丁遠航?難道這件事情是丁遠航做的?


    迴去的途中,終於接到一家公司的麵試通知,紀念還特意在網上查看了一下這個律所的規模,貌似還不小,她真的是喜從天降,當即就答應下午去麵試。


    當她迴家驚心的打扮了一番之後,匆匆的吃了點飯,就趕公交去麵試了。


    到了麵試的公司,她更加的欣喜,因為整個公司的規模真的不小,並且裏麵的裝修和布局都讓她很喜歡,輕輕的吐了口氣,她告訴自己不要緊張,她沒有專業優勢,但是有小草一樣的韌性,這也是一個公司需要的,不是嗎?


    人事直接將她帶到了老板辦公室,這點讓紀念開始有些疑惑,上次去林墨的公司也是直接見老板,現在看來林墨當時就是有目的的。


    這次又是越過人事直接見老板,難道是又有什麽貓膩?


    擔心歸擔心,紀念還是表現的從容不迫,畢竟如果不是她想的那樣,豈不是丟失了一個大好的機會?


    人事將她帶到之後就走了,隻留下她和老板,紀念悄悄打量了一下,老板估計四十左右,禿頭,確實符合國內大多數國內老板的模樣。


    還沒有等紀念有所反應,老板就很和善的對紀念說:“不要緊張,請坐!”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是和善的語氣,紀念卻更加的緊張了,戰戰兢兢的坐下,如坐針氈!


    氣氛有點寧靜,紀念打破這種寧靜,開始自我介紹,剛剛開口,剛才伏案的老板抬起頭來,仔細的看了看紀念,眼中閃著精光,似乎是很滿意的樣子。


    他打斷她:“自我介紹就不用了,之前沒幹過律所的工作?”


    紀念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


    老板繼續問:“學的也不是法律?”


    紀念更心虛了,有些無力的說了聲:“是!”


    心裏已經在想著大概是沒戲了,不過也有點不滿,這些簡曆都寫的清清楚楚,要是覺得不合適,可以不通知她來啊。


    果然,老板開口了:“你這條件,不是很占優勢啊。”


    聽著他這話的口氣,似乎是沒有太過不能商量的口氣,所以紀念決定最後一搏,她閉了閉眼,視死如歸的說:“雖然在這些方麵我沒有優勢,但是我在別的方麵絕對不會比別人差,比如我有很強的韌性,我就像是一顆仙人掌,插到哪就活到哪。”


    紀念說的鏗鏘有力,老板似乎聽得津津有味,這讓紀念更有了信心,接著說:“隻要您給我一個機會,我會還您一份驚喜!”


    這樣說的已經是麵麵俱到了吧?紀念心裏這樣想著,畢竟一個企業她這樣的人也是需要的,不是麽?


    這話一出,剛剛還坐著的老板突然就站了起來,在紀念突突的心跳中,慢慢的來到了紀念的身邊,眼中滿含這希望:“驚喜?什麽驚喜?”


    紀念被他殷切的樣子弄的有些害怕,有些哆嗦著說:“隻要是公司交代的認為,我一定會不折不扣的完成,就算是晚上要加班,我也願意!”


    老板似乎不是很滿意,趕緊問:“還有呢?”


    難道晚上加班還不夠?紀念趕緊又說:“如果需要,周末我也可以過來的。”


    晚上和周末都被奉獻給公司了,這下總沒有什麽說的了吧?


    老板是還是不滿意,繼續問:“還有呢?”


    這些紀念沉默了,她能想到的都說了,還有什麽?


    老板見她似乎是真的不明白,有意提點7;150838099433546她一下:“你可以為公司,為我,做任何事情嗎?”


    為了公司做任何事情,隻要不違法,沒什麽問題,但是為他個人能做什麽事情?


    “能……吧!”紀念說的猶疑不定,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似乎又不能不說。


    老板這才滿意的笑了:“很好,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事情不會做也沒關係,隻要聽話就行。”


    這話說的漏洞就太大了,事情不會做沒關係?那招人是來做什麽的?


    紀念終於也站起來:“我不懂您的意思!”


    這時候老板終於露出了色眯眯的眼睛:“紀小姐這麽聰明,我說的什麽意思,你會不懂?”


