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武林第一美人8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饒是陳錦書這個非當事人都羞憤欲絕, 眾目睽睽之下, 他們歸一派弟子竟失禁。


    戰局有一瞬間的凝滯, 幾個修羅教眾仰天大笑:“屁滾尿流, 好一個歸一派。”


    惱羞成怒的陳錦書一劍揮過去。


    按下暫停鍵的戰鬥重啟, 阿漁和何遇這邊成為真空地帶, 修羅教不敢惹, 這可是能把毒姑當菜瓜砍的;正派人士不敢靠近,這可是把歸一派得罪了狠的。


    發泄夠了的何遇幹脆利落地一刀砍下毒姑的頭顱,他不會讓毒姑死的那麽輕易, 但是也不會像她一樣以沒完沒了的淩虐為樂。


    再沒看一眼屍首分離的毒姑,何遇吐出一口長長的鬱氣,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滅門之仇, 他終於報了,可以告慰父母親人在天之靈。


    “前輩, 我們去找聞人淶吧。”他的仇報了, 接下來就該是前輩的仇了。何遇提著鮮血淋淋的刀走向阿漁, 想起前輩不覺得他手段殘忍還幫她教訓那個站著說哈不腰疼的小白臉, 喜悅就像是泉眼裏的泉水,咕咚咕咚冒個不停。


    阿漁嗯了一聲:“走吧。”


    二人施展輕功離開, 一轉眼就消失在人海之中。


    陳錦書皺了皺眉頭, 看一眼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的師弟:“打起精神來, 現在可不是分神的時候。”


    話雖如此,陳錦書卻忍不住分神, 一種說不出的不安縈繞在心頭,見眼前局勢穩定住,他吩咐一聲,帶了兩個親信也往山頂走。


    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一路走的十分坎坷,好不容易趕到山頂修羅宮,劍光鞭影,其中一人便是剛剛在山腰上見過的那個用鞭女子,另一個便是聞人淶。


    陳錦書震驚地瞪大眼,聞人淶雖然年輕,但是武功深不可測,據父親說,他都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可以戰勝,但是那個女人對戰聞人淶竟然不落下風。豈止是不落下風,分明是占著上風。她到底什麽來曆?


    她到底什麽來曆,聞人淶也想知道,這江湖上數得著的高手,他都知道,可絕沒有這一個。


    陳元化收拾了聞人淶身邊的護法,左右看看,義正言辭:“我等助她一起拿下惡賊聞人淶。”


    聞人淶已露出敗相,正是最好的時候,手刃聞人淶的功勞,豈能落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身上,傳出去,他們幾個顏麵何存。


    聞言,有人應和有人猶豫。


    陳元化已經提劍衝上去準備加入,剛一動,一把刀橫劈過來,正是何遇,他一直在給阿漁掠陣,阻止修羅教的人摻和。


    陳元化擋下這一刀,神色凝重,此子不可小覷,掃一眼正在和聞人淶惡戰的女子,又是一個橫空出世的高手,他們出自哪個門派,門派裏這樣的高手有多少?陳元化心念電轉,正色對何遇道:“我們欲助你們一臂之力。”


    何遇:“各位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前輩足可應付。”想了想又補充一句:“私人恩怨,見諒。”


    “我們與那惡賊也有血海深仇。”這江湖上數得著的門派哪個沒被修羅教禍害過。


    何遇不大好意思,不過無論是從先來後到還是有能者居之的角度來說,聞人淶都該是前輩的,所以他橫刀立在那兒,擺出了誰插手我砍誰的架勢。


    陳元化眼神沉了沉,使了一個眼色。白雲宗的宗主惟陳元化馬首是瞻,得到指示,出列:“狂妄豎子。”


    數十幾招後白雲宗宗主被打落兵器,何遇的刀也橫在他脖頸間,何遇收迴刀,拱了拱手:“承讓!”


