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並沒有多去在乎旁人的感受,話音剛落,他便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柄飛劍來。


    比起製度改革那種比較虛的東西,陳遠不相信自己把實物拿了出來,還有誰能抹殺自己功績。


    這也是陳遠耽擱這麽久,直到最後一刻才趕來的原因。


    對於在成器司見習的弟子們來說,改進或是發明一種新的煉器,才是最正統的做出功績的辦法,比起改革製度來說更能讓人接受。


    發明一種新的煉器,陳遠有的是思路,而且寫出配方畫出圖紙,也隻需三五天的時間。


    然而陳遠卻擔心,若是僅僅有圖紙配方,萬一評議會上大家不認可怎麽辦,特別是在眼下有人針對的情況下。


    畢竟沒有實物的話,若是某些大人物厚著臉皮硬是不認,那陳遠可沒有太好的辦法。


    到了那時,就算再想補救時間上也來不及了。


    而且這實物還不能在成器司中完成,畢竟這見習是關係到陳遠未來發展的重要時段,絕不能出現一絲紕漏。


    誰知道成器司有沒有心懷不軌之輩想趁機拖自己後腿啊,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陳遠這才離山一去三個月時間。


    比起看不見摸不著的製度改革來,煉煉飛劍什麽的才應該是成器司弟子的本行嘛,殿中的長老們也更能夠接受這樣的設定。


    隻是當他們的注意力放到陳遠顯示出來的那柄飛劍上時,麵上的表情卻是有了不同的變化。


    親近陳遠的長老們臉上一沉,而執法殿一脈的長老們卻是露出了看笑話的臉色。


    這柄飛劍上的氣息和陳遠如出一轍,可以看出的確是陳遠親手所製,隻是問題是,這柄飛劍才堪堪達到法器層次,僅適合築基期及以下修為的修士們來使用。


    不少人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神色:陳遠該不會是腦子糊塗了吧,就憑這種貨色也想在評議上取得好的成績?


    就連莫滄行原本提著的心也放了迴去,重新靠迴了椅背放鬆下來,心中自嘲道:“我這是怎麽了,居然因為這個不足為患的小子提心吊膽起來了。”


    質疑、嘲諷的目光如漫天冰雨般擊打在陳遠的身上,然而他卻是毫不在意,語氣平淡的說道:“請允許弟子來為各位前輩介紹一二。”


    “如大家所見,這隻是一把築基期飛劍,品級不高,但其中卻包含著弟子一些獨特的設計,而且這些設計是可以移植到其他高品級飛劍上的。”


    “首先,”陳遠拿著那把飛劍擺弄一番,指著釋放出的劍氣說道,“不同於普通飛劍,修士在駕馭這柄飛劍禦空時,釋放出的靈氣會略微超出劍身,劍氣破開氣流分向兩側,可以使修為不高的修士免於疾風吹麵之苦。”


    “其二,”陳遠在殿內環視一周,目光落在了天心子身上,問道,“能麻煩師兄幫我演示一番嗎?”


    “當然可以。”


    天心子也不推辭,從陳遠手中接過飛劍,騰身在殿中飛行了幾圈。


    待他落地之後,陳遠問道:“相比普通飛劍,師兄可有什麽特別的感受麽?”


    偏過頭來想了一會後,天心子遲疑著說道:“踩在飛劍上時,劍身上似乎隱隱傳來了一股吸力……”


    “正是如此,”陳遠擊掌笑道,“師兄您是分神修為可能感受還不明顯,但對於低階弟子們來說,這股吸力足以讓他們安穩的站在劍身之上,減少意外的發生。”


    “如大家所見,這是一柄入門級的飛劍,”陳遠正色說道,“然而我研製的避風、安全這兩個設計,卻是對低階弟子來說極為實用的設計。”


    在這一刻,陳遠迴想起了當年李薇師姐教他們術法課時的情景,臉上浮現出一絲緬懷,陳遠輕聲說道:“若是宗門采用了這種飛劍來進行教學,想必教習們也不會那麽累,那麽緊張了。”


    不僅如此,雖然陳遠沒有說出口,但眾位長老都可以想象到,這看似不起眼的飛劍肯定能對市場造成不了的衝擊,為應天宗帶來豐厚的收入。


    沒錯,這種飛劍品級低,一柄賺不了多少靈石,但架不住市場大啊。


    雖然沒有具體的數據統計,但眾人都能想到,在這世界的修士群體中,築基及築基以下的修士肯定是占了絕大多數。


    對於這些低階修士來說,這樣一柄既舒適又安全的飛劍,絕對是有著莫大的誘惑。


    而若是低階修士手中,人人一柄應天宗出品的此種飛劍,隻要一想想那種情況,諸位長老們眼中都開始綻放出金光來。


    別把這些高階修士們想象成不食人間煙火的人物,事實上,比起低階修士們來說,他們更愛錢。


    財侶地法,修士們必不可少的四樣東西,財可是排第一位的。


    對於這些修士們來說,不管是日常修煉,還是比試鬥法,或是破關應劫,哪一樣能少得了靈石呢?


    所以意識到陳遠的這件煉器能為應天宗帶來不小的財富以後,許多人立刻便立刻改變了態度,看向陳遠的目光也變得親切起來。


    “畢竟隻是築基期的東西,不過是雕蟲小技耳,”還是那個執法殿的長老,裝作看不見這飛劍的前景,硬著頭皮說道,“若在平時,這東西或許能勉強幫你獲得一個合格的評價,但在你把成器司弄得一塌糊塗的當下,起不到多少用處。”


    這話也說得太無恥了,成器司的損失明明是執法殿帶來的,這人卻硬是把黑鍋扣在陳遠身上。


    縱使眾人看在執法殿好歹師出有名的份上,不便置喙,可聽到這番誣陷還是仍不住向那人投去了鄙視的目光。


    然而陳遠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不以為意的笑笑,陳遠也懶得去辯解,隻是又從儲物戒中拿出了第二件東西。


    這是一件金丹層次的法衣,裝飾極為簡單,但有了開始那柄飛劍的經曆,諸位長老們都不敢有任何輕視。


    陳遠拎起法衣介紹道:“這件法衣有著的功能,可以運用於所有層次的法器上,隻是由於弟子修為所限,所以才用金丹期法器來展示。”


    言罷,陳遠也不耽擱,提起全身修為狠狠向著那件法衣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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