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一旁依舊喋喋不休的開口,傅恆猛的踩了急刹車,寬厚的手掌在方向盤上麵用力的一拍,惡聲惡氣的開口:“你要是再多說一句話就滾下去,如果你不想走迴去,就立馬閉嘴。”


    “如果你不想走迴去的話,那請你立刻給我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太吵了。”傅恆目視前方,專心致誌的開著車,稍微分心,冷著臉對著自己旁邊的這個女人開口。


    上官雲霓摘下自己戴著的墨鏡,隨意的看了一眼窗外的豔陽高照,高速公路都馬上要被這惡毒的太陽曬脫了一層皮,她才不願意下車走迴去,此刻可是在郊區。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一點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可是她心裏就是有些憤憤不平,自己到底是有多差勁?為什麽每個人見到自己現在都是用這副嘴臉,而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各種奉承掐媚都使上去了?


    雖然自己心裏十分的不悅,她也想對自己這不悅的情緒表達出抗議,但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隻得按下自己心裏的怒火,恨恨地看向窗外。


    傅恆覺得自己的耳邊總算是安靜的不少,這對於他來說是難得的清淨,暗自懊惱自己為什麽要帶這個女人出來,或許是因為心裏的那一絲絲愧疚吧。對於這個女人,他其實多多少少是有些抱歉的,但說那麽多有什麽用呢?


    “明天你跟我去接一個合作方,如果有他的加盟,我們這些事情一定會事半功倍,而你也不用操心自己想要的那一份計劃不能夠實現。”傅恆突然想起自己明天還有一件大事,所以輕輕動了動唇,慢悠悠的吐出這樣一句話。


    上官雲霓死侍還在銀為剛剛的事情生悶氣,哪兒把他這件事情進去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旁邊的這個男人是對自己講話。眼神有一些呆楞的看了傅恆一眼,修長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結結巴巴的開口問:“你是在跟我說話嗎?你說什麽合作方?”


    傅恆簡直要被這個女人給氣死了,哪有這麽蠢的女人,跟她說一點正事,也不知道腦子裏麵想些什麽去了。


    他多少還是極有修養性,微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臉上看上去不是很好的神情,這才又重新開口說了一次剛剛的話。


    上官雲霓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下意識的不確定,問:”你確定也要把我帶過去嗎?你難道就不擔心我會壞了你的事嗎?”


    “我相信你還沒有蠢到那個地步,這件事情不光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也是你的事情不是嗎?如果你不想我們成功的推倒他們的公司,那你大可以蠢下去,我完全不介意。”傅恆說話依舊冷聲冷氣,並且帶有獨有的毒舌。


    他忙著去吐槽自己旁邊的這個女人,卻沒有發現自己的被後麵的車突然超車。他此刻正在變道,所以後麵的車穿過來險險的擦過他的車身,他一驚,急忙停車。


    幸好剛剛那人開車的水平還不賴,不然隔天就會報道在某某郊區的高速公路上麵發生一起車禍。


    傅恆眯眼眼看了一眼那輛車的車牌號,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略微的思考了一下,這才想起來那輛車到底歸屬誰,他從容不定的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手機,按了快捷鍵就播出一個人的號碼,碩大的手機屏幕上麵顯示著“楚若雪”三個字。


    楚若雪此刻驚魂不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裏正在埋怨剛剛那一個橫衝直撞的車,開的好好的幹嘛開到一半就要變道呢?幸好她的車技還不賴,雖然說擦了那個人的車身,但是避免了一場公交事故。


    要是哪個人敢找上門來,她一定一拳頭把他打出去,她這好不容易出來飆個車緩解一下心情,卻沒有想到差點成為一個馬路殺手。


    正在這麽想著,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有意的瞟了一眼手機上麵的來電顯示,“傅恆”兩個大大的字就出現在手機屏幕上麵,她原本是不想接聽的,但是又想到自己上次跟她做的交易,所以她就才又耐著性子接聽的電話。


    “你猜一猜我在哪裏?”楚若雪一接聽電話聽見了就是這樣一個無厘頭的問話,她還以為自己剛剛是看錯了名字,不確定的把自己耳邊的手機再次放在麵前看了一眼,是那個人的電話沒錯呀。可是從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又是什麽?


    “你是傅恆嗎?我怎麽覺得你的手機被偷了呢,莫名其妙的說些什麽呢?”楚若雪對著手機小聲的嘟囔。


    卻不想對麵傳來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隨後才聽見傅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語氣開口:“我不就是問你我在哪裏嘛,你何必這一驚一乍的呢。快猜一下吧,我在哪裏?”


