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這樣你會很忙的。”沒有哪一所好的醫院,不是人頭湧湧的。


    “爺爺希望我能成為出色的醫生……景煊哥,爺爺沒來我家時,我一直想著如何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


    “爺爺來到我家後,在他的影響下,我愛上了醫學,我大學,一定要報考醫學。我阿爸剛開始,隻是輕病,因為沒錢治,小病不治,變成了大病,大病不治,就惡化了,最後奪去他的性命。”


    “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二十年三十年,看不起病的人,依舊有很多很多。我以後,要當醫生,靠我的本事,給他們換來健康,而且,做醫生也很會賺錢啊,我也不虧,不是嗎?”


    唐槐忽然咯咯一笑,笑聲如銀鈴,動聽無比。


    “我一向尊重你的意見,唐槐,你想做什麽放開膽子去做,若是搞出了殘局,我來收拾。但我有條件的。”


    “什麽條件?”唐槐抬頭,眼睛澄亮地看著景煊。


    景煊偏頭,垂眸,眸光鎖在她的臉上,低沉道:“無論多忙,每晚都要迴來陪我睡,不讓我獨守空房。”


    唐槐一聽,臉一紅,她掐了一下景煊的胳膊:“說得好像你成了怨婦都是我的錯一樣,這話應該是我說的吧?你一去部隊就一年半載不迴來,去執行任務,我更不知道歸期,應該是你不要讓我獨守空房。”


    “原來你這麽害怕獨守空房,唐槐,你放心,我會申請,每晚都迴家陪老婆,絕對不會讓我老婆獨守空房。”


    唐槐臉紅得不想說話,什麽叫做她這麽害怕獨守空房?


    她有說過這樣的話嗎?


    李飛喜早早上完廁所,因為知道景煊和唐槐在客廳,她不好意思出來。


    她站在廁所門口,本來想著,要以什麽樣的方式出來,可是聽到他們在說話,她就站在這裏一直聽下去。


    聽了他們的話後,李飛喜震驚!


    很震驚!


    接下來,唐槐不僅是餐飲店老板,還會是煤礦老板?


    等煤礦賺了錢,她開醫院,那麽,她將來還會多一個身份,醫院老板?


    到底要有一顆什麽樣的腦袋,才會這麽賺錢?


    唐槐是餐飲店的老板,已經讓李飛喜很佩服了。


    現在,又多了一個煤礦老板的身份,李飛喜更是佩服她了!


    真是一個傳奇般的女子,小小年紀,就這麽厲害。


    李飛喜輕輕開門,從廁所出來。


    唐槐聽到她的腳步聲,迴過頭,微笑地看著她:“我明天開始走訪貧困生,先去你家,你要跟著迴去嗎?”


    “我真的可以迴去嗎?”李飛喜一聽,眼睛一亮,驚喜地看著唐槐。


    “當然可以,你不是把工資交給我了嗎?我想,還是你親自拿迴去好,順便跟你家人說,你要到市裏上班。”


    李飛喜感激地看著唐槐:“唐槐,你真好!”


    ——


    下午。


    楊紅星和唐有明辦了離婚手續!


    離婚手續很簡單,不用辦離婚證。


    民政局就是出兩份他們不再是夫妻的證明,讓他們簽上自己的名字,按下自己的手印,然後民政局在這兩份證明上蓋一個印章就ok了。


    拿著離婚證明,從民政局出來,唐有明和楊紅星就分道揚鑣了。


    唐有明要租房子,需要用錢,於是來到工地上,找陳建,把之前沒領的工資領了。


    可是陳建告訴他,他的工資,楊紅星幫他領了。


    唐有明一聽,氣極!


    也顧不上身上的傷有多疼,氣兇兇迴到租住屋找楊紅星。


    楊紅星開門,見到站在門口怒意沸騰的男人,不屑的笑了:“你的東西,都幫你收拾放在門口了,你還敲我家門做什麽?你不會是自己搬不到行李,想我幫你搬吧?”


    啪——


    唐有明一怒之下,甩了楊紅星一個耳光。


    楊紅星毫無防備,被重重打了一巴掌。


    她捂著臉,怒瞪唐有明:“你打我做啥?!”


    在屋裏的唐穎聽到這一巴掌的聲音,驚了一下,趕緊走出來。


    “賤貨!你竟然領了我工資不跟我說!”唐有明再就隻有那點身家了。


    “你拿我放在抽屜的六百,還不是不跟我說!”


    “把錢還給我!”唐有明怒喝。


    “你的工資才五百,好啊,想我把錢還給你也行,你先把那六百塊錢還給我,我才有五百還給你。”


    “不要跟我提那六百!那時候,我們還是夫妻,那六百也屬於我的!夫妻共同財產,你懂不?!”


