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泉隻是打了兩個電話,就確定劉飛陽的行蹤,當得知在他在萱華園吃飯,沒有絲毫猶豫的殺過來,他就是要在這些老板眼前,公開與劉飛陽掰一掰手腕,實則,他也挺憋屈,那個小子已經在背後研究自己這麽長時間,直到今天才知道,司機把車停到萱華園樓下,他獨自下車前往,陰著臉走進電梯,當從電梯裏出來,正要往包廂走,突然看到劉飛陽與許記者正坐在大廳。


    上次許記者是帶著攝像出現在全能安保,這次是隻身一人,雖說餐桌上還放著記事本,可無法更改劉飛陽風流成性的印象,畢竟他家裏還藏著兩位如花似玉的美人。


    “唰…”


    孫泉走到身前,一屁股坐到劉飛陽身邊的位置。


    兩人還在談著報紙上的內容應該如何寫,是不是應該給報社讚助,沒注意到周圍情況,洪燦輝在聽到許記者第一句話之後就已經離開,他出現的很突然。


    讓這不到四平方米的地方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孫泉開門江山,向後一靠不陰不陽道“劉總好心情啊,攪合了別人的家庭,還有心思在這裏與徐大美女調情,難道是家裏藏著的兩位無法滿足你?”


    許記者並沒有聽到他的話是什麽,因為在孫泉出現的一刻,她的心就已經揪起來,她知道雙方的矛盾,也能猜測到劉飛陽讓自己報道新聞的目的,無外乎就是在媒體層麵增加曝光度的同時,給全能安保製造點負麵影響。


    就像是小學生與高中生打架,正麵無法打過,就噴口水,讓他惹得一身騷,可口水還沒噴出去,高中生已經早上找上門,這架還怎麽打?


    心中暗暗為劉飛陽捏了一把汗。


    劉飛陽轉過頭,用著一副蔑視的表情,看著孫泉,輕笑道“怎麽,看我能把女人的關係處理融洽,羨慕?嫉妒?”


    兩人並排而作,近在咫尺。


    孫泉能看清他臉上每一絲細微的變化,事實上,要不是二人現在是敵對關係,他還真佩服劉飛陽處理後宮的能力,家裏藏著兩位,還和許大美女糾纏不清,無論如何,許大美女曾經也是出現在電視熒屏中的人,對於海連人來說,曾經是明星一樣的人物。


    他看向對麵,緩緩道“聽見沒,玩弄女性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就是劉總,我勸你還是把眼睛擦亮了吧,說不準哪天他和你玩夠了,就會把你一腳踹開,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許記者聽得臉色一紅,本想解釋自己跟劉飛陽什麽關係都沒有,隻是普通朋友,可還沒等說話,就看劉飛陽站起來。


    “嘴巴真臭…”他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繞過桌子,到許記者身邊,極其霸道的說道“你往裏做…”


    她本不想動,不想被人誤會自己與他有什麽,可看到那眼睛,竟然鬼使神差的站起來,坐到裏麵的位置。


    孫泉氣的嘴角一抽搐,示威,赤裸裸的示威。


    “不知孫總聽沒聽過一句話?叫君子好色而不淫,說的是我,不是你…”他重新坐下來,輕飄飄的抨擊著“我與許大美女之間也並非你想的那樣,至於是哪樣,我就不與你細細道來了…”


    還有廣告公司的黃勝男!


    那女人與劉飛陽之間,也是說不清道不明!


    孫泉厲聲質問道“他如此輕視你,你能看得慣?”


    上次在公司裏就看出兩人關係微妙,所以孫泉並不認為他們很純潔。


    “我…”


    她下意識的要解釋,話到嘴邊,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雙大手握住,觸電般的感覺襲遍全身,想縮迴去,卻被死死拉住,突然之間放棄掙紮,緩緩轉頭看向旁邊的側臉。


    劉飛陽把手抬起來“你猜呢?”


    孫泉臉色頓時漲紅,本想著自己因為女人的事情被他抓住把柄,也讓他不得安穩,能找找平衡,沒想到他居然明目張膽在自己眼前耀武揚威,咬牙道“我不跟你說廢話,就一句,是不是你找人在背後撐著雅麗,是不是你讓人威脅她打的電話,還有在水泥廠雅麗攪局,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他鬆開許大美女的手,向後一靠重重道“我劉飛陽行事光明磊落,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嘴中從無半點假話!”


    “你說的,確實是我搞出來的!”