    還沒等紀念接話,他繼續說:“你放心,跟著我,不會虧待你的,隻要你夠聽話,不鬧事,不有過分的念想,我也不介意做個金屋子將你藏起來。”


    這時候的紀念才感覺到還怕了,原來他要找的不是個員工,而是個女人,頓時有種被羞辱的感覺,她憤憤的說:“我想你找錯人了,如果你想找個女人,根本不需要這麽大費周折,隻要價高,自然有女人貼上來。對不起,失陪了。”


    想做二奶以及想做情人的女人多的是,他又何必借招聘的名義來這麽大費周章?


    紀念準備離開,手腕卻被老板拉住,他是很不同意她的說辭,糾正她:“你錯了,我這樣做沒錯,這樣才能掩人耳目,你在公司做事,我們裝作什麽也沒有,別人也不會懷疑。”


    看他說的這麽冠冕堂皇,做這麽惡心齷齪的事情,竟然一點愧意也沒有,還能說的這麽坦然。


    怒火中燒,紀念終於沒忍住,說了聲:“無恥!”


    沒想到老板卻露出了猥瑣的一麵,抱著紀念:“是麽?還是個小辣椒呢?那我就讓你看看無恥是什麽樣子的。”


    說著一張血盆大口就要落下來,紀念整個人都懵了,說時遲那時快,紀念用另一隻沒有被鉗製的手直接給了這個猥瑣的男人一巴掌,用盡了自己全身的氣力。


    也許這一巴掌真的不輕,男人直接有點眼冒金星的感覺了,想也沒想直接迴了紀念一巴掌,爆著粗口:“你他媽以為自己是什麽貞潔烈女?就這個樣子,我還不稀罕要,給老子滾。”


    當然不能在這裏和他硬碰硬,紀念捂著火辣辣的臉,淚水朦朧的出去了。


    顧不得其他員工異樣的目光,她盡著自己最快的速度,終於離開了這個肮髒的地方,出了門之後,再也忍受不住,眼淚撲簌撲簌的流下來,靠著垃圾桶惡心的吐起來……


    話說林墨自從那天在蕾蕾家樓下淋了雨之後,迴去就大病了,一直高燒不退,醫院也用盡了所有的辦法,似乎也不見好轉。


    林母和林夕非常擔心,如果林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們以後可怎麽活?


    隻是林墨的高燒昏迷的過程當中,一直在喊著“念念”,哪怕口幹舌燥,哪怕自己的聲音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他還是一遍一遍的叫著念念。


    醫生告訴林母和林夕,可以讓他口中喊的這個人過來,他現在之所以藥石無靈,也有可能是自己的潛意識裏根本不想好起來,隻想這樣的方式來減輕痛苦。


    林母聽到這話之後,心裏真的是擰了一下,她的兒子,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和她抗議麽?


    林夕的眼淚也一直流著,真的是實在實在沒有辦法了,更讓她傷心的是,林墨寧願死也不願意和她結婚麽?


    “小夕,你聽我說。”林母抹了一把眼淚:“我就這麽一個兒子,我希望他好,但是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沒有辦法了,如果我讓那個女人過來,你會不會有意見?”


    林夕當然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林母妥協了,事實上,現在這樣的情況,連她都妥協了,更何況是林母呢?


    “不,阿姨!”林夕搖搖頭:“我也不希望墨哥哥有什麽事情,比起和我結婚,我更願意他活著。”


    這句話倒不是冠冕堂皇的話,而是林夕的肺腑之言,她的生活因為林墨而大放異彩,哪怕是隻能遠遠的看著他。


    雖然她知道如果將紀念喊過來,就更難將他們分開了,之前做的所有的努力也會白費,但是她還是願意這樣去選擇,先救林墨要緊,至於其他的,隻要等他沒了危險之後再慢慢籌劃。


    林母似乎很滿意林夕這樣的說法,拉著她的手,眼中滿是愛憐:“是我們林墨對不起你,你這麽識大體,為他著想,他卻不知好歹,真的是委屈你了。”


    眼淚更多了點,林夕一直搖頭:“阿姨,我不委屈,有您這麽理解我,我不覺得委屈。”


    擦了擦眼淚,林夕繼續說:“我去找紀念,就算是下跪磕頭,我也會將她帶過來,隻要墨哥哥能醒過來,我做什麽都願意,隻是以後如果不能做您的兒媳婦,也請您不要嫌棄,讓我做您的幹女兒吧。”


    她說的聲淚俱下,讓林母看了都心疼,林母將她抱進懷裏,哽咽著說不出一句話。


    現在的她似乎已經給不了林夕任何承諾了,因為她現在不能不救兒子,那麽救兒子就隻能找紀念,找來了,還能再阻止嗎?心裏隻是暗暗的祈禱,希望兒子自己能夠想清楚吧,別辜負了這位好姑娘。


    紀念帶著臉上的傷痕迴家,還沒到家,在門口的時候就被林夕攔住了。


    林夕看著她臉上的傷痕,有些驚了,問:“你是怎麽了?”


