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草草翻看了一遍秘籍入鞘,發現這秘籍確是藏鋒的姊妹篇無疑,不是靈氣運行線路有頗多相似之處,就連撰寫人的用詞口吻都一般無二。


    陳遠之前修煉藏鋒時,就隱隱有過猜測,這秘籍似乎並不完整。


    陳遠的猜想並非空穴來風,而是有著切實根據的,在那藏鋒秘籍的最後一頁清清楚楚寫著呢——未完待續。


    自己的秘籍是文閣主轉交給自己的,言道是掌門所著,那這神秘人的秘籍又是從何而來的呢,陳遠很是好奇。


    “你似乎曾說過,二皇子在一次外出探險時,失蹤了三個月?”陳遠目光灼灼的看著四皇子,開口問道。


    “呃,確實如此,”四皇子一怔,然後很快明白了陳遠的意思,“二哥那次提過一句,要去的是葬仙穀。”


    “葬仙穀?”


    “沒錯,葬仙穀就在風間城西南五百裏處,一年前那裏曾發生過一次地龍翻身。而後,有古墓突兀出現。”


    “當地村民傳說是仙人墓葬出世,二哥聽說此事後很是感興趣,於是決定前去一探究竟。”


    話到此處,蘇先南突然插言道:“那三個月中,這冒充之人一定接觸過或是至少曾見過二哥,不然,如何模仿得這般神似?”


    “有沒有可能,二哥他還活著?”


    蘇皇子已然下定決心,要去那葬仙穀尋他二哥下落。


    對於蘇先南這種至情至性之舉,陳遠雖然明知過去了這麽久,二皇子存活幾率渺茫,卻也不忍打擊他的期盼。


    何況陳遠也想去往葬仙穀一趟,在那裏或許能找到,有關於藏鋒入鞘之間聯係的一些線索。


    況且,陳遠隱隱有種預感,那個地方,似乎對自己,很重要……


    不過那都是稍後的事了,現在更關鍵的是,扶風國的皇帝還沒找到呢。


    一個癱坐在地的瘋子,滿屋驚魂未定的嬪妃大臣,滿地遍布的屍體,還有生死未卜的老皇帝……


    看著這一片亂糟糟的景象,陳遠不由得歎了口氣,他看向四皇子道:“應該是沒什麽危險了,喊外麵的士兵們進來收拾收拾吧,順便也幫著找找人。”


    就在四皇子點頭應是,正準備舉步離開時,卻突然出現了變故。


    就在這一刻,天,仿佛塌了……


    一個身影自空中直撲而下,沒有任何言語,也沒有絲毫風聲,卻自然而然的占據了在場所有人的心神。


    在陳遠等人的視線中,天地間空無一切,唯獨隻剩下了此人的身影。


    那人輕輕落地,翩若驚鴻,卻仿佛“咚”的一聲,重重踩在了眾人心頭。


    沒有收斂被刻意放出的氣勢,讓整個皇城在這一刻驚若寒蟬。


    頭前的四皇子毫無修為,被這狂暴的氣勢一衝,陡然倒飛了出去,人在空中之時,便是一口鮮血噴出,昏死過去。


    跟在其後的陳遠和蘇皇子,也沒有好到哪去,猛然踉蹌退後幾步,逆血衝至喉間,胸腹間一陣翻騰。


    李師姐也是臉色蒼白,自身難保,苦苦支撐。


    唯有風師兄稍好一些,雖然也感覺到喘不過氣來,但還是勉力將四皇子接住,放在了身後。


    至於那個無人關注的冒牌貨,本已有傷在身,更是在這波氣息的衝刷下,直接身死倒地。


    這位不速之客,一語未發,一步未動,一招未出,陳遠等人就已然潰不成軍。


    眾人驚駭不已,此人究竟是何修為?


    在場之人,唯有風師兄此時還能勉強行動,他艱難的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那人斜睇一眼,袍袖一甩,也不見他有何更多動作,卻聽到“啪”的一聲,風師兄的腦袋猛的向一邊偏去,臉上突兀的腫出五道深紫色的血痕,竟是被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那人終於開口了,聲音喑啞:“何時輪到你來質問老夫了?”


    “我問你,這些人可是你們所害?”


    風師兄低垂著頭,眸子中閃過一絲不為人察的紅芒。


    一息後,風師兄輕輕抬起頭來,誠摯的說道:“前輩怕是誤會了,這些人應是被血魔老祖所害,我等隻是趕來查探情況,適逢其會罷了。”


    “殺完了人還不忘栽贓麽,適逢其會,哼……”那人還待再說些什麽時,卻突然暼見了風師兄腰間掛著的一塊配飾。


    風師兄並沒有穿著門派服侍,而是穿的便服,不過那塊彰顯主宗弟子身份的玉佩卻依然被他隨身掛著。


    那人看到這一幕,頓了頓,接著問道:“爾等來自應天宗?”


    “正是,”風師兄壓著怒火,端謹的行過一禮,“晚輩的師尊乃是……”


    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不速之客打斷了:“你師父是誰有何相幹,我隻知道我徒弟之死與爾等脫不開關係。”


    說罷,不待陳遠等人分辨,那老者以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不論是否爾等所為,身處此地就是罪過,爾等先自斷一臂,再隨我迴去慢慢調查!”


    陳遠等人怒不可遏,沒想到這老家夥這般心狠手辣仗勢欺人。


    那看著瞥見成員等人臉色,譏諷著笑道:“看爾等似乎有些不服氣?那便都再斷去一腿,反正你應天宗家大業大,想必也不會缺了你們這點生生續斷膏。”


    而後,仿佛是貓捉老鼠般,那老者陰測測的說道:“如何,是你們自己動手,還是讓老夫親自來?”


    見陳遠眾人沒有反應,那老者有些無趣,臉上掛著狠毒的笑容,伸手便向頭前的風蕭蕭抓去。


    風蕭蕭怎麽可能如此俯首就擒,在那老者的氣息壓迫下努力鼓蕩體內真元,想要拚死一搏。


    可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那老者似緩實疾抓出的大手,沒有任何征兆突兀的停在了半空。


    不僅如此,那老者的身體,也以前傾著的姿勢靜立在了空中。


    那老者臉色漲得通紅,全身動彈不得,唯有一雙眼珠子驚恐的四處亂轉,仿佛一隻突然被包進了琥珀中的蟲子,分外可笑!


    無聲無息間,陳遠的眼前多出了一個身影,陳遠完全不知他是何時從何處而來,就宛若亙古之前,那個身影便站在了這裏。


    此人現身的這一刻,在開始那老者的煞氣下似乎凍結住得皇城,玄妙無比的仿佛活了過來。


    而壓得陳遠等人幾若窒息的氣勢,也陡然消散無蹤。


    這後來之人背對著陳遠,陳遠看不清他的麵容,隻能看到他的一頭黑白相間長發整整齊齊一絲不亂的束在身後。


    此人伸指點了點風蕭蕭,然後開口了:“這下,你能明白他的師父與你有何相幹了吧?”


    而這個時候,風蕭蕭一臉驚喜的喊道:“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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