    “嘭”


    孫泉頓時火冒三丈,拍桌子站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劉飛陽。


    他倒還好,把身邊的女孩嚇得身體一緊,在她思想中,如此針鋒相對是不明智的,可能是身處體製之中的緣故,講究中庸圓潤,如此劍拔弩張不是處世之道,況且當初要不是自己帶著攝像機在場,那時候劉飛陽就是要吃癟…


    “聽見沒,他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這樣人處事都如此狡詐,你跟他在一起能有好下場?”孫泉還不忘借機詆毀。


    周圍的人也都看過來,幾十雙眼睛看著他們。


    許記者被看的臉色通紅,她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人知道自己是誰。


    “我是小人,徹頭徹尾的小人,但是我能處理好關係,至少我不會後宮失火,你能奈我何?”劉飛陽任他氣勢洶洶,仍舊坐在凳子上穩穩不動。


    許記者身體僵硬,仍舊看著劉飛陽,她已經過了小女孩的年紀,當記者這麽多年見過太多不堪入目的現實,或許偶爾做夢會想著有個白馬王子,但更多的希望另一半是懂得隱忍的真男人,劉飛陽這樣固然爺們,但有些魯莽了…


    心裏暗暗的降低幾分,如果他能懸崖勒馬,倒是個大丈夫。


    孫泉臉色已經漆黑,又威脅道“信不信我在三天之內,讓你失去安保牌照?”


    這是他以前從未說過的話,在海連經營這麽多年的孫泉,確實有這個能力。


    “嗬嗬…”


    劉飛陽不屑的笑了笑“剛才我還在與許大美女說,要建立海連市安保業協會,把所有的安保資源都整合到一起,以前你或許能把我牌照下了,但是現在,所有的安保業老總都聽我號令,你拿什麽下我牌照?能把所有人都下了?”


    狂妄!


    許大美女不禁低下頭,覺得劉飛陽太過年少輕狂,身上確實有年輕人的朝氣,但少了幾分應該有的沉穩,當著對手的麵把底牌亮出來太傻了,況且以他的規模在海連安保業都排不上名次,別人怎麽能聽他號令?


    太過異想天開了些。


    雖說不會因為這個與他斷絕來往,但以後的以後,隻能是朋友,很簡單的普通朋友,再也不會把他歸為“榆木疙瘩”陣營中。


    孫泉臉色又變了一個色度,見所有人都看著這裏,就連服務員都謹慎的盯著,他不敢在這裏鬧事,敢打劉飛陽但不敢在萱華園的地界上動手,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坐迴位置,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不擔心隔牆有耳,就把話最直白的說。


    沉聲道“我承認你走的每一步都是好棋,但我孫泉也不是沒有對策,今天過來,就是先禮後兵,最後再警告你一次,不要挑釁我的底線,如果再不收手,我對你不客氣!”


    在劉飛陽眼中,孫泉或許會有這麽多年積攢下來的底蘊,但也不是不可戰勝的,他已經被自己逼到沒有退路,未來的暴風雨會愈發洶湧,但自己也沒有退路,無論前方是地雷陣還是萬丈深淵,都得硬著頭皮頂上去。


    保持鎮定道“你怎麽對我不客氣?”


    坐在旁邊的許大美女已經無語了,她不了解安保業的事,但明白一個道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劉飛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絕對是不明智的。


    想了想,覺得自己得出於人道主義開口“孫總,我認為這裏不是談事情的地方,要不然咱們要一個包廂?這裏人太多,人多嘴雜…”


    然而孫泉並迴答她,生冷道“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跟我玩陰的,我玩陰的的時候,你還在撒尿和泥吧…”


    許記者又扭過頭,發覺到孫泉已經被逼到暴走邊緣,抬手輕輕拉一下劉飛陽衣角,給他個眼神,示意他暫時把話題停住。


    劉飛陽自然不會停下來,終於板著臉道“我也讓你明白,什麽叫鈍刀子割肉才疼,海連市安保業協會,你得看著一點點建立起來,你公司的份額,得眼睜睜的看著萎縮下去,在惠北,我行,來海連,我還能壓你一頭…”


    “嘭…”


    孫泉被氣的再次拍桌子站起來。


    許大美女這次沒被嚇到,但是已經絕望了,男人果然都是衝動的動物,既然劉飛陽領會不到自己的意圖,自己也沒有繼續幫著他的必要,她想走,她現在就敢下定論:這樣不知進退的劉飛陽,早晚得出事…


    本以為他是理想的另一半,現在看來,也就這樣了。


    她把頭扭向窗外,做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正在這時,突然聽見耳邊有人說道“劉總…”


    “劉總…劉總…”


    這聲音並不是一個人的,等她迴過頭才發現,桌子旁已經站了一圈人,全都在劉飛陽一方,眼神不善的看著孫泉。


    其中有兩人她有印象,也是做安保的。


    她又詫異的看向劉飛陽,發現根本沒在看自己,還是剛才那般狂妄的看著孫泉,好像從來未想過,自己的心裏活動軌跡…


    ps:九點還有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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