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陽曾經在酒桌上聽到這樣一種說法,為什麽工作搞不好?一是寡婦睡覺,上麵沒人,二是小姐睡覺,上麵老換人,三是夫妻睡覺,自己人搞自己人。


    精辟且到位。


    齊老三走到今天這步的原因也大致如此,最重要的一點是:上麵沒人。


    曾經那些鐵的關係,在劉飛陽出了三百萬搶了個大風頭之後,就不得不考慮影響,再加上中水圈子裏那些人去市裏詢問,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當下社會的主旋律經濟發展,與齊老三相比,劉飛陽帶來的是惠北建設,而不是拍一部分人馬屁。


    神仙的一句話,一語點醒夢中人。


    究其原因還是格局的問題,位置高了也就看的遠了,在當午山顛打太極,就是要比在廣場上意境深遠,這是沒辦法否認的事實,高度不夠,眼光就有局限性。


    齊老三住院的消息以盛世華庭為中心,以百公裏為半徑劃圓,在這個信息流傳速度大爆炸的時代,不到五分鍾內,震的人頭暈耳鳴。


    不僅僅惠北市的人,下屬市縣也在第一時間聽到。


    集體把目光放在維多利亞和這個惠北市的後起之秀身上。


    當晚十二點,在人們的唏噓聲中並沒看到維多利亞關門,反而是歌舞升平,門口進入的豪車已經把停車場中價值在二十萬以下的車給擠出去,清一色的轎車,這在惠北曆史上是不多見的,半年前有一次,就是那次會議,可牌照是天南海北。


    當晚一點,有人去醫院探望齊老三,剛剛推開門,聽見裏麵傳來一聲蒼老且虛弱的聲音“來了”然後來探望這人沒繼續進入,竟然原路返迴,弄的齊老三望著天花板連連歎息,人走茶涼、世風日下。


    當晚兩點,維多利亞的大廳由於顧客太過擁擠,不得不提前開放後半夜才開放的場子,同時進行,剛一開場,座無虛席。


    沒人願意離開,因為都知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現在看來齊老三已經倒下,可誰知道會不會有絕地反擊的招數,所以都在這裏等待,別用心之人會時不時看向門口,想著突然有大批人員進入,把這裏給封掉。


    五點,按理說這個時間點就剩下幾名不願離開的醉漢,可今天仍舊門庭若市,不得不抽調休班的服務生加班,前後忙碌,有人會時不時看向手表,再有一個多小時天就要亮了,到時候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早八點,終於傳來爆炸消息!


    有官方人員進入醫院探望齊老三,這人位置不高,權利不大,可在這敏感時期都被理解成一個積極信號,雖說之前給過齊老三警告,但畢竟經營了半輩子,堪稱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劉飛陽如此蹂躪。


    人們摩拳擦掌,都睜大眼睛,期待著故事翻轉。


    然而,在太陽已經掛起來,惠北市已經迴溫的九點鍾!


    盛世華庭門口突然掛出個牌子:歇業。


    隻有這兩個字,並沒給出過多的解釋。


    這時候已經有一些人開始想齊老三是不是徹底敗了,被人欺負到如此狼狽,竟然沒人為他出頭,哪怕是口頭警告下劉飛陽。


    當然,還有另一部分人揣摩著,停業是積蓄力量,以備要給出轟然一擊。


    上午十點鍾,有人看到一輛奔馳開進大院裏,有心之人認出這是劉飛陽的座駕,這個消息一出,全體沉默了,他們不想相信又不得不相信,在惠北市風光了幾十年的三爺,好像沒了倚仗,即使想要再次崛起,怕是也沒有供他生長的沃土。


    今天唯一的生存方式就是:劉飛陽做著,他看著,劉飛陽說著,他聽著。


    然後坐在輪椅上,眼睜睜的看著這犢子逍遙快活,最後在鬱鬱寡歡中死去,時不時還得受到以前仇家的淩辱。


    對了,就在劉飛陽進入大院的同時,外麵還流傳出一句話:三爺是劉飛陽的好哥哥,誰敢要他的命,就是要劉飛陽的命…


    當天下午五點,有人看到他從大院裏出來,具體在裏麵都談了些什麽,沒人知道,也沒有任何風聲流傳出來,外界都在猜測他的背後一定有某位大佬支持,或者說他是誰的私生子。


    與此同時,當初安然住院時從全國各地趕來專家的話題,再次成為整個惠北市的熱聞,有人說他與神仙不隻是泛泛之交,這背後一定有貓膩。


    當然,都是猜測。


    可如論如何,倒下了齊老三,成就了劉飛陽,此時此刻從村裏出來的犢子,才算是徹底打響他進軍惠北市的號角。


    這次人生中的重大轉折,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劉飛陽家裏,所有人都坐到一起,整個事件因為田淑芬的離開,而變得有些瑕疵,本應該是高興的事,卻無法讓人笑出來。


    進入冬天,吃火鍋。


    客廳裏放著一張桌子,幾人團坐在一起,正中間是鍋,四周是蔬菜和肉類,冒著騰騰的熱氣,卻沒有人動筷。


    田淑芬埋了,二孩甚至沒看剛生出來的孩子,抱著田淑芬,開著洪燦輝以前開的皮卡車,連夜趕迴中水縣裏,沒找先生看時間,也沒有太多繁瑣程序,他把車開到半山坡上,背著田淑芬來到前夫的衣冠塚前麵,拿著洋鎬和鐵鍬給刨開,把人送到薄板棺材裏再給埋上,最後坐在墳頭前燒黃紙燒到天亮,又迴來。


    整個過程很平靜,迴到市裏直接去了醫院,看了眼被送到保溫箱裏的孩子,躺在醫院的長椅上睡了半天,下午才起來。


    在他迴中水的時候沒跟任何人說,等迴來睡醒之後,才把這一切講出來。


    他迴家換了身衣服,又來到這裏。


    劉飛陽知道二孩心裏苦,他很自責,事實上,他把一切的可能都想到了,各個環節都做到天衣無縫,唯獨沒想到田淑芬,這個他不反駁,偏偏隻有田淑芬出事,這讓他心如刀絞,卻又沒辦法表達。


    現在不是與二孩解釋的時候,等會兒沒人再慢慢講也不急。


    他拿起筷子,剛要開口。


    “哥,青姐,朋友們…這可能是咱們最後一次在一起吃飯了,吃完這頓飯,我就離開惠北!”


    二孩毫無征兆的開口,並且語不驚人死不休。


    驚的坐在對麵的劉飛陽所有動作都僵住。


    氣氛也跟著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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