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後就要挨打!


    在短期內可能會站些上風,從長遠看來,還是發展自身比較穩妥,所有事情在第二天已經見報,劉飛陽還海連還沒什麽影響力、全能安保又是民營安保第一家,所以新聞在報紙上的位置並不是很好,隻是在角落。


    不過這也夠了。


    算是為陽然安保做了一次全民範圍內的廣告,有心之人會發現“聯合演習”陽然是攻的一方,並且獲得最終勝利,上麵孫泉給劉飛陽鞠躬的配圖,解釋為:友好的感謝,一切的一切,都是給外人看的,哪怕是孫泉在辦公室已經氣得把報紙撕碎,把茶杯摔掉,劉飛陽也沒有太多情緒波動。


    孫泉要給自己添堵是必然的,隻是不能是現在,可能會過一段時間。


    所以這段時間他必須要發展自己,他當下麵臨的有兩個問題:資金、知名度!


    傾盡公司財力的幾十萬招待費,收效甚微,沒達到預想中的效果,水泥廠的問題仍舊是個大事,就像是個泉眼,能提供源源不斷的流動資金,可不知道為何,改製工作突然之間停滯下來,據說是上層發生了什麽變動,有可能是要私人收購股份,劉飛陽得知這個消息氣的直罵娘。


    如果早就停滯,自己何必招惹上孫泉這隻狼狗?


    其實他的工作很簡單,一方麵招募適齡保安,另一方麵找到企業進行勞務輸出,說是中介?也不恰當,需要承擔一定的係統性風險,安然去圖書館給劉飛陽找了幾本書《安寶職業經理人》《安保人防》等等,他硬著頭皮看上麵的規章條款,看的腦袋昏昏沉沉,好在記憶力還不錯,記住了大半。


    合上書,再看外麵已經黑天,可能是因為很久不做這種事,又或是他更適宜於和人打交道,沒有多充實,反倒有些空虛。


    洪燦輝一直流連於酒桌,二孩一天沒見到人影,跟在他身邊的隻有王紫竹,其實劉飛陽一直有心讓他跟徐璐走到一起,那女孩她接觸過,性格方麵相比較呂婷婷那妮子老道一些,有小女人的心思,但這樣無傷大雅,反倒是因為這樣才更可愛,從小家庭教養都稱得上一流,最主要的是門當戶對,也不能說誰高攀誰。


    徐解放有經濟實力,王紫竹有家族底蘊。


    最近一直在忙,也沒聯係呂婷婷,他坐在辦公室裏給呂婷婷打了個電話,打算讓她把徐璐叫出來,一起吃個飯,電話打過去呂婷婷一直在抱怨不關心她,原來這妮子已經去她最夢想之地,那個叫沉船灣的地方度假,沒有人陪,一個人說走就走。


    確切的說,是呂青給她洗腦了。


    至於徐璐,她嘴中說的是:那小娘們已經人間蒸發,去了哪不知道,聯係不上,可能又去了非洲當義工,被當地土著給擄走當壓寨夫人…


    對此,劉飛陽隻能匆忙掛斷電話。


    難得今天事情不多,他早早迴家,給王紫竹當媒人的希望暫時破滅,也就把他叫上來一起吃飯。


    安然下廚,手藝不錯。


    四個菜做的色香味俱全。


    三人分別落座,劉飛陽先吃了兩碗米飯才讓肚子舒服一點,他知道晚上要吃少,可填飽肚子才踏實的小農思想揮之不去,這麽多年都這麽過,村裏也出過百歲老人,他也就不在思考。


    安然和王紫竹全都細嚼慢咽,安然因為脾氣秉性,王紫竹是因為多年修養。


    在他們倆麵前,倒顯得劉飛陽格格不入。


    “把小娥接過來?”


    安然緩緩開口拋出一個話題,她並不是隨口一說,已經想了很長時間,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所過的日子可想而知,最主要的問題是,這孩子並不是她的,以前趙誌高下落不明代為照看,現在已經迴來,應該交到趙誌高手裏。


    “還得問問二孩的意思?”


    劉飛陽想了想迴道,其實他也一直有這個想法,礙於之前與張曉娥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不好主動張口,現在孩子已經是小娥的一部分,說接孩子,還不如說接小娥。


    那個女孩,無法與經曆世事滄桑的老奶奶比較,但她的心裏年紀比熟女還要熟,經曆的太多,哪怕是臉上那道影響美感的刀疤,也是別人這輩子無法經理的痛。


    她很愛美,從在龍騰酒吧唱歌的時候,就會把所有的收入都換成化妝品,來修飾那張本就讓人垂涎的臉蛋,隻是後來,變得素顏朝天。


    想想有些心疼。


    安然又勸道“誌高能把對你的虧欠說出來,但對孩子的虧欠沒辦法表達,說了也聽不懂,從迴來到現在他一直刻意避開這個雷區,我也不敢提,能說動他的人隻有你”


    田淑芬把孩子生出來的一幕,太過血腥,任何人看到都會成為這輩子無法泯滅的陰影,但是身為丈夫的趙誌高更是如此,要不然他也不能在埋葬田淑芬之後,一心求死。


    “我不讚成!”


