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囂張不囂張不說,她還挺有個性的。


    愛恨分明,勇敢堅強。


    昨晚在酒吧發生的那一幕,都被他收盡眼裏。


    什麽跳蚤,什麽紅酒過敏,都是她胡弄那群男人的。


    依景軍泰看,他們又跳又叫,一切都掌控在唐槐手上。


    麵對一群喝醉的男人,她不懼不慌,還能把人捉弄忽悠,真夠本事的。


    換成任何一個女孩,不被嚇得腿軟,也會吵起來了。


    她竟然玩忽悠,其實讓景軍泰吃驚的是,那個丫頭,竟然敢當眾掏槍出來。


    她想玩命嗎?


    真是膽量過人。


    唐槐和唐麗招待上門來道謝的人,給他們水喝,還煮了瘦肉粥給他們吃,讓他們感動不已。


    剛開始,還有街坊不滿唐槐的做法。


    做好人,就做到底,怎麽隻捐給一些人不捐給一些人的?


    後來,了解到這些人實在是困難到一口飽飯都沒吃上時,這樣的想法沒有了。


    唐槐又不是慈善家,她的錢又不多,幫助有限。


    她的幫助不是盲目的,這些人,飽飯都沒得吃上一頓,哪有錢供兒女上學?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有一個年紀這麽大,隻有一條手臂的老人帶上他十八歲的兒子來給唐槐道謝時,真是唏噓世間的悲涼和真情。


    唐槐幫助的,是這麽困難的人,街坊才不要唐槐的幫助呢,他們不想讓自己連飽飯都吃不上。


    到了下午,上門感謝的人,都陸續迴去了。


    最後剩下的,是李朝慶和李飛鵬。


    唐槐猜出他們的身份了,見他們不走,坐在那裏,唐槐進廚房,把唐麗做好的蛋糕端出來。


    她把蛋糕放在桌麵,然後在他們麵前坐下,笑問:“吃蛋糕嗎?”


    李飛鵬雖然一副病態模樣,但眼睛很明亮,帶著一股稅利。


    要是好好讀書,將來是個人才。


    而且,長得也英俊,一米七八的個子,算得上筆直。


    李飛喜喜歡他,也不是沒道理的。


    李朝慶感激地看著唐槐,雙唇哆嗦著很久,都說不出感激的話來。


    李飛鵬目光坦蕩地看著唐槐:“謝謝你幫飛喜!”


    李飛喜迴去後,什麽都跟他說了。


    包括她跟唐有明那段不堪和放火燒店的事。


    李飛鵬不介意李飛喜跟唐有明那段不堪,他是心疼她,擔心她,那天罵了她。


    她哭了,哭得很傷心。


    那兩天,他們都沒有說話,外人看來,像冷戰。


    後來,李飛喜給他們留了一封信就走了。


    她要起程到市裏去了,在那裏,等著唐槐。


    一切,景煊在安排,唐槐不用操心。


    李飛喜在信裏講得很清楚了,她不是離家出走,隻是不知道怎樣向他開口。


    所以,用文字跟他表達得很清楚了。


    知道李飛喜到市區去,是幫唐槐工作時,李飛鵬放心了。


    還沒見唐槐的人,就聽了唐槐的名。


    當他來到縣城,見到唐槐的本人時,他對這個年紀小小的姑娘,產生了佩服之感。


    她比自己還年小,但她活得很精彩。


    唐槐把蛋糕切好,給李朝慶李飛鵬一人一份:“吃吧,唐麗那丫頭的蛋糕,做得越來越好吃了。”


    說完,唐槐深深地看著李朝慶:“我叫你李伯伯吧?”


    李爺爺,顯得太老了,他的兩兒女還這麽年輕。


    李朝慶受寵若驚,激動地點頭:“可以的!可以的!”


    唐槐:“李伯伯,飛喜現在很好,你不有擔心她。”


    李朝慶:“她在信上跟飛鵬說了。”


    唐槐看向李飛鵬:“聽說你考上了高中,分數還很高,你準備報名縣城一中,還是市裏重點中學?”


    李飛鵬看著唐槐的眼睛:“我想到市裏上高中。”


    聽說,市裏發展得很好,他可以利用周末去做工,拿點工錢。


    他還聽說,市裏的醫院設備好,萬一自己病發,可以及時送往醫院去搶救。


    李飛鵬不想讓自己死得這麽快,他要孝敬養父,還要多陪李飛喜。


    唐槐笑道:“到市裏上高中是個不錯的選擇,聽飛喜說,你們三人相依為命,在村裏無依無靠,我建議你到市裏上學,可以帶上李伯伯。”


    李朝慶一聽,馬上擺手拒絕:“不!不!不要帶上我,我隻會連累你們,我在村子還能種點菜,種點紅薯養活自己,我要到城市裏去,我什麽都做不了,連吃飯都成問題。”


    李飛鵬也覺得李朝慶說得對,他要是去工作,很樂意帶上他,讓他安享晚年。


    可是他是去讀書的,自己都要伸手向他要錢用,帶他到市區,他們吃住都成問題。


    他看著唐槐:“還是等飛喜穩定再說吧。”


    “我已經安排好住處給她了,兩室一廳的房子,你們過去,住不成問題。李伯伯到了那邊,照顧你們也方便,你們也可以安心工作,讀書,不用牽掛著家裏的老人家。”唐槐道。


    李飛鵬和李朝慶一聽,驚訝地看著唐槐:“你為我們準備好住處了?”


    所以,她剛才問自己是留在縣城上高中,還是去市裏上高中,都是白問的?


    因為,好像,一切,她都規劃好了。


    唐槐笑了笑:“也不是特意為你們準備的,飛喜說,她到了市區工作,想帶上你們,所以就給她準備了二室一廳的房子。本來想找三室一廳的,在附近找不到好的。”


    “為什麽要這麽幫我們?”李飛鵬問。


    捐錢給貧困學生上學,這樣的做法很正常。


    可是李飛鵬知道李飛喜放火燒店,也知道唐槐才是真正的老板。


    身為老板,不告李飛喜,還這麽幫助她以及她的家人,她沒目的才怪呢。


    唐槐,模樣清純,很容易用自己的清純騙人,讓人覺得,她就是一個單純的孩子。


    實際,她是有心計的人,單純裏麵,包裹的精明。


    李飛鵬第一眼看到唐槐的感覺是,這個女孩不簡單。


    她言笑宴宴,心裏應該在算著別的事情。


    李飛鵬雖然才十八歲,但他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天下也不會掉餡餅。


    如果李飛喜燒的是別人的店,唐槐不告她,這還說得過去。


    可李飛喜燒的是唐槐自己的店,她不僅不追究責任,還這麽幫她,李飛鵬不懷疑唐槐的用心都不行。


    ——


    你們說,唐槐是別有用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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