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陽這番話不可謂不震撼。


    就看所有人的莫名其妙都提升一個檔次,趙誌剛鼻子已經氣歪,他不相信兩人之間真的有故事,奈何這些話已經從嘴裏說出來。


    由於幾人的保鏢都在攔著記者和粉絲,所以即使能看到他們在開口說話,也不能聽到內容,隻有兩位耳朵靈敏的隱約間聽到驚天新聞。


    “對不起…”


    文瓊緩緩低下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女性的柔弱之美在這一刻發揮的淋漓盡致,聽她道歉的聲音,當真能把人心都融化掉。


    劉飛陽一副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架勢,根本不會哄文瓊,他看到這幾個人一起走出來的時候也有些震撼,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機緣巧合。


    更沒在乎趙誌剛鐵青的臉色。


    終於看向金龍,古井不波道“金總,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我聽說你在海港發布了對我的追殺令,五百萬要我命,忒不值錢了點…”


    金龍謹慎的蹙著眉。


    追殺令確實是他下的,準確的說是:誰能弄死劉飛陽,五百萬,能讓他殘疾,三百萬,能把胳膊腿打斷,一百萬,剛剛發出確實引起震撼,有些人蠢蠢欲動,等到了海連發現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全都灰溜溜離去,隻有一位不明智的家夥,真的動手了,剛剛要接近酒杯帶走打個半死。


    金龍沒想到他敢在機場裏堂而皇之的說出來,擔心被記者聽到。


    義正言辭的冷聲道“你別亂說話,內地是講法律的地方,如果你再敢誣陷,別怪我告你誹謗…”


    “嗬嗬…”


    劉飛陽冷笑一聲,盯著他道“金總,時間還有,咱們慢慢玩,現在不動你算是給官方麵子,等電影節結束,我找你好好談談…”


    金龍眉頭越皺越深。


    來的時候他就有擔憂,現在更是,幾乎是全身心戒備的盯著正前放的家夥,也不知為何,現在的劉飛陽給他一股神神叨叨的感覺,就像海港那些隻供兩人通行的小胡同,中央位置有一扇破舊木門,打開木門會發現裏麵淡粉色的燈光昏暗,隻有幾平米的地方擺滿了各種忿相佛,而蒲團上坐著一位念經的背影…


    劉飛陽與坐在蒲團上的人,給他感覺一樣。


    金龍佯裝鎮定,要不是之前事情鬧得不可開交,他會秉承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麵對劉飛陽不行,不知怎麽迴話,那就閉口不言。


    秦芳也扯了扯嘴角,打量著眼前的男人,想的倒沒有金龍那麽複雜,隻是有種熟悉的陌生感,或許現在表現出的強勢與自己一直以來的想象格格不入?


    既然文瓊已經占了先機,那麽劉飛陽再堂而皇之的接觸秦芳,感覺不對。


    所以主動伸出手“趙總,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剛才讓你看笑話了,我和文瓊之間確實不存在幫忙,隻是私下裏的關係比較複雜…”


    趙誌剛鼻子都要氣歪。


    無論兩人之間的關係是真是假,目前隻能相信兩人說出來的一切,劉飛陽敢這麽說,是不給自己麵子,還敢當著自己麵恐嚇金龍,誰能保證他剛才不是給自己聽得?


    撇了眼劉飛陽的手,沒迴應,在記者的長槍短炮下,背著手緩緩走出機場,完全一副生氣了,把他晾在一邊的架勢。


    劉飛陽並沒覺得多尷尬,收迴手,又重重的看了眼金龍,隨後做出請的手勢。


    既然所有人都已經看到了文瓊抱自己,說話不能讓記者聽到,動作還是得做到位。


    秦芳和文瓊兩人都沒再多說,出門上了劉飛陽早就準備好的車。


    揚長而去。


    車上。


    秦芳和文瓊坐在一起,劉飛陽在兩人對麵,中間隔著一張簡易桌子。


    文瓊還是第一次見到劉飛陽,忍不住細細打量,那天夜裏的電話,她確實被那種帶有莫名憂傷的嗓音所擊倒,再加以剛才的所作所為,還是很感激,在這感激之中偏偏又有些憤怒,包括那天也是,敢掛自己的電話,還敢侮辱自己的名聲。


    “小芳…你可不要生氣哦,趙總纏著我多長時間了,你是知道的,我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了,要是他一會兒問我在哪裏休息,不迴答會記恨,迴答了又一定會找借口靠近,借你家飛陽用一用,權當是好朋友互相幫助了”


    她的落落大方,倒讓氣氛緩和一些,也算守信用,幫著說好話。


    秦芳在劉飛陽麵前還是那般如鄰家姐姐的幽靜氣質,畢竟受了這麽多年的教育,要是表現出臉紅心跳就落了下乘,在沒有一個男人能徹底撥開她外衣之前,她永遠都會是大家閨秀,隻是稍稍的瞪了眼文瓊,道“得罪趙誌剛可不是鬧著玩的,他那個人活的不大氣,很容易找麻煩…”


    “這就要看劉飛陽願不願意為他朋友承擔風險嘍…”


    文瓊一副事不關己的架勢,把矛頭拋給劉飛陽。


    後者爽朗道“能有什麽風險,你是秦芳的好朋友,自然也是我的好朋友,趙誌剛有什麽問題都衝著我來,沒事…”


    “爺們!”