    白雲宗宗主麵皮來迴變了好幾次,恨恨退下。


    “小兄弟好身手,敢問師從何派?”陳元化笑著問了一句。


    何遇:“並無門派。”他練得是天山派的絕學,但是沒有拜入天山派。


    陳元化隻當他不願意說,越發忌憚。


    有白雲宗宗主血淋淋的例子在前,沒人再想不開自取其辱,白雲宗宗主不是他們中最厲害的,但也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結果這樣的一個高手,卻輕輕鬆鬆敗在這個後生刀下。更可怕的是,這個後生還沒有使出全力。


    換成他們,隻怕也是這麽個下場,為了爭一個殺聞人淶的機會和他對上,丟人丟臉,犯不著,傳出去也不像個話。


    於是,一群人幹站著,看著不可一世的聞人淶一下接著一下被抽到毫無反手之力。


    看得一群人精神恍惚,這是聞人淶嗎,這真的是聞人淶嗎


    就是聞人淶都覺得一切荒誕,他堂堂修羅教教主,居然被個女人像一條狗似的鞭打,是可忍孰不可忍,然而他的反擊被對方輕而易舉的化解,聞人淶第一次嚐到了那種無能為力的憋屈,當場吐血。


    看得陳元化為首幾個人都於心不忍了,好歹是一代梟雄,再看拿著鞭子的阿漁,眼底是深深的忌憚。


    奄奄一息的聞人淶直勾勾盯著阿漁,一邊吐血一邊斷斷續續的問:“你到底是誰?縱使是死總要讓我死個明白。”


    陳元化等人也看了過去,對阿漁的身份,他們也好奇得很。


    阿漁揚了揚眉,似乎要開口。


    聞人淶眼神突變,手中暗器射向阿漁,便是死他也要找一個墊背的。


    “前輩。”何遇大吃一驚,擲出刀,試圖擋下暗器,人緊隨其後。


    “噗”射出的暗器撞上長鞭,反射入聞人淶脖間,瞬間斃命。


    聞人淶趴在地上,雙眼大睜,滿滿的不甘。


    阿漁甩了下鞭子:“當我傻嘛!”


    飛身趕到的何遇大鬆一口氣,重新恢複心跳。


    抬眸看見他模樣,阿漁笑了笑,不枉自己帶他這小半年,視線從心有餘悸的何遇身上落到陳元化一幹人臉上,在幾個人神色間捕捉到幾縷失望之色。


    阿漁心中冷笑,偽君子。


    陳元化走上前,以武林盟主的身份感謝阿漁為民除害。


    阿漁:“殺父之仇,分內之事,當不得世伯一句謝。”


    江湖皆知,安知魚之父安同塵是為修羅教所害。


    陳元化一怔,世伯。


    阿漁慢慢揭下人.皮.麵具露出真容,因為常年佩佩麵具,她皮膚十分白皙,因為練武卻並不是蒼白,而是白到發光的那種白皙。眉眼比四年前更加昳麗,少了羸弱憂鬱,多了颯爽英氣,更加耀眼驚人。


    “知魚!”陳元化實實在在的吃了一驚,她竟然還活著,還練就一身武功。


    “知魚!?”陳錦書目瞪口呆,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阿漁,整個熱都恍惚了,是知魚,可她?


    陳錦書實在是難以將眼前的人和記憶裏溫柔動人的安知魚重合起來。


    何遇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第一反應是,前輩果然是女子;第二反應是前輩好美;第三個反應是,安知魚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


    “知魚,你這些年去哪兒了?世伯找你了許久。”陳元化壓下驚疑,換上關切之色。


    阿漁開始編,編了一套失憶遇貴人學神功剛剛恢複記憶的傳奇故事,陳元化信不信隻有他自己知道。


    陳元化看起來是信了,一番感慨:“否極泰來,”又道:“安兄泉下有知可以安心了。”


    一旁的何遇再次眨了眨眼,他終於聽明白了,原來前輩就是萬劍山莊的大小姐,傳說中的江湖第一美人,隻是前輩為何要隱姓埋名?


