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良久,一衡還未睜開眼睛,便對眾獸緩緩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眾獸即刻明白,一衡的修為已大有精進,這“靈視”之法非渡劫中期而不能掌握,可他也不過就是辟穀初期的修為而已,怎會窺視如此精妙道法,大奇之餘,龜靈沉聲應道:“我等剛剛見到主人身陷險境,特來助你一臂之力,現在非但已無大礙,依老奴觀察,主人修為反而大有精進,實在是可喜可賀啊!”


    一衡沒有應聲,反倒扭頭看向石屋,不一會兒圓月與永敗走了出來……


    眾獸暗暗吃了一驚,難不成是那無名老道才會的靈視之法?


    “咦,你們怎麽來了?”和一衡一樣,永敗看著樹梢上的一衡周圍五獸淩空而坐,很是奇怪。


    眾獸啞然,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


    圓月初見五獸,當場驚呆,連說話也結巴起來:“你…這…呃……”,他轉頭看向永敗,又瞧了瞧五獸,立刻明白了五獸的來曆,隻是它們的模樣與那嬋姬的美貌相比起來,差異未免太大了點,失聲笑道:“一衡,你這五隻可…可當真不太好看啊!”


    眾獸無語。


    永敗知道圓月這是誤口失言,可這話也未免有些不太中聽了,便強笑一聲,打圓場道:“怎麽能這麽說呢?它們可都是神通廣大的仙獸,你以為天下的畜生都有機會長成這般模樣嗎?”


    他這話越描越黑,頓時讓五獸尷尬的無地自容,三索第一個受不了了,冷哼一聲,先行離開,四獸緊隨其後,憑空消失。


    永敗撓了撓頭,自覺說錯了話,尷尬笑道:“你看,還生氣了,我說這話也是好心……”


    “行了”,一衡在樹梢站起身來,對永敗道:“好話從你嘴裏說出來,也會變了味道,何況又不是什麽好話了,嗬嗬”。


    圓月也覺得尷尬,臉上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岔開話題,道:“一衡,好端端的你跑到樹上去做什麽?”


    一衡還未迴答,永敗卻搶了先,頗有深意的笑道:“好小子,你該不會是被我二人聊的興起,偷看師姐師妹們洗澡呢吧!”說罷,縱身一躍,飄上樹尖。


    “喲!還真是!”圓月在樹腰處驚唿。


    “啊?”一衡啞然,這真是天大的冤枉。


    “在哪裏?在哪裏!”永敗立刻來了精神。


    圓月驅極目力,確是看到在不遠處的“煙渺湖”中有一女子沐浴,然而實在太遠,竟也瞧不真切,他調動內息,旋力靈台,奈何天色過暗,努力了幾次終於還是以失敗告終,歎了口氣,道:“實在太遠,看不清楚啊!”


    對於永敗來說,恐怕沒有任何一個時候比現在更後悔沒有認真修煉了!


    一衡全當圓月是在逗他,漫不經心的朝他所指的方向掃過一眼――――


    然而偏偏隻是那一眼。


    時間也為之凝結……


    那薄霧中的伊人,


    有如天寒翠袖中滾落的一粒美玉,


    眼含秋水,瓊姿花貌。


    漆迷山色之中,氤氳的薄霧瀲水弄月,


    映稱出她天宮嫦娥般的玉軟花柔,


    伊人弄水斜倚青石,


    似雨前清茶,浸潤的湖麵生香……


    伊人婉目停至遠山,


    似青雲出岫,怯得那群山也朦朧惺忪……


    直到一衡的目光順著她胸前閃閃發光的靈石而下,才不經意間瞥得那兩點嬌羞的殷紅……


    “嘭!!”一衡隻覺一股熱氣自腹而上,燒得他口舌生煙,燥熱難耐,臉上也如火烤一般!


    永敗窮及所見,也沒能看見半個人影,正鬱悶著,卻不小心瞧見了一衡的“春情蕩漾”!


    “不是吧!!”永敗一臉愕然的看著一衡,不解吼道:“難不成,難不成你能看見?”


