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林墨扶到了車上,拿起鑰匙就開車。


    林墨的車開著還是瞞舒服的,不過紀念還是開的很小心,因為她也喝了酒,她可不想和林墨一起殞命,因此她開汽車的速度比人家自行車還要慢。


    開了一會,林墨的手機響了,紀念看見林墨似乎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手機顯示,然後就掛斷了,沒過兩分鍾,手機又響了,林墨還是掛斷了,當鈴聲響起第三遍的時候,林墨直接將手機在空中拋出了一條弧線,直接扔到車窗外去了。


    如果紀念沒有記錯的話,林墨的手機應該是某品牌最新一季的新品,買手機的錢夠她幾個月的工資了,就這樣直接給扔掉了,簡直是慘絕人寰,同時也感歎這個世界貧富懸殊差距就是這麽大。


    不過她有點好奇,這是誰的電話能讓他如此,林墨是個很高傲的人,能讓他這麽失常的,必定是很在乎的人,莫非是他的女朋友?


    紀念越想越對,一定是和女朋友鬧別扭了,所以才會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才會借著幫她喝了那麽多的酒,對,一定是這樣。


    想想自己以前和易琛之間的事情,紀念就一陣唏噓,覺得還是有必要和林墨說一下自己的肺腑之言:“林墨,兩個人走到一起不容易,要是因為一些誤會而分開,也許就是一輩子,多可惜!”


    更可惜的是,她和易琛之間也許根本沒有誤會,他就是拋棄她了,之後她就走進了無愛的婚姻三年。


    曾經的相愛,如膠似漆,現在看來都是一場荒誕。


    林墨的胃似乎還是很難受,啞啞著聲音問:“要是這個女人根本就是無心的女人呢?你所做的一切她都看不到,除了傷害你,她不會做其他的事情。”


    額……紀念頓時無言了,還有這樣的女人嗎?人心都是肉長的,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她敢斷定一定是有誤會,然而隻是林墨和他女朋友之間的事情,這種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旁觀者是不好說什麽的。


    紀念適時的閉嘴了,繼續專心的開著龜速的車,沒有發現林墨的眸子句像這漆黑的夜空一樣,晦暗中緊緊的盯著她。


    寂靜了好一會之後,紀念都以為林墨已經睡著了,突然的他開始說起話來,透著濃濃的悲傷:“一個男人是不能允許自己和別人分享一個女人的,以前我沒有辦法。”


    他迴來的時候,她還有著婚姻,他沒有辦法!而現在,他正在努力的靠近她


    而對於紀念來說這話太深奧了,她直覺的聽不懂,隻是她也不敢問林墨具體是什麽意思,後來他似乎睡著了,紀念更加的沒有多嘴再問,林墨現在心情不好,她還是不要踩地雷的好。


    到了林墨家車庫的時候,紀念還是猶豫了下,要不要送他上去,那天晚上的事情還是讓她很是心慌,但是轉而一想,他所有的憂傷都是因為他的女朋友,那麽他一定是很愛很愛他的女朋友,因此那天晚上可以說是一個意外,並且他現在神智都不是很清醒,自己又怎麽能夠一個人上去?


    所以紀念還是將林墨送到了樓上他的公寓裏,隻是林墨一直按著自己的胃,臉上煞白煞白的,紀念擔心這樣下去會有事,自言自語的說了聲:“也不知道家裏有沒有藥!”


    沒想到林墨還聽到了,沒有睜眼睛,直接指了一下床頭櫃,紀念立馬會意,原來還真有藥。


    她趕緊拉開床頭櫃,發現裏麵五花八門的全是藥瓶,並且基本都是英文的,看不懂,隻好找了一個有中文字樣的,也是胃疼吃的藥,倒了些水來,服侍林墨喝下。


    見他似乎沒有那麽痛苦了,紀念還體貼的為林墨脫了鞋子,解掉了他襯衫的三粒扣子,蓋上薄被,這樣他應該能夠睡的舒服一點。


    別看他眼睛是一直閉著的,但是從他不均勻的唿吸以及起伏不定的胸膛來看,他應該還是被她給吵醒了。


    做好了這一切,紀念終於是鬆了口氣,終於可以迴家了,然後她卻悲催的發現,自己幾年穿的裙子已經折磨的不成樣子了,如果就這樣出去的話,不定會給自己帶來什麽麻煩呢,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她一個女人還是應該注意點好。


