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村民,並不是唐槐懦弱,景煊的爺爺奶奶她都不怕,她會在這些村民麵前懦弱?


    她隻是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要抱著鍾諱燕的女兒去高宰村找鍾諱燕一直掛念的他。


    她還打算,見到對方,連夜趕迴縣城,這樣明天就可以迴學校上課了。


    景煊大伯父幹農活還沒迴來,家裏,景煊的大伯娘鍾氏和景鴻的妻子劉氏在院子裏乘涼。


    這清明節才剛好,天氣就這麽炎熱,蚊子又多,鍾氏和劉氏拿著扇子在扇涼時又在趕蚊子。


    見唐槐來,兩個女人怔了一下,劉氏起身,眼裏掠過一抹不經意的歡喜:“唐槐,你迴來了?”


    劉氏很喜歡唐槐在她新婚時,送的‘白頭偕老’和旗袍,要不是她懷孕,肚子微微隆起,她要天天穿呢。


    “景伯母,嫂子,吃飯了?”唐槐笑問。


    “吃過呐。”劉氏笑道。


    “我在景煊哥的帶領下,去市裏見了諱燕姐。諱燕姐是重犯,下個月28號就要執行槍決,我根本就無法去探監,要不是景煊哥幫忙,我根本就見不到她。”


    “可憐的女人。”鍾氏歎了口氣:“我們都聽說了,她很快就被執行槍決。她走了,她的女兒就可憐了,剛出生就沒了爸媽。”鍾氏憐憫地道。


    “阿媽,人各有命,我們也沒辦法呐。”劉氏也經常聽到村裏的婦女對唐槐長舌頭短舌頭的議論,但她相信唐槐,唐槐這麽聰明,怎麽可能會被人包~~養,怎麽可能要靠男人才會有錢。


    她擔心鍾氏說了讓唐槐不開心的話,於是阻止了鍾氏,她拉著唐槐進屋:“小女孩睡著了,我帶你去看她。”


    唐槐見過鍾諱燕迴村裏,然後到自家來,劉氏和鍾氏都知道唐槐來這裏的目的。


    進了屋,鍾氏的床上,鍾諱燕的女兒躺在床上睡得很沉,剛出生的孩子,多數都是在睡覺的。


    幾天沒喝母奶,本是圓臉蛋的女嬰,現在變成小長臉了。


    看著熟睡的女嬰,唐槐心中百感交集。


    她動作溫柔地把她抱起來,女嬰臉上,腿上,都有好幾個蚊子包。


    在農村,這樣的情況是正常的,蚊子這麽多,這麽小的孩子又不會像大人那樣趕蚊子。


    而且大人也不能時時刻刻都守在她身邊替她趕蚊子,即使床上有蚊帳,也不能保證床裏一隻蚊子都沒有。


    “現在吃米湯,是嗎?”唐槐抬眸,看著劉氏問。


    “米湯跟奶粉混合,還好她剛出生不久,要不然這幾天吃不了母奶,肯定哭鬧的。”要是這樣,聽著都會心碎。


    劉氏以前聽他大哥的兒子斷奶時,哭了一個星期,還沒喝習慣奶粉時,整個人都蔫蔫的,一點精神都沒有,臉色也沒有吃母奶時紅潤,看著無比心疼,有時候聽到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自己也忍不住抹淚。


    “我要帶她離開。”唐槐抱著小女嬰出了屋。


    劉氏跟在唐槐身後:“帶她去哪裏?”


    “諱燕姐已經托付我了,我要帶她去見一個人,看那個人肯不肯收養她。”


    唐槐這麽一說,劉氏就猜到唐槐口中的這個人是誰了。


    鍾諱燕承認自己殺死自己丈夫時,痛哭的樣子讓人心酸。


    她當時說了,是她丈夫家人和她家人拆散她和他的……


    劉氏擔憂:“對方會收養她嗎?”


    “應該會吧。”


    鍾氏聽到了唐槐和劉氏的對話,唐槐出來時,她起身看著唐槐:“現在就要走嗎?”


    唐槐點頭:“我現在就要帶她去見那個人,然後趕著迴縣城,去市裏看諱燕姐,耽誤了課程。”


    鍾氏看著唐槐:“唐槐,我阿媽脾氣是衝了點,被病折磨得脾氣越來越壞,跟村裏的婦女待久了,說話也變得刻薄了,你不要介意啊。村民這幾天把你的事傳得沸沸揚揚,你都知道了吧?”


    唐槐點頭,輕描淡寫地道:“略有所聞,但我不會去在意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們愛說什麽就說什麽,我到了縣城,耳根也就清靜了。”


    鍾氏深深地看著唐槐:“你說得對,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們愛說什麽就說什麽。”


    唐槐深深地看著鍾氏和劉氏:“景伯母,嫂子,那我先走了。”


    劉氏還是有些不放心:“唐槐,要是他不肯收養這個女嬰,那這個女嬰該何去何從呢?我想過收養她的,可是她奶奶天天會來一趟我家門口詛咒她是禍水,詛咒她快點死,罵她是野~~種等等的毒話,她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心理也不會健康啊。”


    收養一個孩子,對劉氏來說有些困難。


    她有經常能力,她阿爸是鎮上,她在鎮政府有份工作,她是這幾天孕吐太厲害才休假的,但她上班了,不可能把女嬰交給婆婆照顧吧?