    有些尷尬,居然讓林夕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她趕緊捂住臉:“你怎麽來了?”


    在她看來,她都要和林墨結婚了,應該和自己再無交集才是,這是來做什麽?


    見紀念不願意說,林夕也沒有多問,而是直接進入了今天的主題:“我來找你沒有其他的意思,以前我做過什麽,要是讓你覺得不痛苦,你也不要怪罪我……”


    她還沒說完,被紀念打斷:“林小姐,有事情直接說好嗎?”


    有什麽事麻煩直接說清楚,像這樣還先鋪墊一下,要是平時她可能還無所謂,但是現在不行,她急著迴去收拾一下心情,這樣在這,尷尬的很。


    林夕看了一眼紀念,終還是說了:“我來不是因為其他的事情,而是為了林墨,你去看看他好不好,他在住院,情況很不好,求你去看看他!”


    紀念又雲裏霧裏了:“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和他要結婚了,他就算生病了,也應該是你去照顧才對,扯上我做什麽?”


    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的紀念真的是謹慎膽小了很多。


    林夕趕緊解釋:“不不,你不要誤會,真的是事情到了一定程度了,要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的。”


    “那你告訴我,現在是到了什麽程度了?”紀念問,林墨身體一直好好的,怎麽會說不行就不行了?


    再說了,就算是真的不行了,不是還有醫生嗎?如果說連醫生都解決不了,又憑什麽相信她一個弱女子能夠起死迴生?


    “他一直高燒,嘴裏一直在念著你的名字,醫生所有的方法都用盡了,他也沒有好過來的跡象因此醫生推斷他是因為主觀意識不想醒過來,所以我求求你,你去幫幫他,好不好?”林夕大概是沒想到紀念會不情不願,她大概是覺得現在既然給紀念一個重新接觸林墨的機會,她應該是感激涕零才是,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讓她走她就走,讓她迴她就迴嗎?可能紀念內骨子裏還是不大相信林墨生病的事情,所以她說的有些冷:“他有你們就夠了,和我再沒有關係。”


    說完紀念就準備上樓,沒想到林夕真的就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了,對著紀念哭訴:“你有什麽怨氣都衝我來,是我逼他和我結婚的,你不要恨他,他自始至終心裏都隻有你,他這麽愛你,難道你就這麽狠心嗎?”


    紀念真的嗬嗬了,現在倒成了她狠心絕情了,不管是林墨還是易琛,她都很了解,那是絕對不會被別人左右的人的,所以她根本就不相信林墨是被林夕逼迫的這樣的言論。


    看著紀念還沒有鬆動的樣子,林夕沒辦法了,隻好掏出手機,對著紀念放了一段視頻,那是林墨在一眼現在的狀況,整個人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風采,嘴裏一直在喊著念念。


    這樣的林墨倒是真的讓紀念震驚了,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喊念念,是喊的她麽?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看了之後心裏居然會這麽痛,以前告誡自己不能原諒,沒想到花一個月建立起來的勇氣會在一秒鍾破功。


    不想再繼續待在下麵,她怕自己真的會忍受不住,所以她不顧一切的直接跑到樓上了,眼不見為淨,看不見就不會心軟,看不見就可以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


    到了樓上,正好蕾蕾過來她這邊了,看見紀念如此慌張的迴來,臉上還帶著傷痕,她趕緊問:“誰將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紀念沒有迴答,而是看向了樓下,林夕似乎還沒有離開,蕾蕾順著看下去,當然也看到了林夕,皺了皺眉頭:“是她打的?”


    要是真是林夕打的,她一定下去幫著紀念打迴來。


    紀念搖了搖頭,不想多說,卻聽見蕾蕾在後麵嘀咕:“這個林墨和林夕還真是一對,就喜歡站在人家的樓下,上次林墨站在我家樓下淋雨,這次林夕又站在你家樓下,他們這是約好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紀念猛然迴頭,眼中滿是驚訝,不敢置信的問:“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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