    想想反正林墨的衣櫃裏有很多女裝,她不問自取的穿一件,明天和他說一下,應該問題不太大。


    因此紀念打開了林墨的衣櫃,找了一件看起來不是那麽昂貴的衣服,走到了衛生間。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眼光還準不準,畢竟她和這些高檔女裝的接觸不多。


    她紀念,這輩子和豪門連一場錯位的露水緣分而已。她一直就是個灰姑娘,唯一不同的是,她如今是個稍微有些見識的灰姑娘。


    脫下今天穿的衣服,變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膚,今晚喝了點酒,臉色有些潮紅,整個人看起來還真有些不真實的朦朧美。其實她一直都很美,隻是今晚的她格外的美而已。


    她一直在專注的看著自己鏡子裏的樣子,全然沒有注意到有人轉動把手進來了。


    當一臉錯愕的林墨就站在她身後,出現在鏡子裏的時候,紀念嚇壞了,還沒有等她開口,林墨就先開口:“你沒迴去?”


    紀念拽著裙子拚命的遮著自己,大聲的喊著:“出去,你快給我出去。”


    然而林墨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別的什麽,林墨看見紀念美好的身軀之後,再也移不開眼,根本就不聽紀念的吼叫,離紀念越來越近,紀念驚慌失措的眸子看著他,裏麵寫滿了恐懼:“林墨,你別亂來,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我是紀念,隻是你的助理!”


    紀念的這句話似乎更加的刺激了林墨,隻見林墨直接將紀念抱起來,感受到紀念劇烈的反抗,林墨直接抱的緊了,用著大力將紀念從衛生間拽出來,將她壓在床上,隨意的撕扯掉了她的衣服,紀念絕望了,直接開始拳打腳踢,不讓林墨靠近自己,林墨直接將自己的皮帶抽下來,將紀念的兩隻手綁在一起,豎在頭上,用自己的身子壓住紀念的腿,這樣紀念根本就動彈不了了,林墨開始在紀念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那樣的深刻,那樣的刻骨,每一下的撞擊似乎都帶著一種難言的疼。


    林墨雖然喝多了,但是他還是足夠清醒的,他知道現在的紀念剛剛離婚,不管她愛不愛丁遠航,現在的她都應該是有著傷痛的,他應該溫柔的對待她,但是他控製不住自己,那些過往衝擊著他的腦電波,讓他像個魔鬼一樣,欲罷不能。


    紀念意識存在的最後一刻,想的是林墨就是個魔鬼,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就算是在床上,他也絲毫不會憐香惜玉,她很痛,真的很痛。


    痛著痛著就真的暈過去了,夢中她又見到了易琛,又重溫了和易琛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他是那樣的溫柔,每一下都是那樣的憐惜,然後畫麵切換,就出現了林墨滿是猙獰的麵孔,她嚇的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之後,才發現天其實已經亮了,而林墨正在看著自己,紀念瞬間就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她的手上有著明顯的傷痕,身上也是疼的不能忍受,她說出的話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卻有著濃濃的恨意:“林墨,我不會放過你的。”


    昨天晚上,林墨幾乎是強奸了她,她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林墨一點也不害怕,還是那麽看著她:“哦?你準備怎麽不放過我?”


    紀念無言以對,和無賴是講不通道理的,她閉著眼睛,不想說話,隻要她能活著出這裏,她就一定會讓林墨付出代價。


    隻是林墨的語調不重不輕的響了起來:“我本來隻是想和你做普通的同事關係,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眼神告訴我,你想和我有更進一步的關係。”


    紀念突然就睜開了眼睛,他真的是這麽無恥的嗎?原本還以為他是不是認錯了人,將自己當成他的女朋友了,畢竟昨晚上喝多了酒,但是就他現在的說辭來看,他根本就是知道她是誰,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坐什麽,並且做了之後,還想著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紀念的身上。


    這麽說的意思難道是紀念勾引了他不成?


    紀念說不出來話,然而臉上寫滿了對林墨的控訴和不滿,林墨繼續說:“難道你沒有有意無意的給我不一樣的眼神?難道你沒有半夜出現在我家裏?難道你沒有再我的衛生間光著身子?”


