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這次大難不死純屬巧合之後,劉飛陽就感到唏噓,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自己差的確實不是一星半點,事實上,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種感覺,滿腦子都沉浸在要給安然報仇雪恨的想法之中,很少有那股鬥誌。


    換成另一種說法是:他已經把目光局限在這惠北市的偏安一隅,少了第一次看到安然時想的:原來縣城裏才有這麽漂亮的女孩,沒了第一次看到柳青青時:我跟這個娘們差多遠的感慨,也沒了第一次看到神仙的時候想著的得努力多少輩才能達到這樣的高度。


    白夢潔的問題對他來說是一個教訓,血淋淋的教訓,不過他不後悔,如果是自己就忍了,可以不再追究,但是對洪燦輝不行,人心散了,這個隊伍也走不遠,洪燦輝的抉擇與他的放棄完全是兩種概念。


    芬奇哥口中的:沒想到小地方也有真能人,在此時的劉飛陽眼裏看起來就是個屁話,當今社會早已過了隱於山林的年代,能人,都得往大地方走。


    他現在走不出去,也不可能走,不過把眼界又開闊了一點,原來有百萬粉絲的人睡一宿需要六位數,外表清純骨子裏也可能是個婊子,他聽張曉娥說了白夢潔高調複出的消息,對此隻是付之一笑,如果她還敢來,還會讓洪燦輝給他摁倒床上。


    劉飛陽坐在車裏,閉著眼睛揉著太陽穴。


    凡事都有影響,這次事情的影響就是,戴總在三天之內給他打了兩遍電話,如果再不動工耽誤工期是小事,他離不開是大事,其實表達的意思很隱晦,最直接的目的是,一旦破土動工預示著扶持劉飛陽的路即將結束,陽光地產也完全能脫離“萱華園集團”序列,這樣以後再有麻煩,與萱華園扯不上關係。


    總公司那些人都知道,劉飛陽是丁總的關係,也就沒提及消除影響所用的費用問題,能催促他快點,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他何嚐不知道是這個意思,想要破土動工容易,隻需要詢問領導時間即可,領導什麽時候有時間什麽時候動工,也不找那些掐著手指的人看時間,主要的問題是他放不下心中執念,必須得把賈信德背後的人給挖出來。


    本想著是三爺,可又覺得他沒有理由,現在懷疑高啟亮,因為自從白夢潔的事情過去之後,兩人一直沒聯係過,後者也裝聾作啞的沒有提及。


    懷疑誰,都沒有證據,所以隻能繼續拉攏賈信德,讓他背後的人慌張然後露出馬腳,今天洪燦輝去督建磚廠,隻有他自己過來,也沒配備秘書,一切的一切都在親力親為。


    十分鍾後,車停在賈信德公司門口,劉飛陽沒等老薑下車,自己推開車門走下去,進入公司,前台的接待看到有奔馳車就是知道是大老板,當看到劉飛陽的時候嚇得臉色都變了,之前大鬧招聘會的時候她們見過,後來聽說賈總在拍賣會上又被這犢子擺了一道,此時看到他,嚇得臉色蒼白。


    “坐…”劉飛陽往下壓了壓手,看她們麵色就知道是怎麽迴事,其實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個很和藹的人,脾氣也很好,想當初曹武廟那老東西沒少踢他屁股,他從來沒紅過臉。


    接待神奇的聽從他的話乖乖坐迴去。


    他從側麵走上樓梯,二樓還是那樣,所有工作人員都在勤勤懇懇的工作,想著趁現在多出成績,到年底能拿一筆不菲的年終獎金,他沒刻意的去辦公區露臉,看到他的人也不多,順著樓梯走上三樓。


    準確的說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裏,上次是匆匆而行,也是走廊,不過看起來房間格局就要大很多,總經理辦公室和副總辦公室等等,他饒有興致的打量,想著自己公司應該怎麽構建,戴總要撤離也是把他剝離,有些人員可以被他高薪挖過來,但是辦公地點他一直沒有著落,當下都流行公司在獨立的辦公樓裏,也沒找到合適的。


    他剛向前走兩步,就看有個腦袋從門裏伸出來,這扇門沒關。


    站起來道“先生您好,請問您有什麽業務麽?”