    一衡魂也丟了,正在神遊,被他一吼,腳下虛踏,幾個翻滾落在地上,差點就摔個鼻青臉腫。


    他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但兩眼仍是無神,癡癡的道:“嗯,我看見了。”


    永敗腳下卸力,滑到地麵,也不顧一衡傷勢如何,急道:“快說,長什麽樣?”


    一旁的圓月卻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遠處。


    一衡好一頓思考,最終也沒能找出個詞兒來形容那女子,隻好歎氣道:“唉,說不出來,反正挺好看!”


    “天呐!”永敗喪氣的一個翻身躺在地上,罵道:“上天不公啊,讓你看到有什麽用,既不會欣賞,也不能拿出來和大家分享分享,看了也是白看!”


    看著永敗憤恨交加的樣子,一衡癡笑著舔了舔嘴唇,氣人不償命地道:“反正我是記住她的模樣了。”


    圓月聽後更是不解,奇道:“莫非你能看到她的樣貌?”


    一衡肯定的點了點頭。


    圓月大驚,道:“不可能啊!你一定是在作弄我倆,你我同是辟穀初期的修為,為何我隻能遠遠瞧見一個人影,而你卻能看得清樣貌?”


    一衡又搖了搖頭,道:“我沒作弄你們,我確實見到一個女子倚在青石旁沐浴,脖頸上還掛著一塊會發光的石頭。”


    這下圓月更是吃驚,試探道:“那你和我說說,那女子身後還有什麽?”


    一衡苦笑,心道,我眼中隻有那女子,怎有心情看她後麵還有什麽!於是也沒應聲,提氣頓足,再上樹梢,放眼望去――――


    不知何時,那女子已經離去,一衡心中悵然若失。


    然而青石還在,在它的後方,立著一塊石牌,上書三個漆紅大字:“煙渺湖”。


    “煙渺湖”,一衡淡淡的道。


    這下子,圓月徹底相信了一衡所說的話,沒錯,可以肯定,一衡確實比他看的更遠,甚至比元嬰期的修士看的還遠,因為那青石與後麵的石碑還有相當一段的距離,而那樣的距離,早已超出了辟穀初期的修為,至於是何修為才能達到,連他也不知道了。


    一衡沒有注意到圓月在思考,不解問道:“圓月,那女子脖頸處掛了一塊石頭,閃閃發光,煞是好看,不知是什麽做成的?”


    圓月愣了愣神,道:“那是‘斂息石’,功用有二,第一,它能將配帶之人的氣息隱去,不會輕易被人發現,第二,方圓二十裏之內若有人靠近,光芒便會消失,配帶之人就知道有人靠近了。這不是什麽稀罕貨色,我宗女子沐浴時都會帶上一塊的。”隨後,他頓了一頓,掃過永敗一眼,笑道:“至於配戴的目的嘛,就是為了防止像莫永敗這種‘俠義’之人。”


    嘿!永敗一跳老高,罵道:“爺可是什麽都沒看見,有人看見了還不願意說,比我可要無恥百倍!”他說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衡。


    一衡苦笑道:“敗哥,我是真的形容不出來那女子的樣貌,若是可以,早就告訴你了。”


    永敗哪裏肯信,轉過頭去,嘴裏發出不屑的聲音……


    現在圓月的注意力卻不在這裏,他更關心的是一衡的修為,短短數月時間,一衡的修為難道有了如此精進,而自己卻全然沒有發現?這斷不可能!


    思及此,圓月上下打量著正在同永敗聊天的一衡,微微皺眉,道:“一衡,你可知我這手中的劍叫什麽名字?”


    一衡側過頭去,不知他為何突發此問,不以為意的道:“叫什麽名字很重要嗎?是把好劍不就行了?”


    圓月牽強一笑,道:“好劍自是好劍,卻也要有一個響亮的名字,此劍名為‘離光’,意指‘劍鋒已過,寒光猶存”,說白了也就是決絕鋒利的意思,是我師父宋思墨一百五十年前在‘寒風古洞’中拚命所得至寶,稱得上是天下仙劍中萬中無一的寶劍,然而此等寶劍在與你那九紋九絞刃對陣之時,卻顯現出膽怯的驚恐模樣,雖然你看它不出,我卻與它心意相通,甚是吃驚。”


    一衡不知圓月到底想說什麽,但也能感覺出他是有話要說,便直言道:“圓月兄,你若想說什麽,但說無妨,為何兜起了圈子?”


