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通報身份後,風蕭蕭一臉意外的看向陳遠:“真是巧了,沒想到竟遇上位同宗師弟。”


    陳遠也是笑道:“我們也沒曾想能在見到一位主宗的師兄。”


    頓了片刻,想起封雲城離二十七分派不遠,陳遠試探的問道:“風師兄可是要去二十七分派辦事?”


    風師兄臉上不知為何露出了一絲苦笑:“那倒不是,我乃是奉宗主之命下山尋找一株靈草,隻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胖子不滿的說道:“哎,你們就站酒樓門口這樣幹巴巴說話多沒勁,幹嘛不進去邊吃邊說啊?我這都餓死了。”


    說罷,胖子看向風蕭蕭說道:“相逢即是有緣,不若風師兄也一同進去喝兩杯吧。”


    風師兄收起愁容,打了個哈哈:“也好,為兄正嫌方才喝得還未盡興。”


    進得樓中,分賓主落座,三人談笑甚歡。


    酒足飯飽,風師兄提出告辭。臨走前,風蕭蕭硬是將那顆上品靈石塞給了陳遠他們,說是為了答謝之前他們的解圍之恩,陳遠再三推辭不過,隻好道謝收了下來。


    可是風蕭蕭沒走出幾步,卻又慢吞吞的踱步迴來了,陳遠他們正疑惑間,隻見風師兄尷尬的說道:“那個,你們還有銀子嗎?我想找個地方投宿,怕別人又不收我的靈石……”


    陳遠一臉好笑,順勢邀請道:“我們那兒的住處還算寬敞,不如風師兄同我們一起迴去,正好明日這胖子要前去定親,風師兄若是有暇,也可一同去湊湊熱鬧。”


    風蕭蕭思量片刻,答應下來。


    迴去的路上,問清揀寶是屬二人所有後,風蕭蕭連聲讚歎道:“沒想到師弟竟有這般賺錢的本事,像我那師傅,從來都隻會罵我敗家亂花靈石。”


    陳遠聽得心中默默流淚:師兄你這樣亂拉仇恨真的好嗎?要是有敗家有亂花靈石的資本,誰願辛苦出來掙錢啊!


    就在陳遠心中鄙夷風師兄這種不經意間的炫富行為時,揀寶店鋪到了。


    頓時,陳遠他們察覺到了異常。


    平時絡繹不絕的客流現在蹤跡全無,木製的大門被砸得四分五裂,室內的貨架也被推得東倒西歪。滿地碎片前立著張軟椅,其上大馬金刀的坐著一個麵色陰沉的中年人。


    那人身旁還有兩個身影,做護衛打扮,稍遠處幾個店員和迎賓正畏畏縮縮的聚在一處,不少人臉上都是紅腫一片,顯然是被扇了耳光。


    看到這一幕,陳遠強忍怒氣走上前去,盯著那坐著的中年人沉聲問道:“你是何人?”而後環顧這一片狼藉的景象,陳遠又問道:“這些是你幹的?”


    那人沒有答話,反而眯著眼上下打量了陳遠一番,用種陰測測的語調開口道:“你就是這家揀寶的店主?”頓了一頓,那人追問道:“白膚美的配方可在你手裏?”


    那人此話一說出口,陳遠便已知曉他的來意,此人想必就是胖子口中那個來頭不小對配方有意的神秘買家了。


    陳遠眉頭緊皺,冷聲問道:“閣下就是這般做生意的?”


    那人口中輕嗤一聲,不屑的迴道:“你們排場可不小,竟讓我空等了這般許久,所以我隻好給些小小的教訓了。”


    陳遠不怒反笑:“好大的威風啊,不過您這般人物我們怕是高攀不起。交易不做了,您還是請迴吧。對了……”


    說到這裏,陳遠眼中精光一閃,厲聲說道:“可別忘了——賠錢!道歉!”


    “哈。”那中年像是聽到什麽不可思議之事一般,笑出聲來。


    “你以為這生意是你想不做就不做的?更何況,還想要賠錢道歉?”那人搖了搖頭,譏諷道:“真是可笑!”


    話不投機不必再說,陳遠雙拳緊握,正待換種方式同那人理論,可就在這時,陳遠卻被人攔了下來。


    扭頭一看,原來是風蕭蕭不知何時來到了身旁。


    風蕭蕭攔下了陳遠,歉意的笑了笑,開口說道:“還請師弟原諒,師兄要越俎代庖了。”


    見對麵換了一人說話,那陰沉著臉的中年人起先並沒在意。但不過片刻,他就感覺不對了。


    在那中年人看來,麵前這青年雖然隻是靜靜立在那裏,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其他動作,可是卻給人一種如臨深海的感覺,仿佛滔天壓力撲麵而來,幾若令人窒息。


    那中年人知道自己修為低微,看不透這青年的深淺,艱難的扭頭,探尋般的看向身側的護衛。


    可隻是一眼,那中年人便明白了答案。或許是修為更高的緣故,這兩名護衛更讓風蕭蕭注意,也因此承受了更多的壓力。此時二人麵色蒼白卻又滿臉大汗,身形更是搖搖欲墜。


    就在這中年人以為自己將要活活憋死時,這股磅礴的威壓卻突然消失了。帶著死裏逃生的慶幸,那中年人狠狠地喘了幾口氣。


    看著眼前嶽峙淵渟的青年,中年人麵色凝重。而後他想起了自己的靠山,頓時心中多了幾分底氣。那中年人色厲內荏的開口道:“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如此對我。”


    風蕭蕭一臉輕鬆,滿不在乎的開口問道:“哦,你誰啊?”


    那人似乎對自己的身份頗為自豪,得意的說道:“你可聽好了,我乃是煉靈門的外門總管。”


    “煉靈門?”風蕭蕭瞳孔不經意間微微一縮,而後卻仍是帶著調侃的語氣說道:“看來煉靈門越發不著調了啊,連你個築基期的都能當上總管了。”


    “你”,那中年人被風蕭蕭一句話氣的七竅生煙,威脅道:“年輕人莫要嘴上逞一時之快,得罪了煉靈門的後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風蕭蕭聽了這話卻是一聲嗤笑:“得了吧,你煉靈門再厲害也管不到我們應天宗弟子的頭上來。”


    “應天宗?”那人聞言臉上一凝。


    “正是”,風蕭蕭笑著說道:“在下是應天宗莫長老座下風蕭蕭,不知閣下有何指教?”


    “你就是風蕭蕭?”那人大驚失色,顯然是曾聽過這個名字。


    那中年人思量片刻,知道今日萬萬討不得好去,招唿過兩個手下,恨恨的說道:“我們走!”


    風蕭蕭卻伸手攔住了他們,笑吟吟的說道:“這就想走啦?陳師弟有句話可沒說錯,賠禮道歉,一樣都不能少。”


    那人聞言麵皮脹得通紅,惡狠狠的瞪了陳遠一眼,丟下一包靈石,對著那兩名護衛吼到:“是你們兩個動的手,還不滾去道歉?”


    一番事了,那中年人帶著兩名護衛灰溜溜的離開了。


    待走得遠了,那中年人停下了腳步。不知他想起了些什麽,臉上表情猙獰無比,口中低語:“應天宗……哼,好大的名頭,總有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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