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砰”一聲,砸在街道中間了。


    這個時間很多人都去上班了,街上來來迴迴的人不多。


    可也不代表沒人,砰的一聲,可是把剛路過的幾個人嚇了一跳。


    以為有什麽東西從天上砸了下來,定睛一看,他們先是一怔,然後哇一聲開溜了,嘴裏還喊著“有人跳樓啦”!


    吳富有被砸得五髒六腑都像裂開一樣,痛得在地上打滾。


    吳帶平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得目瞪口呆。


    他怔怔地看著,單手持著竹杆,側身站在他麵前的男人。


    男人一身病服,卻是如此的尊貴高雅,玉樹臨風。


    他渾身散發著一股陰鷙寒意,猶如從地獄走出的修羅。


    琥珀色的眸,沉冷如冰,迸著殺氣。


    “你……你……”見到這樣的gerry,吳帶平被懾住了,看著gerry的眼神,透著一股恐懼。


    “滾!”冰冷的一個字,從gerry口中而出。


    “你是誰?”吳帶平咽了咽口水,想到自已是穀佳佳的父親,底氣不由足了一些。


    “汪汪……汪汪……”這時,吉祥過來,驅趕吳帶平。


    吳帶平連連被趕到街上去,這是什麽狗,怎麽看著這麽兇?


    “阿爸……我要死了……”


    吳富有腳碰腳,踉蹌了一下,這時,聽到兒子的聲音,他才想起自已的兒子被拍飛出去。


    他猛地迴過身一看,見兒子躺在那裏起不來,他眼裏閃過一抹精明,馬上嚎哭著撲向吳富有:“兒啊,你好慘啊,你怎麽傷得這麽重啊?”


    穀佳佳蹙眉,眼裏閃爍著驚愕之光。


    她忡愣地看著gerry,剛才他搶過吳富有的竹杆,把他打飛時的動作,又酷又帥,又快又準!


    可是……


    穀佳佳猛地衝上來,把gerry手裏的竹杆搶過來:“你瘋了?!”


    gerry渾身上身還散發著寒意,被穀佳佳這麽一吼,他更加生氣了。


    他冷冽地瞪著她,大聲道:“都被欺負上門了,你不懂得報警?!”


    “我的事我會處理,你在這多管什麽閑事!”穀佳佳氣道。


    gerry能夠及時出現幫助自已,穀佳佳很開心。


    可他不能把吳富有打飛,別說傷筋斷骨的,就是一點皮外傷,以吳帶平父子的貪婪,不知道要訛她多少錢。


    可是gerry不知道穀佳佳心裏在想什麽,聽了她的話,他以為她覺得他多管閑事。她不接受他,難道連朋友之間的幫助都不需要嗎?


    gerry很生氣,他把竹杆一扔,倏地走到吳帶平身邊,如厲鬼般陰鷙看著他們:“滾!給我滾!”


    “你……你……”吳帶平父子倆是怕這樣的gerry的,就連圍觀的人,都怕這樣的gerry。


    此時的gerry,就像殺神,森冷無比,隨時要取人性命。


    吳富有貪婪,又怕死,被gerry這一吼,他的膽抖了抖。


    可是想到自已是受傷的人,他是弱者,弱者是需要同情的。


    他指著gerry“你”了兩句後,然後裝傷得很嚴重,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躺在了地上。


    他是吳帶平唯一的兒子,寶貝的不行,從小就沒做過什麽重活,他剛才那一砸,也確實痛得他半死。


    “兒子?兒子?”見他奄奄一息,吳帶平慌了,他一邊哭一邊指著gerry:“你殺人了……你殺了我的兒!兒啊,兒啊……”


    吳富有是個狡猾的人,吳帶平罵gerry時,他心裏就盤算著,怎樣討醫藥費和賠償費。


    傷得越重,賠償費肯定就越高,裝著奄奄一息的他,突然暈了過去。


    吳帶平一見兒暈過去了,哭得更加淒慘了。生怕別人不知道gerry打了他的兒一樣,一邊哭一邊指著gerry說他殺他的兒。


    gerry心情本來就不好,被吳帶平指著訛,他真的,想殺人的心都有。


    他突然倏地揪住吳帶平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冷聲警告:“下次再讓我見到你們找她麻煩,我就真的殺了你!”


    “我是佳佳父親,如今我年老多病,我來找她討點生活費,你們不但不給,還打人,還有沒有天理啊,還有沒有王法啊。”吳帶平故意哭得大聲大聲的。


    他覺得無論怎樣,穀佳佳都是公眾人物,她絕對不想落下不孝之名,肯定給他錢的。


    他故意帶著節奏,哭得可憐,說得也可憐,越來越多的圍觀者,聽了他的話後,都紛紛指責gerry。


    見吳富有一直躺在地上不動,有人還跑到派出所報了警,他們看gerry的眼神,就像看到瘟神一樣,憤怒又嫌棄,真是敗類!


    裝暈迷的吳富有聽到圍觀者都在指責gerry,而且順便的也罵了幾句穀佳佳。


    說她不孝,說她壞,有認識穀佳佳的街坊,突然想起了當年,親眼看到全燦娟從這棟樓掉下來的事情,於是又舊事重提,說穀佳佳是個知人知麵不知心的壞女人。


    五年前害死了景華的妻子,讓景華出任務分心最後犧牲,現在用景華的房子,養著一個小白臉,不贍養自已的親生父親,小白臉把自已的弟弟打傷也無動於衷,真是個沒良心的。


    聽到這些話,gerry就快要原是爆炸,要掐死了他們。


    相比穀佳佳,她倒是表現得很淡定,對於他們說的任何一句話,仿佛沒聽見似的。


    她慢步走到吳帶平麵前蹲下,淡然地看著吳帶平:“你說你是我父親,請問,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是我父親?”


    吳帶平憤怒地瞪著穀佳佳:“你想要什麽證明?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麽證明?!”


    “你無法證明你就不是我父親!既然不是我父親,憑什麽三番五次來找我要錢?”穀佳佳嗬嗬地冷笑兩聲,起身,看著圍觀的眾人,眼裏一片冰冷:“你們不要見風就是雨可以嗎?他說是我父親,你們就信?”


    穀佳佳指著一個年紀跟吳帶平相仿的中年人:“你也可以說是我父親,然後來找我贍養,像他一樣賴皮厚臉的,難道我也要認你做父親?”


    被穀佳佳指著的人,很是不開心,他才沒這麽沒良心的女兒呢。


    不等他開口說穀佳佳的不是,穀佳佳又道了:“我兩歲時,我阿爸就死了,是我媽媽一個人帶著我投靠我三個舅舅,才把我撫養大的,請問,我哪來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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