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指著村長:“他,我們的阿爸,你不要看他皮膚黑黝黝的,好像跟爺爺一樣的年齡,其實……”


    景鵬指向景軍泰:“這位才是我們的爺爺。”


    村長:“……”


    有這樣介紹人的嗎?


    他不滿地掃了一眼景鵬,然後尷尬地看向舒語。


    他看去,真的這麽老嗎?


    他老了,可他的媳婦還很有韻味。


    景煊:“……”


    說吧說吧,讓他們說完他再說吧。


    介紹完大家後,景鵬才問了一句重要的話:“大哥,你嘴唇很幹,要喝水嗎?”


    景煊:“……”


    廢話!


    嘴唇幹幹嘛不要喝水?就是嘴唇幹,才要喝水!


    讓他喝水了,他的喉嚨才能得到滋潤,才能更好的給他們說,他沒失憶!


    “嗯。”景煊用鼻音迴景鵬,打麻醉後,會有一些異常的反應,嘴幹聲音沙是最基本的反應。


    “我去給你倒水。”景鵬這次表現還蠻不錯的。


    他剛轉身,就看到景老太和張詩婉衝了進來。


    景老太看去瘦弱弱的,可是跑起來,還是蠻有勁的。


    嗯,罵人的時候也非常有勁兒。


    “景煊!景煊!”景老太衝進來,就撲在床前。


    她很機靈,逼開了景煊的傷口,沒有去弄疼他。


    景老太伸出顫抖的手,激動地哭著:“你醒了!你捱過危險期了!”


    見景老太為自己哭成這樣,景煊很過意不去。


    “景煊。”張詩婉也上前來了,眼眶發紅,臉帶微笑地看著他。


    他沒事,他醒過來了,戴普安醫生的醫術,簡直出神入化。


    “大哥,她是我們的奶奶,他是我們軍區大院張司令的大女兒張詩婉,我和景敏叫她阿婉姐。你們從小就認識的,阿婉姐一直心儀你。”要去倒水的景鵬,見景老太和張詩婉來了,他邀功似的,把介紹這份工作做完。


    聽了景鵬的話,張詩婉詫異地看著景煊:“景煊,你……?”


    景軍泰沉深地道:“他失憶了。”


    景老太一震:“什麽?失憶?!”


    張詩婉一聽,眼睛一亮,失憶?


    這麽說,他忘了以前的事了?


    連唐槐都忘了?


    張詩婉覺得自己身在暗處,突然見到了光明一樣。


    她上前來,很溫柔地看著景煊:“景煊,你剛醒過來,不一定是失憶,你也不要刻意去迴想以前的事,先把傷養好。”


    “是啊是啊,以前的事不要刻意去想,未來才重要,景煊,你要好好養傷。你也不要想著你是怎麽傷的,你是軍人,受傷是很難免的。”景老太道。


    然後,她攔著張詩婉的手,讓她更靠近景煊:“我們現在在x國,你是為了保護阿婉才受傷的。在這個醫院裏,沒有一個醫生敢給你手術,把你頭部的子彈取出來,是阿婉去求著戴普安教授,他才答應幫你手術的。景煊,要不是阿婉,你現在都不知道怎麽樣了。”


    景煊聽完,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張詩婉,張詩婉對他嫣然一笑:“我們都很擔心你,你現在醒過來就好了。”


    ……


    他們都認為景煊失憶了,於是,他們都在坐在景煊病床前,跟景煊說著以前的事。


    舒語和景敏,景華,景軍泰一直都緘口沉默。


    都是景老太在嘰嘰喳喳地說,景鵬和張詩婉偶爾插一下話。


    剛開始,景煊想跟他們說,他沒有失憶。


    後來,景老太在他麵前不停地誇張詩婉,他在想,他們怎麽對唐槐一字不提?


    景老太誇張詩婉,讓景煊感到很煩躁。這樣一來,他就更不想說話了。


    他倒是要看看,景老太會不會把張詩婉誇上天了。


    他醒了,景老太很高興。加上他失憶了,忘了她最討厭的人,她更高興。


    到了第三天。


    景煊可以下床了!


    他恢複的速度,讓戴普安感到驚訝!


    神嗎?


    景煊吃了靈丹妙藥嗎?


    他的傷勢,怎麽恢複得這麽快?


    剛開始,他以為是軍人身體素質好,才恢複得比普通人更快。


    可是三天過去後,景煊恢複得很快,章霆之的速度跟不上他的,戴普安才驚訝。


    於是,熱愛醫學的戴普安,抽了景煊的血檢查時,還偷偷拿了一管去做深一步的化驗。


    而且還取了他的皮樣,拿去做細胞活檢。


    三天後,結果出來了,景煊細胞,血液都正常。


    他恢複這麽快,真是神了。


    再看看江春蓉,還在重症室躺著。


    一直到了第七天,景煊要求出院。


    纏在他頭上的紗布都被他拿開了。


    手術時,把他的頭發都剪了,遞光光了。


    當把紗布拿開,照鏡子時,看到自己光頭的樣子,景煊摔!


