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直接看向了丁遠航,果然看見他的臉一點一點開始變化著,也對,目前這種狀況,隻有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白淺根本沒有懷孕,是借假懷孕要上位,第二種情況就是她是真的懷孕了,想讓丁遠航頂包。


    不論是哪一種情況,他都是不能接受的。


    紀念等著丁遠航發作,因為在她看來,但凡是一個男人,但凡有一點血性,這個時候他都不會無所作為,但是她真的是高估丁遠航了,看得出來他很隱忍,但是他沒有發作,隻是低低著聲音和張月梅說:“媽,你瞎說什麽?”


    “我沒有瞎說,白淺就是懷孕了,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們誰也不準惹她生氣,還有她現在要住在這裏,我要親自照顧她。”張月梅偏偏不明白自己兒子心裏的苦,一味地在這相逼。


    紀念這時候說了一句:“去醫院確診過了嗎?”說完還看了看白淺的肚子。


    白淺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身子,張月梅立馬差點跳起來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說白淺假懷孕嗎?你都沒懷過孕,你知道什麽是懷孕什麽是不懷孕嗎?還有你不是說遠航不能生育嗎?這就是最好的證明,白淺能懷孕,你不能,所以我說你是不能下蛋的雞,一點也沒錯。”


    一字一句,都是淬了毒一樣,生怕不能打擊到紀念,也許以前,紀念真的會為這些話心痛,但是現在,她無感了,反倒是有點同情丁遠航起來。


    雙手一攤,紀念從善如流:“好,那麽就你去解決吧。”這話是對丁遠航說的,她是不準備在這糾纏了,這一切都是丁遠航咎由自取,所以就他自己去解決。


    紀念還是準備去客房休息,腳步還沒邁動,張月梅就喊:“你以為你能逃避過去嗎?我現在讓你們離婚,你得從這個家徹底的搬出去,而不是死皮賴臉的在這待著。”


    直接沒有理會她,當她的話是耳旁風,紀念直接進了客房,使勁的關上了門。


    不是不恨,她很張月梅,恨她的無知愚昧,也恨她的張揚跋扈。她還恨丁遠航,許她一世情,遺她一身痛。她也恨白淺,小小的年紀,深深的心計,一步一步將她的婚姻逼上水深火熱的邊緣。


    但是她更清楚,現在不是恨的時候,這些痛一分不少都要還迴去,希望到了一切都結束的那一天,他們依然能夠笑的出來。


    張月梅先是愣愣的看著紀念揚長而去,然後反應過來了,對著丁遠航發脾氣:“這樣的女人你還要著幹什麽?你是一定要將我活活氣死才高興嗎?我告訴你,你必須離婚,我要讓她知道這個家到底是誰在做主。”


    張月梅有心髒病丁遠航一直是知道的,他也害怕真的過激了,她的心髒病會複發,所以還是很輕聲的說:“媽,你先出去溜達一下,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一邊說著一邊將張月梅往外推,他有話要和白淺說,張月梅被丁遠航推的沒辦法,想著他和白淺也還要商量一下,就出去了,出去之前還不忘叮囑:“白淺一定要住進來,聽到沒?”


    丁遠航隨意的點著頭,可算是將張月梅送出去了。


    張月梅走了之後,丁遠航才看向白淺,那眼神真的不算是友善的,白淺自己也嚇得身體直哆嗦。


    “坐!”他隨意的指了指沙發,告訴白淺。


    白淺不敢坐,垂著頭,兩隻手不停的繞來繞去,心裏也跟著一直在震顫。


    丁遠航見白淺這樣,直接走到她跟前,單手掐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問:“你懷孕了?”


    這樣的問話太讓人膽戰心驚,白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就在她躊躇猶豫的時候,他的音量徒然提高了:“說!”


    白淺嚇得渾身一顫,開始哆哆嗦嗦的說:“我隻是告訴阿姨我最近食欲不好,總有想嘔吐的感覺,阿姨就認為我懷孕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懷孕。”


    丁遠航的聲音已經有些不耐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誘騙我媽?”


    “不,我沒有!”白淺的眼中已經濕潤了,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隻是她這樣子的楚楚可憐,並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白淺也不知道是做戲還是真的性子烈,睜開丁遠航的鉗製,就要往窗戶邊跑,邊跑邊說:“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那我隻好以死明誌了。”


    丁遠航當然不會真的讓她跳下去,哪怕是知道她隻是做做樣子,不會真跳,他也不會讓萬一的事情發生,快了幾步抓住白淺:“這是鬧什麽?我早說過不要節外生枝,我們現在注定見不到光,你一定要玩刺激的?”


