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琳見士兵們個個練得像剛從水裏打撈上來的一樣,混身的汗水流得全身濕漉漉地,卻沒一個喊苦喊累,現在的隊伍可以稱為是正規的軍隊了。

    她建議屠宰牲口慰勞慰勞士兵們,讓士兵們好好休息一天,此舉使她在士兵們心裏的地位又不知不覺的提高了。

    “王子,這些人中可有特別出色的?”在士兵們喝得盡興的時候,凱琳坐近冒頓問。

    “有”看著明顯變化的士兵們,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成就感。

    “也該從他們之間挑出更優秀的出來暗中再組一隊了”她看向他們。

    “……”他看向她。

    “組出來的新隊要另外秘訓,讓他們成為你暗中的利爪”她還是看著那些天天與她相處的士兵,看著他們,她自己心中也有種微弱的自豪感。

    “……”他看她的眼泛著微妙的光。

    她輕輕地勾起嘴角“你雖任萬騎長,手握兵權,可你父王始終還是單於”她的手指向前麵那堆黑丫丫地人一劃,“就算他們再怎麽敬你也好,到最後關頭,還是隻能聽命於你父王,因為你是他的臣子,而他們聽單於的是他們愛國”

    “臣子?”

    “不是嗎?”她反問。

    “凱琳,原來你跑到這來了”其格勒拿著酒突然坐了過來:“來,我們兄弟倆人幹了它”他把酒舉到她麵前。

    這半年來他們“混得挺熟”主要是其格勒先前就仰慕她的才華,有事沒事總喜歡找她閑聊,聊多了,也就自然變熟了。

    “還是隨意吧”她看向那個比她以前在自己小窩裏裝湯的碗差不多大的那碗酒,臉笑得有點幹冷幹冷地。

    “那不行,這可是我特地敬你的”他沒有讓步的意思,她看見他眼中的堅定,又看向那碗不是紅酒的酒,她一仰頭分成幾大口往嘴裏灌,喝白酒的經驗告訴她,這樣大口大口的喝不會覺得苦。

    “好,好樣的,不愧是我其格勒看重的兄弟”其格勒搭著她的肩將她一把摟過去,一幅好兄弟友好般的哈哈大笑,可沒笑到第三聲,時間都沒過五秒,他胳膊下的人被冒頓硬生生的拉了過去,他看到冒頓那張冷冷地臉,一直以為他失去自己妹妹後就開始喜歡男人的想法又加深了,他望向凱琳那張比蘇勒還像女人的絕色容顏,他,不由的搖了搖頭。

    “謀士,我敬你一杯”咕力朵身材高大,一站在她麵前,所有的光線都被他擋住了。他聲音哄亮,甚至讓她懷疑他是故意讓眾多人聽到他在向她敬酒的。

    “隨意,嗯?”她聲音小聲的像做賊,除了喝酒這事,她實在沒法豪爽得起來。“我咕力朵從不幹那事”他的聲音比剛剛還大聲,她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確定那家夥是故意讓眾人聽到的,讓她無法迴絕他那碗比裝湯碗還大的酒。她以求救的眼神看向邊上的冒頓與其格勒,他們兩人沒有一點幫她的意思,並還戲謔的看著她笑,她恨恨地直咬牙,再看向前麵那個還端著大碗酒一直伸到她麵前的咕力朵,她瞪了另外兩人一眼,猛的接過那碗酒,手故意把不住力量,讓碗在她手中顫了一下,她多麽希望那一顫能把部分酒顫掉一些,可是她失敗了,那酒隻是太滿而被泄掉了一點點,她看那碗酒像看仇敵一般,深唿吸了一口”咕嚕咕嚕“地往嘴裏灌,完後,她用手背拭了一下殘存在嘴角邊的酒水,將空碗翻倒過來遞給對方。