    這一條條一樁樁,紀念還真的是無法辯駁,隻是給他眼神是因為看著他落寞的背影有些好奇,不知道在他的身上有著怎樣的故事,半夜出現在他的家裏是因為怕他一個人會出現什麽問題,才會多此一舉送他迴來,光著身子出現在他的衛生間……


    紀念都已經不想解釋了,反正林墨認定了的事情,別人是怎麽狡辯就怎麽錯。


    既然不能為自己伸張正義,紀念也不能太憋屈了自己,看著林墨的胳膊就在自己的麵前,她真的就毫不客氣的咬了下去。


    這一咬真的是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她所有的憤怒,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咬之中,直到自己的口中已經有著黏黏的液體,鹹鹹的味道,她才放開他,才發現他的肩頭已經汩汩的流著血。


    紀念不知道自己是太善良了還是太沒出息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在有些心疼,鬼使神差的問他:“你不疼啊?”


    疼的話,為什麽不躲?


    林墨炙熱的眼光看著她,說了一句:“我身上有比這更疼的傷口。”


    還沒等紀念消化他身上更疼的傷口是在哪,林墨就重新壓住了她,不顧她的反抗,開始了新一輪的撒播和耕耘……


    終於結束了非人的折磨的時候,紀念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然而她還是拚盡全力的和林墨鬥體力,全力的躲開林墨的擁抱。


    隻是她後來漸漸的發現,林墨似乎並不是想再次要她,隻是很興奮和她的肢體接觸而已。


    再次感歎林墨就是個變態,一個超級超級大的變態,在這樣的感歎中,紀念很沒出息的又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林墨,看了看時間,已經中午了,敢情她這是翹了半天的班?


    不過和老板都已經這樣了,這個班還讓她怎麽上?所以紀念也決定了,這個班是上不了了。


    逃跑似得迴到了家,一迴家就衝進衛生間,將花灑開到最大,就想將身上林墨的印記給洗掉,隻是任她怎麽洗,怎麽搓,那些魔鬼般的畫麵就是在自己的腦海閃現,揮之不去。


    後來她索性蹲在地上,任水衝到自己的身上,什麽也不做,隻是抱著自己,安靜的流淚。


    直到花灑中的水都已經變涼了,紀念才走出來,直接將自己丟到了床上,蒙上被子,什麽也不想,隻想暫時的忘卻這個世界。


    等她起來準備起來的時候,蕾蕾已經迴來了,來到紀念的身邊,掀開她的被子:“今天為什麽不上班?還有昨晚去哪了?”


    她昨晚沒有迴來,蕾蕾就覺得很是奇怪,想著上班的時候去問一下紀念,隻是這一天下來,都沒有在公司遇見紀念。


    還沒有等紀念迴答,蕾蕾就看到了她身上的傷痕,確切的說是手腕處的傷痕,那樣觸目驚心,蕾蕾的心跳漏了半拍,直接拿起她的手:“天哪,這是誰弄的?”


    直覺已經告訴她,紀念昨晚發生了事情,並且還是不好的事情。


    紀念不想說話,隻是一個勁的默默的流眼淚,蕾蕾開始問紀念:“最近公司裏都在傳你和林墨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本來她是一個字也不信的,辦公室的八卦她不是不知道,因為嫉妒,才會亂嚼舌根,但是現在看到紀念這樣,她不得不懷疑,那些女人話的真假性了。


    紀念終於止住了哭聲,搖搖頭,又點點頭:“本來是假的,現在是真的了。”


    昨晚之前她還可以傲氣的說自己行的端做得正,但是現在,她已經沒有底氣了。


    蕾蕾感覺自己差點背過氣去,又指著紀念的手腕:“這,也是他弄的?”


    看著她那觸目驚心的傷痕,蕾蕾無法想象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禽獸能將一個弱女子弄成這樣。


    當她看到紀念點了點頭的時候,她感覺整個的一顆心都涼了,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斯文敗類這一說法,丁遠航,林墨都是這類人,怎麽紀念就這麽悲慘,遇上的全是這樣的。


    不過蕾蕾也是氣憤的:“念念,不是我說你,你向來自控能力是很好的,這次是為什麽?”


    念念這麽多年,一直在婚姻裏隱忍,丁遠航遠比林墨變態,但是她也從來沒有現在這樣的情況,她很想知道,這次這個林墨是為什麽?


