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麽?你懂什麽?我生不如死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哭喊道:“都是因為朱厲……”


    “那是……你沒放下……”顧一男吃力的說,她本來就病著,還有點脫水,她覺得很難受,看著底下艾麗莎的視線都有點模糊。


    “我為什麽放下?”艾麗莎尖叫道:“我憑什麽要放下?是他對不起我!是他拋棄了我!我怎麽可能會放下?”她抬頭,眼神狂亂:“你知不知道朱翼是朱厲害死的!他把自己的孿生兄弟害死了,你說這樣的男人是不是很可怕?”


    顧一男抬起眼眸,努力尋找艾麗莎的位置:“如果……他害死了朱翼……為什麽警察不抓他?你這麽恨他,你如果你有他害死朱翼的證據,你為什麽不去告發他?這些……不過是你因為恨,臆想出的結果罷了……艾小姐,你為什麽不試著放下,放下了……就不會讓你痛苦了呀……”


    艾麗莎的眼淚一直往下掉,她來迴的走著,“證據……證據早就被他毀了,他那麽聰明,怎麽可能會留讓人捉到把柄?我能有什麽證據?除非他去自守!他和他的同黨,肯定早就把證據毀了!他就是個殺人犯,要不然,朱翼為什麽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那個時候死?怎麽可能那麽巧合?我不信!我不信!”


    “你這樣說……”顧一男大口的喘著氣,說:“你根本就是沒有證據,你根本就是自己臆想出了所謂的殺人犯。朱厲是我丈夫,我最了解他,他對朱翼的死有愧疚,不是因為他是什麽殺人犯,而是因為……因為我……”


    她的聲音帶了哽咽,眼淚混合著額頭豆大的汗珠往下滾,她哭著說:“是因為我……他才覺得愧對朱翼……他愧疚他和朱翼一樣,對我有別樣的心思……他……是因為愧疚……他絕對不是殺人犯……他這輩子最痛苦的事就是朱翼死了……而他和我在一起……他絕對不會害朱翼,就算他想過,但是他絕對不會去做……”


    “你懂什麽!”艾麗莎尖叫,“你……”


    “我懂!”顧一男猛的提高聲音,她哭著,難以自持的放聲大哭:“他是我丈夫!我懂!我相信他不會……我相信他……”


    艾麗莎抬頭看著,眼裏全是眼淚,“你憑什麽相信他?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朱翼已經死了!你什麽都不知道!”


    “我知道!”顧一男喊道:“就算我開始不懂,可我後來也懂了!朱翼是他孿生兄弟,他和他的兄弟喜歡同一個女人,我怎麽不懂?我就是那個女人!我就是!我比誰都知道……艾小姐,你才是什麽都不懂的人……你這是……害人害己,何苦呢?”


    艾麗莎蹲在地上,兩手抱頭,“別說了……”


    “艾小姐,我不想勸你什麽……”顧一男大口的喘了口氣,說:“事已至此,怎麽選擇都是你的權力。我怕死,但是我更願意相信你不是那樣十惡不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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