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和安濤,兩人在樓下轉了一圈,來到左側隻有在後半也才開門的小酒吧。


    此時裏麵姑娘們正在這裏休息,齊刷刷一排大長腿,足足四十幾位,穿著相對暴露卻不露點,看的王濤鼻血直流,兩人還吵了幾句。


    為了不給丈夫留下負麵影響,她站在門口狠狠的批評了這些姑娘,告誡她們要把狐媚用到正地方,姑娘們聽得噤若寒蟬,最後得知是劉飛陽親戚時,默不作聲。


    兩人又來到二樓,在王琳的慫恿下安濤漸入狀態,把軍大衣脫掉,裏麵是個以前買的毛衣,王琳也褪去花棉襖,露出裏麵的小衣,為了彰顯地位,後麵跟著兩名服務生專門拿衣服的。


    安濤對他們工作提出三點要求。


    一是安全生產。


    二是客人至上。


    三是這個酒吧姓劉,必須緊密團結在劉飛陽周圍。


    樓梯處。


    經理已經下來三趟,把作風很好的他,逼的像做賊似的偷偷瞄著剛剛來到三樓的二人。


    旁邊跟著個服務生,蹙著眉,憤憤不平的道“真是閻王好哄,小鬼難纏,劉總來都沒像他倆這樣,這個逼裝的不是一般大!”


    經理見他們要迴頭,趕緊收迴身子,他們已經在這裏轉了一個小時,看樣子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們這就叫狐假虎威吧?”服務生問道。


    “閉嘴!”經理也有火氣,想了想道“人到一定階段,就得有一定困惱,劉總就到這步了,像糖尿病似的,都是富貴病!”


    “窮在路邊無人問,富在山林有遠親…”服務生點點頭。


    經理沉默半晌,也看出這倆人不是什麽好鳥,但他沒辦法說,心裏想著客人馬上進來來了,他們別在鬧出什麽幺蛾子“不準確!”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服務生又道。


    “幹活去!”經理留下一句,邁步走上樓梯。


    其實他也想不明白,劉飛陽怎麽能有這樣的親戚,就算是沒有血緣關係,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倆那樣隻想讓人上去給兩巴掌,他迴到辦公室,覺得洪燦輝跟在劉飛陽身邊最長,能知道一些內幕,看看他怎麽安排。


    “叮鈴鈴…”


    洪燦輝正在火車站,身旁站著王紫竹,他一直盯著手表,還有五分鍾左右劉飛陽的列車就快進站,過來接站的,聽見電話響,見是酒吧打過來的,接起來。


    “喂”


    “洪總…你現在忙麽?”經理隻是酒吧的,而洪燦輝是所有劉飛陽名下產業的,位置差了很多。


    “在車站,陽哥馬上就到,最好長話短說”洪燦輝迴道。


    “哎…”經理先是應一聲,隨後道“酒吧裏來兩位劉總的親戚,下午過來的,一直在視察工作,到現在還沒走,我看馬上就要營業了…”


    “親戚?”洪燦輝一愣,在他的印象中,陽哥好像並沒什麽親戚。


    “叫安濤和王琳,夫妻倆,說是劉夫人的叔叔和嬸子”


    洪燦輝聽到這倆名字嘴角頓時一緊,他弄磚廠的時候聽說過這倆人,確實安然的親戚,屬於從來不幹人事的那種,沒少坑陽哥,他本想說攆走,可又覺得自己說不妥,陽哥前一段還跟他說:咱們錢有了,得要名了,羽毛弄幹淨點…


    在這個時間點轟走他倆不合適,況且家事是最難辦的,自己說的太多沒必要。


    “這樣,你現在找地方讓他倆吃頓飯,如果休息就找個賓館讓他們休息,陽哥馬上到了,等會跟他說…”


    “哎,好…”經理說著,聽見電話已經掛斷,這才掛斷電話。


    洪燦輝的聽筒聲音不算大,卻能被站在旁邊的王紫竹完完整整聽到,他倒不是故意要聽,隻是恰好罷了。


    “親戚找上門了?”王紫竹目視前方,背手而立道。


    “惡狗!”洪燦輝的迴應要比經理尖銳的多,他扭頭看了眼王紫竹,雖說這麽長時間與王紫竹的交流很多,他還去家裏幫杜曉倩針灸,可總覺得格格不入,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中間隔著一層膜似的。


    王紫竹像是遺世獨立的仙人,他總能很巧妙的找個角度看待所有問題,即使他現在就站在身邊,也會感覺距離很遠。


    “先衝上來不可留,後衝上來不可留,不衝上來不可留”王紫竹緩緩道。


    他總是莫名其妙的道出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洪燦輝有些習慣,還不完全習慣。這句話的意思他還是聽懂了一點“你是說,直接給攆走就對了唄?”


    王紫竹緩緩搖頭,不再說話。


    洪燦輝一笑“陽哥不可能那麽做,他是從小人物爬起來的,知道在危難時有人拉一把有多重要,所以他願意拽我一次,他這人不願意計較過去的事,那倆人雖然可惡,他應該還是能幫…”


    王紫竹仍舊不說話。


    洪燦輝想了想,開口問道“你跟我說說,當午山上是不是真有神仙,就像電視上演的,哪哪又出現佛光啦、哪個僧人又燒出舍利子啦,還有那些能騰雲駕霧的…”


    “你看那是電視,我學的是推理,不一樣”王紫竹簡潔道。


    “有,還是沒有?”洪燦輝不甘心,自從遇到劉飛陽之後,他就感覺命運有時候挺奇妙,說不準誰哪天能變成什麽樣,所以王紫竹經常神神叨叨的說話,他總感覺其中有內涵。


    “鳳壓龍,如果劉飛陽真能成事,他得在女人身上栽大跟頭!”王紫竹突然轉移話題,無比堅定。


    洪燦輝以前好像聽他說過,現在又聽他說,心中震動一下,陽哥身邊這幾個女人,他認為沒什麽不妥,如果換成別人,社會上會說汙穢的形容詞,偏偏到這,覺得跟誰都挺合適,也沒什麽詬病。


    他小聲道“現在沒別人,你跟我透露一下,鳳是誰?青姐?嫂子?曉娥?張曼?”


    “學藝不精,看不透…”王紫竹把話堵死。


    洪燦輝聳聳肩,又等了兩分鍾,火車終於進站停下,考察團還保持應有的陣型,出了火車站才解散,這個時間點也不可能繼續開會。


    劉飛陽下車的時候就看到他倆,與周圍幾人握手告別之後才走過來,沒等二人開口,直接問道“晚上能不能上墳?”


    洪燦輝接過包。


    “各地風水、山川走勢不同,規矩也不同,如果本地沒有特殊習俗,也沒有明確的說不可以…”王紫竹想不通他為什麽問這個問題。


    “那行,走,先迴縣裏…”劉飛陽說著,走到路邊車旁,把車門打開坐進去。


    他的天馬行空問話,讓洪燦輝把王琳和安濤到來的消息給忘了…


    謝謝昨天捧場的朋友:夯上癮、洪燦輝、書友55365694、書友宗楀、ly616yl...感謝,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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