    “我找賈總”劉飛陽正色道,心想著賈信德也不是什麽好鳥,上次看秘書還是男士,這才過了一段時間就換成了女士。


    “請問您有預約麽?”她又含笑道,剛來沒幾天也不認識劉飛陽是誰。


    想比較而言他更願意關注這裏麵的構造,戴總的秘書他見過,是在辦公室門口開辟出一塊開放的辦公區域。


    “你跟他說劉飛陽來找他”


    聽到這話,秘書臉上頓時變得有些僵硬,程序化的笑容也凝固,這些天她沒少從賈總口中聽到這個名字,也知道是個年輕人,萬萬沒想到會這麽年輕,賈總每次提及無不唉聲歎氣,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劉飛陽見狀也沒為難她,心想著以後自己配秘書一定要配個更加成熟老練一點的,她這幅樣子隻要長眼睛都能看出背後的故事,拿出電話直接打給賈信德,還沒等賈信德接電話,就看旁邊的門打開,賈信德悶頭從裏麵走出來。


    “小李…嗬嗬”剛說出兩個字,就看到站在走廊裏正盯著自己笑的劉飛陽,趕緊把手中的電話掛斷,讓自己不那麽尷尬,抬手迎過來道“劉總,你看你過來怎麽不提前打聲招唿,我一點準備都沒有,來來…咱們進辦公室說”


    “我要是提前打招唿,還能找到你麽?”劉飛陽似笑非笑的調侃一句,並沒太往心裏去,他知道對於賈信德來說,與自己站到一起有多難,可能沒看透自己的目的是什麽,但猜出來自己沒憋好屁。


    賈信德辦公室很大,不算很奢華,兩人剛剛坐下,秘書將功補過的泡了杯茶水端進來,眼睛若有若無的瞟向賈信德,大有討饒之意。


    “劉總…喝茶,喝茶”


    他臉上流露出一絲絲緊張,當初在芙蓉山莊約定的五天即將過去,他心裏還是拿不定主意,如果沒有身後那人對劉飛陽的敵意話,說不準他會主動用熱臉去貼冷屁股,哪怕是混了臉熟也行,關鍵是他知道背後那人與劉飛陽之間隱隱有不共戴天的趨勢,兩人打起來自己不說站隊在哪一方,至少別把自己搭進去,如果非得要選,他還是願意選擇背後那個人。


    一個剛出茅廬的小夥子,一位在惠北市經營幾十年的老人,二者之間不談實力,還存在底蘊的問題。


    “白夢潔知道吧?”


    劉飛陽今天過來,就是抱著一錘定音的態度,畢竟沒時間再耽誤下去。


    “知道,知道…”賈信德坐在身旁的長沙發上連連點頭,關於劉飛陽和那位女星的事他也聽說了,一知半解,對其中的內部了解並不透徹。


    “本來我和她之間並沒有什麽矛盾,可他偏偏招惹我,前兩天傳出來她被封殺的消息,這個你隻要去網上看一看就知道,賈總,我這個人你應該知道,對待朋友和對待敵人是兩種風格,有時候略顯殘忍!”


    “唰…”賈信德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聲,知道自己再用拖字訣肯定過不去,就是要個準確的答案,如果以前,他可能還會壯起膽子給他轟出去,畢竟身後有人,可現在,他不願得罪中水圈子裏的佼佼者,劉飛陽如果真瘋起來就拿錢砸自己,太過得不償失。


    他能當排頭兵,絕對不能無畏的上去送死。


    劉飛陽風輕雲淡的端起茶杯,淺酌一口,緩慢的給放迴去又道“都說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恆的利益,體育場開發項目,咱倆能成為朋友,又能一起賺錢,何樂而不為呢?”


    看他說話慢慢悠悠的樣子,賈信德都感到著急,低著頭沉思著,這些天他也想了很多,也想過自己與劉飛陽走到一起,背後那人很可能猜忌,隻是沒把這種意識想成劉飛陽的主觀意識罷了。


    “劉總在娛樂圈還有關係啊…”他尷尬的附和一句。


    “我沒有,就是認識朋友比較多,公司掛的名頭…”他不重不輕的提及一句,眼睛沒睜眼看賈信德,話更類似輕飄飄的傳出來。


    賈信德為難的抬起手摸著額頭,當初馬漢那個老東西咬定說,劉飛陽與神仙關係不大,泛泛之交,直到最後也確實沒看到神仙出手,他一直都信以為真,可現在又聽劉飛陽提出來,再結合女星都能被他擺平,所展現出的實力絕對不是惠北市一個小地產老總能擁有的,他心中不禁又開始猶豫。


    如果劉飛陽身後真有那尊大神在,那麽選擇就毫不猶豫了。


    不過他心中還是沒有底,沉默幾秒鍾,抬頭鄭重道“劉總,你公司在發展階段,現金流可能不那麽充足,這樣,我以拆借形式拿出三百萬…”


    “我像差錢的人麽?”劉飛陽沒讓他把話說完,掀起茶杯蓋子,把茶水和蓋子一通擺在賈信德麵前。


    他怎麽會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選茶水以後就是朋友,選茶蓋,說不定現在就會頭破血流。


    “你…真與神仙有交情?”他咬字極重的問道。


    “你說呢?”劉飛陽目光如炬的反問道。


    ps:謝謝丁大哥的捧場,感謝,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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