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老鼠肉她以前經常吃的,你還是第一次吃吧?”


    穀佳佳點頭:“可這麽多,大半盤呢。”


    “我能吃完。”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獨食啊。


    “燦娟睡了,不要吵她了。”景華隻是不想任何,打擾屬於他們的時光。


    穀佳佳抿了抿嘴,“好吧。”


    她眼睛一亮,走過來:“我來燒火。”


    “不用!”景華趕緊阻攔她:“這些幹柴都是從外麵抱迴來的,我怕有毛毛蟲幹樹葉上,你要是碰到了,會很癢的。”


    景華一邊燒火一邊炒菜是沒問題的。


    被寵著的感覺就是好,穀佳佳站在旁邊甜甜地笑道:“你怕我碰到毛毛蟲,你不怕你自已碰到毛毛蟲啊?”


    “我皮糙肉厚的,不怕。”聞到竹鼠肉的味道,景華垂涎了。


    爆炒了一番,他下了一點酒,然後放醬油,水,慢火燜著。


    景華坐在灶台前,拿著一根幹柴棍子,在地上劃著:“煮久一點,因為是野外動物,寄生蟲比較多。”


    他身體強壯,有寄生蟲多的肉,不煮熟吃都無沒事,他怕穀佳佳受不了,她一直被保護著。


    “嗯,小時候我二舅煮田雞粥給我吃,應該是沒煮透,我吃了後,那一晚都鬧肚子,拉出急性腸炎都出來了。”穀佳佳搬著一張椅子過來,坐在景華身邊,看著灶肚裏麵的火,“我會燒火的,小時候挺會煮吃的,長大後少煮了,才有點生疏的。”


    景華偏頭,寵溺地看著她:“沒有阿爸在身邊,小時候沒被少欺負吧?”


    穀佳佳撐著下巴,點了點頭:“嗯,阿媽也沒少被欺負,剛搬到縣城,鄰居也對阿媽有歧視,他們覺得,離了婚的女人都是壞女人,要是有個男人來我家,就會說我阿媽壞話。”


    穀佳佳憂傷地看著景華:“突然好想阿媽了,不知道她腿傷好了沒有。”


    “要不要明天迴縣城看她?”


    “不要……”迴到家裏,她不敢麵對那個房間。


    景華知道她在想什麽,她和鍾星的事,何嚐不是他心中的一個痛?


    她不是自願的,可是已經發生了,她比自已更不好受,這個傷疤,大家都不要揭比較好。


    景華起身,翻炒著鍋裏的竹鼠肉,然後用鍋鏟撩起一塊遞給穀佳佳:“嚐嚐,看夠味沒?”


    放了醬油的肉色,真是讓人胃口大增!


    穀佳佳用手,小心翼翼地把肉提起來,景華不忘提醒一句:“小心,別燙著。”


    穀佳佳吹著,沒這麽燙了,她放進嘴裏。


    “嗯!好吃!”


    穀佳佳瞪大眼睛看著景華:“真的很好吃!”


    “不鹹不淡?”景華挑眉。


    “不鹹不淡,味道剛剛好,還有薑蔥蒜的味道,很好吃!”


    穀佳佳上前來,一邊嚼著嘴裏的肉,一邊流口水的樣子盯著鍋裏的肉:“再給我一塊。”


    “不給了。”景華把鍋蓋蓋好。


    穀佳佳撇嘴:“小氣鬼。”


    “煮熟透再吃。”


    “我吃著像煮透了。”


    “得再燜多二十分鍾。”


    “啊?”要這麽久啊?


    穀佳佳坐迴凳子上,嘴裏的肉不舍得吞下去,慢慢地嚼著:“肉真好吃。”


    “嗯,肉不好吃,啥好吃?”景華坐下來,微眯眼眸,看著灶肚裏的火。


    再好吃的肉,放進嘴裏也得吞進肚子裏的。


    穀佳佳把嘴裏的肉吞進去後,她一把勾住景華的手臂,撒嬌:“景華,我要吃肉。”


    “吃誰的肉?”景華竟然想歪了。


    “你的。”


    景華喉嚨一緊。他把她推開:“我的肉不好吃。”


    “好吃……”穀佳佳微嘟著嘴,仰起臉幽幽地看著他。


    景華垂眸,看著她這副完全小女人的模樣,嘟起的嘴巴,讓人忍受不住想吻下去。


    景華眸愈發深沉,他趕緊移開視線:“竹鼠的肉才好吃!”


    “我就是要吃竹鼠的肉!”


    景華耳根微紅:“一會兒再吃。”


    “嗯……”穀佳佳撒嬌,把頭靠在景華手臂上:“媳婦想吃肉都不給,真是小氣鬼。”


    ——


    他們下樓,全燦娟就聽到動靜了。


    他們的說話聲,她也聽到了。


    她悄悄開門,走出房間,站在房間門口,就可以看到廚房裏的兩人。


    她這個角度,看到的是他們的背影。


    兩個人坐在凳子上依偎著,畫麵很溫馨。


    全燦娟看著看著,不由想起以前,她跟景華的點點滴滴。


    他們曾經,也圍在一堆火堆邊,烤過魚肉,竹鼠肉,野兔肉……


    往事如煙去無迴,她和他的時光,已經成為過去。


    廚房裏的景華輕輕推開穀佳佳,起身。


    全燦娟怕被發現,趕緊退迴房間去,然後輕輕把門關上。


    她靠在門身上,又是哭又是笑,兩行清淚,從臉頰滑落……


    景華,你一定要幸福!


    外麵,傳來穀佳佳歡快的笑聲。


    “哇,好香!景華,要我開吃了!”


    “竹鼠肉跟酒更配,要不要喝一杯?”


    “米酒還是紅酒?”


    “當然是米酒。”


    “半杯。”穀佳佳道。


    兩人挨著在餐桌前坐下,他們麵前的碗,都裝了半碗米酒。


    穀佳佳不停地吃著肉,嘴裏不停地道:“好吃好吃……”


    景華專挑骨頭大的吃,肉留給穀佳佳。


    一邊吃一邊喝酒,這種享受太美味的!


    穀佳佳笑眯眯地看著景華:“原來竹鼠這麽好吃!”


    “上天注定我們今晚有肉吃的。”景華道。


    這隻竹鼠,自已送上門來的,不吃白不吃。


    穀佳佳非常讚同:“是的!它自已送上來給我抓的,嗯,好吃!”


    夾了一塊肉進嘴,穀佳佳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的酒:“啊,好辣……”


    酒下肚沒多久,穀佳佳的臉蛋就酡紅一片。


    看著十分粉嫩,誘人,可愛……


    她喊辣的樣子,十分逗人,景華忍不住輕笑出聲:“別喝這麽大口,大口喝酒,容易醉。”


    “誰說的?”穀佳佳才不信呢,酒喝多了,自然就醉的,哪會大口大口喝就醉的?


    上次在家裏,她和鍾星隻喝了半杯,而且還是小口小口品嚐的,最後還不是醉得……亂、、性了。


    這件事,是穀佳佳心裏的一根刺,每次想起,心口都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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