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陽並沒在包廂裏坐太長時間,一來他是敬酒並不是過來陪酒,二來,剛剛把話說出來,就跟人稱兄道弟的喝未免落了下乘,酒這種東西坐這喝一宿,未必比一口把一瓶都幹了來的更有力道,所謂點到為止。


    沒有豪爽的說今天這酒我請,而是微微點頭後出去。


    趙如玉也不挽留,也沒叫一名男公關陪酒,自顧自的跟著音樂開始搖晃。


    劉飛陽出了門終於長舒一口氣,倒不是在裏麵壓抑,而是胃裏翻江倒海,別看隻是呆了半個小時,啤酒、洋酒沒少喝,再加上在家裏喝的白酒,饒是他酒量能用海碗喝酒,也不禁頭昏腦脹。


    站在走廊裏迷醉程度不比他輕多少的姑娘,看出他微微打晃,趕緊走上來扶住,他笑著擺擺手,姑娘隻好作罷,奇怪的是被打胳膊脫臼的服務生並沒再次露出笑臉,還逃命似的躲到一邊,隻不過劉飛陽胃裏惡心就沒注意到這些。


    走到樓梯口,樓下的音樂聲越來越大,現在屬於高潮前段的暖場,新請來個演唱流行音樂的家夥,唱的還行,能把氣氛挑起來。站在樓梯拐角處停住腳步,望著下方形形色色的人群,一覽眾山小可能就是這種感覺,從兜裏掏出國賓點上,心中確實有猛虎,但是得藏起來,吸了兩口,隨後繼續邁步向下走。


    “老公”


    張曉娥這妮子看到劉飛陽進來就開始提心吊膽,生怕自己抓住的犢子被人搶了去,可能是沒有床上那點事,她心裏總不踏實,覺得老公二字叫的有些發虛,坐在舞台下方眼睛一直盯著樓梯,樓上沒資格上去,就隻能等待,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人群中擠過來。


    劉飛陽看到這妮子麵色有幾分勉強的走上樓梯,眯眼笑了笑沒應聲,不得不承認,黃色針織衫、黑皮裙、長筒靴穿在她身上有一番韻味,比王琳漂亮千萬倍。


    “趙如玉他們來了,你小心點”


    她沒管是不是馬後炮,緊張兮兮的囑咐,走到跟前聞到劉飛陽身上酒氣濃重,伸出手扶住,咬牙切齒的道“這個臭不要臉的娘們兒,居然敢灌我老公酒…先別下去了,這邊坐,我給你弄點熱水喝,能舒服些”


    如果不是見識過她在錢書德麵前的模樣,可能真會被她現在的模樣蠱惑,認為是賢妻良母,不過劉飛陽並沒有鄙夷,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任何人無權幹涉,在張曉娥的攙扶下坐到平台的沙發上道“不用了,沒多大事,歇一會兒就能好”


    “那我給你揉揉太陽穴,你把眼睛閉上,要是困了就休息一會兒”


    張曉娥坐到沙發另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腿,一副邀請的姿態。


    陡然之間,劉飛陽升出一股罪惡感,在農村時即使沒錢買種子,也不會半夜摸到地裏把別人家種子摳出來自己種上,做損的事他從來不幹,守著自己腳下的一畝三分地,守住心裏的一畝三分地,這樣就挺好,在曹武廟那裏的裝傻並沒損害任何人的利益,現在卻讓這個小妮子動心,可能是假模假式利益訴求,但終歸是傷害到別人。


    搖搖頭“不用了,坐一會兒能把酒精空下去,躺著更迷糊”


    張曉娥一愣,她心裏不這麽認為,前幾天還捏自己屁股的犢子能有便宜不占?或者說自己這雙腿不知讓多少人口水直流,敏銳的察覺到一絲危機感,眼睛轉了轉站起來道“那也行,你坐著,我站著給你揉”


    她說動就動,繞到劉飛陽麵前,伸出兩條纖纖玉指放在太陽穴上,輕輕的揉啊揉。


    劉飛陽在閉上眼睛之前,還在張曉娥身上不帶褻瀆的掃一遍,堪稱小喬的身段自然是無懈可擊,如果她隻是這樣善解人意,而沒有現實想法,想必能委身於哪個牲口,那個牲口都是八輩子修來的夫妻。


    張曉娥輕聲寬慰道“老公,酒吧的事不能著急,也急不來,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這裏本就是下九流的聚集地,隻要咱們好好做自己的就好了,你放心,隻要你不用腳把我從平台上踹下去,我會一直跟在你身邊…”


    昏暗的燈光下,張曉娥的眸子好似又亮了一些。


    樓上包廂裏。


    趙如玉和古斯雨有個共性,就是喜歡玩良家的,在古斯雨眼裏五十塊錢的野雞和幾百塊錢的模特沒什麽不同,都是用身體換錢,也都是發泄過後提上褲子走人,再找,還得收費,所以他出來玩,即使懷裏摟著女孩也都是逢場作戲,憋到急不可耐的地步或許會鑽進賓館,平時都會迴到“女朋友”的懷抱。


    旁邊的跟班不同,沒有古大少家底殷實,也注定吸引不了質量上乘的女孩子,出來玩都是能占便宜從來不束手束腳。


    此時,張宇的搭夥過日子妻子,小麗正在跟班懷裏。


    小麗就喝了不少,臉色紅撲撲的,眼睛時閉時睜,看起來有七八分醉的樣子,頭發沒綁自然散開,不斷坐直彎曲的身體,帶有幾分另類的誘惑,能出來工作,相貌身材不至於像柳青青那麽妖孽,也能說得過去。