    文瓊豎起大拇指,用肩膀撞了下秦芳“看到沒,人家都不擔心,你就別在心裏暗暗擔憂了,沒事!”


    要是沒有劉飛陽在場,秦芳恨不得撲過去把她摁倒地上,心裏已經被撩撥的七上八下。哪有當自己閨蜜,幫著出賣自己的?


    轉移話題道“我聽說你也拍了一部劇,怎麽樣?”


    “快殺青了…”


    這貌似是兩人相見以來,秦芳主動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劉飛陽也絲毫不做作的露出笑臉,眼神裏充滿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迴答的聲音,很輕、很溫柔。


    表現出來的一切一切,讓在一旁的文瓊一瞬間有些恍惚,她想如果有個男人這麽看自己,用如此聲音對自己說話,也就什麽都不想的嫁了吧。


    “喲喲喲…這個酸!”


    既然已經成電燈泡,那就要發光發熱,文瓊捂著牙在一旁誇張叫著。


    秦芳聽到叫聲迴過神,她確實被劉飛陽突然轉變的聲音弄的小鹿亂撞,腦中一直處於飄忽與莫名其妙的狀態。


    劉飛陽適可而止,並沒繼續深入,主動道。


    “你們坐了一上午飛機還沒吃飯吧?這樣…咱們先去餐館吃飯,是省會比較有特色的一家,然後再把你們送迴酒店休息…”


    兩人沒有異議,向劉飛陽預定好的餐館開去。


    行至中途。


    劉飛陽的電話嗡嗡響個不聽,拿出來一看,是白夢潔的,並沒接,這女人懷著什麽心思他一清二楚,一半是穩定關係,另一半可以稱之為報恩,極其主動,第一遍剛剛掛斷,第二遍又打過來,劉飛陽想了想,用不上幾分鍾就會抵達飯館,等到了再迴也不遲,又給掛斷。


    連續兩次掛斷,給白夢潔氣的臉色鐵青。


    雖說在劉飛陽麵前從未顧及過形象,但好歹也是一線女星,知名度甚至比秦芳還要高一些,有脾氣,她今天並沒去片場,在賓館休息,畢竟作為受邀嘉賓。


    正坐在電腦桌前,盯著屏幕,看著屏幕上的照片,氣鼓鼓的罵道“賤人、都是賤人…”


    屏幕上是剛剛才發出來的新聞,講的是“白夢潔男友劈腿文瓊…”照片是文瓊摟住劉飛陽胳膊那張。


    “哎…你怎麽就不能對我多一點點感情呢?”


    白夢潔雖然憤憤不平,但也知道這麽大的事必須得及早處理,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新聞會炒的很大,尤其是最近網絡上剛剛興起一個詞叫“網絡暴力”據說有人因為受不了網絡壓力自殺的。


    劉飛陽倒不用擔心這些,但那些神通廣大的網友,把他的過往都扒出來就不好了。


    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明知道男人在拈花惹草,卻沒有打擾的資格,隻好再拿起電話打給楚陽,讓他轉達一下看怎麽處理,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摁著刷新鍵,看看哪位明星又用處什麽樣的炒作方式,誰又霸占了新聞。


    然而,她剛剛刷新,卻發現第一條又是劉飛陽,這次是她在機場與劉飛陽擁抱的。


    皺眉再刷,第一條還是劉飛陽,這條印有一張他吸煙的照片,講的就是劉飛陽的身份了。


    她開始覺得事情不對勁。


    趁楚陽還沒接電話,沒來的及多看,又摁了一下,當頁麵出來,她頓時從椅子上站起來,額頭上一瞬間出現豆大的汗珠,因為整個電腦屏幕“劉飛陽”這三個字占了大半篇幅,相比較而言,這次出現的標題就要含有深意的多。


    “豪門公子以玩弄女星為樂…”


    “他究竟是誰,有多少個女人?”


    後麵還配上了安然的照片。


    “模特馬以柔迅速崛起背後的男人…”


    “與女富商共赴春宵…”


    這張配圖是他打開徐璐邁凱倫副駕駛車門的照片。


    在娛樂圈混跡多年的白夢潔自然知道,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團隊炒作了,而是又一股無形的推手,在背後要炒劉飛陽。


    目的絕對不是往好的方向。


    “喂…”


    楚陽剛剛接起電話。


    白夢潔緊張兮兮道“你聽我說,出大事了…”


    與此同時,萱華園酒店。


    主辦方也把這裏作為下榻酒店,在十八樓以上,幾乎都是這次來參加電影節的明星,有個別睡在其他酒店,就是個人的事情。


    在二十三的套房落地窗前,趙誌剛望著窗外悠悠道“國內的民營傳媒,我是第一個做的,到目前為止,我做的是最大的,電影節拿獎也得我不爭?想要在影視業走下去,不拜我,我還管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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