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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衡本想廢宇文天凡一條腿去,怎想半路被這大漢阻擋,心想他定是那宇文天凡的同夥,這麽大歲數了還來湊熱鬧,當真無恥,頓時勃然大怒,哪裏容他閑扯,雙拳緊握,大吼一聲,以風行電擊之勢狂轟而至。


    那宇文天凡虎口逃生,現在驚魂未定,見一衡又如瘋了一般衝了過來,心中惴惴不安,如果不是身邊門人太多,他是說什麽也不願再同一衡一戰了!


    戰未戰,怯意生,又怎贏?!


    宇文天凡終究還是放不下臉麵,隻好硬著頭皮,強打精神再與一衡一戰。


    他後退半步,左手拂空,右手掐訣,就欲施出本門近搏道法“混元折梅手”。


    可待一衡跑出兩步時,他又感受到了與先前一樣的霸道罡氣,心中驚恐這“混元折梅手”恐怕不能卸去蠻力,不如“寒心摧風掌”來的實惠,以寒克烈,勝算大些。


    待一衡到了近前,他又覺得這“寒心摧風掌”大大不妥,頗有以硬破硬的架勢,不如以“蓮花抽髓訣”恰當,精中取妙,妙中取勝,是不是能來的來的巧妙些……


    要說這宇文天凡也是厲害,對自家門中各大要術稱得上是爛熟於心,一會兒的功夫,他是左換換右換換,待一衡真要打到他身上時,他已變換了三套手法,但仍覺得不妥,隻好掉頭向後跑去……


    “哈哈哈……”那大漢見狀捧腹大笑,罵道:“囊貨!他又不是打你,跑個什麽!”


    見一衡攻至身前,那大漢才不急不徐的朝一衡腕間伸手一探――――


    一衡隻覺手腕被那大漢精準擒去,順著旁邊的方向一推,自己巨大的力氣頓時沒有了支撐,整個人也隨著拳頭飛了出去,到最後竟然完全失去重心,眼看就要大頭朝下栽在地上,隻好閉上眼睛,雙手抱頭,等待著撞擊到地麵時的疼痛。


    嗯?一衡忽覺腳脖一緊,那大漢不知何時竟又飛到了他的身後,順著栽倒的方向一提一帶,一衡已經四平八穩的站在了地上。


    再看那宇文天凡,已直奔水月的“香榭軒”告狀去了。


    “廢物一個!”大漢一臉不屑。


    一衡自知不是這個大漢的對手,再冒然出手,便是愚蠢了。


    於是轉過身來瞧向大漢,沉聲問道:“不知你是何人?”


    正在這時水月帶著宇文天凡飄然而至,她正待向一衡開口,卻瞧見大漢也在這裏,奇道:“熊師哥,你怎麽來了?”


    一衡這才想起,此人正是那日在孤峰殿中大吼永敗的熊立嶽!


    哈哈一笑,熊立嶽道:“我是無心到此,想去綿竹峰辦些事情,怎知半路上遇到這樣的熱鬧,就下來看看。”


    “看熱鬧?”由於薄西山與熊立嶽一向不和,水月對他也隻是麵子上的交情,現在聽他這樣說,言語中頗有幾分譏諷之意,便沉下臉色道:“讓熊師哥見笑了,我這是管教不嚴,生出熱鬧!”


    熊立嶽這才發現自己失言,趕忙賠理,尷尬的道:“水月師妹,你看,你熊師哥是個粗人,不會引經據典的說話,我可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水月雖然對他稍有成見,卻也知他是個直人,向來說一不二,與人賠理,那幾乎就是笑話,以武說理倒是他的長項,而今竟然拉下臉來哄哄別人,那也是破天荒的好心情。便也不再與他計較,神色稍稍緩和,淡淡地道:“不知熊師哥看完了熱鬧,還有要事去辦嗎?”顯然,這是一道逐客令。


    她深知熊立嶽的臭脾氣,私下裏都叫他熊武夫,以為“武夫”聽完這話,必定氣的拂袖而去,十年不能登門。誰知那熊立嶽竟然咧開大嘴,嘿嘿笑了起來!