    “啪…”她身子一偏,靠在跟班肩膀上。


    “喂,能不能喝啊,趕緊趕緊滴,別跟我裝死昂”跟班也有六七分醉,意識清醒,舌頭打卷,手放在小麗的大腿上,來迴揉搓,另一隻手還拿著酒瓶往酒杯裏倒酒。


    “能,為什麽不能”


    小麗迷迷糊糊的坐直,屁股不經意間往前一蹭,原本就不長的緊身裙頓時穿上去,已經到大腿根部,裏麵的內褲若隱若現,她沒注意到這個細節,伸手道“給我,我喝”


    跟班把酒杯遞過來,餘光中恰好看到一抹白色,眼睛不由往下看了看,隱隱約約總是最誘惑人的,他又抬頭看了看小麗仰脖的動作,伸舌頭舔了舔嘴唇,手開始在腿上繼續遊走,逐漸向上。


    “哢…”小麗把酒杯砸到茶幾上。


    轉頭道“別她媽瞎碰昂,摸到我讓你負責”


    小麗嘴上這樣說,卻沒有把跟班手拿開的意思,向後一靠,沙發的寬度導致她的姿勢像半躺一般,雙腿的縫隙越來越可見。


    “湊,牙還有咬舌頭的時候,出來玩哪有不碰一下滴”跟班見小麗的豪放,動作越發大膽,使勁往上一靠,已經緊緊貼著。


    “別鬧,你給手拿開”


    小麗沒睜眼,賴賴唧唧的說一句,聽起來誘惑的多,拒絕的少,伸手看上去要推開跟班的手,可伸到一半的時候,無力的放下去。


    “拿開幹什麽,就是摸摸,等會兒給你小費”


    跟班火氣越來越大,身上已經憋得燥熱,每次出來玩能動手動腳不假,可這些姑娘是陪酒,跟發廊姑娘畢竟有區別,能站到實際便宜的時候不多,抓住了就不能放手,咽了口唾沫,也跟著向沙發上栽倒下去,貼在麗麗耳邊問道“哎,去廁所啊?”“滾蛋,老娘不是賣的”


    麗麗嘴上迴應,卻對跟班手上愈演愈烈的動作沒有阻止。


    “廁所不行就賓館,我給你錢”跟班兩眼已經泛光,憋到不行。


    “我老公是張宇你不知道?”小麗把眼睛嵌開一條縫。


    “張宇多他大爺,在我麵前管他叫孫子他不也得答應麽?幹的就是服務人的勾當,還跟我提個屁名啊,他要是好人,能讓你幹這行?”


    跟班非常不屑,正在興頭上聽到另一個男人的名非常晦氣,如果不能在氣勢上壓倒,即使到賓館滾床單,腦中也不禁幻想出另一個男人的模樣,這是潛意識問題,說話的同時手上動作越發大膽。


    然而小麗聽到這話,動作終於有一絲強硬,伸手阻止跟班的手,但身體沒從沙發上起來,瞟了眼問道“你真想碰我?”


    “多少錢,開個價吧!”跟班立即迴道。


    小麗足足遲疑了五秒鍾,隨後才把跟班的手鬆開,露出一抹笑容,還在跟班的臉蛋上親一口,隨後把後背脫離沙發坐直站起來,大家都各玩各的,再者說女孩喝多了出去吐很正常,也就沒人注意到。


    小麗眼睛嫵媚的盯著跟班,扭了扭還算水蛇的腰子,雙手掀開裙子,搭在內褲上,手指非常靈巧的勾著裙子,在脫內褲的同時並且保證裙子跟著下落,無縫連接到永遠讓跟班無法看到實際。


    不過跟班已經滿足了,事情進展到這一步,剩下的可以說水到渠成,還用類似“帝都攤”的姿勢靠著,滿臉淫/蕩的笑容。


    小麗脫完,把內褲勾在手中,另一隻手的一根手指咬在嘴裏,十足的誘惑模樣,


    看到這副模樣,周圍的目光也被吸引過來,以為能看一場大秀。


    小麗果真按照人們的想法來,先是一腿跪倒沙發上,另一腿緊跟上,動作輕柔細膩,隨後雙腿都騎在上麵,拿出咬在嘴裏的手指,勾了勾跟班的下班,隨後腦袋往前探,看上去要接吻一樣。


    跟班也不是不解風情,凡事都得有個鋪墊,不著急的閉上眼睛,撅著嘴唇等待那兩片過來。


    然而,就在兩片嘴唇即將接觸上的時候,畫風極具轉變,就看小麗的表情也突然變得猙獰,拿著內褲的手迅速往前伸,內褲準確無誤的懟到跟班嘴裏,力道過猛,打的跟班嘴唇一麻。


    “幹你姥姥,以為老娘是出來賣的?侮辱我就算了,還敢罵我男朋友?”


    嘴裏說著,瘋了一般開始在跟班頭上抓撓。


    周圍人看到這架勢,覺得事不對,趕緊走上來給麗麗從跟班身上拖下去,跟班緩過來一點,伸手把內褲從嘴裏拽出來,看到上麵有血,整個人的精神都崩潰,不知道是自己嘴唇的還是小麗的,第一反應就是瞪眼問“你他媽是不是來事了?”


    “你不願意摸嘛,直接送你嘴裏,傻逼!”麗麗嘴上不依不饒的罵道。


    “幹你大爺”跟班抓狂的從沙發上衝起來,也顧不上男女,動作非常迅速的抬起一腳,直接踹到小麗肚子上。


    “嘭…”一聲響起,小麗的罵聲戛然而止。


    表情痛苦的緩緩躺倒地上。


    可跟班不依不饒,對著小麗的腦袋上,連連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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