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不必自責


    蘇黎天說:“我現在有事情要馬上迴公司一趟,我就不陪你了,你一個人乖乖的待在家裏麵,等老爺子他們迴來聽見沒有。”


    “我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是一個人沒有在家裏麵呆過,你自己在路上開車小心一點,聽見沒有。”楚若雪囑咐。


    蘇黎天離開以後,楚若雪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整個人輕鬆的下來,她真的害怕每一次跟這個男人見麵都是這樣永無休止的爭吵,如果有一天他們吵累了又該怎麽辦,那就是真正的分開嗎?她不願意有這樣的結局,所以她覺得兩個人之間真的應該要好好的相處一下,好好的說清楚。


    聽見門外的敲門聲,楚若雪以為是蕭碩他們迴來了,慢吞吞的走過去開門,一開門卻發現站在門口的是顧韶華,而且這個男人還可笑地圍著一個圍裙,手裏捧著一個蛋糕。


    “你這個樣子是要幹什麽?當家庭主婦嗎?”楚若雪很可恥的沒有忍住笑,指著這個男人身上可愛的粉色圍裙哈哈大笑起來。


    顧韶華手上本來就端著一個蛋糕,身上還圍著一個粉色的圍裙,看上去就讓人有些滑稽,他自己似乎也覺得有些窘迫,躊躇不安的站在門口,試探性的開口問:“這是我自己做的蛋糕,你可以幫我嚐嚐嗎?安安喜歡吃蛋糕,我嫌外麵的不幹淨,所以打算自己做!”


    楚若雪一邊笑著一邊給他開門,自己側著身子給他讓開了一條路,還在一邊打趣的開口問道:“做蛋糕就做蛋糕啊,可是你穿這麽花哨的舊圍裙是做什麽?又不是說沒有賣男孩子居家的圍裙的。”


    “這是安安選的圍裙,她說這很好看,女兒說的話就是甜,我哪有不敢不從的呀。”顧韶華臉上閃過一絲寵溺的神情,語氣說出來也是極其平淡的,但是也掩飾不了裏麵的愉悅。


    楚若雪也懶得打趣他,而是津津有味的品嚐他的蛋糕,嘴上還在止不住的開口讚賞:“你這蛋糕的水平可比我的高太多了,我做蛋糕都沒有你這麽好吃,要不改天有空的話你就教教我呀。”


    “真的很好吃嗎?那我就放心了,我害怕安安嫌棄我。”顧韶華在說這話的時候是藏不住的微笑,看得楚若雪直直的羨慕,自己對自己的兒子都沒有這麽好過,看看別人家的父親對自己的女兒,那可是真正的寵女狂魔呀。


    “我看你過來也不知是給我送蛋糕吃吧,還有別的事情吧。”楚若雪一眼就看穿了這個男人的想法,因為從他進門開始它臉上就一直在閃現著不安的神情,她也懶得跟他拐彎抹角,所以直接開口問的出來,要是自己不開口,這個男人指不定什麽時候才能說出來呢。


    顧韶華被別人看出了自己的心裏的想法,多多少少有一些窘迫還有尷尬的,嘴唇輕輕的上下動了兩下這才終於決定說出來,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組織語言,許久才緩緩的開口說:“其實前兩天發生的那些事情,我覺得真的很抱歉,而且讓你和蘇黎天也因為我的原因鬧得那麽長的矛盾,我覺得真的很過意不去。”


    “你不要告訴我你過來就是為了給我道歉的,那這讓我多不好意思呢,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算說跟你有那麽一點點關係,但是說到底也是他自己心裏麵懷疑我不相信我而已。所以就跟你完全沒有關係,你大可不必自責。”楚若雪爽朗的一笑,這個男人特地過來道歉倒是處了她的意料,但她有些措手不及。


    顧韶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這個樣子就像是小學生範了錯誤不好意思麵對一樣,是不是沒有什麽辦法掩飾自己的尷尬了,他這才緊張的端起桌上的蛋糕也自己品嚐了起來,邊吃蛋糕邊含糊不清的開口說:“其實除了道歉,我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但是我又不知道該從何開口,隻是我比較希望你和他能夠好好的走下去。”


    頓了頓,是不是不大那麽擅長說煽情的語言,顧韶華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又開口說:“兩個人相遇了不容易,能夠珍惜的話就一定要好好的珍惜,不然錯過了真的是後悔莫及,這是我作為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是不是說話有些老成了!”


