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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月心中一凜,萬沒料到他竟有如此修為,趕忙運起清淩法訣,向後飛退的同時疾射出三道水氣,穩準的牽住了夏一衡。這三道水氣同屬禁錮法術,水月心知自己絕不能傷他,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誰知此次的禁錮法術竟和先前的一般無用,僅是牽製夏一衡一時,卻並不能阻礙他的腳步,水月修為雖然高深,卻終究是女兒之身,見不得恨意,她見夏一衡瘋了一般的衝向自己,雖不知他意欲何為,卻還是慌了手腳,她從未下山曆煉,又幾時見過這種恨意滔天的陣勢,險些被他震住。


    情急之下,水月隻好祭起水氣靈珠,口中嬌叱:“艮水得令,立化玄符,禁其五足,錮其神形,開!”她身在半空,三指交錯置於麵前,開字一出,那水氣靈珠登時迸裂,化作無形,待水氣現之時,不遠處的夏一衡已經昏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唿―――”,水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麵對不遠處的夏一衡,她明知已經沒了危險,卻依舊不敢近前,對於他來說,恐怕這輩子也忘不了剛剛的那一幕,夏一衡瞪著猩紅的眼睛看著自己的時候,她似乎感覺到了某種恐懼……


    突然,她想起夏一衡在擊打的盤龍石柱,心道:莫非是這石柱作祟?於是快步走到了石柱跟前,細細端詳起來,亙古之石所塑的盤龍石柱,堅硬無比,縱是五雷齊攻也可安然無恙,小時候和幾位師哥淘氣,也曾打過這石柱的算盤,可惜終究決定放棄。


    “嘶”,水月倒抽了一口冷氣,那血跡斑斑的石柱上,赫然裂開了一道橫紋,雖然不是很深,卻足以說明夏一衡剛剛那幾拳的力道。她踩了踩腳下的泥土,發現原來埋石柱的地麵已經有些鬆動……


    水月迴頭狐疑的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夏一衡,心中暗暗吃了一驚……


    次日,天還未亮,夏一衡早早的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他第一個動作就是看向自己的手,手上的血跡已經幹涸,真的是皮開肉綻。他馬上明白,昨晚的一切並非夢境,而是確實發生過。自己為什麽為那樣,他不明白,但此刻的他,全身舒暢,精神抖擻。兵刃還在,讓他鬆了一口氣,旁邊還靜靜的放著一堆衣物,看樣子昨晚是水月將自己送了迴來。她盤算著水月今天一定會向自己討個說法,還不知該怎麽應對,想到這兒,他靈機一動,匆匆的換上衣服,悄悄的穿過孤峰殿,隻身上了百覺林,找百慈道尊去了。


    清晨的百覺林鳥聲啼啼,溪流作響,讓夏一衡頓覺輕鬆,神清氣爽,一路上他唿吸著清新的空氣,心情大好,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昨日見百慈道尊的地方。


    “小家夥,這麽早就來了?”林間深處傳來百慈道尊蒼老粗重的聲音,隻是語氣中滿是歡喜,還透出一絲寵愛。


    自從挨了他一頓打,夏一衡隻要聽他的聲音就覺得有些鬱悶,頭也不抬,便道:“嗯,來了,今天我換了一身新衣服,可別再給我弄破就是了。”這話,是他早在路上就想好的。


    “哈哈”百慈道尊走了出來,捋著銀白的胡須笑道:“你這孩子到是心直口快,來,過來”百慈衝夏一衡招了招手。


    夏一衡全身緊繃,始終提防著眼前的這個老頭,他不知道對方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經過昨天那件事,他多長了個心眼,隻在隔他一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怕什麽”,百慈一步上前,拂在了夏一衡的腦袋上,又道:“昨日我之所以突然出手,其實早知傷不了你,我已早在那三舍彌殺印中留了後招,隻是為了確認你的根骨和天資罷了。”


    “根骨?”夏一衡抬起了頭,與他四目相對,奇道:“試探什麽根骨?”


    百慈疼愛的摸著夏一衡的腦袋,笑道:“你且聽我解釋,所謂天資,指的是一個人聰明與否,無論讀書閱典或是練功修身,都離不開聰明的頭腦,這個,你可明白?”


    夏一衡點了點頭,笑道:“這個我當然明白,聰明的人一學就會,傻子教上一百遍也是不行”。


    “嗯―――”百慈讚許的點了點頭,又道:“根骨,指的就是一個人內在身體的靈性,它與頭腦無關,卻決定了你日後修仙是否能夠事半功倍,這個,你還明白嗎?”


    夏一衡低頭沉思了片刻,笑道:“明白明白,就像老虎和黃狗,黃狗再努力,也是比不上老虎兇猛的,對吧?”


    “哈哈,對,對,大致就是這個意思。”百慈說罷,笑意更濃。


    夏一衡立刻表出一幅得意洋洋的樣子來,奇道:“那我的根骨是黃狗的呢?還是老虎的?”