    白淺看著丁遠航,目光戚戚:“可是你也說過,你會和她離婚的,可是現在為什麽她主動提了,你還要盡力的挽迴?”


    他又扶了扶境況,按了按太陽穴:“這兩年不行,學校已經報了我正教授的評選,不光要考察專項技能上的,生活作風上也是考察項,你要是真為我考慮,在這個時候就別添亂了。”


    “阿姨說了,讓我住在這裏。”白淺說,如果不能立馬擠掉那個女人,那麽她也隻好退而求其次了。


    丁遠航沒有出生,他的內心是拒絕的,現在的紀念似乎已經不是以前那麽好對付了,如果同在一個屋簷下,他也不確定會發生什麽。


    “去跟我媽說清楚,說你沒有懷孕,你不能住在這裏。”這點丁遠航是不會含糊的。


    “你怎麽就那麽確定我沒有懷孕了?萬一懷了呢?”白淺不服氣的說,她現在還真的盼望自己真的懷孕了,那麽自己借著這個孩子,以及張月梅的支持,也許就真的坐上丁教授太太的位子了。


    丁遠航怒吼了一聲:“我說你沒有就沒有!”


    這一聲真的是用了他七八成的氣力,白淺果然閉口,不再提了。


    隻是悄悄的,心裏已經有了算計。


    他大概可能意識到自己有些衝動了,白淺畢竟年紀小,如果真的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也是他不能承受的,所以他輕輕的將白淺攬在懷裏,柔聲說:“能忍人所不能忍,才能有人所不能有!”


    丁遠航可能不知道,紀念在客房並沒有做自己的事情,而是專注的聽著外麵的狀況,丁遠航的話她都聽到了,她隻是丁遠航用來權衡利弊的棋子,嗬,那麽也好,魚死網破吧!


    紀念迴到蕾蕾的住處,蕾蕾立馬問:“事情辦得怎麽樣?”


    “已經放好了,你確定這樣做不違法?”紀念還是有些擔憂,畢竟在她之前25年的人生中,都是安分守己的做個好女人,從來也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麽費盡心思的要留下捉奸的證據。


    “確定丁遠航那隻狐狸不會發現?”蕾蕾還是有些不放心,丁遠航人品雖然是渣,但是智商那還是很高的,她還真的不確定紀念的伎倆能不能瞞過他的眼睛。


    “應該沒有問題,我特意迴家一趟緩解了關係,讓他認為我是非他不可的,因此應該會打消他的戒心。”這也是紀念為什麽迴去和丁遠航說些連自己都覺得惡心的話的原因。


    “那就好,那我們就等著魚兒上鉤吧!”蕾蕾似乎顯得很是興奮,打擊這種男人,在她看來就應該不遺餘力,照死裏整。


    “嗯!”紀念輕輕的應了聲:“我已經和他說了我要出差幾天,所以這幾天肯定會發生事情。”


    好嘞,蕾蕾眯了眯眼睛,似乎等著收網的那一刻。


    隻是她們都沒想到的是,還沒等收網呢,就發生了另一件事情。


    幾天後的中午,紀念像往常一樣點開了學校的論壇,畢竟讀書和工作在那個學校好多年,這似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了,隻是今天登上去之後,她還真的是傻眼了。


    上麵不知道是誰曝光了丁遠航和白淺的事情,並且聲稱丁教授夫人也就是紀念不孕不育,丁教授不堪母親的苦苦哀求,終於接受了女學生白淺的追求,並且白淺已經懷孕。


    紀念還真的是傻眼了,這條消息是誰曝光的?按照她對丁遠航的了解,絕對不是他自己說的,張月梅不會這麽新潮的玩意,那麽極有可能是白淺自己?嗬嗬,這還真是等不及就要逼宮了啊。


    紀念再看看下麵的迴複,已經有接近上萬條了,大多7;150838099433546數都是覺得丁遠航可以被原諒的。比如:


    “丁教授是個好男人,夫人不孕也好生待了這麽多年。”


    “我是丁教授的學生,他的人品真的可以保證,這要不是逼到一定程度了,也不會這樣做的。”


    “一定是丁教授夫人霸著不離婚,不能生養能怨誰?趕緊放了丁教授,別毀了他一輩子。”


    “......”


    諸如此類的言論很多,偶爾會有一兩個支持紀念的,但很快都被反對的浪潮壓下去,再也不敢出來講話。


    這些人根本不知道事實真相,就在這人雲亦雲,她不孕不育?如果她沒有猜錯,一定是張月梅這樣告訴白淺的,白淺正好拿來說事,不得不說,她確實有些手段,知道借著輿論來為自己打翻身仗。


    而紀念也不得不說,這一仗,她白淺打的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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