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唐槐是耍手段,把景煊迷住的,張詩芳就替張詩婉感到不值。


    唐槐從頭到尾,沒有一個地方能比得過大姐的!


    梁鳳也真的信了張詩芳的話:“是狼遲早都會露出尾巴的,以後,柳校長就會知道她的為人了。”


    張詩芳偏頭,冷冷地掃了一眼梁鳳:“迴去,跟馬誌豪好好想想辦法,把唐槐這個小賤人,往死裏整!”


    “沒問題,整人的法子,馬誌豪最在行了。不過……詩芳,你說,馬誌豪會不會被學校開除?這開學第一天就被開除,多丟臉啊。”


    “又不是丟你的臉,你管這麽多做什麽?開除也好,要是馬誌豪被開除,他肯定會記恨起唐槐來的,到時候,就會開開來學校堵著唐槐,找她麻煩,看她還敢不敢如此囂張。”


    “也是。不過,依我看,應該不會被開除,馬誌豪是靠成績考進來的,又不是買進來的,他爺爺會幫他的吧。”


    “馬爺爺就他一個孫子,寶貝得很,怎麽可能讓他被開除?看下午是馬叔叔來學校還是馬爺爺來學校,他們那麽寶貝的命根,竟然讓唐槐害得要被開除,看他們怎樣處置唐槐。”張詩芳心裏狠毒的想,最好是讓柳校長把唐槐給開除,這樣,自己就不用天天看著一個討厭的人了。


    迴到教室。


    唐槐和李如意坐在位置上。


    唐槐書包有一枚花式扣針,她把這枚扣針,扣在李如意上衣上,成了一枚漂亮的扣子。


    有了這枚扣針,李如意衣領就不會這麽開了。


    扣子開得很高,第一個扣子掉了,也不形成露。


    可是李如意很保守的,領子低一點都不習慣。


    唐槐幫她別上這枚扣針後,她心理才舒服一些。


    可是想到被馬誌豪壓在身上,扯過衣服,她就很委屈,想哭。


    唐槐看得出來,李如意對此事很耿耿於懷。


    她安慰著她,開導著她。


    張詩芳故意從後門進來,還故意從唐槐身邊繞過。


    聽到唐槐安慰李如意的話,張詩芳諷刺著李如意:“說你傻你不信,馬誌豪針對的是唐槐,你偏要往唐槐身上粘。我要是你,早就離她遠遠的了。”


    李如意:……


    唐槐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張詩芳:“你不同樣往我身上粘?幹嘛不滾得遠遠的?”


    “你……!”張詩芳臉一白,瞪著唐槐:“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唐槐微笑:“我得不得意,開不開心,似乎不是你來決定的。”


    張詩芳彎腰,把嘴巴湊到唐槐耳邊,用隻有她們二人聽得到的聲音道:“我會讓景煊哥看清你真麵目的,妖女。”


    唐槐揚唇一笑,也有隻用她們二人的聲音反問張詩芳:“妖女?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馬誌豪他們突然跳起來自己脫自己的衣服,你敢說不是你控製他們的?”


    “承認你指使馬誌豪來針對我了?”


    “你這種人這麽討厭,你以為暨楠就我想針對你嗎?”


    “你就不怕我控製你,讓你當著全體師生脫衣服嗎?”


    張詩芳一聽,臉一白,猛地直起身子瞪著唐槐:“你……!”


    唐槐嘖嘖搖頭:“真做不了朋友,沒說兩句就發怒。”


    “你很可惡!”


    唐槐攤了攤手:“那又能怎樣?”


    誰會承認自己可惡的?


    自己可惡不可惡,都是別人評價的,唐槐又不在乎別人的評價。


    “妖女!”張詩芳罵了句,然後氣鼓鼓迴了自己的位置上。


    全班同學,都感受到了唐槐和張詩芳之間的硝煙味,而且這硝煙味還很濃。


    妖女?


    唐槐撩了撩額前的頭發。


    妖女這兩個字不錯,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夠當妖女的。


    因為,妖女屬於女性,可是女性,不全屬於妖女。


    沒想到,張詩芳會給自己這麽高的評價。


    下午第一節課是英語。


    初一時,英語老師是班主任。


    到了高一,英語老師還是班主任。


    隻不過,這班主任不是陳冰,而是張詩書。


    馬誌豪的事,張詩書都知道了。


    她拿著課本走進教室,臉拉得長長的。


    雙手撐在講台上,嚴肅的目光,掃視著全班同學。


    掃到唐槐時,稍微停留了三秒……


    掃視完大家後,張詩書嚴肅地道:“來到學校,就安分守己讀書!這裏是學校,不是會所,不是讓你們談男女朋友的地方!我知道有些女同學,來暨楠不是為了讀書,而是為了接觸一些高門子弟的!”


    “……”


    “在我這,我不管你們的目的是什麽,如果你們成績,進不了全級前五十名,就等著調班吧!正式上課!”


