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姐才走沒多久,狗剩大人就打探完消息迴來了,順便還領著個被大家遺忘的人物。


    “師父,我還以為你們跑路把我丟下了呢!”小王很是傷心。


    “呃,”陳遠一臉尷尬,當然不能直言確實是出門時把他給忘了,於是想了想,寬慰道:“我們今天去的地方有些危險,所以就沒有喊你一同前去。”


    “是這樣嗎?”王自在停止了做作的幹嚎,狐疑的問道。


    “當然,”好不容易安撫住小王的情緒,陳遠趕緊轉移話題,“對了,你是怎麽找過來的?”


    “上午那時還在睡覺呢,迷迷糊糊的就聽見一陣喧鬧聲,看見有一群軍士進了府來,我以為是要抄家了,趕緊換迴以前的破衣服,鑽進了廚房。”


    “剛等我拎起籃子時,就有軍士闖了進來。”


    “他們問我是幹嘛的,我說是給王府送菜的,然後就被趕了出來……”


    “後來在大街上亂逛時,看到了師父你的靈獸,我就跟著它找過來了。”


    “挺機靈的啊,小夥子。”陳遠剛讚了一句,蘇皇子就迫不及待的插言道:“那我母後現在還好嗎?”


    “放心吧,那些兵士對你母後恭恭敬敬的,隻是限製了她的行動而已。”狗剩給出的訊息讓蘇皇子安心了些。


    “皇宮裏麵呢,現在如何了?”陳遠接著問道。


    “皇帝應該沒事,王公大臣們也大多被關押起來了,不過,”狗剩看了蘇皇子一眼,猶豫著說道,“大皇子的氣息消失了……”


    要說蘇先南對大皇兄有多深的感情,那純屬是騙人騙己,而且對於這個結果,蘇先南在叛亂發生之後,心中也早有預料,此刻也唯是沉默接受。


    “那我們就什麽都不做嗎?”蘇皇子有些不甘心。


    “當然不是。”陳遠詫異的看了蘇皇子一眼。


    “哦,”蘇皇子頗為振奮的說道,“那我們該做些什麽?”


    “等”陳遠沉聲說道。


    蘇皇子呆若木雞,望著陳遠久久說不出話來。


    第二天,明顯能感到風間城人心動蕩,氣氛緊張了起來。


    雖然,宮門依然緊鎖,沒有任何消息泄露出來,但是數百位王公大臣們徹夜未歸,已經是再明顯不過的異常訊號了。


    城中的店鋪紛紛關門,行人歸家躲避,熱鬧繁華的風間城,一夜過後變得格外的荒涼起來。


    就在這時,落鎖已久的宮門突然大開,一隊隊騎兵接連湧出,同時口中高唿道:“二皇子入主東宮,今上聖躬違和,著太子殿下攝政。”


    “先是謀太子之位,而後掌權攝政,下一步就該登基宣布脫離應天宗,改換門庭了吧。”


    “隻是區區一個步家,怎麽能吃下扶風國這麽大一塊地盤?”


    陳遠透著門縫,觀察著外麵的情況,心裏滿是疑惑。


    四皇子的這家倚紅樓順勢關門歇業了,此刻樓中僅剩下了四皇子的幾個心腹手下以及陳遠一行人。


    樓內,陳遠疑慮之色漸重:“怎麽師姐到現在還沒有迴來?”


    “此去明遠峰不足千裏,即使以我的修為,禦劍急馳,一日的功夫也夠兩個來迴了,”陳遠自語道,而後臉上泛起憂色,“難道,師姐遇上了什麽意外?”


    隻是,話音還未落……


    “呸,你才出了意外呢。”


    說李薇李薇就到,隻見她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臉色潮紅,微微喘著粗氣,額頭上細微的汗珠浸濕了雙鬢。


    陳遠聞聲望去,才驚喜的喊了聲師姐,卻突然間看見,她的身後還跟著另一個身影:“咦,風師兄?”


    “你們認識啊,”李薇詫異的看了陳遠一眼,而後給蘇皇子他們介紹道,“這位是應天宗大長老座下弟子——風蕭蕭,就是我請迴來的救兵了。”


    而後,李師姐解釋了她姍姍來遲的原因:“我迴去明遠峰後,發現掌門和長老們都不再門內,打聽過後,才知道雲夢澤異動,附近幾個分派的人手,都被拖在了雲夢澤。”


    “於是我隻好前去主宗通報消息,然後半路上正好碰到了趕來此地的風師弟,於是就把他帶來了咯。”


    此時,蘇先南和四皇子同時抱拳行禮:“見過風師兄(上師)。”


    不同於蘇皇子等人,陳遠是清楚風師兄實力的,此時有些欲言又止。


    風蕭蕭注意到了陳遠的猶豫,微笑道:“陳師弟可有話說,但講無妨。”


    陳遠斟酌一番後開口了:“風師兄來援,實屬高義,不過敵人那邊有著不少金丹修士,而且似乎有著元嬰修為的高手,恐怕以我等的實力……”


    風蕭蕭聞言灑脫一笑:“為兄僥幸,已然金丹得化元嬰,並且我此來也隻是為我師父打個前站。”


    陳遠先是一愣:“師兄已經到元嬰期了?”


    而後一驚:“你師父……難道大長老也要過來?”


    風蕭蕭點了點頭:“師尊他老人家此刻正在處理雲夢澤的荒獸異動,大約明後日間就會來到此處,到那時,任他有何籌謀,也不過是群跳梁小醜們在枉費心機罷了。”


    “主宗的反應挺快啊”陳遠感歎道。


    “兩天前此地的本宗令使,通報了情況有異,而後便斷了消息,從那時起本宗就已經做好了應對。”


    “至於為何反應這麽快……”風蕭蕭輕笑一聲,“師弟可能是不太清楚,這扶風國地界對本宗的意義?”


    “對本宗的意義?”陳遠有些不解。


    “此事外人無從得知。三千多年前,此地還不叫扶風國的時候,我派祖師帝一天尊就是誕生在此方土地,我應天宗最開始,也是於此處立派。”


    “其後,才搬到了今日所在的連天峰。所以,這方地界實打實的乃本派立宗之基,又如何能許得他人插手?”


    呃,陳遠卻沒想其中還有這一節,隻好替那些作亂都沒選對地方的蒼州修士們,抹了把同情淚,希望他們能夠在大長老的手上死得痛快些……


    這天夜裏,蘇皇子終於能安心入睡了,而陳遠呢,也睡得格外香甜。


    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不是麽,何況還背靠著應天宗這麽個擎天之柱呢。


    可就在半夜時,陳遠卻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這盛夏之時,卻仿佛有無邊的寒意襲來,浸入骨髓。


    濃重的邪惡氣息宛若凝成了實質,壓得人心中喘不過氣來。


    陳遠悚然一驚,惶恐不安:這,究竟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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