    水月不免納悶,自己也沒講什麽笑話,他難不成連好賴話都聽不出來了嗎?


    卻說熊立嶽此時咧著大嘴,嘿嘿樂道:“水月妹子這張巧嘴可比兩百年前厲害多了,俺是粗人,也不願和你拐彎抹角的,那啥,這個小子是你門下的弟子嗎?”


    水月朝他身邊一望,正是她要“問罪”的夏一衡。


    眼下熊立嶽竟然關注起一衡來,水月很是好奇,卻仍是淡淡的問道:“怎麽?熊師哥有什麽事嗎?”水月何人,立刻知道他定是有所圖謀。


    嘿嘿,熊立嶽又是憨笑,也不管一衡願不願意,就強行摸了摸一衡的腦袋,歡喜的不行,甕聲甕氣的道:“這小子,嘿嘿,好,好啊!像我,我喜歡!”


    “你――喜歡?”水月愕然,聽著耳邊胖徒弟殺豬一般的嚎叫,水月登時明白了幾分,笑道:“我師哥說了,他就是頭強驢,八頭牛拉不迴來的主兒,這等頑石,你喜歡他什麽?”


    熊立嶽不愧是個粗人,竟沒聽出水月這句“強驢”把他也扯了進去,仍然十分興奮的道:“幾頭牛能拉迴來都無所謂,俺就喜歡這樣勇猛的小子,像俺!”隨後他又忽然想起了什麽,問道:“你師哥又是誰?”


    水月戲謔的道:“我師哥還能有誰,薄西山唄!”


    “薄孫子?!”熊立嶽脫口而出!


    水月聞言卻是未怒,因為她有更狠的話等著熊武夫,隻見她輕笑一聲,朝一衡使了個眼色,示意道:“對,按熊師哥這麽論輩份的話,你旁邊的這個小子就是你重孫子。”


    “啊?”熊立嶽著實吃了一驚,臉上的驚喜頓時消失殆盡,惋惜道:“你是說,這…這小子是薄孫子的兒子?”


    水月沒有直接作答,反問道:“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熊立嶽再一次發揮出他武夫的潛能,不知死的問道:“也沒聽說你產子,怎麽…怎麽薄西山就…就他奶奶的有兒子了?”


    水月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與薄西山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


    當著所有門下弟子的麵,這叫水月的臉麵如何掛的得住!她一張俏臉頓時羞憤的如曬紅的柿子一般,似要滴出血來。


    “你,你休得胡言!”大羞之下,水月竟有些語無倫次了。


    熊立嶽也不是傻子,這才知道自己失了口,趕忙賠理道:“水月妹子,你別生氣,俺,俺這是說走了嘴了。”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加含渾不清,水月哪能由得他這般胡言亂語,羞憤間捏起法訣便迎麵招唿上去――


    “哎呀!”熊立嶽照著自己的嘴巴就是一巴掌,罵道:“你瞅我這破嘴,妹子休惱,妹子休惱啊!俺真沒別的意思!”


    “住口!”被他躲過一擊,水月禦起靈水法訣,碧空池水平靜中陡然炸響,水勢暴斂,暗夾勁風,排山倒海般湧了過來。


    熊立嶽自知她修為不淺,又見美人怒不可遏,隻好起身躲避,他騰的躍起,手中卻是拎起了夏一衡,大喊一聲:“妹子對不起了!這小子我玩兩天!”揚長而去……


    見他身影閃爍,眨眼間沒了人影,水月嬌吒一聲,也知追他不上,隻好作罷。


    待她轉過身來,才見無數道充滿疑問的目光如利箭般紛紛射來……


    水月大羞,草草丟下一句:“把小胖帶過來”便逃也似的飛迴了“香榭閣”……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在那若大的廣場中,有兩個人仍然愣在那裏。


    一個是梨花帶雨的隋心,哭的嬌軀震顫。


    一個是怒意滔天的二弟子宇文天凡,恨的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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