    張詩書是在指桑罵槐,聽著像教訓班上所有同學,其實她心裏是暗罵唐槐。


    但班上的同學,卻因為她這番話,對她產生了很大的意見。


    什麽叫做有些女同學來暨楠不是為了讀書,是為了接觸高門子弟的?


    什麽叫做高門子弟?


    像馬誌豪那樣的?


    像張詩書那樣的,送給她們都不要好嗎?


    張詩書不知道,她這話,在很多女同學心裏,產生了芥蒂——


    張詩書給大家上著英語課。


    英語課,對唐槐來說,可上可不上。


    她把課本攤開,然後用腦波力在跟蠍子聊天。


    蠍子邀功地道:“梁鳳和張詩芳商量著,晚上整你,主人你要小心啊。”


    唐槐心中冷笑:“她們想整我,難啊。”


    因為,她們還沒計劃著怎樣整她,蠍子就過來“告狀”了。


    蠍子道:“要不我現在就去整一整梁鳳?”


    唐槐抬眸,瞧了一眼梁鳳。


    她揚了揚唇,對蠍子道:“反正你也無聊,你怎樣就怎樣吧。”


    “什麽是我無聊?明明是你無聊,這個張詩書,講的英語帶著濃濃的口音,還沒佳佳講的好,更別說你了。”蠍子才不會承認它無聊呢。


    “嗯,我真不想聽張詩書講的英文,發音都不準。”


    “主人,我去找樂趣了。”


    “小心點,不要被發現,不然我和你都會死定的。”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梁鳳和張詩芳很認真地聽著張詩書講課。


    唐槐英語好,她覺得張詩書講的英語不好。


    可是班上的同學英語水平沒她高,自然不覺得張詩書講得有多差勁。


    正聽得認真的梁鳳,突然感到胸口發癢,她一邊做著筆記一邊用不抓筆的那隻手撓了一下胸口。


    撓一下後,覺得舒服了,又開始認真地做筆記。


    可是沒一會兒,另一邊的月匈又癢了,她又撓……


    反複幾次後,扣子都被撓開了。


    也是反複幾次後,梁鳳才發現不對勁。


    胸口怎麽這麽癢?


    而且還帶著一陣一陣的刺痛。


    梁鳳皺眉,因為被癢意弄得一時忘了自己是在教室。


    她雙手扯開領口,低頭,往自己的胸脯看去。


    她好像看見一隻黑色的東西!


    梁鳳一驚,趕緊伸手進去。


    張詩芳早就覺察到她不對勁的舉動了。


    在她的手,要伸進胸口裏麵時,她用力拍了一下她的手:“梁鳳,你在幹嘛?”


    這一巴掌和聲音都很響。


    驚擾了在認真聽講的同學和講台上的張詩書。


    他們的目光,唰唰地朝張詩芳和梁鳳看過來。


    隻見梁鳳扯開衣領,目光看向自己的胸脯……


    梁鳳被張詩芳這麽一問,脫口而出:“月匈很癢,不知道什麽東西在咬我!”


    說著,她兩隻手揉了揉胸……又癢又痛,怎麽迴事?


    同學們的目光,都落在她揉胸的雙手上。


    張詩芳一見,氣道:“你收斂點,這裏是教室!”


    梁鳳一聽,才恍然大悟,對啊,這裏是教室!


    她抬頭,看到張詩書,以及班上的同學都在看她,梁鳳的臉,頓時紅了。


    坐在後排的唐槐,假裝什麽都不知,一手輕按在筆記本上,一手輕握著筆,跟班上的同學一樣,一臉茫然地看著前麵位置的梁鳳。


    “我……我……張老師,我……”梁鳳見張詩書沉著臉看著她,她慌了,想解釋又解釋不出來,在這一瞬,自己像是不會說話一樣。


    “你看看你!”張詩書嚴厲地看著梁鳳:“這裏是教室,我還在上麵講著課呢,你在下麵拉扯著衣服做啥?”


    梁鳳委屈:“我是癢才這麽做的!”


    癢?


    張詩芳突然想到了什麽,她猛地迴頭看向唐槐。


    唐槐跟所有同學一樣,都在看著張詩芳和梁鳳。


    張詩芳迴過頭看唐槐時,唐槐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唐槐對她微微一笑。


    張詩芳一愣,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唐槐真的是妖女?


    梁鳳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在抓自己的胸,是她在搞的鬼?


    張詩芳抬頭,對張詩書道:“老師,是唐槐在搞鬼,梁鳳才會這麽做的!”


    中午吃完飯時,張詩芳遇見到張詩書。


    張詩書讓她以後在學校,見到她都叫老師,不要叫堂姐。


    這是對她的一種尊重。


    班上的同學聽了張詩芳的話後,好奇的目光投向唐槐。


    唐槐拿著筆,一臉疑惑、茫然。


    那副表情,很明顯地在問大家:我又怎麽了?怎麽什麽事都賴上我?


    張詩書一聽,嚴厲地看向唐槐:“唐槐,你在搞什麽?”


    唐槐一臉無辜:“老師,我在聽你講課啊,我能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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