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下這口氣還是拚死一搏,巫升臉上青紅交加內心中掙紮了許久。


    可是想到連金丹修為的秦東也不是陳遠一合之敵,那自己這還是築基的豈不是上去丟人麽。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低下頭顱灰溜溜的跳下台去。


    直到巫升跳下擂台掩麵奔逃後,眾人才如夢初醒般,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


    與眾人想象中,被擠兌羞辱到無路可退的陳遠憤而上台,拚死為自己的名聲而戰的情景完全不同。


    誰也沒有想到氣焰那般囂張,修為明顯碾壓的秦東竟是敗得這麽迅速。


    “築基對上金丹,竟然贏了,還贏得這麽輕鬆?”


    “這哪是輕鬆啊,分明就是一招就秒殺了。”


    “誰特麽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剛才大風刮過,我就閉了下眼,再睜開時秦東就已經躺在地上吐血了……”


    比之之前更為嘈雜的議論聲響了起來,仿佛在場之人不如此,就不能表達出他們心中驚歎似的。


    而眾人看著陳遠的眼神就仿佛看著一個怪物,十五歲的築基後期,這種進度堪稱妖孽,但還是可以理解,沒看台上也還坐著一個十七歲的金丹麽。


    可是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竟能輕鬆戰勝金丹,這就有些讓人接受不了了。


    不僅是這些圍觀群眾們,就連在場熟悉了解陳遠之人,也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瑤兒姑娘原本站起來的身子,又重新坐了迴去,不知為何露出笑容,說了句:“這樣才對嘛。”


    淺師妹那緊蹙的眉頭緩了下來,可過得片刻,那對好看的眉毛卻又皺了起來:原來這小賊的實力這麽強嗎,那他上次光明正大的取勝不好麽,為何偏要戲弄於我?


    “原來他已經這麽強了嗎?”想到自己三年前立下的,一定要超過陳遠的誓言,蘇皇子不由得升起了一陣緊迫之感,“看來以後我要更加努力了,至少不能被他甩開太遠才是。”


    而在場之人,最為接受不了這一幕的可以說是周誌豪了。


    就在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悲憤的做好了以死相拚的準備時,比試卻突然在瞬間戛然而止。


    就像猛的一拳打出,眼前卻沒了敵手,這種空落落的感覺好不難受。


    而且最為奇妙的是,周師弟啥都沒做,就莫名其妙的獲得了備選弟子的資格,這也讓底下不少圍觀的群眾,羨慕得眼珠通紅。


    除卻這些驚訝和感歎,有些神誌較為清醒的弟子們想知道,這陳遠究竟是如何躲過秦東那暴烈一擊,又是如何突然出現在他背後的。


    不僅是這些弟子們,就連主持比試的長老心中也詫異不已。


    這位有著分神修為的長老見多識廣,知道法術之中的確有著幾種讓人可以瞬間移動的手段。


    但是一來,這種瞬移並不能在被人氣機鎖定時使用,要想成功瞬移首先還得掩蓋自己的氣息,但是陳遠剛才卻沒有這種舉動。


    二來,這種瞬移法術還有著極高的修為要求,而且還需要對空間大道有所領悟,別說陳遠這個偽裝了修為的金丹小子了,就連分神期的自己,施放起來也頗為困難。


    那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眾人眼中的驚訝、感歎或是疑慮,都被陳遠看在了眼中,但他卻不打算給出任何解釋。


    通常情況下,陳遠算得上是一個性格平和之人,尤其是對於這些同宗的師兄弟們,陳遠總是潛意識的將他們當做前世同學那般的關係對待,心中存了一份親善之心。


    可若有人,沒把這份同門之情當做一迴事,甚至羞辱加害與他,那麽陳遠自然也絕不會有絲毫留手。


    不管是兩年前的步若虛,還是今天的秦東,都是如此。


    那讓長老驚詫的類似瞬移的法術,其實是陳遠獨有的霧化能力。


    為了最大程度的將之前的羞辱還迴去,陳遠其實是冒了一些風險的,這霧化的能力他還不能說百分百的掌握,特別是在這戰鬥之中。


    這種做法多多少少有些意氣用事的感覺,所以擊敗秦東後,陳遠沉默的那一小會,其實是在自我反思中。


    而對於接下來還留在台上的巫升,陳遠當然不想再冒險使用霧化技能了,可若是正兒八經的比鬥,以自己的實力取勝不難,可一招一式下來,之前給眾人帶來的震撼感就肯定保不住了。


    簡單來說,就是這個逼裝不圓滿了。


    好在,有些時候言語比拳頭更為有力,一番威脅之下,巫升配合的乖乖下台,更是襯托得陳遠的高深莫測。


    這場比試已經結束,可由於陳遠帶來的震撼,主持比試的長老竟忘了宣布下一場的開始。


    此時陳遠停留在擂台之上,享受著眾人投來驚訝讚歎的目光,心中暗爽無比。


    在這紛紛擾擾之後,長老終於時迴過神來,宣布陳遠和周誌豪取得了這場比試的勝利,也暫時獲得了參加寧城論道的資格。


    陳遠坐上了代表正選資格的位置,而周師弟也心滿意足的入圍了備選弟子。


    但是這次的選拔還沒有結束,陳遠他們還要麵對其他弟子的挑戰。


    由於陳遠展現出的超絕實力,自然沒有人想不開去挑戰他。


    而在眾人看來,走了狗屎運混進名單裏的周誌豪,就成為了最好的挑戰對象。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一場,登台的那位弟子就點名道姓的想要挑戰周師弟。


    陳遠卻有些不樂意了,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沒看到周誌豪是我罩著的小弟麽?


    是以陳遠插言道,周師弟是和自己組隊晉級的,那位師弟要麽再找個幫手大家來個二對二,要麽就請他另選挑戰對象。


    可誰還想對上陳遠那個變態啊,所以這位弟子隻得求助於主持比試的長老,希望他出麵能否定陳遠的提議。


    可在這長老心中,不管用了什麽方法,能秒殺金丹對手的陳遠,無疑是本次寧城論道應天宗的最大底牌,自然會多護著他一些。


    而根據以往的經驗,這備選弟子也隻是做萬一準備,以防主力受到嚴重傷害不能參賽罷了,很少有出場的機會,即使是有一絲可能,這不前麵還有其他備選弟子頂著麽。


    至於這周誌豪,陳遠想要帶著便帶上吧,反正看他身板,至少拎個包抗個行李什麽的,還是挺不錯的嘛。


    因此,這位長老果斷的拒絕了那名弟子的請求。


    無奈之下,那名弟子隻得選擇了另外的目標。


    就這樣,在剩下的兩天選拔過程中,就連另一名金丹修士——瑤兒姑娘都參加了好幾次比試,可陳遠小周這對搭檔,硬是一直安坐釣魚台,無人挑戰。


    三天選拔結束,最終的人員也確定了下來。接下來等待這十名弟子的,將是兩個月的集訓,以培養他們團隊作戰意識和彼此間配合的默契。


    隻不過……見鬼了,我和淺千笑能有什麽默契?陳遠暗自腹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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