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時遇到難題,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答案,此時又該如何?


    若你的選擇是死磕到底,不撞南牆誓不迴,那麽恭喜你,早些備好補考費,準備重修去吧。


    陳遠可不會這麽傻,暫且想不明白來自閣主或是掌門的這本功法,其背後有何隱藏的深意,就索性不再多想。留待日後,秘密總有解開的那一天。


    好歹人家送來的並非辟邪劍法葵花寶典之類的神功,不是麽?


    隻花費了兩個多時辰,陳遠就已經摸到了藏鋒功法的些許訣竅。至少,可以讓陳遠將自己的修為隱為練氣四重了。


    畢竟,藏鋒功法雖然神妙,但也不過是精巧一些的運氣法門罷了。


    陳遠暫且放下藏鋒功法的修煉,因為,他還有另一件事要做。


    今日在藏星閣,文閣主提到每支弟子中都會選出一名支事,還明示要陳遠盡力去爭取。


    事實上,隻要陳遠知曉了此事,就算沒有文閣主的叮囑,陳遠也不打算放棄這個支事之位。


    因為,不管是叫班長還是科長或是支事,這妥妥的是體製內生涯第一步啊。


    對陳遠這種打定主意,背靠應天宗這顆大樹攀龍附鳳力求上進的人而言,這個支事是絕不能錯過的。


    更何況,說不定還有評優提幹考核加分之類的隱性福利呢。


    即使是修真世界,也要講基本法,哦不對,也要講人情的是吧。


    現在陳遠苦惱的是,雖然入門不久,可由於身份年紀,其他的師弟們對自己的第一印象可不是太好。


    若是來個民主的選舉,陳遠指定是沒半點希望。


    陳遠想到,或許,可以換個思路……


    同層的房間內,周誌豪正打理衣著,準備去參加一個新弟子間的聚會。


    聚會打著的旗號是方便弟子們交流修道心得,可這群新入門的練氣期菜鳥們哪有什麽心得可以交流。


    不過是有些少年心性的弟子,修煉之餘按耐不住寂寞,召集些人來聚眾尋歡罷了。


    初時還好,不過是談天說地,諸人介紹下自己家鄉的風土人情。待到後來有幾個容貌亮麗的女修也加入後,這聚會就完全變了味道。


    縈繞在旁的體香撩撥得情竇初開的少年們熱血沸騰。


    這個說,自己家中有何寶物價值連城。


    那個道,不才家族掌控江東一十三郡。


    輪到蘇皇子,他隻是冷哼不語。一旁自然有識相之人幫腔:“這可是位皇子,扶風國的!”


    等來眾女修“哇”的一聲驚歎,蘇皇子心滿意足地擺擺手,作風輕雲淡狀。


    每當這個時候,周誌豪都異常沉默。


    出身平民家庭,父親隻是一個鐵匠的他,總不能向別人吹噓“我父親乃是方圓十裏八鄉最好的鐵匠,每日能打足足十三把鋤頭,每一把都鋒利無比,碾土成泥”吧。


    雖然這麽說,聽起來也很厲害的樣子。


    所以若是可以的話,周誌豪寧願悶頭修煉也不願參加這種聚會了。


    隻是初來乍到,周誌豪不願得罪那些家族顯赫之人,也不願被人說成孤僻不合群,所以隻有硬著頭皮的去當根沉默的木頭樁子。


    陳遠敲門而入時,周誌豪正打算出發。此時看到陳遠,周誌豪頓覺有些尷尬。


    畢竟,他將去參加的聚會,這一支的弟子中,唯獨少了陳遠一人。


    初時,聚會的發起人不提邀請陳遠,待到後來,大家對獨少一人也就習慣成自然了。


    周誌豪雖覺不妥,但在聚會上向來沉默慣了,再加自覺人微言輕,也就不曾開口。


    周誌豪赧然:“不知師兄有何事前來,不巧我有些事正要出去一趟。”


    陳遠看著周誌豪神色不安的模樣,心中了然。


    這些師弟們聚會從未叫上他的原因,陳遠也略知一二,隻是他從沒放在心上。


    更何況,就算他去了,也跟這群小他四五歲的小屁孩們玩不到一起去。


    陳遠看著周誌豪,安聲道:“放心,耽擱不了師弟多少時間。”


    說完,陳遠拿出一摞紙頁放到桌上,正是他複抄了一份的靈文字典。


    “這是掌門交於我的秘法,能讓人大幅減少修習靈文所耗費的精力。”陳遠開口道,“若是將這些精力用於提升修為,師弟這修道之路,一開始便已領先他人了。”


    “掌門所傳?”周誌豪大驚。他抓起桌上書籍,隻是粗粗翻了幾頁,心中便信了大半。


    這等奇思妙想之法,絕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出的,更不提眼前這位據傳雜役出身的陳遠師兄了。


    看著似笑非笑的陳遠,周誌豪沉吟不語。


    周誌豪雖然內向懦弱,頗有些辜負長得一副粗豪外表,但他絕不是個蠢笨之人。他明白,這樣的好處送上門來,想要拿到,就必定會付出一些代價。


    隻是,這好處讓人舍不得放手啊。


    心法修煉上還都進展順利,隻是這靈文識記上,卻讓周誌豪傷透了腦筋。


    隱隱讓他又想起了幼年啟蒙識字時,左棍右棒、笤帚在腰間、鋤頭抗肩上的老爹身影。


    這種秘法既然能輔助修習靈文,那就決不能錯過。


    仿佛是為了多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周誌豪開口問道:“不知陳遠師兄和掌門是何關係?”


    陳遠語氣猶豫:“這個……我爹,哦不,掌門說暫時還不能公布。”


    敏銳的捕捉到了某個稱謂,周誌豪終於下定了決心。他坦然看向陳遠,施禮道:“多謝師兄賜法之恩,不知師弟我該如何報答師兄。”


    陳遠笑得一臉燦爛,擺手道:“談什麽報答不報答的,隻是有幾句話想托師弟幫忙轉告下罷了。還請師弟附耳過來……”


    是夜,荒支弟子聚會上。


    “你是說我們中要選出一名支事,負責打掃授課之處撫頂閣的清潔?”一名弟子問道。


    周誌豪苦笑著點點頭。


    “撫頂閣那麽大”,另一弟子喃喃道,“怪不得叫支事,這可真是支使人啊!”


    人群沉默片刻,突然有個尖細的聲音響起:“不是還有陳遠嗎?”


    對哦,不是還有陳遠嗎。眾人恍然大悟,紛紛附和。陳遠是雜役出身,幹這種打掃清潔的事最是合適不過了。


    一片讚同聲中,周誌豪悄悄放下了捏著嗓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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