    嗬嗬,圓月輕笑,道:“是我不應該了,既然你稱我兄弟,我便直言了,打你入宗以來,這流雲宗就沒過上一天太平日子,先前我見你修為低微,便沒有多心,總以為是機緣巧合所至,而今你短短數月之間修為大漲,即無名師指點,又無奇妙典藉,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麽想?”


    未等一衡答話,永敗又搶了先,氣道:“你小子該不會是懷疑一衡的來曆吧?”


    圓月沒有應聲,隻是靜靜的看著一衡,他需要一個答案。


    一衡萬萬沒有想到圓月的心機竟會如此之深,但他光明正大,卻也沒有什麽好怕,站起身來拂去塵土,正色道:“圓月兄,你確是多慮了,我來這流雲宗確實是機緣巧合,如果現在還給我娘親,我寧可沒有這段遭遇!”


    圓月聽了毫無反應,這些,是真是假,他並不知曉。


    一衡見他無所動容,隻好又道:“圓月,你聰明絕頂,四清六明,論心智我夏一衡不及你萬一,可就算你用我的腦袋想想,倘若我真有所企圖,或有那般能耐,還何必和你二人混在一起?莫不如每天躺在孤峰後堂伺機行事就好,那裏一來可以接近百慈道尊,二來還不用被你這麽聰明的人監視!”


    圓月仔細迴想著認識一衡以來的點點滴滴,包括剛剛他見到沐浴女子時的手足無措,任何一個有經曆或是有心機之人,定然不會這般慌張,還從樹上掉了下來。


    這些,裝,是裝不出來的。想到這兒,圓月的心情稍有緩和,麵色也不再像先前那樣清冷,微微笑道:“一衡,我別無它意,隻是對你這修為進階的速度很是不解。”


    一衡忽然想起剛剛自己在樹梢修煉時的遭遇,便一五一十的向圓月道出。


    圓月聽後驚出一頭冷汗,沉聲道:“一衡,以後緊要修煉時期萬萬不可在人跡嘈雜之處,更不可在室外進行,須知‘道法之源’即是‘命係之本’,任何風吹草動剛剛都會害你丟去性命,若我與永敗任何一人稍稍早些時候出來,你便命喪九泉了!”


    一衡聽後大驚,奇道:“那照你所說,那五獸是前來為我護法的?”


    圓月搖了搖頭,道:“適才聽你所說,應該是走火入魔之相,真氣運行速度如此之劇,肉胎凡體根本不可能承受,那五獸想來應該是前來救你性命的!”


    “啊?”一衡沒有料到竟然如此嚴重。


    圓月突然用羨慕的眼光看著一衡,道:“先別驚訝,你可知據你剛才所說的真氣運行的速度,兩個時辰裏會運轉多少次?”


    一衡算了算,但又算不出來。


    “對於一個勤奮的辟穀初期的修真者來說,一天運行五個‘大周天’已經是身體的極限,就在你剛剛的兩個時辰裏,你做了我十年的功課!”圓月的臉上竟有一絲落寞。他感歎著天道的不公,而實際上不公之處又何止這一點呢?


    一衡體中的三道真氣,一道是來自人魂精魄的霸道罡氣,一道是來自九紋九絞刃的暴戾魔氣,五道是來自上古妖獸的精純妖氣,按理說本是水火不容的三類真元,卻在纏鬥中相克相生,互相牽製,最後融合,衍生出天地間第一道“混沌真元”,而此真元,是圓月永遠也無法得到的,勤奮,又怎能補拙呢……


    就在兩人都在發呆的時候,一雙閱盡滄桑的眼睛在星空中逐漸淡去,微微一笑,大功告成。


    【以後一章寫多少算多少吧,大大們也能看得過癮些,你好我也好嘛,哼哼嘿嘿哈哈(請學著笑一次,挺難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奇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夫並收藏奇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