    雖然還是這麽帥氣,可是長了一點毛發出來的腦袋,看著像囚犯!


    這個樣子,讓他迴去後,怎麽麵對唐槐?


    她一定會娶笑他的。


    第十三天後。


    帶著腿傷的章霆之,跟景煊他們一起迴國了。


    坐船迴國,要好幾天才能迴到k市的碼頭。


    出院前,景軍泰找戴普安諮詢景煊的情況:“普安教授,我的孫子,何時恢複記憶。”


    坐在辦公桌前寫著報告的戴普安一聽,差點沒把筆給握斷。


    他抬頭,有點不太也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恢複記憶?”


    景軍泰見戴普安這反應,以為戴普安在笑他問的問題很荒唐。


    醫生隻負責治療,查看病者的情況,盡量還他們健康。


    至於記憶,這個,醫生哪估計得了?


    這世上,又沒有恢複記憶的藥。


    而且,每個人的經曆和體質都不一樣。


    有些人的記憶,刺激一下就恢複了,有些人,無論怎麽刺激都恢複不了。


    景軍泰起身,抱歉地笑了笑:“我的問題讓你實在難迴答,抱歉,我不應該問這種問題的。迴國後,我會帶他到他喜歡去的地方,幫他尋找記憶。”


    說完,景軍泰給戴普安一個深鞠躬後,離開了戴普安的辦公室。


    對於景軍泰來說,戴普安是救了景煊一命的恩人,值得他去尊重!


    戴普安怔怔地看著門口,一臉懵圈:啥事?景煊失憶?他怎麽沒發現他失憶?


    ……


    穀佳佳和鍾星搭檔拍的《仙劍飛俠》拍攝完了。


    後期的工作,就交給劇組了。


    《仙劍飛俠》收視率很高,蔡文君在拍攝這部劇時,就為穀佳佳和鍾星寫了一部劇。


    這部劇,將會在下個月三號開拍。


    不用拍戲時,穀佳佳會把落下的課補迴來。


    有時間就約唐槐出去逛街。


    距離接到景煊受傷的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天了。


    身為唐槐的好朋友,穀佳佳太了解唐槐了。


    這二十天來,唐槐表麵上沒什麽,可內心是在想著景煊的。


    今天周六。


    穀佳佳決定給自己放假。


    下午,她來到唐槐的住處。


    此時,唐槐正給張軍殿針灸。


    張軍殿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光著背,他的背上,紮滿了銀針。


    唐槐坐在旁邊看著書。


    留針五分鍾,她不看書打發怎麽行?


    穀佳佳進來,看到這情景,愣了一下。


    當她看清張軍殿的麵容時,驚訝:“唐槐,你為張詩芳的弟弟治病?你不怕他家人找你麻煩嗎?”


    張軍殿聽聞,眸光一黯。


    唐槐抬眸,幽幽地看了一眼穀佳佳,“我們偷偷來的,他家人不知道。”


    “你真是多管閑事,要是我,是不會理他們的,對於他們任何一個人,躲得遠遠的。”


    張軍殿:……


    真為自己的姐姐所做的,感到難過。


    唐槐隻是笑了笑,沒說什麽。


    這時,柳肖肖氣喘籲籲跑進來:“唐槐!那個……景少……景少……的爺爺打電話到餐飲店來了,讓你下樓接電話!”


    唐槐一聽,倏地起身:景爺爺迴國了?!


    張軍殿也驚了一下:大姐迴來了?


    穀佳佳問:“景少呢?”


    柳肖肖跑得太快了,似乎是一口氣就衝上來的。


    她現在喘得很厲害,上把接不到下氣的:“不知道,應該也迴來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們所說的,國際長途電話?”


    管他是不是國際長途,是景爺爺就行!


    唐槐把課本一扔,跑了下來。


    柳肖肖和穀佳佳也跟了上去。


    “哎哎……”張軍殿抬起頭叫著她們,都走了,誰給他拔針?


    來到樓下,唐槐拿起電話,聲音激動:“喂,景爺爺……”


    “唐槐,我們把景煊平安帶迴來。”


    唐槐聽後,笑了,握著話筒的手在微微顫抖:“很好很好!”


    “不過……”那邊的景軍泰沉默了一下後,道:“他失憶了。”


    唐槐訝然:“失憶?景爺爺,你沒把我給你的那瓶東西喂給景煊哥吃嗎?”


    “喂了。”


    “……”喂了,怎麽會失憶?“你們在哪裏?”


    “霆之腿傷還沒好,我們下船後就送他到醫院來了。”


    “市大醫院?”


    “嗯。唐槐,你要過來?可是景煊忘了你。”


    忘了你,三個字,像針一樣紮了唐槐的心髒一下。


    “我去看章霆之。”腿傷……她不想章霆之的腿,跟唐麗的腿一樣。


    ——


    把章霆之安頓好後,景老太和景煊走出醫院。


    打鐵要趁熱,景老太抓緊著時間,她可不想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她要準備景煊和張詩婉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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