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吼著實把人震的不輕,就看剛才還群情激奮站在程成身後的人,以及站在徐解放身後怒目相待的人,全都偃旗息鼓,默默的盯著,因為他們剛剛想起來,這家夥不單單有實力,還有兩個字叫拳頭,一言不合是會動手的主。


    “刷…”


    劉飛陽抬起一隻手放在程成胸膛上,用力向側麵推一把,程成被推的向側麵退兩步,隨後被人扶住,臉色極其難看,氣的不輕,一雙惡毒的眼睛盯著劉飛陽,嘴唇顫動,久久不知應該說什麽。


    劉飛陽沒在乎整個人宴會廳人的目光,或者說別人的看法在這一刻已經微不足道,上前兩步,逼近耿國慶。


    耿國慶一步步後退,身體已經嚇得顫動,左右看看,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滿屋子幾百號人,居然沒有人敢出來阻止他的作。


    眼神變得驚恐,慌裏慌張抬手道“你要幹什麽?你不要再過來,如果敢輕舉妄動,我會報警,還有沒有王法了!”


    話音剛落,就聽嘭的一聲。


    他向後退並沒注意到後麵的路,這裏平時多用於婚宴,有一個三十公分高的舞台,這次為了講話方便也就沒撤下去,他腳拌在上麵,向後癱倒在舞台上,毫無意識的摔倒,對於他這個年紀的人非常痛苦。


    還沒等爬起來,劉飛陽已經站到身前,一腳邁到舞台上,同時一隻手再次薅住耿國慶,如同拎一隻小雞,硬生生給他拎起來,轉過頭看向門口緊張兮兮的負責人,開口道“麥克風打開…”


    一邊說著,一邊拎著耿國慶走向正中央,那裏有一個支起來的,高度恰到好處的麥克風。


    程成已經不再用人扶,自己站在原地,胸膛氣的上下來迴起伏,近乎深邃的盯著台上。


    徐解放和徐璐婦女一籌莫展,從理性角度上講他們一定支持劉飛陽,但事情鬧得太理性話,他們反倒不好插嘴。


    劉飛陽已經走到正中央,一手薅著耿國慶,一手抓著麥克風,掃了一圈台下幾百人,看到一雙雙眼睛,聲音平靜道令人發指的開口道“在我說話的時候,大家要保持安靜,用耳朵就可以,別動嘴,嘴巴打到臉上很疼,你們能明白麽?”


    此言一出,能看出絕大多數人臉上都開始變化。


    有些人敢怒不敢言、有些人氣的麵紅耳赤。


    耿國慶也在看著台下,眼睛不甘心的一圈接著一圈掃視,怎麽就沒有人能站出來呢?這麽多人怕他自己?


    可等了十幾秒之後,宴會廳內非但沒人開口,反倒是更寂靜,死氣沉沉。


    已經讓他絕望了。


    “好,既然都明白,就繼續說…我這個人的做人原則很簡單,不是聖人也不蠢,你幫我、我也幫你,你不幫我、我可能幫你,但是你他媽不幫我,還在背後捅刀子,那我就毀了你”


    聲音從立體音效的音響裏傳出來,變得越發鏗鏘有力。


    “我知道,自從我要接手耿爺的消息傳出來,令很多人惶恐不安,說什麽這犢子不講規矩啊、不按常理出牌、手段令人唾棄啊,我就一句話,你罵你的,我做我的,但是別傳到我耳朵裏,要不然後果很嚴重…耿爺臨終前拍著我肩膀說,這輩子捐出去的財物不少了,留下的產業一定要給孩子,但他不是守江山的料,就得請你幫忙,把這筆產業管理好,不辜負我的心血…”


    劉飛陽頓了一下,繼續道“出師表中有一句話,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我想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耿爺留下的遺產究竟有多複雜,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杆秤,不讓你們講道理,但輕點嗶嗶,都明白麽?”


    台下的人麵麵相覷。


    不少人心中都在腹誹著:你還以托孤的諸葛亮自居?


    分明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操!


    站在左側,尤其是最前方的人,全都盯著程成,希望他能站出來說句話,要不然以耿國慶現在的狀態,根本鬥不過劉飛陽。


    程成站的異常刻板。


    他也想站出來,可剛才劉飛陽的狀態不得不讓他思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揍一頓,麵子可就丟光了,而劉飛陽最多也就是拘留幾天的勾當。


    徐解放倒站的筆直。


    沒想到這家夥能有如此膽量,他捫心自問自己即使再年輕二十歲,也做不出來,不讓耿國慶開口,他反客為主的把所有事情從自己嘴裏說出來,問題大不一樣。


    劉飛陽又轉過頭,看向耿國慶,一字一句道“耿爺是耿爺,你是你,我也從未有奪這筆遺產的意圖,但是,耿爺臨終前的遺言是讓我管理,沒錯吧?”


    耿國慶已經嚇的衣服濕透,就連精神也嚇得顫抖,但他更確定一個問題,就是一旦這筆遺產被劉飛陽接手,就是被硬生生奪過去。


    一咬牙,用著最後一點勇氣抬手打掉劉飛陽胳膊,朝前方喊道“他胡說,我父親臨終前沒有任何交代,叫他過去,也隻是詢問一下近況,表明他是我父親很看好的晚輩,至於遺產,根本沒有提半個字!”


    他說完,麵上隱隱出現紅光,神采恢複一些。


    可能在用光勇氣的同時,也戰勝了恐懼。


    話語極快的繼續道“我生在海連,後來出國沒有再迴來,可懇請大家看在我父親的情誼上幫幫我,我父親臨終前真的沒有說任何,他就是要搶,要把我提出局外,我謝謝大家了”


    一邊說,一邊老淚縱橫,還在台上深深的鞠了一躬。


    這是就看,程成突然義憤填膺開口道。


    “我會全方位支持耿爺獨子,人力物力財力不會吝嗇,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這個社會僅存的一點道義,遺產應該由誰繼承大家都知道,法律是怎麽規定的更有白紙黑字,他劉飛陽沒有任何權利,也沒有任何資格…”


    “嘩啦啦…”


    程成帶頭,站在他身後的人頓時全部開口指責。


    “我也會盡力!”


    “奪人財產,還是明目張膽,就是赤裸裸的小人…”


    “即使他接手,我也不會支持工作”


    “他不配呆在這裏,趕緊滾蛋,還嚇唬人?你動一個我看看?”


    人聲鼎沸,猶如餃子下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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