    楚若雪表示自己十分的疑惑,因為她印象裏麵的這個男人是從來沒有這麽煽情過的,雖然平時看起來都是一副溫和的模樣,但是你要是隻係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的溫柔從來就沒有到達過眼底,除了在麵對自己女兒的時候他才會露出自己難得的寵愛。


    所以今天晚上這個男人在自己麵前說這些話,這是讓她十分奇怪的,難不成就的男人受了什麽刺激嗎。楚若雪很不道德自己的腦海裏麵把這個男人的各種病情的幻想了一遍,但是在是找不到相符合的,這才輕輕開口問麵前的這個男人:“你怎麽突然變的這麽煽情滿滿啊,這樣我到是有些不習慣,你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吧,我會盡力的幫助你的。”


    楚若雪覺得這個男人心裏麵肯定是有什麽事情,所以才會在自己這裏來打苦情牌,大概就是想讓自己同情他一下然後幫助他吧,一個男人的尊嚴可能不允許他說出來,那麽她就自己對這個男人開口好了。


    顧韶華聽完他就奇葩的解釋與理由,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最後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說:“其實認識你這麽久了,我真正和你談心的日子從來沒有過吧,今天我想跟你好好的談一談,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呢。”


    雖然聽起來是委婉的語氣是在與別人商量著要不要談心這件事情,但是對於在場的人聽著這種語氣就是一種命令,讓人覺得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讓人不得不服從,楚若雪大腦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到底是誰要耍什麽把戲,忍不住的點點頭,輕聲說:“可以呀,你要是有什麽事情你就說,我可以當你免費的聽眾,並且是守口如瓶的。”


    顧韶華不禁啞然失笑,好半天才組織好自己的語言,他的聲音就像是從幽穀裏傳來一樣,讓人有一種淡淡的放鬆感覺,又像是在講述一個故事,不知不覺就把人帶進了其中。


    “我跟她是青梅竹馬長大的,後來她家道中落,而我家卻越發的富裕起來,雖然說我們依然是鄰居,但是大人之間的關係卻在悄悄地改變,而我和她的關係卻依舊在,但是中間卻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在我們兩人之間敞開,後來才知道那就是愛情!”


    “我的父親不允許我跟她來往,但是我卻一意孤行的跟她結了婚,有了現在的安安,她家裏的雙親相繼的過世,最後留下的也就隻有她一個人,我為她與我的父親鬧了許多年的矛盾,我卻從來沒有服軟過,卻不知道我為她付出了這麽多,她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連一句道別舍不得給我。”


    楚若雪安靜的坐在一旁聽著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在發著牢騷,她知道這些話可能就這個男人心裏已經憋了太長的時間,隻是找不到一個傾訴的地方。而自己就那麽幸運的坐在了這個男人麵前聽著他安安靜靜的傾訴,她覺得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所以她沒有開口打斷這個男人講故事的語句,而是用心的去體會他的生活。


    顧韶華心裏很感謝這個女人沒有在他講故事講到一半的時候打斷他,所以他也繼續嘮嘮叨叨的說了下去,他說:“走了這麽多年,是我一個人把安安辛辛苦苦的帶大,你能想象一個男人帶一個小孩子日子過的是有多麽的狼狽嗎?不過已經這麽多年了,我似乎都已經習慣了她的不存在。隻是午夜夢迴的時候,我還是會想起她,想起我們在一起那麽多年。”


    顧韶華也不知道自己胡言亂語的,底說些什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清楚了沒有,他隻是想到哪裏就說到了哪裏,他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為什麽會對著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有一種傾訴的欲望,所以他就幹脆放縱自己一次,讓自己清清楚楚的把這些事情講出來。


    楚若雪大概也是件眼前的這個男人停頓了很久都沒有在開口說話,她就才小心翼翼的試探性問:“你說的那個人是你的前妻吧,就像當初你說她的時候,眼裏還能流露出一種濃濃的懷念的那個人對嗎?其實我真的挺羨慕那些人的,就是你前妻的那種人,不管她做了些什麽,如果隻要她願意迴頭的話,家裏總有一盞燈為他留著。”


    顧韶華苦笑一聲,卻又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麽,這些慢慢的抓在那裏低著頭不說話,腦海裏的思緒卻已經不知道漂往了哪裏,他記憶裏麵的那個女人是站在庭院裏對著他微微的笑,雙手不停的搖擺對著他打招唿的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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