    其他人也問了。


    阿漁迴道:“我怕為萬劍山莊惹來修羅教的報複,便沒有以真麵目示人,又近鄉情怯不知該如何麵對故人,便想為父報仇之後再迴山莊。”


    陳元化點了點頭,說:“眼下肅清修羅教要緊。”


    殺的殺,降的降,耀武揚威二十年的修羅教毀於一旦,正派這邊也有不小的損失。


    一群人都歇在羅酆山下休養療傷同時商議善後,陳錦書心不在焉,滿腦子的安知魚。


    陳錦書已然成家立業,他的妻子就是白雲宗的大小姐白依依,這一次也在場。見狀,陰陽怪氣:“老情人死而複生,高興的魂都丟了。”


    陳錦書皺眉:“你胡說什麽。”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知肚明,陳錦書,睜開眼看看,安知魚早就有男人了,那男的武功還比你高了不知道多少。”氣急之下白依依口不擇言:“也不知道她這一身武功是怎麽來的。莫名其妙就成了高手,嗬嗬,鬼知道是不是用了什麽邪門歪道……”


    “閉嘴!”陳錦書打斷她越來越不堪的話,臉色發青。


    白依依嚇了一跳,陳錦書慣來溫潤,這還是她第一次被吼,登時眼眶都紅了:“你為了她罵我。”


    陳錦書被她鬧得一個頭兩個大。


    還有比他更頭疼的,現任萬劍山莊莊主端木文,水月樓死後,他順理成章繼任莊主之位,他武功威望遠不及水月樓,故而萬劍山莊日漸沒落,淪為江湖二流。


    端木文倒是頗為滿足了,寧做雞頭不做鳳尾,這一次討伐修羅教,他也跟著來了,但是運氣不好,在進攻前被修羅教的奸細所傷,遂隻能在後方幫襯,對此端木文求之不得,後方安全啊。


    冷不丁聽說已經死去的安知魚居然活著迴來了,還練就一身神功,親手誅殺魔頭聞人淶,端木文當場冷汗就下來了。


    親信隻當他是擔憂莊主之位,畢竟安知魚是安同塵的親生女兒,說起來,她才是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難怪端木文不安。


    不安的端木文見到了阿漁,一幅好師兄的形狀上來噓寒問暖,阿漁與他虛與委蛇,端地情深意重的師兄妹。


    端木文話裏話外打聽阿漁的師門。


    阿漁一概以師父嚴令保密糊弄過去。


    端木文也不敢多問,轉而說起迴山莊之事。


    “我還有一些私事要處理,處理妥當,立刻迴山莊。”阿漁說道。


    端木文還能說什麽。


    不一會兒,有交情沒交情的跑來了一大堆,有人是為了瞻仰江湖第一美人,有人是為了膜拜誅殺魔頭的女俠。


    白依依也來了,她是帶著一腔怒火來的,任誰都自己丈夫的夢中情人都不會有好感,見了阿漁之後,她又帶著一缸子醋迴去了。


    江湖從來是陽盛陰衰的,女高手鳳毛麟角,而安知魚不僅是高手裏的高手,還是一等一的美人,莫說男人喜歡,就是作為女人她也看得眼熱了。


    白依依突然就清醒了,她怎麽就忘了安知魚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撅過陳錦書的麵子,安知魚身邊還有個又英俊又年輕又厲害的男人,陳錦書單相思和安知魚又什麽關係,要怪隻怪陳錦書這個王八蛋,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


    怒氣衝衝來的白依依,怒氣衝衝的走,這氣是衝著陳錦書去的。


    阿漁被圍觀了一陣,攪得人心浮動後,揮揮衣袖,離開了。


    何遇跟著她一塊走的。


    阿漁讓他別跟著自己了,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他可以出師,自己去闖蕩江湖了。


    何遇恍惚間產生了一種用完就扔的悲憤,一本正經說:“我不知道能去哪兒。”


    “跟在前輩身邊這幾個月,我獲益匪淺,堪比之前十九年。”


    “前輩有用的著我的地方,隻管吩咐。”


    配上可憐兮兮的怕被拋棄的小狗一樣的神情。


    阿漁:“……”


    後來,阿漁留下了何遇,然後使喚他綁架了五個在江湖上頗有美名的人士。


    而她自己抓了端木文,自己喬裝成端木文找上陳元化。


    安同塵並非死在修羅教手裏,而是死在陳元化和端木文的陰謀詭計下。之前端木文的傷勢就是拜她所賜,可不能讓這個廢物死在羅酆山上,不然她怎麽揭穿陳元化的真麵目。


    謀算至今,終於到了結束這一切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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