    紀念也問自己,當真隻是林墨太禽獸了?仔細一想,林墨說的那些確實也是事實,他說他本來隻是想和紀念是同事關係,他知道她有家庭,有孩子,不想破壞,隻是紀念有意無意間總覺得讓他有暗示的意味,所以紀念也在問自己,自己真的有這樣嗎?


    蕾蕾一直在等著紀念的答案,紀念自知逃不過,隻好告訴蕾蕾:“因為林墨和他長得太像了。”


    豈止是像,簡直是雙胞胎了,如果不是完全不同的性格,紀念真的會以為他就是易琛的,她能想到的理由也隻有這個了,自己之所以會和林墨發生這樣的關係,除了林墨的原因之外,那就是他和易琛長得太像了,以致於自己在內心或許從來沒有真正的拒絕過他。


    “那個負心漢?”蕾蕾皺著眉頭問,其實紀念和易琛的事情她知道的不是很多,紀念從來沒有說過,她也從來沒有問過,隻知道當時紀念被拋棄了,那麽這樣的男人不是負心漢是什麽?


    更要命的是,紀念到現在竟然還在想著這個負心漢。


    紀念也沒有爭辯,默認了蕾蕾負心漢的說法,點了點頭。


    蕾蕾單手扶額,顯得有些憔悴:“念念,你覺得你和他有可能嗎?不過我要告訴你他有女朋友,也是未婚妻,這是全公司都知道的事情。”


    蕾蕾很矛盾,本來有著讓紀念跟林墨的心思,但是現在看到林墨將紀念弄成這樣,看來也不會是良人,所以她對紀念的說辭也變了,希望紀念能夠懸崖勒馬。


    紀念知道蕾蕾一定是誤會什麽了,她隻是所林墨長得很像易琛而已,並沒有說她要和林墨怎麽樣,她很小聲的說:“昨晚7;150838099433546隻是個意外,我和他沒有以後。”


    昨晚的事情發生以後,她隻願自己和林墨這輩子不複相見,從來就沒有想過能和他有什麽,蕾蕾是多慮了。


    蕾蕾點頭,然後問:“那工作的事情呢?”


    是啊,工作的事情是最讓人頭疼的,沒有工作的話就意味著沒有收入,她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是蕾蕾的,和丁遠航離婚分來的房子,她準備賣了,隻是這賣房子不能著急,越急越賣不到好價錢。


    所以工作這個事,永遠是個讓人傷心的話題。


    蕾蕾知道讓紀念戳心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委屈求全,她告訴紀念:“還是不要幹了吧,反正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慢慢找,找個靠譜的。不要步我的後塵……”


    還以為林墨和那些有錢的大老板是一樣的,原來也是一樣的腐朽,蕾蕾為自己以前的幼稚想法感到自責。


    後麵的話蕾蕾沒有說出來,臉上也有著黯然的神色,紀念明白她的意思,也了解她的苦衷,坐起來,抱住蕾蕾的腰,輕聲說:“都過去了。”


    蕾蕾看著表麵似乎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其實也有一段令人傷心的過往,幾年前她愛上一個已婚男人,隻是在她愛的時候,不知道他的真實情況,而那個男人也刻意的隱瞞了,直到東窗事發的時候,蕾蕾才知道一直被欺騙了,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最終的結果是,蕾蕾斷了和那個男人的所有聯係,作為補償,蕾蕾得到了現在住的這套房子。


    蕾蕾拍了拍紀念的手,情緒已經平複過來了:“我沒事,都這麽多年過去了,早忘記了。”


    是麽,紀念不置可否,看蕾蕾的樣子,根本就是還沒有忘記,隻是她不想說出來而已,有些傷痛就像是長在心裏的刺,任其生長是綿長幽深的痛,拔掉確實血肉模糊的痛啊。


    蕾蕾撥開紀念的手,麵對著紀念,很是認真的說:“念念,不是我要趕你走,而是我是真的覺得你有必要找個能幫你分擔的人了,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要有信心,知道嗎?”


    蕾蕾說的是肺腑之言,她不在乎紀念在這裏住多久,反正這房子挺大,她一個人住也孤單,有紀念陪著,她還能不孤獨,隻是為了紀念著想的話,她總歸是要找個一輩子相伴的人的,畢竟她還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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