    對於他的這種說話,百慈顯然還不太習慣,微笑道:“你且聽說完。”


    夏一衡到是聽話,真的一聲也不再吭。


    百慈見他靈性十足,不免多了幾分耐心,袍袖向後一揚,接著說到:“根骨,有著它自己的血性,多見的大致分為八種,有凡、初、精、金、木、水、火、土之分,想必我流雲宗最擅水法之事,你應該有所耳聞,如果水性的根骨入了我流雲宗派,自然得以發揮,事半功倍。”


    聽到這兒,夏一衡突然想起了百慈昨日曾說過隋心是水性的根骨,便插嘴道:“那心兒豈不是來了對地方?”


    百慈驚奇的看著他點了點頭,笑道:“不錯,那丫頭正是水性根骨,最適合修煉我流雲宗派法門。”


    “那我呢!!”夏一衡急切的問道。


    看著夏一衡急切的樣子,百慈搖了搖頭,惋惜地道:“你不是”。


    這一盆涼水直潑的夏一衡心灰意冷,更在心中感歎自己平凡無奇,沒有隋心那麽好命了。


    百慈見他低下了頭,微微一笑道:“不過―――”


    “不過什麽?!”夏一衡立刻感到這句話內有玄機。


    百慈故弄玄虛的咳嗽了兩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過你的根骨是沒有相性的,也就是不在這八種之列。”


    “哦?那我是哪種?”夏一衡好奇的問道。


    百慈還是搖了搖頭,道:“這種根骨極為罕見,雖說經典中也曾有過記載,卻不甚了了,隻能靠你我自行摸索了。”


    夏一衡撓了撓頭,奇道:“你我?”


    百慈沒有迴答,而是繼續說道:“通常入我流雲宗者,都要先洞悉其根骨,然後選擇其適合修煉的法門,或剛或柔,都取決於根骨,而你實屬特殊,隻好由我先行引導,而後再給你另擇賢師了。”


    “哦……”夏一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嗯?”百慈奇道:“一衡,你這嘴唇怎麽有些紅腫?可是中了這林中的‘莫言毒’?”


    “莫言毒?”夏一衡跟著叨咕了一句,隨及臉際一紅,吞吞吐吐的道:“沒,沒中什麽毒,磕……磕的。”


    怎奈百慈不解偏又繼續追問“磕的?怎麽個磕法能磕到兩片嘴唇?”


    夏一衡心道:“你這老頭兒,一把年紀了好奇心到是不小,難不成我還能告訴你是偷嘴偷的不成?”心裏這般想著,嘴上卻道:“分兩次磕的……”


    “哈哈哈,你這娃兒,當真有趣,有趣啊,那你且說說……”百慈摸著胡須,沒完沒了,擺明的一臉嘲笑,正待追問,忽聞遠處有人吵嚷。


    “道尊,道尊。”聲音遠遠傳來,人卻遲遲未見,可見這人性子急草,恐是還沒入百覺林時就已經開始叫嚷了。


    半晌,那人跑至近前,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可手上的一封書信卻始終舉的老高,待他稍作喘息,又急道:“這是百離道尊的書信,說有,有急事找您,敬,敬請道尊過目。”


    乘百慈閱信的當口,夏一衡開始打量起眼前的人來,此人看模樣十**歲,與自己年齡相差無幾,稍顯稚嫩的臉上偏就生出一模機靈模樣,雙目靈光閃爍,飄乎不定,真是應了他猴子一般的脾氣,從他這一身粗製道袍的打扮來看,多半也是這山中小輩,名不見經傳的角色,卻把衣服穿了個有板有眼,發髻梳的棱角分明,那光滑之處恐怕連蒼蠅都站不住腳,一身平俗的道衣,讓他這麽一穿,卻穿出了三分俊秀。


    發覺有人打量自己,那機靈小道目光一側朝夏一衡望去,竟就毫無忌憚的琢磨起夏一衡來,雖說他是小輩,入山也才七八年光景,可流雲宗同輩的師兄弟裏卻也大多麵熟,何時冒出這樣一個人來?他正想著,卻聽百慈道尊陰沉著臉道:“迴去轉告百離道尊,說此事我已明了,這其中的蹊蹺我會盡快查明,待事情有了分曉,我會盡早通知他的。”


    那小道聽到蹊蹺二字,就已按捺不住,聽百慈說完,更覺得信中大有文章,便猴急的問道:“蹊蹺?我怎麽沒看出來?”


    百慈聽後臉色一沉,反問道:“這信你看過不成?”


    那小道被他這麽一問,知道說漏了嘴,趕忙低下了頭,狡辯道:“沒,沒看懂……”話說了一半,就又給咽了下去。


    (為了大大的支持,於今晚特爆一章,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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