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內三個人的詫異中,紀念信步走了進來,沒有卑微,沒有生氣,很大方的走進來,對白淺的話不置可否,用了另一種說辭推翻了她的話:“白小姐,有件事實恐怕要讓你明白一下,你說我影響了丁遠航的運勢,雖然你說的很隱晦,但是我還是聽出來了,你是說我克丁遠航是吧?但是我怎麽覺得這句話用來說你更好呢?你看我嫁給丁遠航三年,他順風順水,還當上了副教授,甚至被提名了正教授,但是你一出現,他就離婚了,並且還被開除了,這樣看來,你說咱倆誰才是他的克星?”


    此刻的紀念一點也不柔弱,歲月推她前進,她不得不堅強,不得不成長!


    白淺被紀念說的話嗆的一陣臉紅,偏偏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而丁遠航此刻倒像是真的聽進去了紀念的話,心裏生出一種煩躁來。


    旁邊的張月梅見形勢不對,趕緊說:“紀念,已經到了最後了,你就被想使壞主意了,你就算使盡心計,遠航也不會迴頭的,白淺懷上了遠航的孩子,你嫁過來這麽多年,你做了什麽?”


    也對,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在張月梅看來,紀念確實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過錯,此刻的她真的是想要呐喊,看著吧,蒼天饒過誰?自己釀的苦酒,終究是要自己喝下,而丁遠航喝下這杯苦酒就是浸在眼前的事。


    隨意的看了一眼張月梅,又撇開自己的眼睛,多一秒的停留也沒有,紀念說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句句敲打在人的心上,尤其是丁遠航:“這位老人家,我對一個品行有失,被學校開除的教授一點留戀的意思也沒有。”


    這話讓張月梅徹底失控,她可以指責自己的兒子,但是外人怎麽可以這麽說遠航,即使知道紀念已經存了離開的意思,但是不說些狠話,就顯得自己很軟弱似的,所以她說:“紀念,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離過婚的男人是個寶,離過婚的女人是根草,你到時候別後悔的來找我們遠航,他絕對是不會搭理你的。”


    林總這時候站到前麵來,如鷹的雙眸掃了一眼眾人,沒有絲毫感情的開口:“閑話不用說了,離婚協議在這,快點簽字!”


    話音剛落,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啪的一下被甩到桌上,丁遠航看也沒看,直接拿出了自己也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和林總拿出來的放在一塊,兩份離婚協議書放在一塊,靜靜的躺著,歸屬著兩個主人,格外的紮眼,氣氛也格外的詭異。


    這兩份離婚協議書,內容是完全不一樣的,一份是讓紀念淨身出戶,一份是讓丁遠航淨身出戶,注定了今天的較量是一場不同尋常的較量,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所有的較量都變成了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


    丁遠航冷冷的看了一眼林總,語氣冷漠:“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覺得這種事情就算不上法庭,也需要雙方律師在場,我不需要律師,因為我有律師資格證,我就是自己的律師,現在請你們律師過來和我談。”


    丁遠航有律師資格證紀念是知道的,他以前就是雙學位畢業,雖然沒有主修律師,但是資格證卻是有的,他現在明擺著意思就是瞧不起,能夠和他對話的是律師,不是律師的還沒有資格和他說話。


    這臨時上哪去找個律師?也不知道林總有沒有考慮到,這個時候,紀念想起了一個人,要是他在就好了,他就是學的律師專業,學業成績特別棒,隻是就算他在,應該也不會為她辯護吧,畢竟當年她是那樣的傷害了他。


    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林總不急不慢的從西裝的口袋裏掏出了律師資格證,很是淡定的放到了離婚協議書的旁邊,聲音也是不緊不慢的,問:“現在還有什麽說的嗎?”


    丁遠航看著憑空冒出來的律師資格證,那表情真的是無法用一個詞語來形容,比丁遠航更加詫異的是紀念,她幾乎是用凝視的目光看著林總,他怎麽會有,他和記憶中的那個人為何會有這麽多相似的地方?


    那麽既然兩個人都有律師資格證,就開始互相看對方的離婚協議書,看完之後,自然誰也不滿意誰的,那麽現在就開始理論的對決。


    丁遠航的情緒似乎控製的不好,至少沒有林總好,他不容分說的開口:“這個房子和紀念一點關係也沒有,她嫁過來的時候一貧如洗,讓她淨身出戶,不找她退還當年給的彩禮已經是格外開恩。”


    林總一點也不著急,問丁遠航:“作為一個律師,你應該很清楚夫妻共同財產的定義,我也不想花功夫解釋這個,你說呢?”