    久久未語的王紫竹突然開口,他沒有洪燦輝走到劉飛陽身邊早,可也目睹了所有事情的經過。


    他開口,兩人都看過來。


    又道“陽哥是好心,嫂子也是好心,二孩也能理解你們的做法,但就怕他身後的人不會這麽想,李老爺子身邊的人,除非有一天到了年紀,他親自開口放人,要不然沒有人能全身而退,如果被他理解為威脅,對咱們可能是致命打擊!”


    劉飛陽聽他這麽說微微皺眉。


    關於那個李老爺子,劉飛陽聽的耳朵已經快磨出繭子,人人都說脾氣很怪異,又都說這個人是滿清遺留,他曾私下裏找人問過,所獲得的信息寥寥無幾,總體來說毀譽參半,不能說好、不能說壞,還是一個邪字。


    安然也放下筷子,鄭重道“一年之前就開始布局,你來了海連,他才把誌高放迴來,確實有可能另有所圖,大公司的人員與小公司的職員不同,所知道的信息很多,誌高知道他身上的事也不會少,放他走,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確定他永遠不會把秘密說出去,另一種還是他永遠不會把秘密說出去,不同的是前者能張嘴,後者不能開口。而不倒兩年的時間要取得一個人絕對信任,尤其是李老爺子那樣的人,不簡單…”


    劉飛陽向後靠在椅子上,在他印象中安然會在心裏把問題想的很複雜,說出來的時候就會變得很純粹,能讓她滔滔不絕、長篇大論,問題一定很嚴重,尤其是還有後半段沒說:李老爺子一定另有所圖!


    這個問題,劉飛陽早就想過。


    隻是沒想到,把張曉娥和孩子接過來,都會讓人如此謹慎。


    思考良久過後問道“小娥現在過得怎麽樣?”


    安然會經常聯係。


    她微微一笑道“能繼續下去…”


    王紫竹也一樣,除非在必要的時候,要不然輕易不會開口,多數人都對他為什麽死心塌地的跟著劉飛陽感到奇怪,劉飛陽自己也奇怪,按照他的家庭身世應該有更好的發展,沒必要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


    隻是他不會問。


    點點頭道“那就先放一放,過關心關心她,等安保公司走上正軌,在考慮其他問題…”


    他心中也看中物業,就目前而言,物業公司才是對安保需求量最大的企業,不可否認的問題是,海連的物業絕大多數與全能安保簽訂合同,由他們進行供給,想做這塊蛋糕確實難了點。


    “萬事開頭難!”


    安然看出劉飛陽的思考,抬手放在她胳膊上,她好似永遠都不溫不火,正如一條小白蛇,在山邊的平滑石頭上曬著太陽,而她心中的太陽就是身旁的這個男人“以後會越來越好”


    看到她的笑臉,劉飛陽心情平和了很多。


    “我不急,能走到今天已經很好,十八歲的時候沒想過出村,二十歲的時候沒想過娶個城裏老婆,直到今天,我也沒想過自己能幹成什麽大事,但一切都來了,所以我知道沒有什麽事做不出來,隻有想不出來…”


    安然把手從他胳膊上拿下來,男人在沒成為父親之前都是孩子,同樣,男人成熟的永遠要比女人晚,現在安然不擔心他,看著他一點點前進就夠了。


    略帶興奮的問道“你說,陽哥在海連會怎麽樣?”


    安然叫劉飛陽為陽哥,還是破天荒頭一次。


    “我說?”


    王紫竹被她問的一愣,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此話是外國人說的,在王紫竹嘴裏不會說出來,思考半晌道“起了風的海連就是東漢末年…”


    “分三國!”


    安然補充道,臉上洋溢著笑容,像是對這個結論很滿意。


    王紫竹點點頭,神神叨叨的又看了眼劉飛陽,曾經在惠北說鳳壓龍一語成讖,幾經波折之後才證實,好在結果是對的。


    “目前是群雄揭竿而起,還沒到白熱化的時代,發展到最後一定是三足鼎立的局麵,就像小說一樣:魏、蜀、吳”


    如果再次說對,那麽耿爺和孔瑞占了兩個名額,還剩下一個。


    劉飛陽莫名其妙的笑出來,緩緩問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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