    “你還能在哪裏?除了歌舞廳就是酒吧,要麽就是妹子多的地方。”楚若雪把車子停靠在路邊,伸手隨意的調了一下車內的溫度,她看了一下外麵豔陽高照的柏油馬路,這真的是能夠曬死人。


    傅恆聽上去語氣有些不開心,淡淡的問:“原來我在你的心裏就是這樣一個形象嗎?給你留的印象不好呢?所以導致你也是這麽討厭我對不對?”


    “你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一些偏題了呀,說吧,你現在在哪裏?還要我猜幹嘛,直接告訴我。”楚若雪懶得聽他像一個小怨婦一樣在自己麵前哀哀怨怨的,說的自己就像欠了他什麽一樣。


    傅恆這才把自己的話題提到最開始的那裏,輕笑一聲:“你要是現在倒車迴來的話,說不定你還能夠看見我,你要不要迴來?”


    楚若雪心裏隱隱約約的就猜出了一個大概,莫非自己剛才撞的那一輛車就是這個男人的,果然還是冤家,真的是走在哪裏都是陰魂不散。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微微有些僵硬的神情,反正她也把事情猜的個不分上下,索性直接開口大方承認:“原來我剛剛撞的那輛車是你的,我還說是誰開車真的是一點規矩都不講,原來是你,那麽我也就好想一點了,你的警察叔叔沒有告訴過你不能隨意變道嗎?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死在你的車輪子下麵。”


    “那也不錯,我們兩人做一對亡命鴛鴦,豈不快哉。”傅恆到現在都沒有發現自己在遇見這個女人之後,總是能夠不知不覺的放下自己的心房,隨意的打開自己那些久違的情緒。


    比如以前的他從來不會這樣隨隨便便的跟別人開玩笑打趣,而現在對於這個女人,他這些話可真是張口就來。


    上官雲霓低頭不說話,坐在副駕駛上麵摳指甲,但是不能否認的是她的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的偏向窗外,看著那個男子依靠在車子前麵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兩人討論的東西斷斷續續的飄進她的耳朵裏,她不想聽也非要讓她聽,上官雲霓有些惱火,把自己懷裏的包包往後座一丟,用力的關上了車窗。


    巨大的聲音引得傅恆迴頭看了兩眼,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坐在車子裏麵的那個女人似乎有些不開心,傅恆倒是沒有過多在意什麽,那個女人的情緒與他無關,現在他手裏握住的才是自己心愛的女子。


    “什麽亡命鴛鴦,你給我說話說好點的行不行,我這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碰上你這麽倒黴的,真是的!”楚若雪嘮嘮叨叨的聲音拉迴他的意識,傅恆沒有再去看上官雲霓是不是在車內發脾氣,而是保持微笑靜靜地聽著電話那頭的那個女子喋喋不休。


    楚若雪似乎自己自顧自的說了大半天也沒有聽見有人迴答她一句,自己說著也無趣,而且此刻覺得還有些口渴,所以她還是果斷的保持了沉默,不在繼續瞎扯。


    傅恆當然知道那個女人肯定是說累了,趁熱打鐵的開口問:“是不是覺得特別累,你看吧你又是因為說我才變成這樣的,我要是不請你出去喝點什麽實在是過意不去,要不你就在原地等我,我馬上過來。”


    聽著電話裏這個急著獻殷勤的男聲,楚若雪下意識的想拒絕,可是自己掏錢包打算買水的手掏了半天也是空空如也,拒絕的話說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了。


    楚若雪此刻正在暗自告訴自己下次出門一定要帶錢包,還有就是不該說的就不要說了,說了也沒有用還浪費自己的口舌,“行吧,我就在前麵等你,你趕緊過來,我快要渴死了!”


    毫不客氣的開口命令,楚若雪想的是就再欠這個男人一次人情,反正這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然她還沒有到家就得渴死在路上,而且這大夏天的要不及時補水什麽的,特別容易中暑的。


    傅恆聽著這個女人終於答應了自己,他這才喜滋滋的掛了電話,急忙繞迴車內啟動車子,裝作沒有看見上官雲霓黑了一大半的臉。


    上官雲霓也不好直說自己現在心情很不爽,又在吐槽這個男人就是太蠢了,自己現在這麽明顯的不開心他是看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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