    誰也不傻,丁遠航當然不承認這是夫妻共同財產,隻是說:“這是我媽出資買的房子,就算是婚後買的,那也是我的個人財產,作為律師,你對於這點有異議?”


    丁遠航此刻想的是林總肯定會說婚後貸款部分的償還,到時候他就將紀念哥哥借的20萬拿出來說事,雖然20萬遠遠不夠貸款部分的補償,但是在他看來,這些錢都是他賺的,紀念圖書館的工作一個月能有幾個錢?


    “證據,我們講的是證據!”林總提醒他,誰都是說自己有理,但是在法律麵前,講究的是證據。


    丁遠航當然拿不出來證據,但是在他看來,紀念當時家裏一貧如洗,他隻要承認自己當時也沒有賺到錢,這事是沒有疑問的,還需要什麽證據?


    在他沉默了幾分鍾之後,林總又是很淡定的從隨身帶著的文件袋裏拿出了一張房地產公司的收據,正是這套房子買的時候當時的發票複印件:“這個你應該不陌生吧,從這上麵來看,當時這套房子是從紀念的卡上走賬的,和你說的是你媽買的根本就是兩迴事,你要說假話嗎?”


    看著這張發票,丁遠航簡直是傻眼了,這個一直是他保管的,紀念怎麽會弄到?當時確實是他沒時間,將錢打到紀念卡上,讓她去交首付款的,但是如果現在去查銀行的流水,肯定是查不到了,隻保留一年的流水,而且他很明白,要是紀念咬住這是她的錢或者是她媽給她的錢,那就難辦了。


    白淺看著丁遠航沉默,不願意了,如今丁遠航沒有了光鮮亮麗的工作,如果連房子還要分紀念一半,那麽她以後怎麽辦?


    現在也隻有張月梅能說上話了,所以她很是委屈的看了張月梅一眼,還有意識無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那意思很明顯,張月梅就算不為她著想,總應該為她自己的孫子著想吧?


    果然張月梅是個經不起挑的,當場就發作了:“遠航,你可不能犯傻,房子的事情上你不能讓步,這房子首付都是你付的,雖然是結婚後,但是那也是你的錢,婚後還貸款,也是你賺的多,她那些錢還不夠她自己生活的,你不能當這冤大頭啊,兒子。”


    隻是張月梅這話讓林總笑了,對丁遠航說:“我的錄音筆隨時開著,你媽媽的話和你的說辭不太一樣,你們誰在撒謊?”


    狠狠的瞪了張月梅一眼,張月梅感覺到自己說錯了什麽,趕緊閉口,但是心裏是真不甘啊。


    仔細的權衡之下,丁遠航最終不得不做出了讓步:“好,房產可以一人一半,手續盡快辦,我不想再拖。”


    按照目前的形式,丁遠航心裏有些發怵,總覺得麵前這個男人不好對付,從上次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是這種感覺,所以房子一半就一半吧,隻要不將自己還有存款兜出來,自己就不算太虧。


    “別著急。”林總又一次開口:“按照法律來說,房子是一人一半沒錯,但是在你和紀念的婚姻關係中,你是過錯方,所以你得給紀念賠償,所以我方的意見是房子全部歸紀念。”


    這話一出,張月梅簡直是要七竅生煙了,7;150838099433546但是鑒於剛才的教訓,這次她沒有說話,忍著,忍著內傷也不敢說話,就怕一開口,兒子的房子就飛掉了。


    “我是婚姻的過錯方,我不承認,我也需要證據。”這是丁遠航說的,拿林總剛才的說辭來為自己辯護。


    隻是剛才林總找他要證據,他拿不出來,他找林總要,又憑什麽斷定林總一定拿不出來呢?


    林總突然看向了張月梅,看著她心裏發慌,終於她還是被看的不自在,衝了林總一句:“你看著我幹什麽,你再怎麽看著我,我兒子也沒有做對不起婚姻,對不起紀念的事。”


    她覺得自己這次一定沒有說錯,打死不承認就對了。


    林總否認的搖了搖頭:“不,我們剛進門沒一會你就說了,白淺現在懷孕了,是你們家的大功臣,而紀念嫁過來紀念,什麽也沒做,不是嗎?現在紀念和丁遠航的婚姻還沒有正式解除,如果不是婚內出軌,我想知道這孩子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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