    對方看到那無一滴滴出酒水的大碗滿意的對她點一下頭才轉身離開。

    也許是他的身材太高大了,把她剛才的視線全擋住了,他這麽一走,光線來了,可是一下子光線又沒了,因為她看到的是黑丫丫的一堆將領與士兵n隻手端著n碗酒向她身邊的冒頓這邊走來,輪到他們求她了吧?她想著,並對他們投去燦爛無比的笑臉。他們知道她正在報剛才他們不幫她喝酒的仇,不過很快他們又將他們的新發現指給她看,並用眼神告訴她:我們是一樣的。

    她順著他們的手指方向看去,媽呀,有另一堆人的眼睛是盯著她這邊的,不會是要找她喝吧,她怎麽有一種掉進狼窩,正等著它們如何刮分自己的感覺,現在她沒空笑他們了,因為大家同在一條船上,突然蘇勒在她腦海中閃了出來兩秒,她甩甩頭,不明白怎麽會突然想到他,不過很快她為自己找到了答案,因為剛剛她喝了太多的酒了,頭腦才會混亂的,也許下一個想到的又會是另一個人呢?對,想通了的她努力的想著對付眼前這情況的辦法。

    那幾個男人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好像在催著她快想辦法。

    她微瞪了他們一眼,又繼續飛快的把腦裏的東西翻了翻,突然靈光一閃。

    “各位,各位這樣子的喝法太沒意思了,不如我們玩好玩的怎麽樣?要喝就喝得盡興”

    “……”眾大隊伍的清一色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覺得她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對,對,我們這些全是大男人的,光喝酒太沒意思了”其格勒附合著。

    “可軍營沒有女人啊”其中一人說道。

    “誰說有女人才可以玩的?”她真受不了那些人。

    “對,謀士的點子多,讓他說說怎麽個玩法吧”卡爾趁機衝出了眾圍。

    “這樣,我們分成幾塊分開玩,每塊有每塊的玩法,誰喜歡玩哪種就玩哪種。有玩十五二十的,有接字的,有比腕力的,有……”她把所有自己知道的玩法都說了出來。

    “謀士什麽叫十五二十?”其中一個大將問。

    “喔!我們不是每人有十個手指嗎?加上對方的就是二十個,隻能喊五、十、十五、二十、或是沒有,你伸出十個手指,對方伸出五個,而對方剛好喊出十五,那你就算輸,輸了就要喝酒”她解釋道

    “那腕力呢?”

    “比腕力的話,就是兩個人……”她把每一個簡單的玩法一一向他們解釋完後,其他人都選擇自己感興趣的玩法組成方塊去了。

    凱琳他們帶頭玩了幾局後,趁那些人玩得起勁沒人注意時才悄悄溜到帳內,幾個從像賊一般躲在帳裏燈都不敢點。

    “喂!卡爾,你說他們會不會發現我們偷溜啊?”咕朵力平時就很少用腦。

    “他們現在正玩得盡興,應該不會發現”

    “還是凱琳的點子多”其格勒一向就佩服她:“凱琳,你是怎麽想出那麽多玩法的?”

    “要不怎麽叫她謀士?”冒頓打趣。

    “還不是被逼的?”她向黑暗處翻白眼,

    “可是我們這樣躲起來是不是太不像個漢子了?”咕朵力還說出了讓人大跌眼睛的話。

    “誰說的,你沒聽過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嗎?”

    “……”一個黑乎乎的大腦袋搖了搖。

    “還是凱琳這話中聽”冒頓笑道。

    “那是”其他幾人點頭。

    “如果你覺得沒漢子的樣,那你出去好了,不過不許出賣我們”她道。

    “對”其格勒笑道。

    “我看準把你喝死”卡爾也笑他。

    “小聲點,被人聽到了我們全都要喝死了”冒頓提醒。

    “下次一定要在軍規裏加上一條:喝酒不可超過多少多少才行”

    “嗯,有道理”

    “也不能太少”咕朵力生怕自己喝不夠似的。

    “……”估計眾人都給某個黑暗的角落投去白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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