    “那五百塊也是夫妻共同財產,你住院時我就領了,不領的話,哪有錢給你交住院費?那些錢,領了也是花在你身上,你對我兇什麽?”說完,楊紅星把他一推,砰地關上門。


    ——


    找楊紅星理虧,告也告不進,楊紅星非說那五百花完了,而且還是花在他身上,她花這錢時,他們還是夫妻,他告不進她。


    他們現在不是夫妻了,他更不可能再在她住的屋子住。


    他隻好到鳳凰酒吧找李飛喜。


    他要把他離婚的好消息告訴她,他會娶她!


    李飛喜在酒吧工作,之前他又給她那麽多錢花。


    李飛喜有錢,向她拿一百不成問題。


    有了一百,他就可以添置一個住處,然後就可以每晚抱著美人睡了。


    想到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摟著李飛喜那嬌嫩豐潤的身子睡,唐有明心中一陣沸騰。


    他帶著一陣激動和狂喜來到酒吧找李飛喜,酒吧的領班卻跟他說,酒吧沒一個叫“李喜兒”的人。


    李飛喜是用假名跟他結識的,他每次到酒吧,也不用找別的人問李飛喜的情況,他到時,總能夠在酒吧門口看到她。


    酒吧的人,聽到他找李喜兒,大概猜到就是李飛喜。


    但酒吧的老板跟他們開過會,要是有人過來找一個叫“李喜兒”的人,要說不認識!


    而且,他們真的隻認識李飛喜,不認識李喜兒。酒吧姓李的,也不止李喜兒一個。


    所以,他們真的不認識“李喜兒”。


    唐有明聽酒吧的人不認識李喜兒,頓時知道自己被騙了。


    他在酒吧像瘋子一樣找著李飛喜,就是不見她的蹤影。


    他找酒吧的領班,問最近有沒有辭職,領班說沒有,然後就把他給轟出酒吧了。


    這樣一來,唐有明怒炸了。


    他對“李喜兒”的情況不多,知道她家庭不錯,要供弟弟上學。


    她跟他說,她是李村的,整村子都姓李,但他向酒吧的人打聽了,縣城根本沒有叫李村的村子。


    姓李的村子,多了去。


    家庭不好的,要供弟弟上學的,更是多得不計其數。


    在這一刻,唐有明清楚地知道,自己被騙了,那個賤女人,騙了他的錢!


    她說她懷孕了,都不知是真是假!


    現在,他可是人財兩空。


    他返迴楊紅星那,突然蹲在地方大哭。


    聽到他哭聲的楊紅星和唐穎嚇壞了,她們打開門一看,唐有明痛哭在地上。


    見到她們,唐有明嚎啕大哭:“那個賤人騙了我!她騙走了我所有錢財!她不叫李喜兒,她壓根沒懷孕,她騙了我,啊嗚……”


    楊紅星和唐穎一聽,愣愣地對視了一眼。


    對方畢竟是自己的阿爸,見他哭得這麽痛苦,唐穎不忍心。


    她上前來,蹲在唐有明身邊問:“阿爸,到底怎麽迴事?”


    唐有明邊哭邊告訴了唐穎實事。


    唐穎一聽,多疑的她喃喃:“阿爸,你認識‘李喜兒’,會不會是一場早就安排好的陰謀?她知道你是誌軒的父親嗎?”


    唐有明一聽是陰謀,更傷心,像個女人一樣,哭得更厲害了:“知道,她還向我說,誌軒的死,她很難過。”


    唐有明迴想跟李飛喜相識的經過,越起越覺得對方是故意接近他的,是一場陰謀!


    “我和阿媽在超市打過她,她知道我們的,她要是知道你是誌軒的父親,怎麽還敢跟你在一起?她不怕我和阿媽殺了她?誌軒要不是喜歡她,天天跑到酒吧見她,也不會死在酒吧。她知道我們家情況,還敢接近你,明顯是一場陰謀!”


    唐有明抬起紅腫的眼睛,看著唐穎:“怎麽辦?現在整個酒吧的人都說不認識她,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


    “她要是沒懷孕,昨天在醫院,我看到她下身流了很多血,醫生也說孩子保不住了。”楊紅星迴想昨天的情景,李飛喜流產那情況,不像是騙人的。


    “誰知道她懷的是不是阿爸的孩子!”唐穎氣道。


    “不管她懷的是誰的孩子,她總會告訴醫生她的真名吧?我們去醫院問問,她真名叫什麽,就可以查到她了。”


    唐穎想了想,道:“我覺得事情不簡單,對方有這個膽子接近阿爸,成功騙走阿爸所有的錢,背後肯定有人指使她,酒吧這麽多,阿爸經常到酒吧去找她,就算李喜兒不是她的真名,酒吧的人見到阿爸找人,也會知道找的是誰,但是酒吧沒有一個人願意說出對方的真名,說明,她背後的人有點實力。”


    唐穎眼前突然閃過一張笑靨如花的錢,她眼睛一睜,臉色一變,抬頭,震驚地看著楊紅星:“會不會是唐槐唆使那個狐狸精騙阿爸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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