    公公婆婆有活兒要幹,而且很多人都不願意養別人的孩子……


    “他一定會收養她的。”唐槐笑了笑,看著劉氏道。


    “但願她將來能幸福。”劉氏同情地看著小女嬰。


    “好了,你要迴縣城,我們就不多聊了。”鍾氏進屋,迅速把女嬰的衣服,背帶裝在一個塑膠袋子,提了出來,見天眼看就要黑了,催著唐槐:“你快把女嬰送過去吧”


    唐槐接過袋子,抱著女嬰迴到村長家。


    她不敢進去,因為村長家院子門口的那隻大狗正對著她吠。


    她站得遠遠的,往裏麵看去。


    這時,村長家聚了不少村民。


    見狗對著唐槐吠,有個女人得意洋洋地道:“我進來大黑都不兇我,狗和狐狸精天生就是天敵這句話說得真沒錯。”


    唐槐淡淡的瞥了眼這個女人,正是平時跟蘇林方走得近的楊柳芳。


    唐槐淡淡的收迴目光,繼續往村長家望去。


    院子你說我說,很是熱鬧,有些還大膽地指著唐槐議論。


    屋裏,景老太在大吵,唐槐聽到,大概是不準景煊和唐槐去高齋村。


    “勾搭這個又勾搭那個,現在連景少都陷進去了,景少很孝敬他奶奶的,今晚竟然為了這個唐槐小狐狸精反抗了他奶奶。”楊柳芳一副唯恐天下不亂地看著唐槐,對站在自己身這的丈夫道。


    楊柳芳不提唐槐的名字,唐槐是不會理會她的,可是她提到唐槐的名字,唐槐眸光一冷。


    這時,景煊在景老太的哭罵聲走了出來,喝住了大黑,大黑不吠了,唐槐才慢慢地走到楊柳芳麵前,對她露出無害的,燦爛的笑。


    狐狸精,楊柳芳看到唐槐笑靨如花的眸,心裏暗罵,可是也疑惑她笑什麽,自己都這樣說她了,她還對自己笑得這麽美?


    景煊站在門口,看著唐槐,他知道唐槐要找楊柳芳算賬了,但他不阻止她,他的人,當然不能被人欺負,被人欺負,當然要欺負迴去。


    唐槐對楊柳芳勾了勾手指,笑道:“耳朵湊過來,我有話要告訴你。”


    好奇心害死貓,楊柳芳低下脖子,把耳朵湊過來。


    唐槐臉上是掛著燦爛的笑,但是目光,卻清冷一片。


    她笑盈盈地看著楊柳芳的臉,隨後……


    “啪——”


    一記耳光,狠狠地拍在楊柳芳臉上。


    眾人一看,愣住了,就連追著景煊出來的景老太,看到唐槐打人,也愣住了。


    “我要對你說的話就是:你嘴巴這麽臭,該打!”唐槐甩了甩手,收斂笑容,凜冷地看著楊柳芳。


    景煊的眸裏,掠過一抹光芒,微微閃爍著。


    唐槐打人時,真是太酷了!


    這麽強悍,他放心了。


    他不能陪在她身邊時,她也可以保護自己。


    “該死的!”楊柳芳被打,先是呆住了,隨後臉上的痛,讓她迴過神來。


    她一怒,就撲向唐槐,她可是一個很彪悍的女人。


    唐槐見狀,敏捷地把自己,退向景煊身後。


    楊柳芳撲過來時,那舉起的手臂突然被景煊緊緊抓住。


    景煊的力氣很大,楊柳芳覺得手臂的骨頭快要被抓裂。


    “景少?”楊柳芳怒火攻心,不甘心景煊幫唐槐,可是她定睛看向景煊時,見他眸色陰冷,她怔住了。


    唐槐站在景煊身後,一臉的風輕雲淡,好像她剛才根本就沒有打過人一樣。


    她低頭,看向懷裏的女嬰,見她沒被吵醒,鬆了一口氣。


    “景少,唐槐打人,你不應該幫著她!”楊柳芳的丈夫也迴過神來了,雖然慢了點,但他那兇兇的樣子,還是挺嚇人的。


    他過來,拉迴楊柳芳,兇巴巴地瞪著景煊身後的唐槐。


    景煊譏誚地道:“被人罵不動手教訓教訓他,是蠢貨。罵了人被教訓還想還手,是禽獸,禽獸該打。”


    楊柳芳氣極了,也不去管給不給村長或景煊的麵子了,她指著唐槐大罵:“我說的是實話,唐槐就是小狐狸精,她被縣城的大老板包~~養!小小年紀就去傍有錢有權的男人,不是小狐狸精是什麽?啊……啊……”


    還沒罵完,楊柳芳就在原地跳了起來,那邊跳邊尖叫的樣子,誇張又不失真實,她不停地拍自己的大腿,然後拍自己的胸~~脯,有東西咬她,在咬她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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